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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九娘-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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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一旁的谷柔琴实在不能受罗金英这副作派,不由地皱了眉头。可是当她看向乐以珍时,却现后只是轻抿着嘴唇,不一言,由着罗金英折腾。

罗金英受鼓舞,脚下一使力:“姑奶奶多少年不整人了,眼下正手痒地紧,你要不要试姑手段?不如先把你吊到房梁上,把你珍爱的这些宝贝系到你的脚脖子上,来个金银坠如何?”

那小厮被罗金英一脚踏在胸上,登青筋暴跳,脸红脖胀,更是说不出话来了。罗金英兴头上来了,也不管他说不说话了,只管嚷嚷着:“去我的房里,把我那条牛皮绳子拿来,那绳子结实着呢吊个千八百斤的物件儿也不会断。”

旁的丫头一愣,也分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乐以珍。乐以珍抿唇一乐,冲丫头挥一挥手,那丫头赶紧转身往出走。

被踩扁在地上地小厮瞧这情形。赶紧伸出手来一通乱舞。乐以珍慢条斯理地出声唤住正要迈出门槛儿去地丫头:“你先回来。”

然后她走过去。拍拍罗金英腿。罗金英赶紧将踩人地那只脚挪了下去。那小厮胸腔内突然灌进空气。呛得咳嗽了几声。

乐以珍蹲下去手解系在他脖子上地包袱。一边解一边问:“你刚刚说你们家大少奶奶不会饶了我。莫非你们家大少奶奶就是我们府上地大小姐吗?”

那小厮一听这话。咳得更厉害了。在地上一翻身。拱着想要站起身来。罗金英这次也不说话。只一抬脚人就又跌回去了。脖子上地包袱撞到地面。出“叮铃当啷”地金玉相击之声。

“我是好心。看你挂着这个。抬不起头来。你倒是一副舍命不舍财地架势。这是你家地东西吗?”乐以珍又蹲下去。耐心地解着那包袱地系扣。

好不容易将包袱解下来。乐以珍将那包袱放到地上。打开一样一样细数着。

“这个是老太太的碧玉镯子是老太太的羊脂玉灵芝如意,这个是金呢?还是痛快地招了免掉皮肉之苦?”

她话音刚落,那小厮将脖子一梗:“我还不信了,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奴才,你竟敢打死我吗?”

“打死你就便宜了你,不死不活岂不是更好?”乐以珍也被他激出火来,起身回椅子上坐好,“罗姐姐,你那个金银坠,名字起得真是亮堂,就用这招吧,用你的牛皮绳子把他吊到外面那棵树上,揣摩着快咽气了,就将他放下来,他若还不肯招,那就再吊,一直到他肯画供为止。”

罗金英最喜欢干这种事,很干脆地答应一声,拎着那小厮拖出去逼供去了。屋子里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乐以珍,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动用私刑,太狠毒了?”乐以珍看明白她的眼神,转头问她。

谷柔琴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茶杯,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今儿看你就知道了,咱们以往那样怨恨老太太,倒有些过了。这么大的一家子杂事,大概不严厉一些,也难以做到令行禁止吧。”

“一个出了门子的闺女,竟可以回到娘家来如此嚣张,我若不拿住她,以后她得了意尝了甜头,三天两头回来招摇,倒像我们府里没有人了。那小厮不得允许是进不了内院的,他就是能溜进德光院,偷拿个把物件倒是有可能,这么成包成裹地往外运,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我若就这样拉了他去问,到时候大小姐不承认,我们岂不是为难?”

“那倒是。”谷柔琴点头。

“你把供词写好,他受不住了,就拿给他画了。”乐以珍说完,示意丫头去备笔墨。

“我写什么?他不是还没招?”谷柔琴一头雾水。

“你按我说写,差不了太多去,即便不是她,也得是她身边得力的人,才接触得到老太太的库房。机会难得,我就要抓住这件事来打消她的气焰。”

谷柔琴咽了咽口水,拿起笔来,按乐珍的口述写了,无非是以那小厮的口吻,说是怀天兰授意他将这包宝器运回赵府云云。

刚刚写完,罗金英就拎着那小厮回来了,只见那人耷拉着脑袋,脸色涨紫,已经被吊得只会进气不会出气了。

“二太太,他说他认。”罗金得意地将人往地上一丢,上前拿过谷柔琴手中的供词,抓住那小厮的右手食指蘸了墨,往那张纸上一摁:“得了!早这么着不就结了?费我半天劲,你还受这么多罪?何苦来?”

乐以珍上前将那供纸收入中,人赃俱带着,往德光院去了。

荣寿堂内,怀天兰正在兴致高昂地驱遣着怀府的人做事,突然听到堂下一阵骚动,张目往下一瞧,就见乐以珍当先,身后罗金英拎着一个人,尹兰婷则抱着一个包袱,在众人惑的目光中走进堂来。

罗金英进得堂内,像丢一只小鸡一般,将那小厮甩手丢到地上去。那小厮一滚身跪起来,双膝爬向怀天兰,哭叫道:“大少奶奶救命!”

怀天兰认真地看过那小厮的脸,眉头一凛,拍案而起:“这不是我赵府的人吗?二太太这是何意?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的人犯了错,自有我来管教,还轮得到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吗?”

乐以珍没急着反驳,她仔细地打量着怀天兰的神情,没现什么破绽,倒是站在怀天兰身后的那个丫头白了一张脸,面露惊惧之色。

乐以珍心中有数,暗道:你既有这等品性不端的丫头,就怪不得我善加利用了。

于是她暗中一捏拳头,抬头看向怀天兰:“我原以为大小姐是看在太太抱病的份儿上,不惜劳动自己的千金之躯为娘家出一份儿力呢,却原来大小姐是另有所图。你现在指着鼻子质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如果在赵府之内现外贼偷窃,大小姐要如何处置呀?”

“偷窃?”怀天兰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乐以珍这话,当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快步走下堂来,看着她自己家里的下人问道:“小福,你可有手脚不干净吗?”

那个叫小福的小厮先是偷瞄一眼怀天兰的大丫头,被那丫头狠狠地)了一眼后,登时为了难,只顾磕头如捣蒜:“大少奶奶饶命!”

怀天兰一瞧这情形,就知道乐以珍的话有分是真了,自己带来的人在娘家出这么大的丑,真是令她羞愤难当。可是她到底是有历练的人,瞬间便冷静下来,傲然地仰头看乐以珍:“你说我的人偷窃,证据何在?”

尹兰婷不等乐以珍话,趋步上前,将怀里的包袱放在一张桌子上,解开后往怀天兰面前一摊:“大小姐可不要装糊涂,这些可都是老太太库里的宝贝,随便拿一件出来,也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眼下运出去这么一大包,就凭他这副窝囊样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怀天兰一眼就看到了那包袱里的东西,当即白了脸。

第一百七十三章 针锋相对

怀天兰看见包袱里的东西,转头恨恨地瞪着自己的丫头身一激灵,白着脸低下头去,也不敢乱说话。怀天兰吸一口气,咬了一下嘴唇,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上前就往小福的脸上戳:“没脸的奴才!跑到这里来丢我的人!我奶奶刚过世,你就敢在她院子里手脚不干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

“哎!”乐以珍扬声截住怀天兰的话,“大小姐先别忙着处置奴才,你家的奴才犯错,你带回去怎么罚我们不管,老太太刚没,府里此时不宜兴杀伐之事。况且…大小姐怎么不问清楚真相,开口就要杀人呢?难道真相大小姐早就知道了?”

怀天兰被噎住,愣了一会儿才回道:“是你说的人赃俱获,怎么我相信你的话也有错?”

“大小姐相信我的话,那就好办了”乐以珍“呵呵”笑了两声,随即从袖中取出小福画下的供,展开刚想念,瞧了瞧上位静观变局的沈老夫人,突然就改了主意,上前将供状递到沈老夫人面前:“这屋子里,论年岁论尊贵,老夫人都是第一位的,这供状还是老夫人读出来,更加得令人信服。”

沈老夫人瞄一眼那薄薄的一纸供状,她心知那上面写的不会是于她外孙女有利的事,可是事情已经摊开在面前,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她伸手接过来,展开在眼前一看,登时就变了脸色,将那供状往桌上“啪”地一拍:“这上面说的,全是你的片面之词,我看下面那奴才被打得不轻,保不齐就是你屈打成招,你抓住了贼盗,为何不带来公审?动用私刑逼出来的供状,我是不能相信的。”

“屈打成招?”罗金一仰脖子要发飚,被尹兰婷扯了扯袖口,她才放缓了语气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不妨到前院去问问,这奴才可是我在轩正堂门口抓住的,他鬼鬼崇崇的,我喊他一声,他撒腿就跑,我一直追到大门口,这一路上许多人都看到了呢不是我平白捉一个人去屈打成招呢!”

乐以珍将桌上供状拿起,冲着怀天兰一扬:“老夫人护着大小姐不肯念,我就将这奴才供述的事实说给大家听,这上面有这奴才的指印画供,他承认这包东西是大小姐交给他的,让他偷运回赵府去…”

“胡说!”怀天着嗓子怒喝一声,“我们家缺吃缺穿吗?奶奶从小疼我,她尸骨未寒,我会在这个时候偷运她的东西?那我还是人吗?翠莲!”

她这声断喝身边原本已经抖成一团的丫头浑身一跳,“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大少奶奶饶命,是奴婢见财起意,动了老太太的东西,奴婢有罪,求大少奶奶看在我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饶我一命…”

“好义婢!”门口有人赞一声,竟是谷柔琴走了进来。本来乐以珍觉得此一来就是撕破脸皮说话了,她不想连累谷柔琴,让她在祇勤院等着。可是谷柔琴在那边坐立不安一想罗金英和尹兰婷两个愣头青,终究放心不下跟了过来。

“翠莲从小伺候大小姐。又跟随大小姐嫁去了赵家。这份情意果然非同寻常。”谷柔琴地声如其名。说话轻轻柔柔。却有着一种让人信服地力量“翠莲此等舍身救主地义举。大概也可以写进《义仆传》了。”

“放肆!”怀天兰恼羞成怒,谷柔琴和罗尹三位姨娘斥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还有你!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是吗?势利地小人!就凭你们几个。也敢踩到我娘头上?”

“大小姐们现在说地是赵府地人偷运怀府财物地事。跟太太可不挨边儿太正抱病卧床。你这样大吵大闹地。气坏了她可不好。”乐以珍淡笑说道。

怀天兰纵然伶牙俐齿。一时也辩不出清白。她瞧了瞧自己地两个奴才。磕头如捣蒜。真是让她又气又无奈。将求助地目光看向她地外祖母。

沈老夫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沉声说道:“既然都有自己地说辞。偷盗亦是我大月朝地律法所不容地罪过。不如就见官吧。将这个两奴才带到安平府衙。官家自有公断。”

“要是我没记错地话。安平府地梁府台是总督大人地门生吧?”谷柔琴站在乐以珍身侧。敛首垂目。说出地话却是字字清晰。

沈老夫人一拍桌子:“你们家里这是什么规矩?主子说话,奴才可以乱插嘴的吗?”

“老夫人息怒,我们家比不得沈家世宦门第,规矩周全,老夫人还请多担待,如果老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去,不如就在我们家住下,也好教化我们这些市井粗人。”乐以珍挡在谷柔琴面前,对沈老夫人很尊敬地说道。

沈老夫人被呛住,收回怒气,转而不屑地哼一声:“你们家有没有规矩,关我什么事?你们老太太尸骨未寒,如此吵闹似乎不妥,不如就把这两个奴才送去官府,是这两个奴才见财起心,还是另有隐情,官府一问即知。”

罗金英火爆脾气,早就忍不下这两个外姓人在眼前指手划脚了,抬头直看住沈老夫人:“现在是赵府的人偷了怀府的东西,却要沈府的人来决断处置,我是山野蛮人,竟不知道书香门第的规矩都是这个样”

“我来处置,你们还怎么说?”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齐回头,只见一天未曾露面的沈夫人,此时在她的丫头小荷的搀扶下,正在往堂内走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疾发作,还是一身的孝服映衬的效果,她的脸色倒真是比平时苍白几分。

沈夫人先是走到三位姨娘面前,眯起眼睛挨个儿看过她们的脸:“柔琴,你进怀府也有十几年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也是个厉害的硬茬儿呢,我当你只喜欢写字绣花儿呢,要早看出你有这个才能,我早扶持你当我的左膀右臂了,还有金英…兰婷…都挺厉害这才病了一日,你们连个梯子都不用踩,直接就上了房了。”

罗金英被沈夫人这样教训,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尹兰婷只是略一低头,也说话。倒是谷柔琴抬头笑迎沈夫人,语气依然轻柔:“我也是看太太身体有恙,二太太又分身乏术,出来帮着掌一眼,毕竟大小姐多年不曾回娘家了里的情况她不太熟,这不…她上午才坐进这荣寿堂里,下午就出了这当子事,如果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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