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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九娘-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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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被抱走了,怀远驹一个人坐在床上,有些微的局促。不过他也就窘迫了片刻功夫,便开始宽衣解带。乐以珍见此情形,赶紧上前拉他:“老爷,我要休息了,你早些回去吧。”

“回哪里去?这里不是我地家吗?”怀远驹只一拨,就将她的手甩开了,继续脱着衣服。

“论理老爷今晚就不该在我这里,老爷还是回去吧。”乐以珍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面对他,可是怀远驹却将眼睛一瞪:“论什么理?你是不是忘了?在这个家里只能论我地理,我要住哪里,还要你来安排吗?”

乐以珍撵不走他,生气地扯过自己的棉衣就往身上套:“那好,你睡这里吧,我走!”

结果她刚刚将一只手臂伸进棉衣地袖子里,就被怀远驹从背后拦腰抄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腾空被丢上了床,一条被子兜头蒙下来。

怀远驹将她摁进被子里,连被子带人抱住她,威胁她道:“你只说不让我对你用强,我可没有对你用强,你若是再这样别扭,我可就管不得你记不记恨我了…”

乐以珍身子扭了扭,结果被他压得死死的,干脆动不了,便恼火地瞪他:“你还不是用强?你要压扁我了!”

怀远驹得意地笑了,伸手扯过一床被子盖上,仍是抱住乐以珍不松手,好声好气地跟她说道:“我知道你恼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不会做伤害你地事情。”

乐以珍拱了拱,将背后对着他,哼一声道:“你知道分寸?哼!她若再跟你要孩子,你怎么办?”

背后半天没有动静,乐以珍被他这犹不定的态度激怒了,刚要翻身,就听到怀远驹在她身后说道:“我打算把天蕊过继给她。”

乐以珍的脑子里当即浮出何柳儿那怯兮兮的面孔。

第一百四十五章 锋口刀尖

怀远驹装糊涂打太极,怎么也不肯离开。好在他还算而卧,对乐以珍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乐以珍撵不走他,只好由他睡在身后,当晚就那么过去了。

乐以珍明白怀远驹的心思,他以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不如意的事闹一闹,他耐着性子哄一哄,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是乐以珍知道,这次是不同的。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这个九姨娘的身份而感到屈辱和尴尬,这倒不是外人所想的,因为她出身官家,而是她曾经生活的那个文明社会在她心里打下的生而平等的烙印。

即便如此,在她和怀远驹渐渐地融洽之后,她也从来没有难为过他,她一直以为沈家位高权重,沈丽娟在怀家再不得宠,也只是情感上的缺失,地位上却是牢不可破的。她自己生性就不够强势,也没想过为了一个身份跟谁斗得你死我活,奇Qīsūu。сom书只要一双儿女平安,生活无风无浪,就这样过一辈子她也忍得下。

却不料这个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叫芙儿的女人,貌似与她无关,却狠狠地搅动了她的内心。原来怀远驹是可以娶平妻的,原来他也知道要给一个女人身份,以示对她的尊重,原来不管他曾经对自己多么的体贴温存,她在他心里却终究比不上这个落难的青梅小友。

若说亏欠,若论补偿,他也算是亏欠她的吧,如果不是他醉酒对她用强,她的人生怎么也不会偏到这条轨迹上来,难道她就不需要一点儿补偿,以获得该有地尊严吗?

一想到这些,她对身后地这个男人就有些失望。

一夜浅眠,第二天怀远驹早起,把她也给惊动起来了。两个人洗梳完毕,正坐在饭桌前吃早饭,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子一掀,一股凉气扑来,随后就走进来几个女人--…大姨娘孙巧香、四姨娘罗金英、五姨娘何柳儿、六姨娘邓玉双,还有八姨娘尹兰婷。除了卫紫旋和良范芳明着与乐以珍不和,而谷柔琴一向少事低调之外,其余的人竟是一个也不缺。

乐以珍当即明白这些女人的来意,倒是怀远驹吃了一惊:“你们这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众位姨娘更是吃惊,万没想到怀远驹昨晚会在乐以珍这里,赶紧上前行礼,之后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答话,还是孙巧香机灵,顺着怀远驹的话说下去:“是呀,守门的婆子早起说老爷在这里,我们姐妹几个就近来给老爷请安,老爷此番出门多有辛苦,昨晚歇得可好?”

“还好…”怀远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也没特别去问请安怎么少了三个人。自顾一边喝粥一边随口说道:“你们都吃了没有?没吃地一起来吧。”

“吃过了…我们都吃过了。就不在这里打扰老爷用饭了。我们先告退了。”孙巧香说完。冲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带头就要往外去。

乐以珍见她们要走。客气一句道:“外面怪冷地。姐姐们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喝杯茶暖暖再走吧。”

“好啊!”罗金英本来就不愿意走。听乐以珍这样说。老实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了下来。其他几位一看她这样。心想反正怀远驹用过早饭是会走地。不如在这里等一会儿。便纷纷各自找座位。分散在屋子里坐了下来。

乐以珍端着碗看眼前人影晃动。心中更加笃定这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怀远驹用过了早饭。起身漱了口。罗金英赶紧取来他搭在衣架上地大毛氅。给他披在身上系好。送他出了门。等她从门口回转身来。发现一屋子地女人都在用同一种鄙视地目光看着她。她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回自己原先地座位坐好。

定儿和芹儿将饭桌撤下,收拾停当,见这些女人们都正襟危坐,像是要开会地样子,便悄然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怀远驹的六位姨娘,几个人先是将目光投向乐以珍,接着又看向孙巧香。孙巧香将手中茶盏放下,开口对乐以珍说道:“这一大清早的,实在是打扰妹妹了。

可是我们姐妹几个昨晚都没睡踏实,昨天老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老爷打算如何对待她?妹妹能不能给我们透个信儿,我们在心里也好有个底。”

果然是这件事。乐以珍心里猜测,芙儿的来历,想来这些人应该能打听出一些眉目来,她们想知道的,无非是怀远驹到底有多看重这个女人,以后这个女人会不她们地头上作威作福,毕竟以芙儿昨日甫一亮相的若真让她得了势,这些在群芳院扮演了十几年她地影子的女人们,十之会有好果子吃。

她想了想,还是把平妻之说隐瞒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她嘛…听说是老爷身边一起长大地,后来辗转去了吐番国,吃了不少的苦头。老爷这次西行,不巧就遇上了,故人落难,老爷不忍丢下她不管,便将她带回来了。至于以后如何安置她…这个怕是要看老太太和太太地意思了。”

几个女人一大早地赶来,可不是想听她说这几句含糊不明的话,罗金英干脆冲到乐以珍面前,对着她的面孔问道:“听说老爷要正式娶她进门?”

“你们哪里听说的?”乐以珍别开脸,躲避罗金英喷过来的气息。

“这府里还有不透风的墙吗?昨晚在老太太屋里,太太说要给老爷和那个女人操办成亲的事,不是你一板脸,老爷才压下这事说再议的吗?我就奇了怪,太太怎么那么大方呢?竟愿意跟那么一个女人平起平坐?原先你们都说我粗鲁不雅,和那个女人一比,我倒觉得自己蛮斯文的…”罗金英此时大嘴巴,满屋子的女人竟都是一幅期待的样子,等她说完了,又一齐看乐以珍。

乐以珍听罗金英这样说,伸手将她摁回锦凳上坐好,想了想说道:“你们别听那些碎嘴的下人们讹传,什么我一板脸,老爷就压下了?娶平妻可不是什么小事,老爷要权衡的事多了,跟我没有关系,咱们安心等着吧,就算是娶她做了平妻又如何?她再强,还能强过老太太和太太去吗?咱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吧。”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邓玉双凑近乐以珍说道,“咱们这些姐妹一处生活,偶尔闹个鸡毛蒜皮的矛盾,终归是一些讲道理的人。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浑不吝的主儿,要是她仗着跟老爷有些渊源,在这府里闹腾起来,咱们谁也别想好过。只不过…我们如今在老爷面前是失了势,说什么老爷也听不进去,妹妹你可不同,你这小脸儿一板起来,老爷揪心着呢。你这样的人品相貌,要是让她给压了下去,我们看着都不服,你可不能松劲儿。”

乐以珍在心底轻哼一声,这几个人起早找过来,最终目的无非就是这个。包括昨天的老太太和沈夫人,这帮女人全都将她往刀锋上推,她们打算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她去挡刀子。

“姐姐们过虑了,人才来了一天,我们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乐以珍端起茶盏来,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几位姨娘见她这样,只好转移了话题,闲聊几句,也就走了。

打发了这群女人,乐以珍照例去德光院看儿子。不知道怎么的,她一路往德光院去,心里都不安稳,时刻地前后顾探着,好像今天这路上随时会跳出来吃人的怪兽一样。

直至她抱起了儿子,握住他的小手丫儿轻轻地摇着,她才在心里暗叹息:芙儿的出现,真的是让这府里的女人们集体紧张了起来,包括她自己。

从儿子的房中出来,她也没去打扰老太太,直接出了院子。难得冬日里有这样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也不急着回去,在府里漫逛着。

快走到二门的时候,她看到迎面来了一个中年婆子,正是怀府大管家怀平的老婆。于是她站定,等怀平家的走近了,笑着打声招呼:“董妈妈早,这是去哪里呀?”

“哎哟,我光顾低头走了,罪过罪过,姨娘见谅。

”怀平家的跟她道了歉,接着说道:“前头来了一位远房的老亲戚,隔了好几门子,许久没走动了,我摸不准该如何招待,去请老太太一个示下。”

“哦…董妈妈最近又要忙起来了吧?”乐以珍笑着问道。

怀平家的一愣,反问一句:“姨娘明示,府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我怎么没听说?”

“哦?太太昨儿没找你吗?”

“不瞒姨娘,我两天没看见太太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事。”

“噢…董妈妈忙去吧,我随便走走。”乐以珍略一点头,越过怀平家的朝前走去,心里却在暗暗地咬牙:什么已经吩咐下去,开始筹备亲事了?还当她真是佛心宽广,什么都容得下呢,弄了半天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可怜母女

男人远行,望眼欲穿,结果盼回了人,却也等回了一团官司。

芙儿的到来,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浪。怀府之中上上下下皆在揣摩着这个女人,一百个人猜出一百个故事来,有青楼版本的,有寡妇版本的,有奴隶版本的,也有村妇版本的。

怀远驹风闻这些传言,在府里下了禁口令:若再敢有人议论芙儿的来处,乱棍打死!可越是用严苛的家法保护她,她的来历就越发显得神秘,夜里熄了灯火之后,各房各屋议论得越发不堪入耳。

但芙儿似乎并不介意那些传言,她每天在脸上涂脂抹粉,穿得花枝招展,戴得金玉满头,游荡在怀府的各个角落,这边指指,那边戳戳,大有当家作主的架势。

可怀家的下人们在这深府大院里什么没见过?日子久了一个一个也磨成了人精,不管芙儿如何虚张声势,他们还是看得出内里虚实。通常当着芙儿的面,这些人颔首点头,貌似恭顺,一旦芙儿离开,身后说什么难听的都有,经她指划的事情也马上恢复了原样儿。

芙儿倒也不笨,瞧出这其中的门道之后,沮丧气恼,便去闹怀远驹,说他将她大老远地领回来,也不给她撑腰,如果不是他在西域许诺要娶她,她也不会跟着回来,如今府里人人挤兑她,也不比她在吐番当洗衣女奴好过多少,云云。

怀远驹就怕她提洗衣女奴这一茬儿,但正式迎娶她一事,他此时却也为了难。如果他坚持,老太太和沈夫人是不敢反对的,他现在顾忌地是乐以珍地态度。他试着跟乐以珍商量了两次,两次她都垂首默然不语。如果她出言反对,说出一个什么理由来,他还可以加以解释,可是她不说话,他心里就没了底。她的沉默总给他一种感觉………-如果他真的兴师动众娶芙儿为平妻,那么他与乐以珍之间将会裂开一道无法修复的深痕。

左右为难,他就一直拖延着成亲的事,可是芙儿又闹得凶,他就想起她要孩子的事,于是他回过了老太太之后,那天上午便让人把怀天蕊从何柳儿的院子里接了出来,行了简单的过继仪式,正式归到了芙儿的名下。

这件事他并未提前跟何柳儿商量,他从来都不觉得他做的事,需要跟群芳院地女人们商议,他已经习惯了那些女人的服从,更何况他如今正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一向低眉顺眼的何柳儿的感受。

可是在群芳院里,怀天蕊被强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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