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影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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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三个人又一起上路了,陆楠拿着赶车人给的烧饼,三口两口就咽下肚子。
到了康城,已经很晚了,城门已经关闭,只能在城门外将就一夜,等第二天再进城。那兄弟把马卸了龙套,拴在车轮上,又把车上的袋子扯得稍微平一点,便躺在车上准备混一宿了。
陆楠怕被他们丢下,就要饿肚子了,可车上没了她的地方,只好堆在车边,枕着车檐准备休息,却一直不敢睡实。
半夜时分,城门上一阵吵闹,不一会儿,城门被打开了。睡在城外的老百姓有很多人呼啦啦起来围过去,打算进城,被守城的士兵给挡了出来。
陆楠也爬起来,跟着看热闹。只见城门里走出一列马队,为首的是一名官差,并行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骑着白马。这少年在马队中特别显眼,只是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长相,显眼的原因是他的一身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让黑夜有了些许亮色。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抱怨:“凭什么他们可以随便出入?”
有人答道:“不服?不服你也当将军去,要么培养你儿子当将军去。”
“那陆家的小子还真有本事,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将军,还不是仗着有个好姑姑。”
“嘘!别胡说,人家那小将军是用真本事在战场上换来的。”
“当将军也不容易,这大半夜的,都不招消停,说不定又去哪执行任务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家”二字引起了陆楠的注意,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入心头,自己也姓陆,老天爷把自己派过来,不会是冲着这个陆家来的吧?有了这个想法,陆楠便往前边挤,想要看看众人口里的那个陆将军到底长什么样。
好不容易挤到前边了,那匹白马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刚刚挤到谁遭了报复,陆楠被人一把推到了路中央。
那匹白马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抬着蹄子便踩了过来,陆楠的心在尖叫,口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骑马的少年一把勒住缰绳,将马头调转到一旁,围观的人群四散躲开,引起一阵骚乱。白衣少年迅速跳下马来,扶起惊呆的陆楠。其实马速并不快,可是陆楠上辈子根本就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这种生灵,一时便呆住了。
见陆楠呆呆的眼神没有焦距,白衣少年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柔声道:“你,没事吧?”被这好听的声音唤醒了听觉,陆楠将眼神聚焦到这张充满稚气的脸上,摇摇头。
“没事就好。”白衣少年冲着人群喊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没人应,他又喊了一遍,拉着陆楠来此的那两个年轻人挤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我们家的,抱歉啊,惊扰了小将军的马。”
“没事。看好她,她似乎吓坏了。”白衣少年又看了一眼陆楠,转身上马离开了。
待马队离开,城门外又恢复了安静,大家都找各自的地方睡觉去了。
天亮了,陆楠抱着混饭吃的希望,跟着那兄弟俩去了他们家,那个家,简直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进门就是锅灶,灶边堆满了柴草,从门口到灶边都有零散的柴草。灶上堆着几个粗瓷大碗,和几双有点弯曲的竹筷子,脏兮兮的。沉重的木锅盖黑乎乎的立在灶台上,墙壁也是黑乎乎的。
往上一看,房顶直接可以看见房粱,上面还有砍掉树杈留下的疤瘌,墙壁是混着草棍的泥土墙。
跟着兄弟俩进了里屋,一铺大火炕占据朝阳的位置,靠灶一侧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盖着一床破被子,另一侧折放着几床破被子,有的地方露出了发黑的棉花。
一个长方形的破桌子立在地上,还有两只旧箱子,再就什么东西都没了。
看那两只箱子的样式,新的时候应该很漂亮,花形的锁扣,箱沿儿上还有刻花,只是表面的柒层已经斑驳不堪了。
听见几人进屋的声音,老太太撑着身子爬起来,说:“大柱、二柱,你们回来啦?种子借来了没有?”见她伸手摸索着,往炕边爬,陆楠猜到她是个瞎子。
心里闪过一丝庆幸,还好自己现在只是个哑巴,不是瞎子,如果穿到瞎子身上,那日子岂不更难过?
大柱说:“娘,舅舅给拿了一袋种子,姥姥还给装了一袋子旧衣服,另外让舅舅给拿了一袋子粮食,咱能熬上一段日子了。”老太太听了直点头。
二柱说:“娘,俺们在路上还拣了个孩子呢,能卖点银子花花了。”老太太一拍炕席,生气道:“胡说什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伤天害理啊!”
大柱赶紧冲他弟弟使眼色,说:“娘别听他瞎说,俺们哪能干那事儿,只是顺路带那孩子一程,她是要进城寻亲的,俺一会儿就送她去找她亲戚,没准还能讨两个赏钱呢。”
他娘说:“你们甭想骗我,把那孩子叫来,我问问。”
陆楠乖乖地过来,把小手伸到她那双干枯的大手中。那老太太慈祥地问:“孩子,你是来寻亲的吗?”
大柱说:“娘,这孩子是个哑巴,只会比划,不会说话。您又看不到,还是别问了。”
老太太想了想,说:“我有办法跟她说话。过来。”陆楠往前凑了凑,老太太摸着她的头问:“你是来寻亲的吗?”
第04章 卖成死契身
见老太太问她,陆楠心思飞转,如果说实话,惹得老太太伤心,还得罪了大柱二柱,留在这里日子也不会好过;如果不说实话,也就是默许他们把自己卖了。不过,能买起丫头的人家,怎么也比这个家过得好吧?大柱他们还可以得到点银子,也算两全其美,便点了点头。
老太太又问:“你亲戚家住城的哪边啊?城东?城西?”见老太太打算刨根问底,大柱顺口说道:“城南陆家,她亲戚在陆府管点事儿,这孩子路上给我们看了她带来的信。都是二弟顺嘴胡说,惹娘担心了。”
老太太问:“他说的对吗?对你就点头,不对你就摇头。别看老太太我眼睛瞎了,心可不瞎,他要是敢起坏心,我饶不了他。”
听大柱说到陆家,瞬间想起路上遇见的小帅哥,都姓陆,缘分啊!就痛快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这才放心,把手从陆楠头上拿下来,拍拍她的小手说:“陆家是康城的大户人家,你亲戚在那里管事,也算得上是有体面的人。在大户人家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多看多听少说话。”
陆楠笑了,心想:“我倒是想说话,可是我说不出来啊。”
大柱说:“我先去整点吃的,咱吃过饭,就把小丫头送过去。”
老太太说:“是个丫头?长得俊不?”
二柱接口道:“娘,她长得可丑了。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她不吓到别人就不错了,不会有谁看上她的。”
老太太点头,轻叹一声:“红颜祸水呀!长得俊不是什么好事,丑点好,丑妻近地家中宝。”
细看这老太太,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皱纹并不深,皮肤也不粗糙,还挺白净的。岁月的痕迹掩藏不住她端正的五官,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双瞎掉的眼睛,依然是黑黑的眸子,深邃无底。
吃过饭,大柱带着陆楠出去了,不是送她走亲戚,而是找专给陆府招奴仆的人伢子谈价钱。
陆家的当家人名叫陆谦,周国的大将军,掌管十万军马大权。他的嫡亲胞妹是当今皇上的西宫娘娘。他的亲姑姑,是先皇后。两重皇亲,陆家的富裕程度和社会地位可见一斑。
作为康城的老大,陆家简直就是土皇帝,上上下下、旁枝末节加起来有近千人。
由于陆府买奴仆给的身价银子多,进府做工的人得的工钱也高,还鲜有虐待奴仆的事情传出,偶尔有了功劳的,还会赏了卖身契,所以很多卖儿鬻女的人家都会首先选择陆家。
水涨船高,负责给陆府买人的人伢子也很受穷苦百姓的待见,巴不得他们多给说几句好话,让自己的儿女进陆府当差。如果儿女长脸,熬上个管事的,家里也能跟着沾光。
城南李家是专门帮陆家买卖奴仆的,与陆家的钱管家关系深厚,李氏夫妇又会做人,没少了钱管家的好处,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李家在围着陆府转的人伢子当中,做得是最大的,给的价钱也偏高,大柱便带着陆楠找到李家的后门房,后门这边专门买女孩子。大柱带着陆楠进来时,发现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都带着几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来卖。
李家靠买卖人口起家,这几年越做越大,自己家里也有百十来个下人伺候着。往陆家送人时,都是李氏夫妇亲自去,买孩子这种事,都由下人代劳了。
大柱他们等了约有半个时辰,负责买丫头的管事婆子方才扭着水桶腰走进了门房,也不理会众人的点头哈腰,只挨个扳起待售女孩儿的脸来仔细瞧了瞧。好巧不巧的那只肥手的手指按住了陆楠脸上的胎记,竟然没看见!
都瞧完了,往凳子上一坐,头不抬眼不睁地直接宣布:“死契二十两,活契十两。卖的留下,不卖的走人。”
有两个邋遢男人私下嘀咕:“以前卖死契才十五两,啥时候涨价了?早知道,我那三丫头晚俩月再卖好了。”
管事婆子横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吓得他赶紧闭嘴。
银子的诱惑力是很大的,很快,来卖孩子的人,各自揣着二十两银子或开心或哀叹地离开了,留下了哭哭啼啼的几个女孩子,还有一直看热闹的陆楠。
跟着管事婆子来到一间跨院,院子里约有十来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见管事婆子进来,那些小姑娘都躬身施礼,然后继续手中的活计。
将新买来的几个小丫头领进一间屋子,管事婆子道:“被子在柜子里,针线盒在架子上,盆子皂角在床底下,你们好好收拾一下吧。明天会有人来验看你们的长处,再安排师傅带你们学规矩。都各自忙去吧,有什么事,去前边的院子找我。”
见她要走,陆楠学着刚看到的施礼方式给她行了礼,她嘴角一歪,算是笑了吧,扭着肥臀出去了。
那几个小丫头还没从被卖掉的伤心里走出来,看起来傻愣愣的。陆楠没功夫欣赏,也没心情安慰,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也没捞着好好休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赶紧收拾一下,看样子睡个午觉还来得及。
陆楠来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就看见里边有几床被子,比大柱家的那些破被子干净不了多少,好歹没露棉花。她挑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拉出来抖开,实在不能想象这样又脏又沉的旧被子盖在身上会怎样。
看来午觉是睡不成了,便找来剪刀,把被子的里子和面子都拆下来,又抱着被瓤子笨笨地来到院子里,踩着小板凳把它晒到晾衣架上。这个小身体实在是不太好用,力量不够,协调性也不太好,也许是寄宿时间太短了吧。
陆楠从床下翻出来一个洗衣裳的大盆,洗起了被面和被里子。她从小在家就做家务,自住了寝室,没有洗衣机,离家还远,就一直手洗,所以对她来说这些都不算是难事。
也许是她的冷静感染了那几个小丫头,她们也去拆洗被子了。
躲在暗处观察的管事婆子,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就喜欢这样能干活的,省心,好卖。
第05章 无处藏暗疾
风轻云淡日光暖,忙乎了一中午,陆楠把被单子都洗完了,晒在院子里。
早晨就没吃饱饭的陆楠肚子饿了,可是见大家都没有准备吃饭的意思,她又不会说话,只能等着。
按现在的时间算,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终于有人来叫吃饭了,陆楠感觉自己都饿扁了。来到饭堂,一张桌子四个人,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四个菜,一盆汤,陆楠瞬间想到:哇,原来这里也讲究四菜一汤啊!
新来的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时而拿眼互相偷瞧,时而小心翼翼地夹一口菜。看着她们拘谨的样子,陆楠想笑,转而又有点心酸,这样小的孩子,放在21世纪,正躺在父母怀里撒娇呢,而她们却被卖了,终身为奴。
想到“终身为奴”四个字,陆楠也吃不下饭了,虽然来得不久,看到得也不多,粗略判定这是一段架空的历史,但是森严的等级丝毫不逊于记录于册的华夏文明。一旦终身为奴,想要翻身,除非主子心善,赏了卖身契,那也不过是个下等良民而已,要像穿越前辈一样建功立业,怕是不可能了。被赏卖身契的可能,也许有吧。
吃过饭后,被单子也晒干了,穿针引线地缝到被瓤子上,铺好自己的床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管事婆子又来了,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婆子。陆楠想起她昨天离开时说的话,估摸着是来看看新来的几个小丫头有什么卖点的。
果然,又是走路,又是端茶的,还看了看每个人缝的被子,搞得像选美大赛一样,还别说,最后一项,还真是选美。
当新来的婆子看到陆楠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陆楠知道,她的胎记被发现了。新来的婆子叫来负责买人的管事婆子,将陆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