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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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内,婢女道:“娘娘,皇上驾到。”
皇后心底冷笑,他倒是来的真快。事关那个女人,他才如此上心吧。
萧风逸大步而来,面对众人的行礼,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目光直逼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香。
“什么叫彻夜未归?你给朕说清楚。”
听到萧风逸威严的声音,墨香抖的更加厉害了。“就是小姐她自昨夜傍晚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去找过吗?”皇后假惺惺的问道。
“奴婢们不知去哪里找。”
萧风逸眉头紧锁,“她昨夜出去是所为何事?”
“是方少将派人来接小姐的,说是为友人送行。”墨香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萧风逸想起,今日是世清离开的日子,而今早早朝也未见怀汐。
剑指怀汐(一)
玉婉突然道:“送行?莫不要送着送着就自己跟着一道走了。”
萧风逸冷厉的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够早的!一大早就守在了‘永和宫’?”
玉婉看到萧风逸是极为畏惧的,怯怯道:“回皇上,玉婉也是刚来的。”
萧风逸转过头不再看她,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找寻起来也有的放矢了。“到将军府请方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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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逸赶到湖畔的时候已是正午,由于赶的急,背脊上早已湿透。
刚才在“永和宫”等待消息,等来的却是怀汐也是彻夜未归,而世清却于一早就上路离开陵安了。
他看着面前的船只,心里不断祈祷莫离就在船上,而不是象玉婉所言,真的随世清一起离开了。
正海与船夫交谈几句后便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皇上,船家说,方少将和一位少年公子昨夜都未下过船。现在还在船上。”
少年公子?指的也许就是莫离吧。萧风逸心里突显一丝慌乱,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整夜在一起,这让他怎能安心?但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也许怀汐和莫离昨夜一时高兴,都喝醉了,便在船上住了一夜。他极力不往异样的地方去想。
他轻轻点头,“你们守在岸边,朕上船看看。”
“属下陪同皇上吧。”正海道。
“不用。”萧风逸说道。只是他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将正海腰际的长剑拿在了手中。
船身轻摇,萧风逸一步步朝前而去。待到厢房门前,他却迟疑了,心下竟生出一丝害怕,怕些什么呢?可笑,他一代君王,就算在夺位的时候也没有怕过。难道是怕怀汐和莫离……,他屏息凝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伸手一推,走入房内。但接下去的景象却是他永生难忘的,亦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满室的酒味,刺的他的感官极为不适。再走进去,便尽是旖旎之色,只见怀汐虽衣衫不整,但却直直的坐在椅上,一双微肿的眼睛布满血丝,见到萧风逸进来,却并无多大意外。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衣衫,从撕裂的程度看来,可想而知昨夜是何其的激烈。
而□□的女子一动不动,显然还处于熟睡中,但她的头朝里侧着,看不清脸。如瀑布般的长发从榻沿直挂于地上,一条雪白的玉腿横成在外,一丝不挂的身体则若隐若于如若无物的薄被下。
萧风逸喉中干涩,灼痛异常,“莫离呢?”
怀汐缓缓起身,并未叩首,平静道:“臣昨夜要了莫离。”他的目光看向榻上。
“再说一遍。”萧风逸低吼道,浑身痉挛。
“臣说,臣昨夜要了莫离。”
萧风逸再度往床榻上的人儿看去,如婴儿酣睡般的小脸,疲惫却无辜,让他的心深深揪了起来。而洁白的床单上,一滩象征女子贞洁的落红,更是让他心痛的不忍再看第二眼。他视若珍宝的女子,他小心翼翼呵护于掌心的女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的女人。
剑指怀汐(二)
萧风逸愤怒的一把将剑抽出,锋利的剑刃精准的架在了怀汐的颈上。“方怀汐,你让朕好生失望。怎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怀汐却面无惧色,“皇上,臣记得那次在‘暖心阁’,皇上问臣想要什么赏赐,臣那时不曾想到,故而皇上说等到日后臣有心愿时再说也不迟。现在,臣可以告诉皇上,臣的心愿就是,娶莫离为妻。”他重重的双膝跪地,“臣并非酒后乱性,而是对莫离倾心已久,加之现在她已将身子都交给了臣,臣更加不能始乱终弃。求皇上成全!”
萧风逸用力的握住剑柄,利刃紧贴于怀汐的颈项,眼里爆发的是嗜血的憎恨,只需他稍稍用力,血就会从跳动的血管里倾泻而出。
怀汐对莫离的倾心,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却忘了,怀汐与世清终究有所不同。世清对莫离的爱,是爱在包容,所以他会迁就她之所爱,处处为她着想,然而怀汐对莫离的爱,便是会让他迷失自我,想方设法占为己有。其实在这一点上,他与怀汐并未不同,爱她,便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她。
这时,□□的女子一声低吟,显然二人的说话声将她惊醒了。
莫离觉得身上有股凉意,而头上却仿佛有千斤重。她试着坐起来,但浑身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榻,脑中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片刻后,思维才稍稍有了头绪。她记得昨夜为世清送行,是在怀汐准备的一艘船上,后来三人便开始喝酒,她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接着,她好象醉了,而世清率先离开了。再后来,越往下想,她的心就跳的越快,直到清楚的记起那一幕,她的心仿佛被抽干了血,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来了,怀汐紧紧抱住了她,随后就狠狠吻住了她,再后来,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莫离立即从□□坐了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被单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她一声惊叫,慌乱的将被单裹住身体。回过头却发现屋里两个剑拔弩张的男子,萧风逸正用剑抵着怀汐的脖子。她立即意识到了那个可怕的猜测,再看向二人,萧风逸满怀痛楚,方怀汐满眼歉意。而在看到那抹状似梅花的落红时,她彻底崩溃了。
“出去!”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哭出来,见二人都未挪动脚步,她加大声音叫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珍贵的东西。银铃死了,世清走了,而她的清白也在混沌不堪中被剥夺了。她无法保住银铃,也无决心跟世清离开,但是她怎么连自己的贞洁都无力守住呢?
外头艳阳高照,但她却犹如被困在无底深渊中,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无情的包围着她。这便是她的人生了吗?到底该如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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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回宫的消息一传到“永和宫”,玉嫣皇后和玉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又兴奋。
流言四起(一)
“打探到什么了吗?”皇后问道。
前去打听的婢女道:“暂无消息,莫姑娘一被带回宫中,皇上就派了禁军在‘惊鸿殿’前好生守卫。”
“姐姐,皇上这样是怕她再有不测。真不知道她昨夜经历了什么?”玉婉故作可叹。
皇后浅笑,又道:“哎,一个女子,在宫外整整一夜,本宫想想也害怕啊!”
那婢女又道:“不过奇怪的是,方少将在‘养心殿’前已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了,但皇上还是没有召见他的意思。”
皇后和玉婉相视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方怀汐果然亦是未能成为例外。
“知道了,下去吧。”
婢女离开后,皇后又将殿内的其他人也都支走了。如此一来,她们姐妹二人说起话来便可以无所忌惮了。
“玉婉,也许我们应该将莫离可疑的身世禀告太后,借太后之手除去莫离,岂不一劳永逸?”
玉婉却摇头,“太后知道了之后,只会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将莫离逐出宫去,二就是赐三尺白绫。”
“可是留她一命,本宫总觉太过仁慈。”
玉婉未作声,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细长的手指在皇后的太阳穴上轻揉了一会儿,之后她轻言,“仁慈吗?姐姐,我不是没想过借太后之手除去莫离,只是有些时候,受尽折磨的活着,要比痛痛快快的死去难受一百倍。他们都该尝试一下见得到,却得不到的那种痛苦。姐姐说对吗?”
她煎熬了那么多年,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皇后长长的睫毛下,一对黑瞳闪耀,是的,如果莫离死了,他们都会在心里永远的怀念她,到时她就名副其实的成了他们的至爱。但是她若是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是被另一个男人所拥有,那么这个痛就会伴随他们一生一世。萧风逸会痛,莫离也会痛,还有已经离开的世清,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会痛彻心扉。
皇后又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做?他当真舍得把莫离转手他人?”
玉婉眼里寒光乍现,“他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我们就要帮他一把。”
皇后略有不解,“妹妹说的帮他一把是指……”
“皇上越要瞒住此事,我们就越要弄得人尽皆知。待到宫中上下都知道莫离与怀汐的事情,我倒要看看,皇上还怎么将她留在身边?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要一个与别的男人有染的女子呢?这让他颜面何存?君威何在?”
皇后轻笑点头,“妹妹说的极是,本宫这就差人去办,不弄得沸沸扬扬,怎对得起他们二人昨夜的干柴烈火呢?”
玉婉心里暗自念叨,干柴烈火?若真是这样,看来她专程拿给怀汐的那只小瓶子并未派上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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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过了一日,宫里便流言四起。上至太后,下至浣衣局的婢女,都知道了战功显赫的方少将在“养心殿”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为的就是向皇上请罪。但请什么罪呢?却是众说纷纭。
流言四起(二)
有人说他与皇上最为钟爱的女子在宫外彻夜未归,结果双双被皇上捉奸在床;也有人说他带着这名女子本是要远走高飞的,结果在船上被皇上拦截了下来……,至于这名女子的身份,就是一直住在“惊鸿殿”的一位姓莫的姑娘。皇上虽极为喜爱她,但至今都不给她任何封号,想来就是有方少将这层关系在里面。
总之版本虽众多,但故事主角不外乎就是皇上,方少将和莫姑娘。
“慈宁宫”内,兰太后一向沉静的面庞也泛起了愁色。还有一件事,显然是萧风逸有意瞒住她的,那就是莫离的身世。虽然皇后乃六宫之首,但是后宫的大小事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前两日她得知,玉婉悄悄带了一个民妇进宫,为的就是指证莫离。原来莫离是当年锦州府尹莫知深的孩子,也由此得知了莫府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她得知还有“惑君”一说时,心里惊恐万分,原本只是半信半疑,却因为银铃突如其来的死讯让她不得不相信确有其事。而银铃的死,幕后的推手定是她这个儿子。他定是早已知道了莫离的身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她心里哀叹,他聪明一世,却怎奈唯独在情路上迷失了自己。
“皇上,你预备如何?”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她却不知怎样安慰。
萧风逸无力的倒在座椅上,连日来他极力伪装,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心中的伤痛。他多想到“惊鸿殿”去守在她身边,但是一想到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并不比怀汐少,便让他即刻无地自容。如果他没有对心贵人下手,那晚就不会与莫离起争执,没有那场争执,就不会有冷战,莫离便早就是他的人了。他若早早册封她,又何来今日的局面?
此刻,只有在自己母亲面前,他才得以放下所有防备,让满目疮痍的内心完全暴露。
“母后,儿臣真的错了吗?”他双手掩面,竟哭了出来,这是他父皇过世之后第一次流泪。
“皇上,感情的事何来对错?若说错,那岂不是用情最深的那人便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了吗?”她一手抚上萧风逸的头,“逸儿,母后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无风不起浪,你与莫离之间定是有间隙的,而怀汐和莫离也定是有瓜葛的。且不说流言的真假,但事已至此,你总得考虑莫离的名声。”
“母后,儿臣原本就想等大皇子一过满月就册封莫离为贵人,如今,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兰太后不免有些吃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逸儿,你知道那些流言是真的对吗?”
萧风逸心头一痛,头再度埋入掌中。“母后,您应该知道,儿臣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有变化。再者,事关莫离,儿臣更不可能优柔寡断。”
“逸儿,你错了,自古帝王多薄情,不是他们不会专情,而是不能。专情,终只会伤人伤己而已。你父皇对母后如此专注,最终却被江太后下毒致死,若早知结果如此,母后宁可他多情或薄情。”兰太后一声惋叹,“母后是有私心的,虽然也同样心疼莫离,但更不愿看到你受伤。”
完败
“母后,儿臣爱莫离,也许从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植入心间了。儿臣可以对任何女人薄情,但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