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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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饱腹。她捏起一个,咬了一口,里头竟然塞了些糟菜,有油盐之味。容娘心中高兴,几口将饭团吃掉,仍将那几个包起,小心收了。
不知又要靠这饭团过几日哩!索性天气尚寒,多兜几日也无妨。那该死的卞氏,如此歹毒!
容娘吃饱,懒懒的靠在柴草上,仍眯了眼睛休憩。
这些日子的际遇实是一波三折,虽不及南逃路上遇见金人那般凶险,自己也是下过几次必死的决心的。
那晚,容娘被几个大汉围住,无处可躲。她手中攥了婆婆给的另一只金钗,只待有人上来,便要狠狠刺他一下。落到如此境地,容娘心中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只待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若要自己哀哀戚戚的自行了断,哼,却不能够!
然那群大汉收了张炳才嘱咐,却是一点都不敢伤她。只大手一捞,便将她制住,用绳子捆了,又用布条塞了嘴,将她绑往张家。
沿途仍是黑漆漆的,那群汉子说笑不停,小巷之中除了他们的说话声,并无其他声响,吓煞人的空寂。
容娘一到张府,张炳才急不可耐,要婢女将容娘洗净。谁知那婢女去剥容娘的衣裳时,被容娘一口咬到手指,直咬出丝丝血痕。那婢女怕极,嚎哭着去了。
张炳才愈发兴奋,竟亲自来捉容娘。他那瘦长的脸上,贪婪的眼睛因了欲望而微微弯着,笑得无比淫、荡。
容娘的双手被缚,眼见他那双脏手探向自己的腰间,心中恶心至极。然她也不做声,只紧绷了双腿,微微颤抖。
张炳才心中大为满意,思念已久的佳人在侧,他不由一番激动。如此美人,又桀骜不驯,比起那温驯听话的小娘子,有趣多了。若是剥光衣裳,洗的香喷喷的,白嫩嫩的,不知是怎样一番滋味呢!
想到此处,张炳才身下胀得厉害,欲、火中烧,急急的去解容娘的裙子。
容娘心中冷哼一声,抬起一脚,用膝盖狠狠顶了上去。这还是南逃途中,娘子们躲避恶棍骚。扰的绝技!
张炳才不防,身下剧痛。他哀嚎一声,双手捧了他那命根子,弯下腰去,嗷嗷叫唤。
门外涌进许多人来,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
须知张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儿,若是男根有损,如今他一妻一妾皆没有身子,张家岂不断子绝孙?
那些仆人们手忙脚乱,将张炳才抬出去了。反倒将容娘落在房中,无人理睬。可惜门窗紧闭,无从逃走。
容娘心中大块,她动了动身后的手,被捆得久了,想是浮肿了,绳索又勒得紧,手腕处麻麻的。她寻了地儿坐了,休养精神,等着第二波到来。
不过一时,门被狠狠的踢开,进来几个妇人。为首的一个,个头甚高,珠翠满头,偏偏生的一张干扁扁的脸,应是气血亏虚,蜡黄无光。
容娘不由笑了一笑,自己竟然于此紧要关头,想起血气虚亏之事,真是荒唐。
那妇人本已是满腔怒火,容娘这一笑,更让她怒不可遏。她那细长的一字眉紧紧揪在一处,眼神凭的凶狠,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贱人打死,好叫郎君出气!”
她身旁的婆子们大约是做惯了此事,手中早已备了家伙,一个手中握了一根两指粗细的草绳,一个手中捏了一根细长的簪子,往容娘逼来。
……
容娘摸了摸自己的腰际,如今倒没那么疼了。那样尖锐的簪子,又偏偏挑了腰间的软肉扎,锥心裂肺的痛,直痛得自己几欲咬舌。小腿上被那根草绳抽的浮肿,如今依然疼的厉害。遇到下雨天时,那种痛,便从腿上一阵一阵,蔓延传到上身,传到心里,实是难以忍受。
身边的柴草,实是好东西。干草垫在身下,又能保暖,躺着也舒服些。至于那捆干柴么,容娘腿疼之时,折了棍子来练字,狠狠的在地上恣意书写。如此,倒是不挑时候,黑暗中也可写来,左右不看好孬。
躯体上的疼痛还堪忍受,只是心中空落落的,虚无着落。这春夜苦雨,带来丝丝寒气,从门窗的缝隙处,往身上一阵阵袭来。容娘紧紧的抱了双臂,抵抗这无情的寒意。
六郎,你在何处?
若往岭南,我怎生寻你?
那漫漫路途,若是我寻偏了,可怎生是好?
……
窗外雨声滴答,这离愁别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今日的看守最喜偷懒,又有些贪婪。外头有人小声的说话,大约是给了他些好处,他便走开了。
门下面的小洞又被推开,一只碗塞了进来,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那个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娘子,快些喝了吧,我问过郎中,郎中说应是着了寒,喝几剂药便好了。”
容娘心中感激,嘶哑着道了谢,将那药大口吃了,仍将碗推出去。她犹豫了一回,终究问道:“恩人,你既如此好心,可否放我出去?家中长辈,不知如何担心哩!”
外头那人迟疑了片刻,答道:“小娘子,你且安心养着,把身子养好。若有机会,我定帮你。”言罢,仍旧匆匆去了。
如此断断续续吃了几日药汤,心中倒也不烧了。若是那卞氏不来作怪,这日子倒也并不难过,容娘心道。
今天回老家,晚上的更移到上午,明天照常。多谢各位亲们关注。
第七十一章 卞氏
且说张炳才那一头。
自那日吃了容娘一顶,他下面吃痛,原不过一时之事,虽一家子人惊吓得满头大汗,也不好去请得郎中,只在床上躺着修养。
他娘镇日哭哭啼啼的,恨不得捧了那玩意儿在手心护着,到底儿子大了,不好去瞧的。她便成日搜寻珍贵补品,甚么牛鞭、鹿鞭、驴鞭……,见了只公狗都恨不得阉了,将那鞭儿炖给她儿吃。
卞氏却存了个心眼,只冷眼旁观,看张炳才吃尽天下雄鞭。过得两日,她估摸着时候到了,便将身旁人遣了出去,不动声色的坐到床头。
张炳才吃得大补,精神振奋,并不曾入睡。不过是躺得久了,闭眼想些事罢了。你道他想甚正经事,竟还是在思想着容娘那块鲜肉,不曾吃到嘴里头呢!
得不到的便总是念叨着,正是此理。
那小娘子怎的如此心狠,差些将自己的宝贝给废了呢!张炳才闭眼一笑,想起容娘那狠厉模样,峨眉倒竖,乌黑的眼珠子中聚了一团怒火……。那小脸生的真好,无一处不可人儿,连那耳珠子都圆润的很,真想含一含才好呢!
张炳才翻了个身,心中意乱情迷,身子便有些发烫。他只觉心中热火无处发泄,不由得闷哼了两声。
耳边蓦地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极为刺耳,正是他那娶了两月有余却仍陌生如路人的妇人,卞氏!
张炳才下面一凉,软了下去。他蓦地睁开眼睛,卞氏那张干扁蜡黄的脸正在眼前,她那细长的眼睛里满是嘲意。
张炳才不理她,翻转身去,对着里侧。
身后窸窸窣窣,张炳才心中疑惑,翻过身一瞧,那妇人竟是在脱衣裳!
他大惊,问道:“你脱衣裳做作甚,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卞氏妩媚一笑,将身上亵衣去掉,只余了一个红艳艳的肚兜。可惜先天不足,她身子干瘦,骨骼突兀,胸前未见丘陵,又不自知,反作了妖娆样子,越发别扭。
“郎君,你与那李娇儿又看过甚时辰么,白日黑夜,想弄时,何曾有甚顾忌?那日,你截了那小贱人回来,又图的甚么心思?今日,我也不过破回例,有何不可?”
大约是做小娘子时在家中思嫁甚久,卞氏嫁到张家后,便完全脱了淑惠模样,连装都不装了。说话比青楼中的姐儿还糙,人家还装上一装哩!
张炳才冷哼,不欲理她。左右自己不动,看她如何?
卞氏却不怕,她凑到张炳才耳边,轻声道:“郎君,今日我可是着意要试你一试,若你尚能人道,也就罢了;若不能,我却是不守这活寡,要回我卞家去的!”
张炳才大惊失色,不由破口骂道:“不知羞耻的贱人,你适才不是摸过,能否人道,你竟不知?你卞家怎生养得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妇人,怪道无人娶你!”
卞氏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怎生无人娶?你张家不是上赶着求娶么?你大伯是怎生求的我爹,你没瞧见么?做的那奴才样,恶心!若非我伯父开口,我断然不来这穷乡僻壤,进你家这小门小户。怎的,如今用了我的嫁妆,倒来嫌弃我?”
她眉毛一拧,厉声道:“你做是不做?不然,直接和离了事,各人寻各人的快活!”
卞氏嫁进张家两月,行事霸道,说一不二,竟是人人畏惧!偏她心机厉害,嫁妆里头拿了多少钱出来,定要打个借条,写明偿还日期。张家几个家底,被张炳才花费殆尽。那两个老的只好在她面前陪了笑脸,小心翼翼,只恐这个身份高贵的新妇,一不如意,回了娘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张炳才一向骄纵,如今却是苦不能言,心中只怪大伯如何替他求了这么个母夜叉回来!哼,难怪,早已说过各人顾自己那摊子事,忽地说给他求了门好亲。除了嫁妆丰厚些,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如斯丑陋,哪里好来?她那远房伯父,虽说位高权重,却是连面都没见着呢?还不是大伯他们得的好处!
张炳才顿时有一种被售卖之感!
然那头卞氏已爬进被子,往身上压来。
张炳才心中哀道:罢了,看在她带来的嫁妆份上,弄她一回。
少不得打起精神,狠狠将卞氏弄了一回。他心底恼怒,丝毫没有怜花惜玉之心,只图快些完事。
谁知那卞氏竟是十分欢喜,哼哼唧唧的受用不已。心中犹自盘算:原来竟是怕了我回娘家,日后只拿了这一处来要挟,不怕他不下力!
张炳才却是越做越悲哀,往日只有女票人的,今日竟似他被人女票了?
两人一处合了,两处心思,也做的惊天动地。
张宅人尽皆知,郎君无事,生龙活虎,与卞氏将那结实的拔步床摇晃了一下午。
宅中仆人纷纷丢了手头活计,寻了隐蔽处互通消息,到最后此二人之床上战斗是这样子的:
“卞娘子一个饿虎扑食,便将郎君扑倒,竟叫他动弹不得哩!”
“郎君勇猛,岂是被人欺负之人。定是郎君想尝尝那妇人在上的滋味,嘻嘻嘻……。”
“那楠木做的拔步床,清平县第一床,何等结实,居然叫做的散架了,啧啧啧……。”
“可不,连房梁都震动了呢,外头屋檐下燕子窝也掉了下来,掉了一窝的乳燕。造孽啊!”
……
容娘却有些不好,她腰上伤口,早已化脓,如今竟有溃烂之势。早先着凉烧了一回,如今这伤口溃烂,身子竟又开始发烫,且来势凶猛。
容娘以手撑地,费了大劲将身子侧卧,身上的伤口被地上的草茬刺到,似是刺破了疮口,尖锐的痛。她深吸了一口气。
身上烫的很,连带的脑袋也昏昏沉沉,不辨日夜。
六郎,六郎……。
容娘趴伏在干草堆上,心道,为何如此难受,莫非我要去了么?若是死在此处,神不知鬼不觉,从此与六郎便是天人永隔!
她微微张了张眼睛,屋子里仍是暗沉一片。
这天,竟是不亮了么?
她闭上眼睛,浑浑噩噩睡去。
……那是什么?为何竟似东京家中的模样?阿爹的铠甲挂在架子上,那个细心擦拭的是娘啊,旁边那个小娘子,娇憨的靠在娘身上,吮着饴糖。那是谁?
东京的一切隔的那样远,如何今日这般清晰?
娘,你回头,给容娘瞧一瞧,给我瞧一瞧……!
容娘哭泣着朝娘伸出手去,多想要碰一碰呵,那温暖的身体,似能驱赶寒冬,驱走恶魔。
那小娘子娇笑着,拉了娘的手往外拖。她是谁,为何夺了我的娘去?
容娘心中着急,极欲去阻挡。然身子沉重,竟是不能挪动丝毫。她大惊,开口呼唤,口中竟然没有声音!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人要开门而去。忽地,那小娘子跑了回来,跑向自己。那模样,怎生如此熟悉?是谁,她是谁?娘从后头跟了过来,那笑容温婉,十分好看,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呢?
容娘笑着迎上前去。孰料竟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容娘大惊,手脚并用,向前爬去。那一头,却忽地白光一闪。
一切,寂然消失!
……
容娘蓦地惊醒,外头有人轻声呼喊,她勉强支起身子,答道:“在呢,恩人。”她的声音嘶哑,似是喉咙破了一般,隐有嘶嘶之声。
门口有开锁的声音,那人竟然走了进来,房中豁然光亮。那竟是一个形容秀丽的年轻妇人。
“恩人,如此无碍么?可会给恩人惹来麻烦?”那卞氏那样狠毒之人,只想着让自己低头,毒打一顿之后,日夜派人守着,不让稍离。
那人悄声道:“无碍。”她轻轻放下手中水盆,朝容娘笑了一笑,解开容娘衣裳,取了针,帮容娘挤掉脓液,又绞了帕子,替她擦拭。
那水稍烫,一股浓烈的药味传了过来,竟是药汤。
挤脓液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