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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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扈夫人还当是他听了我的话呢。”
“也跟你说的有关,扈大人孝心很重,是你指出他那是陷亲不义,才让他幡然醒悟。他说,早年家贫,母亲每天早起晚睡纺线织布,供他读书,他实在不忍心拂了母亲的意愿。”
“可惜,人都会变的啊,扈母忘了贫苦时的气节,享受迷花了她的眼。”
正文 第二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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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茵茵一直觉得,就算江南是皇上的财赋要地。皇上也应该不会把扈飞雄和陈奎秀两个都放在这里,扈飞雄大概也就是个过渡,等他们把这里的事情捋顺,皇上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大概就会让他挪窝的。谁想她的猜想,只对了一半,最后要走的,是陈奎秀。
过年后没多久,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让陈奎秀进内阁。却把苏君青调到了兵部做尚书,同时,辖制京中所有驻军。他虽然还是一品大员,但在扬州人的心里,都觉得是降职了。
茵茵除了生意上的事儿有点羁绊,家里的行李收拾起来并不麻烦,等陈奎秀把所有事务和扈飞雄交接完毕,他们就可以登上返京的路途。
最高兴的要数振声了,江南文人聚集,他对即将要参加的科举很没把握,唯恐拿不到好名次丢人。回京考秀才,那他以后的科举考试就都在京城进行了,这个竞争会小很多。对他来说,能够考中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陈奎秀看到儿子就这点出息,禁不住唉声叹气。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咱们给他提供的生活条件太好,又没有让他有任何不顺心之处,难免让他丧失进取的斗志。”茵茵仔细分析之后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把他留下?”关己则乱,饶是他平时足智多谋,这时也有点无措。
“我还没想。”茵茵自然舍不得。
“他现在不小了,我们在这么任他散漫下去,就把他这辈子耽搁了。”陈奎秀下了决心。
“这个,你要和他讲清楚,要让他自己愿意,不然,适得其反,更让我们担心。”茵茵还是怕孩子受委屈。
陈奎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接下来几天里,知道陈奎秀要走,给他践行的邀请很多,他经常带了陈振声出去,还有一次,两人【文】说去游历,骑马出去好几【人】天才回来。最后,也不【书】知道陈奎秀怎么说服的孩【屋】子,振声总算勉强答应了父亲。
回京前几天,陈奎秀和茵茵带着振声,去了离扬州还有二百多里的一个小镇,镇外的山上,风景秀丽,有一个小小书院静静地隐藏在绿荫花香之间。这个书院是前朝一个翰林开办的,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时间,虽然这里并没有出多少达官贵人,但从这里走出的人,几乎都正气凛然,无论从商、入仕,还是游学授课,都很得人们的尊重。尤其,他们这里很少有人颓废荒唐,即使有人一世蹉跎,也没有那种放任自流,自甘堕落的。
陈奎秀、茵茵和振声,特地换上普通的粗布衣物,带着简单行李,敲开书院院长的家门,开门的是个面貌清矍的老者,陈奎秀说明来意,请他通告兰重华兰院长。
“我就是。”他侧身做了邀请的姿势。
陈奎秀很是意外,赶紧恭谨得双手递上苏老爷子的荐书。
兰院长接过信,一边往正屋走,一边慢条斯理的拆开信看起来。他貌似漫不经心,但都等不到进了房间坐下,茵茵觉得,他肯定和姑父关系匪浅,不然,不会这么急切。
“你是苏兄的侄女婿?”
“是”陈奎秀神态很恭敬。
“请坐,请坐我和苏兄几十年未见,书信来往却没断,去年冬天他却一直没有消息,令我十分担忧。”
“姑父去冬微感伤寒,现在已经养好了,兰院长放心吧。”陈奎秀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有茶壶和杯子,兰院长似乎要亲自给他倒茶,他赶紧拦住,自己倒了。
“唉,算算年纪,他也七十多了,时光催人老啊。”兰院长自己感慨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振声,“来,小伙子,是你要在这里读书吗?”
“是,先生。”振声躬身答道。
“你为什么要读书学习呢?”
振声想了想回答:“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好志向啊。”老头望着振声,“可惜,有点言不由衷。”
振声抬头看了一眼,他想反驳,大概觉得和人不熟,对方又是自己将来的先生,这才勉强压住情绪。
“还不服气啊,这句话,你知道是应该这么做,但并没有发自内心想要这么做,你读书,先前或许是感兴趣,现在,是应付人。”
振声脸涨得通红。
兰院长看了振声好一会儿,然后严肃地给陈奎秀说:“有苏兄推荐,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你们要是信得过我,那就把孩子留下吧。”
“如此多谢了。”陈奎秀起身行礼,茵茵也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行礼。
两人从山里回来,茵茵心里舍不得孩子,一路情绪恹恹,陈奎秀大概也有点舍不得吧,他没有劝她。
振宇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到果然把哥哥留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母亲,我舍不得和大哥分别。”
“大哥去读书了啊。”
“母亲,为何一定要让大哥去那里啊,京城不好吗?”
茵茵回答不上来,她也不知道这个好不好,但振声现在的状态,没什么上进心,这样下去,他将来能安排好自己以后的生活吗?茵茵正是因为担心这个,才勉强压住让自己不要反悔。
扈夫人这几天经常来找茵茵,她很惋惜刚和茵茵关系处好,两人就要分别:“妹妹,我还没遇到过你这么热心这么直爽的人,咱们姐妹这才聚首几天啊,就又要分别,真让我心里舍不得。”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哎呀,好姐姐,你们还会回京城的,到时一定还会再见的。”茵茵急忙安慰。
“我家一下少了那么多人,我本来就觉得寂寞,还想时时过来叨扰妹妹,没想到你也要回京城,真真让人心里遗憾。”
不等茵茵说话,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婆婆和大伯一家已经安顿好了,前两天有信来,说是乡邻都来祝贺,多请了几次客,花费有点大,让捎点银子回去。老爷派人送了两千两,还写了信,说那些银子,加上老家那座庄园的收获,他们必须过到年底,婆婆让大伯写信,骂他没良心。唉,他一年的俸禄,加上皇上的清廉奖励,也就一万多点银子,他还得养好几个师爷,这边平时也少不得要应酬。”
牵扯到别人的家务事,茵茵实在不好说什么,扈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怕你笑话,好些事儿,在我心里憋地太久,让我都能发狂。原来在北疆,婆婆虽然看我不顺,但毕竟那里没什么好东西,一万两银子,一家人还是能安安乐乐过一年的。可是到了扬州城,事情变得让人想也想不到。没来之前,听别人说扬州比京城还奢华,我根本就不信。在北燕,能穿个杭绸衣服都觉得很漂亮了,到扬州,我一下船,看到好些的人穿的妆花、蜀锦,缂丝衣服都能见着。在北疆,我下了好大决心才做了几件妆花和云锦衣服,在这里无论色彩还是样式,都跟土坷垃似的,刚开始我还是穿着那些衣服和人交往,那些商人的妻子,都敢在背后笑我,我实在怕给老爷丢了人,这才给婆婆禀告,咬牙做了三身新衣,唉,也都怪我,这一开了头,家里人一下子都想要,就那一个月,以前积存的点点银两一下子就花了个干净。我正着急,你拉我一起做生意,竟然一个两月就赚了一万多两银子,我心里高兴,觉得终于可以为老爷分忧,还想着那些银子,平时仔细着,细水长流,家里这一年的日子就可以过去了。
我最初应下你,也就是想着,好歹有点银子贴补,家里境况不像以前那么拮据就好,老爷也少些烦恼。我最担心老爷顶不住扬州繁华,给哪个小人拉下水去。”她叹了口气,“谁想,银子还没到手,我就听三房说,大嫂背着全家悄悄收了人三千两银子,我不想让老爷为难,去找她沟通,却知道婆婆也牵扯其中,我好言好语地劝她们,婆婆却说,我都能做生意赚钱,她俩也能,我怎么给她们说,我做的是正当生意,婆婆都不肯退回那些银两,最后,我没法子,只好答应给她们双份补偿,结果婆婆竟然给我说,她们收了三家人的礼物,价值多达七八千两。”
茵茵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在北疆,也有官员过来送礼,他们都想让老爷帮着升官儿,老爷给婆婆讲过,官帽是皇上的,他要是帮谁,就是挖皇上的墙角,皇上生气,全家命都保不住,婆婆还不敢随便,谁想到了这里,婆婆说,那些商人巴结她,不过是想要份和官家打交道的体面,皇上不会生气的。”
“这些人不会不给令堂大人提条件吧?”
“说起来简单,就是安排几个人,进了扬州城的这些个行会和协会。”扈夫人似乎有点不经心地说出好几个人名,甚至有点啰嗦地重复,这些人和官场上的一些人物千丝万缕的联系,茵茵知道,她最后这些,才是真正要告诉她的,就赶紧凝神,仔细记在心里。
正文 第二二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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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奎秀回来,茵茵把扈夫人的话,都给他说了,陈奎秀好一阵沉默,最后,他低声给茵茵说道:“我知道了,这些人,你也防着点。”又想到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就补了一句:“扈夫人提到的人名,还有几个在京城,我们回去,也不可掉以轻心。”
江南春天来得早,茵茵她们登船上路时,柳枝儿都开始软软地向路人招手了。一路顺风,没几天便到了京城,尽管他们的行礼不算多,但锅碗瓢盆甚至床铺衣柜这些一应俱全,也还是要马车拉上七八车了。
陈奎林的儿子振寰已经快十六了,已经看好了亲事,本来过了年就要下定的,刚好皇上旨意要当叔叔的回来,这才赶紧通知了亲家公,把事情往后推了两个月。
陈奎秀和大哥商量了,觉得老宅已经住不下这么些人,他回来要重新买个院子来住。陈长贵私下给茵茵写信,说京城有个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宅子因为事情着急,他七万三千两给买下了,陈奎林的信里也提了此事,他们回来时,一些行李就直接拉进了新宅,茵茵和陈奎秀依然先回老宅,在陈家二老牌位前行礼祭拜,这才和陈奎林夫妇见礼叙话。
陈奎林和陈奎秀也都是中年人,在官场打滚这些年,两人都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功夫,兄弟二人相见,虽然欣喜,也没有大夫人和茵茵两人显得激动。大夫人一反常态地唠叨起来,比茵茵说得话都多。
正在热闹,有婆子在门口说话:“二小姐好”
“母亲婶婶”陈家的二小姐英菂进来了。
“婶婶”她恭敬地对茵茵福身行礼。
“快起来”三年没见,英菂俨然一个大姑娘模样,个子比她妈高些,文雅又沉稳,很像她父亲。
“哎呀,咱们家的二小姐,转眼就是大姑娘了。”茵茵搀扶孩子起来,拉着她的手,喜爱地舍不得放开。
“二婶,母亲说,我过几个月,就要当小姨了。”妞儿俯身在茵茵耳边,笑嘻嘻地说道,让茵茵又惊又喜,她转眼看着大夫人,见大夫人笑眯眯地颌首,知道这是真的,一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两个男人出去了,留下两个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英菂还小,不能算女人,但她稚气未脱,正是最好奇的年岁,缠着茵茵不停地问东问西。
“好啦,婶婶一路上累了,还要洗漱一番,等她休息起来再问吧。”大夫人拦住女儿发话。
“不累,不累。嫂子,派人去廖家通告一声,接了妞儿回来吧。”
“嘻嘻,婶婶,母亲刚才已经派了人去,现在大概都到了。”英菂的性格,一点也不像父母。
天快黑时,妞儿才回到家,原来婆婆怕她一人出门,不放心,非要等廖七公事完毕,回来陪了她来。
廖七公子的伯父和父亲都曾问过他,要帮他求了皇上,恩荫个一官半职,再积累战功,逐步升迁,廖七拒绝,他要等大比之年,参加武举,有了功名再入仕,没想到前年他陪朝熙去了一趟江南,回来时,皇上招他入宫问话,说起江南的治理,他对答得体,入了皇上青眼,没多久圣旨下来,让朝熙在户部历练,他则从旁协助。虽然没有官位,两人算是在户部熟悉和学习,但朝熙一门心思要做父皇的好臂助,每天起早贪黑尽心尽力,没多久就对户部的各部门初步熟悉,有他在户部这么天天坐镇,这一年下来,户部的账目比以往是清楚明了,收入支出分毫不差,皇上心里喜欢,今年过年,封了朝熙为明王,瑞熙为和王。廖七也忝为大秦王朝最小一个级别的官员:七品的户部襄理,专门负责审查西部各军部的来往账目,妞儿也得以成为诰命夫人。
茵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