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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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的意思,你有否考虑过?”
“皇上指的是什么?”
萧风逸笑笑,眼里尽显内敛却又透出精明,“不要跟朕打哑谜,你并不擅长。”
怀汐无奈,“如果皇上所指的是娶玉婉一事,怀汐恕难从命。”
拒绝的理由
萧风逸继续道,“理由?四年前世清拒绝的理由,朕记得十分清楚,‘心之所系,吾之所爱’,那么你呢?”
“臣,……,臣亦是这个理由。”
“如此说来,你也有意中人了?”
怀汐脸色凝重,低头不语。
“玉婉虽然娇惯,但到底是皇后的胞妹,与何家联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你若真有心仪的女子,待到玉婉过门后,将她娶为妾氏也未尝不可。”
怀汐眉头深皱,毫不迟疑道:“臣真的不愿意。”
他岂能不明白萧风逸的意思,对萧风逸而言,若是他能娶玉婉,无形中亦是巩固了他的地位。他才登基,而怀汐一举攻下土布,成为继方田英之后储心国的又一个战神童话。他有意要将兵权交至他手中,若是他能娶玉婉,那么对萧风逸而言亦就无需对前朝遗留的势力和夏定侯的余党有所忌惮了,因为他可以与之抗衡,必要的时候全部铲除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你不用立即就回绝,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
怀汐突然单膝跪地,“臣无意于二小姐,但请皇上不要下旨赐婚。”
“你若不同意,朕岂会强行下旨,怀汐你就放心吧。”
怀汐大舒一气,紧张了一上午,终于因为萧风逸的这句话而放下心来。
面前的荷清池,莲叶铺展,粉色含苞待放的荷花,在一片青色中显得风雅又不失娇艳。
这时君臣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平静的湖面,一艘小小的船儿在远处摇曳而来。船上的少女一袭白衣,迎风而立,虽相隔甚远看不清少女面上的神情,但那颀长纤柔的身姿让萧风逸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是何人,除了他的莫离,这世上便再无第二个女人有这般卓然脱俗的气质了吧。
也许是看到了对岸站着的两个人,小船便调头就走。
萧风逸心里暗叹,这么多天了,她还在生他的气,而一身白衣想来是她在用无言的方式祭奠心贵人和那个孩子。这一次,他真的错了吗?
“皇上,那不是莫姑娘吗?”伺候于一旁的刘明贵指着小船说道。作为奴才,他自然最懂得主子的心意。皇上这几日虽然都不曾去过“惊鸿殿”,但是他寝食难安的样子就足以说明了是在牵挂莫姑娘。而且除了“惊鸿殿”和皇后的“永和宫”,皇上自登基以来就没有再留于任何妃嫔的寝宫了。留在前者处,皇上每日清晨起来都是那般和颜悦色,而在后者处,在宫中阅历丰富的他当然明白皇上绝非心甘情愿,而是出于帝王的义务。
“皇上,要不要奴才上前将莫姑娘请过来。”刘明贵试探。
“不必。”萧风逸冷冷道,随即给了刘明贵一个警示的眼色。
刘明贵立即低头退至一旁,不敢多言。
萧风逸黯然回过身,他虽爱她,但绝不代表可以无限制的宠她、惯她。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是每件事情他都可以纵容她,她必须学会成长,必须学会尊重他。所以这一次,他要等她自己想明白。不然就算他向她示好,那层隔阂终究还是会存于二人之间。
锦州来人了(一)
身后的怀汐恋恋不舍的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他知道莫离喜爱淡色,但是却甚少穿白衣,因为她曾说过白色太过纯洁,穿在身上一不小心就弄脏了,而白衣也会让她生出许多悲伤,所以能不穿就不穿。而今日,她却穿着一身素白,难道是心有悲伤?
萧风逸头一偏转,恰好将怀汐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渐逝的船影这一幕尽收眼底,眼中那番留恋之情让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怀汐啊,怀汐,你怎么与世清一样傻呢?莫离是朕的,朕绝不会放手。
“怀汐,”萧风逸唤道。
“臣在。”他立即收回眼神。
“好好想想朕的话,你是聪明人,要懂得取舍。”
“皇上若无他事,臣告退了。”
得到了萧风逸的默认后,怀汐便快步离开。不料却与迎面走来的萧风逸的贴身侍卫正海撞了个满怀。只见他面色紧张,步伐极快。
当怀汐再度回头望去的时候,正海已在萧风逸耳边一阵耳语,只见一向沉着的萧风逸也脸色微变。怀汐心下纳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上,属下要不要寻一借口将请来的那人赶走?”正海问道。
萧风逸的意外只持续了一两秒,随即他便恢复了常色,“不必理会进宫的那人,但是你得去一趟‘慈宁宫’,决不能让那人见到她,必要的时候……”
正海当然领会萧风逸的意思,即刻领命前往“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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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
皇后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个妇人,她年约四旬,衣着算不上华丽,但却整洁不苟,一看便知道是精心打扮过的。
“民妇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
“你就是莫夫人?”皇后问道。
“回娘娘,正是。”
“抬起头来。”
莫夫人缓缓抬头,虽已是半老徐娘,但保养的还算不错,加上一双美目顾盼,更是让人忽略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你知道本宫为何会寻你进宫?”
莫夫人并无思忖,立即就答道:“民妇只知道定是上辈子积了厚德,今生才得以被皇后娘娘召见。至于所谓何事,还望娘娘指点。”
“那好,本宫接下来问你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来不得半点虚假。”
“民妇定当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莫夫人是聪明人,早在玉婉派人找到莫府的时候,她就已经旁敲侧击的知道了她们的意图,她们这是为了寻人而来的。她是莫府的大夫人,莫知深的正室,府里所谓的一些秘密,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她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她没想到,当初被带出去的那个婴儿,今日竟然牵连重大,会惊动当今皇后亲自问及此事。
皇后看了看玉婉,“你怎能确定莫离就是当年被带出莫府的那个婴儿?”
玉婉笑笑,“姐姐不妨先听莫夫人说说关于莫府的一件趣事。”
见玉婉朝自己点头示意,莫夫人便娓娓道来……
莫夫人说得波澜不惊,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无一不听得胆战心惊。
锦州来人了(二)
一个诅咒,竟能将曾经的□□之家逼得淡漠于朝堂,甚至人们的视线。死在自己爹娘手里的孩子不计其数,若是莫离真是那个幸运逃脱的孩子,那她就是莫知深的第四个孩子,也是莫夫人口中“莫家的第四个孩子不能是女孩”的那个。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存在极有可能应验了当年的诅咒,那个惑君的咒言。
皇后不安的转动着小指上尖锐的护甲,这就对了,莫府的九夫人得知自己生了个女孩,不愿女儿刚出生就被结束性命,所以便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女儿逃离了莫府,来到人烟稀少的尚京。虽然保住了女儿的性命,但是又担心应验了诅咒,所以九夫人就决定将女儿扮成男孩,从此只以男子身份示人。
在一番梳理过后,皇后的背上冷汗淋漓,什么是惑君?那就是迷惑皇帝。再一想到萧风逸对莫离的喜爱,她再也坐不住了。除掉莫离,一定要除掉她!但是要除却她并非易事,若不是有百分百的致命一击,恐怕她刚起这个念头就会被萧风逸扼杀。
“莫夫人,口说无凭,本宫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一己之言呢?你虽贵为正室,但从不受宠,所以膝下亦无子女,难保你当年因为争宠与那位九夫人结下梁子,所以今日好一报当年之仇。再者,惑君这么大的罪过,也不是你随口说说别人就能信服的。”
莫夫人立即双膝跪地,叩首道:“皇后娘娘明鉴,民妇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欺骗皇后娘娘。民妇所言均有据可依。”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两本册子呈了上来。
皇后一看,一本是莫府的族谱,一本则是宫中的史册。她翻开族谱,的确从天齐年开始,莫家的子嗣中,第四个孩子再无女孩。她一手拿起史册,问向莫夫人,“此乃宫中的史册,怎会在你手上?”
“求娘娘恕罪,当年太祖爷因为担心诅咒一事记入史册,而使得原本就家道中落的莫家更为如履薄冰,便买通了记史大夫将记史册悄悄偷了出来。”
皇后一手抚上史册的外页,是宫里特有的宣纸没错。她一页页的往后翻了下去,最终目光落在某一页上。那里记载了当年景帝对菡贵妃的宠爱,倾尽所有,只愿搏卿一笑。很难想象,在这个美人如云,佳人无数的后宫,菡贵妃的宠冠六宫是何其风光。但是看到废皇后在冷宫里说出那句恶毒的诅咒时,玉嫣皇后的手还是忍不住猛地一颤,那又是怎样一种刻入骨髓的怨与恨呢?若不是身边的玉婉及时握住她的手腕,史册便早已掉在了地上。
皇后敛起刚才被深深触动到的不安,对着一个年长的嬷嬷道:“去藏经阁查一下关于史册一事。”
不久,领命的嬷嬷便回来了,“回娘娘,奴婢去查了一下,据守职的官员说,史册并未少。”
皇后与玉婉皆为一惊,难道是这个莫夫人作假?而跪于地上的莫夫人,脸色已是煞白。
锦州来人了(三)
那嬷嬷随即又道:“不过一位知晓内幕的记史大夫说,天齐年间的史册曾一度消失匿迹。为保史册齐全,现在的这本是后来的皇帝让官员重新编撰而来的。”
事已至此,众人对此事都有了了解,但为了不让人落下口舌,皇后依然故作为难状,“虽说有了物证,但还是不足以让所有人都相信,难免会有人对这本族谱和史册的真实性提出质疑,会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呢?”
玉婉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人证、物证俱在,再多的无枉之疑只能说是欲盖弥彰。其实要证实莫离的身份还不简单吗,姐姐只要传一个人过来就是了。”
“还需传谁?”皇后不解。
玉婉也不作答,只是问向莫夫人,“那位九夫人当年除了带走孩子,可还有其他人追随?“
“这个民妇就不知晓了,只知道她身边的贴身婢女亦再也没有出现在府中,想来定是随着柳心若走了。”
玉婉目光闪亮,像极了一头见到猎物的饿狼,“那婢女的名字是不是叫银铃?”
莫夫人回想了片刻,已经对银铃这个名字记起了些印象,“对,银铃,是叫银铃。”
“姐姐只要把银铃传来,就知道莫夫人所言虚实了。虽说过了十多年,但成人的容貌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若宫中的这个银铃就是九夫人的贴身婢女,那莫离的身份就是莫府的那个孩子了。”
莫夫人表功心切,连忙道:“民妇向来对人过目不忘。”
皇后凤目微微眯起,按在椅上的右手狠狠敲击了一下把手,“去‘慈宁宫’传银铃。太后若是问起,就说本宫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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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稍见年长的宫女随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入一处僻静的院子,只是她没想到宫中还有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更是没想到这个地方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不等这名宫女有所反应,男子已经一手捂上了她的嘴巴,将她拽到一口枯井边。起初女子还手舞足蹈的奋力挣扎,但男子却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加大手中的力道。待到女子气息全无,他便用力一掷,将宫女头朝下,整个的扔到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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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
等待总是漫长的,对充满希望的人而言,等待考验着她们的心智。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紧紧盯住门口,期待那里即将出现的人影。因为这个貌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却是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的关键。
只是等了又等,从晌午等到傍晚,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等到,派去传话的婢女也没有回来。
玉婉显然已经不耐烦,而皇后也终于坐不住了,对着身边另一个婢女道:“再派人去瞧瞧。”
婢女颔首,“是。”
却不料还未走到门口,先前派出去的那名婢女亦恰好归来,只是身后并无人相随。
“人呢?”
“人呢?”
皇后和玉婉几乎是同时问道。
那婢女答道:“奴婢晌午到‘慈宁宫’,就被告知银铃姑娘出去办事了。于是奴婢只好等着,可是现在眼看天就要黑了,银铃姑娘也不见回来,‘慈宁宫’上下也不知她的去向。就在奴婢回来的当口,太后已经派人出去寻银铃姑娘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
“哪有那么巧的事?”玉婉狐疑。
“难道是有人知道我们将莫夫人请进宫的事了?”
玉婉摇头,“不会,此事我做的极为隐蔽,不会有人知道的。”
皇后想了想,“先将莫夫人安顿于宫外,等银铃回来再对质也不迟。至于这本族谱和史册,就暂由本宫保管。”
待到下人将莫夫人带出了“永和宫”,姐妹二人看了看对方,各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