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计-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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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心中备受折磨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那个声音不大,缓缓的,轻轻的,可是在安澜听来,却如重击。
安澜中能用听觉来观察那人的动态。门打开了之后,那人脚步很轻地走了进来,可是在门口处却顿了一下,安澜心中疑惑,还未来得及细想,那人的步子又迈了起来。
随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安澜也越发紧张,她捏紧手里的药粉,等他再前进一步,她就迅速地撒出去。一切都计划得很好,可就在她要动手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如针刺一般疼痛,再想动手时,却是怎样也不能如愿了。
身体上动不了的安澜心中甚是气恼,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人先一步动了手脚,于是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已经走到自己床前的那个讨人厌的人。
那人蒙着脸,房里的光线本就微弱,此时那人又正好背着光,那人的面部除了被面巾挡住,还被他自己的影子所挡住,于是就连他的眼睛,安澜都看不真切。
可是,安澜仍然能够感觉得到,他在笑。就像是看见自己的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却怎样都逃脱不了的满足感,还有自豪感。
这一次,安澜并没有意图叫救命,因为她想都不用想,这人定是不会让她说话的。
而那人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怎么不喊救命了?”
安澜先是睁眼瞪他,然后才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于是张开了张口,没想到却发出了声音,可是那声音,怎么如此难听,嗓子如同干涸的河床,说出的声音也是干哑低沉的。
“你……我的嗓子……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安澜吃力地说着。
那人似乎轻笑了下,也不立即回答安澜的问题,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一甩衣袍,坐了下来。安澜惊恐地看着他,不敢猜测他想干什么。
那人坐在了安澜的床边上,他用手抚平了衣袍,安澜看着他的手,深怕他的手接下来会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不过还好,那人最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定定的看着安澜的表情。
一看之下,他笑了,说:“你不必如此紧张,已经那么多次了,你也该习惯了才是。”
什么叫做“已经那么多次了”?什么又叫做“该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话,安澜的郁结实在是太难消除了。
“你到底是谁?”安澜的声音很难听,就连她自己都很不愿意听到,可是没有办法,能说就已经很好了。虽然虐了自己,但是听到这种声音的人也不止她一个,眼前的这人,难道就不难受么?
就在安澜幸灾乐祸的时候,她看见那人的面上出现了一点不舒服的神色,于是安澜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在心里嘲讽:这就是自作自受。
那人说:“我是你所讨厌之人。”
安澜咬着牙齿闭了闭眼睛,原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人也不止凌逸风一个,这里有个更加厉害的。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安澜讽刺道。说完之后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神色,她的嗓子很痛。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下,而后提醒道:“嗓子很痛吧?所以就要小心说话才是,哦,最好是少说,说越多,也就会越痛。”
安澜翻了翻白眼,不过心里却是想着真不能说太多,此时她的喉咙,真的就如同上次形容眼前这人故意改变的声音,那种得了重感冒又咽喉发炎的人一样。
“你想做什么?”安澜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他这又不打她不杀她不拿她的东西,就连色都不要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你有趣,所以就来找你。”那人说得很轻松,很理所当然。
安澜气结,心中暗骂:这人有病。可是她不敢骂出来,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上次我已经听你的话,跟凌逸风一同离开京城了,你为何还要来骚扰我?”安澜很艰辛地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和他一同离开了,可是我可没让你们带上一个公主?”那人轻蔑地说,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道:“况且,我那话是在京城说的,也只有在京城才会有效,这里,是渝阳城。”
安澜生气了,胸口的起伏变得大了起来。
“怎么了?生气了?”那人似乎更高兴了。
若是使劲地瞪一个人会有在太阳下用放大镜对着一堆枯叶的效果,那么此时,那人的身上早就燃起熊熊大火了。
看着安澜愤怒的眼神,那人笑着说:“可是你越是生气,我的心情就越好,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反应,让我心心念念,今日终于忍不住又来看你了。”
“你这个死变态。”安澜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这话也是她如今唯一想说的。
“变态?”那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很敢兴趣吧?可是本小姐就是不告诉你。
“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安澜真是欲哭无泪了,遇上这种人,还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你是东方离吧?”安澜压住心中的气焰,讽刺地笑着说道。
男人的神色微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他笑了出来,就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
“你……别用这种反应来隐藏你的心虚,是就是,还不敢承认?怎么,还怕凌逸风去找你报复吗?”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安澜的眼里泛着泪光,但仍是强忍着疼痛,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那人在打安澜一巴掌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手掌也有阵阵麻麻的痛感。他的眼中有着一丝讶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已经出现了几个指印的安澜的脸,似是有些后悔。
他捏紧那只手,用力地甩到身后,狠狠地说:“自以为是的女人!”
安澜真的很痛,可是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她的心里也有委屈的,她会想她是做了什么事,她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那人带着怒气看着安澜,而后撇开脸,不再看她,“你说我是东方离,那我便是了,如何?你就让你的凌逸风去找东方离报复就行了,我喜闻乐见。”
安澜不说话,继续瞪着那人,她觉得只要眨眼,眼泪就会盈眶而出,她为了谁哭都不要因为被这个变态打了而哭。
那人没听到安澜说话,于是扭头又看了她一眼。他抿了抿唇,然后从腰间取出一粒黑黑的,圆圆的丸子,他伸手捏住安澜的两颊,将那粒丸子塞进安澜的嘴里。
安澜想要反抗,却是没有成功,使劲地闭紧嘴巴,却也是徒劳,随着那粒丸子进入她的喉咙,她的眼泪被迫流了出来。
那人放开了她的脸,说:“接下来的日子,也许你会不好受,不过有凌逸风在你身边,想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这话之后,那人快速地飞到门口处,然后消失了。
149 该习惯了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150 安澜中毒了
150 安澜中毒了
那人虽然走了,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安澜不知道那人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不过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不适,想是时间太短,药效还未显现出来。而且她仍然动不了,说话还是如刚才一样,很辛苦才能说出一些,也还是不能说大声。
安澜放弃呼救,这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原本凌逸风已经安排了人来保护她,也吩咐丫环贴身伺候,可她就是不习惯让人伺候,于是那些人都被她劝退了。
若是知道有一天还会被人找上,那么安澜还是会坚持这样的决定,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安澜,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还是睡一觉吧,等到天亮,自是会有人发现的。至于那人给她吃的东西,想来也不会立即要了她的命的,反正自己的师父是神医,而师兄的医术也很厉害,就连自己也正在学医,她,不怕。
嘿嘿,也不知道是谁连吃了什么药都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安澜学艺不精,只是那人给她吃的东西没什么味道,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她也来不及分辨。
安澜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延误了这些时间,才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很不好受。
在床上待了许久许久,就到安澜认为太阳都快出来的时候,她才渐渐地睡着来了。
已是冬日,天亮得有些迟。院里的下人都起床了,开始忙碌。
早饭做好了,负责伺候安澜的丫环站在安澜的房门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自己开门进去。她怕打搅安澜的睡眠,她对安澜还不熟悉,若是惹怒了她,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其实她一早就敲了安澜的门,怕她是个早起的主儿,若是起来没人伺候梳洗,会责怪与她,可是敲了几下,又叫了几下之后,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又想着是她还没睡醒,就先去忙别的去了。
此时已经不早了,眼看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着急,思量再三,她决定进去。
丫环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床上看,心底里有些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不过幸好,她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可是……怎么会睡得那么熟呢,自己敲门的声音和叫人的声音,她怎么就一点都没听见呢。
这个小丫环只有十多岁,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也没见过大世面,因此想得也不是太周到。如今细想下来,才觉得不对劲。又叫了几声之后,安澜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这下,她有点慌了。
紧张地上前,站在安澜的床边,那丫环伸出颤抖的手,先是推了推安澜,并说:“小姐,小姐,醒醒……”仍是没动静,她的心都慌得快要跳出来了。压了压心中的慌乱,她又将手移到安澜的鼻子下,还好还好,还有气。可是为什么叫不醒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丫环边往门外跑边喊着。
很快地,听到丫环的呼喊之后,其他下人都围了过来,纷纷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丫环平了平心绪,跟众人说了安澜的情况。大家听了之后也都慌了神,安澜可是少爷亲自送来的,还那么郑重地交代他们好生伺候,如今才过一晚就发生事情,他们只能不担心着急。
于是他们立即安排人去通知凌逸风,也安排人去找来大夫。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大夫来了,而凌逸风,也在大夫正要给安澜看病的时候来了。
凌逸风步履匆匆,见到平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安澜,他面色凝重地对那大夫说:“我来看。”
那位大夫立即起了身,把位置让给凌逸风。
凌逸风给安澜把了脉,检查了一下,方知事态有些严重。
安澜中毒了。
这毒是很少见的梦毒。至于为什么叫“梦毒”,那是因为中毒的人表面上不会有什么明显地痛苦征兆,只是会陷入梦乡,而梦境里的画面皆是中毒者心中最重视的人和事,那些想而不敢为的事,都会在梦境中上演。中毒者也不是会长睡不醒,只不过一天之中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睡梦中。虽然在睡,但是中毒者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身心,反而比不睡更累。
“她睡了多久了?”凌逸风问身边站着的下人。
那个丫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知道。我……进来一看,就是这样了。”
凌逸风呼了一口气,有点不耐,说:“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慌,先起来吧。”
那丫环紧张地站了起来,说:“奴婢确实不知,早上我来敲门时,房里就没动静,我就想着时间尚早,许是小姐还未睡醒,于是就去忙了别的,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再来敲门,可仍是没动静,于是便直接开门进来了,可是……不管奴婢怎么叫,小姐就是不醒……”这些话,那个丫环说得很吃力,说完之后还低泣起来,这件事情,她有责任,她在担心安澜的身体,也担心自己将要承受的责罚。
凌逸风沉吟了片刻,然后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打点热水来。”
下人们都出去之后,凌逸风看着面容安详的安澜,心中很是难过,为什么自己总是保护不好她?
他伸手抚摸着安澜的脸颊,安澜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凌逸风的手立刻顿住,他轻声叫道:“安澜,安澜。”可是安澜没有回应他,眉头却皱着更紧了。
“妈妈……妈妈……”安澜的声音含含糊糊,但凌逸风还是听到了,安澜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像是欲醒来,却又做不到,很是痛苦。
凌逸风握住安澜的手,想要给她力量,让她安心。可是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安澜仍是在做梦,仍是很痛苦的模样。
凌逸风第一次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暗恨自己。
虽然他有医术在身,可是对于这种毒,他也无能为力,只因这种毒无药可解。不过还好的一点是,这毒不会致命,也不会对内脏有什么损害,只要过了一定的时间,便会痊愈。但是对于到底要多久,这又很难预测,这要看下毒的计量,少的话就急日便好,若是计量大了,那么可能会要比较长的时间。
听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