重生反攻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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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壮硕的媒人背着三位新娘在花轿前站定,轿夫压下了轿子,媒人抬起了腿准备送新娘上轿。
却在此时,从齐府里冲出一个疯疯癫癫的丫鬟来,这丫鬟一出来就没头没脑的冲撞上了左边第一个媒人。
媒人的脚刚刚抬起来,加上身上背着一个人,被人这么一撞,立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那新娘也跟着摔倒叫了一声。
若是平常,这一声自然引不起什么人的注意,可是这花轿旁却是站着王安平,王安平与齐宝钏相处数月,怎能不熟悉齐宝钏以及她身边人的声音?一听这个声音,他便觉出不对来,不及追究这个莽撞的丫鬟,他冲上前去一把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你这是做什么!”
站在门口的齐允来不及为那个丫鬟生气,便被王安平的举动吓了一跳。
王安平手中拎着盖头,看着跌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小翠对齐允冷冷一笑:
“我倒是想问问岳父大人想要怎样?”
他将“岳父”两字咬的重重的,其意思不言而喻。
前来贺喜的人们在看到地上的人时也都哗然起来,原本内宅小姐不应有多少人识得,可是这几个月来各家小姐们出入各种场合变着花样儿的相看,是以这里面识得齐宝钏的倒也有几个人。
此时小翠的面容一露出来便有人叫道:
“这是三小姐身边的丫鬟!”
“这可不是三小姐!齐家做什么呢?”
第一四三章 …第一四四章
与此同时,顺天府衙的鸣冤鼓被人敲响。
衙门前的鼓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瞧的,要是为了一个偷鸡摸狗之事敲了这鼓,说不得还会被人打上一顿,只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方可敲此鼓。
鼓声一响,原本打算出去庆元侯家喝喜酒的顺天府知府便唉声叹气的回去换衣服升堂,待到接到状纸,顺天府知府顿时呆在了当场。
“这是丫鬟代替小姐出嫁啊!风闻庆元侯世子看上了齐家三小姐,今日庆元侯家也在办喜事,却不知这齐家三小姐到底在哪里?”
“就是,就是,还听说那齐丞相本想送女入宫呢,如今来了一个抛绣球招亲,是不是掩人耳目啊?”
“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这是要脸面。送女入宫……”那人顿了顿,后面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不过这该懂的人呢,却都懂了,那人继续道:“如此绣球一抛,闺女一嫁,世人都知道齐家小姐出嫁了,送进宫的是哪个却又不知了。”
“看看这可是名门公子呢,齐家也敢偷龙转凤?”
“你没去接绣球的吗?你看看,这三个人,三小姐的姑爷是个穷秀才,五姑爷是个落魄的将军府之子,四姑爷倒是有些身份,有个真的不就成了吗?而且听说这抛绣球的时候小姐们可都盖着盖头呢。”
“不是说何家公子接了五小姐吗?两人都有肌肤之亲了,这怎么……”
……
下面霎时间议论纷纷,有路人,也有些名门世子或者去接绣球的公子们,总之是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一个满面焦急的婆子匆匆跑到门口来,她想上前对齐允说话,可是看着门口的阵势又吓得不敢上前,最后只得缩在一角等候机会上前禀报。
那刑部侍郎家的嫡幼子闻言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媒婆背上的新娘子的盖头掀了开来,美人儿如玉,羞羞答答,那通身的气派是丫鬟所不能比的,身上的衣裳首饰也没有打丝毫折扣,更何况他是见过四小姐的,一看没有换人,心中就欢喜了几分,他刷的又将盖头给蒙上了。
这一掀一盖极为迅速,别人还没看清楚呢,盖头就又蒙上了,立时边有人叫了起来:“这是不是四小姐啊?”
“别又是给换了啊,让我们瞧一瞧。”
这人却是起哄了。
刑部侍郎家的嫡幼子也不恼,只笑着从媒婆背上将新娘子抱下来,亲自送入轿中,这一番作态别人再不明白可就是傻子了。
齐允此时手心里全是汗水,他转目去看王安平,却不知这人何时不见了踪影,只听那刑部侍郎家的嫡幼子对何安道:“何兄最好看看新娘子,可别被人偷龙转凤的好。”
何安瞟了一眼静静趴在媒婆背上的齐宝钗,笑道:“我刚刚已然偷偷瞧了,是她。”
说罢,他也从媒婆背上将齐宝钗抱下,珍而重之的送入轿中。
什么?这真的是宝钗?
齐允气的浑身直发抖,那撞到媒婆的绿萼早就被家丁们压到了一旁,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够发作,若真是如此,可就坐实了他偷龙转凤的事儿了。
他勉强让自己笑起来,对着四下拱拱手,道:“诸位,对不住了,此事我着实不知,许是小女一时调皮跟姑爷开了个玩笑呢。”
正在此时,王安平怀抱一人从齐府大步而出,那人着一身丫鬟服饰,梳着双丫髻,珠圆玉润,面色绯红。
齐宝钗悄悄掀了轿帘向外瞧去,只一眼,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再一转目,便对上了何安灼灼的目光,她不知怎的,倏然便红了脸,惊慌失措的放下轿帘,双手绞到了一起,却又碰触到了藏在袖袋里的物事。
腾的,她的脸更红了几分,活了两世,嫁了两次人,却第一次感到了那份新嫁娘的喜悦与羞涩。
王安平大步走到齐允身边,顿了一下,迈步到齐允身前温柔万分的将齐宝钏放下,一撩衣摆便跪了下去,叩首道:“宝钏调皮,跟我开了个玩笑,却不想给岳父大人惹了如此麻烦,望岳父大人勿怪。”
齐宝钏此时也明白过来,绯红的脸颊倏然之间变得苍白无比,她跟着跪在齐允身边结结巴巴道:“女儿,女儿,就是跟王公子开个玩笑。”
小翠也反应过来了,连滚带爬的过来磕头道:“老爷,老爷,确实是小姐想跟王公子开一个玩笑,确实是小姐跟王公子开的玩笑!”
砰砰两声,小翠的额头已然泛出了血丝来。
齐允看着王安平与齐宝钏两人,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之时,他已然是满脸笑意的道:“宝钏,调皮也不分个时候,还好没有酿出大祸来。你穿着这丫鬟的服侍是想着当做陪嫁丫头过去?然后再换过来拜堂?”
“是,是,是!”
齐宝钏忙不迭的点头,事已至此,她再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了,不然她可真的就被人唾骂千夫所指了。
王安平见事情已然有了个解释,便对齐允道:“岳父大人,时辰不早了,也该启程了,不然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对对对,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千万别误了吉时。”
齐允是巴不得赶紧将这些人给打发了,叶世子那边她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呢。
齐宝钏在小翠的搀扶下两人一同上了轿子,这轿子是八人抬的大轿子,里面空间颇大,两人便是换衣裳也尽够了。
看着三台轿子远去,齐允恨恨的一哼声,转身大步往里走,庆元侯府那边还要跟齐柳氏商议一下要如何应对。谁知不知哪里跑来一个丫头撞上了齐允,他气不打一出来,怎么今天总是有这莽撞的丫头!
“来人,把她拉下去打!”
“老爷!姨娘小产了!”
来人却是崔姨娘身边的小红,她在齐允开口的同时也急急说道。
齐允闻言怔住了:
“怎么就小产了?”
小红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道:
“前几日姨娘偶有腹痛,昨日就见红了,奴婢禀报了夫人,夫人却说姨娘矫情,便置之不理了,嬷嬷无法,只得给姨娘用了安胎药,今日午后姨娘忽然又腹痛不止,不过一刻钟便见了红,奴婢再去禀报夫人,夫人没空理会,奴婢便私下去叫了大夫来,大夫说孩子已然保不住了!老爷快去看看吧!”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来通知他!
齐允脑子嗡嗡乱响,他一甩袖子大步往崔姨娘的院子走去。
一进屋子,满屋子的血腥气让他皱起了眉头,忙不迭的吩咐道:“快快开窗燃香!”
“不可!”正在开药方的大夫连忙出声制止道:“妇人刚刚小产不能见风,还有,这屋子里我闻着怎么有股子麝香味儿?这麝香虽然是极好的香料,有孕之人还是慎用的好,一星半点儿的倒是无碍,可是长时间闻着,却是与身体无益。”
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崔姨娘看到齐允来了,正自打算哭诉一番,谁知却听到大夫这句话来,她猛然撑起了身子道:“我自打知道有孕起便不再用任何香料,胭脂水粉也弃之不用了,屋子里每日摆的只是鲜花而已,哪里来的麝香?”
大夫放下笔来又仔细的闻了闻,他踱步到了床架边儿上,眼睛看向了垂在帐幔下的枣红色的璎珞。
齐允看看大夫,再看看不复娇媚的崔姨娘,心头烦乱道:“你们这是闹什么?”
“不对,这里有麝香!就是这里!”
大夫却没理他,指着那璎珞说道。
崔姨娘昂首看向齐允,泪水涟涟道:
“老爷,妾自打有孕起便小心再小心,可是如今还是小产了,这数月以来妾每每腹痛便叫大夫前来探看,可是大夫都说无事,今日这个大夫是妾的丫头随便从街上的医馆寻来的,大夫进门一把脉便说妾这几个月偶有小产迹象,能够没有用药便撑到现在着实不易,老爷,这其中有什么龌龊难道还要妾明说吗?!”
崔姨娘说完转头对小红道:
“把这璎珞给我拆下来!”
“是。”
小红应了,指挥着几个丫头过来拆璎珞。
齐允那边却是愣住了,府里的妾室们一向都是齐柳氏管束着,生病了看大夫吃药也都是齐柳氏着人去请人,崔姨娘有孕后齐允交代齐柳氏请人看生看顾着,齐柳氏将大夫也叫进府来让他看过了,那大夫齐柳氏生齐宝钏的时候就是他来看的,齐允对他的医术颇为信赖。
“真是可惜了,是个男孩儿。”
窗外不知谁幽幽的叹了一声。
“都闲着没事儿吗?还不快去忙去!”
木姨娘在廊下训斥了一句,旋即便进了来,她先跟齐允见了礼,又安慰了崔姨娘几句,然后去到大夫身边详细的问了起来。
大夫一一答了,然后看着木姨娘皱眉道:“这位姨娘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可否容在下把把脉?”
大夫问着便把目光转向了齐允,大夫不过三十许的年纪,长得是相貌堂堂,此时这般说也有些唐突了,齐允心里有事,便挥了挥手。
第一四四章 缉拿
大夫将木姨娘让到一旁的炕上,拿了把脉的小棉枕放到桌上,灵芝伺候着将木姨娘的衣袖挽起来只露出一截手腕,又在上面附上薄薄的手帕。
大夫欠身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把了脉,又道:“换一只手。”
见大夫面色凝重,灵芝也不敢大意,又伺候了木姨娘换一只手把脉,半晌后,大夫摇了摇头,叹道:“敢问姨娘可有孩儿?”
木姨娘面色变了变,看了一眼齐允,摇头道:“早年又过一个,后来掉了,再也没有怀上,大夫,都说妾是伤了身子,可是真的?”
大夫道:
“姨娘的身子极好,只是体内有麝香,是以不孕。”
体内有麝香并不能从脉象上看出来,倒是可以看出来身体一些不妥来,再加上大夫从木姨娘身上闻到了麝香味儿,是以才有此言。
齐允也回过神来听到了大夫的话,他快步过来,问道:“是麝香?”
“是麝香。”大夫点头,见小红将璎珞摘了下来,上前去接过璎珞来挨个闻过之后,便拿起一个三两下拆开来,只见璎珞最顶端一节竹管里塞着一团拇指大小的东西,大夫将这东西层层打开,里面却是一块指甲盖儿大的麝香,他低头闻了一下,那刺鼻的味道让他皱了下眉头,道:“是了,这是当门子,麝香中的上品。这屋子里放这么一块,有孕的不出月余便会滑胎,无孕的,便是终身也不得有孕了。”
齐允身子一晃,往后踉跄两步,木姨娘的身子也瘫软下来,她转目看向了灵芝,灵芝立时对灵韵道:“你去姨娘卧房里面搜一下,要仔仔细细的。”
齐允看看木姨娘再看看炕上不成人样的崔姨娘,喃喃道:“让大夫一起去,一起去。”
大夫跟着灵韵出的门去,那边崔姨娘一声哀嚎哭天抢地起来:“老爷可要为我儿做主啊!老爷!这都是夫人见不得妾怀孕生子啊!老爷!大夫早早就说了妾怀的是个儿子!”
木姨娘闻言撑起了身子看着齐允,目露悲伤:“老爷,妾身当年怀的也是个男孩,便是,便是薛姨娘,当年……”
薛姨娘的事情木姨娘是知道的,当年薛姨娘怀的也是个儿子……
齐允彻底扛不住了,脚底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一事既出,接下来的事情更像是商量好似的接踵而来:“老爷,老爷!顺天府来人了,说要带夫人前去问话!”
“什么?”
齐允在木姨娘的搀扶下勉力站起,看向站在门外的小厮。
小厮抹了一把汗,道:
“顺天府有人状告夫人草芥人命。将府上姨娘大张氏,小张氏杀死,又处置了府上诸多丫鬟婆子。”
“大张氏,小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