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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将军媚-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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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对比鲜明,皇太后的确是非常地不喜欢这位太子的,永乐帝却是喜欢这个儿子的,看来,永乐帝和皇太后确实在拧着干。
  不过此事多多少少在永乐帝心底投下了阴影,这太子连这事儿都敢算计,还有什么不敢的?
  审案的院子,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最后一进便是案审正堂所在,审案之时,外面的大门是关着的,此处厅堂之中,更有一个屏风挡着,此件事既已告一段落,梅夫人和媚月便被带了下来,墨子寒也被送进独间看守,因而,堂上只剩下了我,夏候商,太子三人。
  我自是明白得很,太子之所有这样轻易地被永乐帝等原谅,皆因他所伤害的,所利用的,不过是地位卑微之人,并未对他人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他害的人,不止如此呢?
  跪在地上的膝盖,与坚硬的大理石相接,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在听到古莫非指责君犯“唱邪谋以误国,挟虏势以要君”之后,我便感觉不到了痛楚,多场征战,万千将士的死伤,换回来的,只是这两句评语而已,我忽然有些赞同老父的话了,他说过我的计谋策划强过他许多,但为人却太过柔软,是不是当真只能“挟虏势”才能保得君家性命?
  听到堂上惊堂木响起,我才忽地惊醒,抬起头来,古莫非冷冷地道:“花氏,要不要曹大人再来指证……?”
  我有些茫然,反问于他:“指证什么?”
  他大怒,终于有了一些官气,道:“大胆……”
  此时,却有小黄门从侧门匆匆地跑入,行至廊柱下站着的管事之人身边,附耳向他说了句什么,那公公便匆匆地跑上堂,行至永乐帝的身边,低声向他奏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在门外跪着,请求您接见……”
  “她怎么来了?”永乐帝皱眉道,“真是什么事,她都要凑上一脚!”
  皇太后便道:“算了,让她进来吧,她这个做娘亲的,不见自己的儿子,自是不放心的!”停了停又道,“江妃对她这个儿子倒是放心。”
  如此一说,潜在的意思便是心中有鬼自然不放心,心中没鬼的,那自然放心了。
  皇太后的话,永乐帝自是不接的,只对那公公道:“让她进来吧。”
  中门大开,皇后由两名宫女扶着,走了进来,一进门,没有行礼,首先朝太子那边望了两眼,见他好端端地坐着,先松了一口气,这才跪下行礼,待皇帝叫她平身,她又不起了,反而连磕了两个头才道:“皇上,母后,太子是臣妾自己的骨肉,敏儿是臣妾的远房侄女,谁受了委屈,臣妾心里都痛,可启茹既然已经去了,臣妾求母后,皇上放过太子这一次,逝者已亡,母后……”
  她这番话,听得堂上之人如坠云雾,不知所措,太子一急,便叫了出声:“母后,你说什么?”
  可两人之间不对劲,已被皇太后看在了眼里,她冷冷一哼,目光扫过太子,太子便如遭雷击,不敢再出言,她笑了笑道:“皇后,你可要做祖母了,太子早年生的女儿找到了,都有八九岁了呢……”
  皇后抬起头来,喜道:“母后,您不怪责太子?”
  皇太后叹道:“启茹去得早,也没给太子留下一儿半女的,虽说她的去世,确是因为太子……但皇后说得好,逝者已逝,他怎么都是哀家的嫡亲孙儿,哀家怎忍心让曾孙女长年颠沛流离之后,再遭家变,这个女儿就过在死去的太子妃名下吧?”
  皇后松了一口气:“母后,有您做主就好了,您不必担心,臣妾知道启茹是您的侄孙女儿,臣妾定会好好安抚,有您做主,想来他们也不敢大闹,事情都隔了这么多年,既使他们开棺验尸,又能查得出什么?
  他们说太子用毒,终是道听途说,能有什么证据……?母后,您自是向着自己的亲孙儿的……”
  堂上众人听了她话,各现出不同的颜色来,永乐帝的表情冷冷的,还夹了一层意思便是:这个蠢妇,果然蠢。而太子则脸色惨白灰败,可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媚月;至于那三位大人,又开始盯着桌上的砚台死瞧了。
  听到这里,皇太后刚刚还和煦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太子更是顾不得礼仪,利声而喝:“母后,您胡乱给儿臣栽些什么赃?”
  皇后原是唠唠叨叨地说着不停,也没抬头望上面望,一望之下,人人脸色冷冷地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不妙,祸原来从自己这张嘴里出的。
  “皇上,你们不是在审启茹病亡这单案子吗?怎么……不是的……?”
  皇太后连声冷笑两声:“哀家今儿可大开眼界,怎么也想不到,哀家倒真养了一群好儿孙!”
  第九十七章 杀妻灭子,又能如何?
  她这一骂,将堂上所有皇家之人全都骂了进去,永乐帝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望着太子。
  宁启茹出身于皇太后母族,虽不如宁启瑶那么得宠,但到底是宁家人,此案如果属实,当真是皇家一大丑闻。
  永乐帝转过脸望了皇后的时候,露出了厌恶之色,心底可能在想:如果不是这个蠢妇,这样事私底下解决便算了,还能遮掩得过去……
  太子哪里还顾得身上的伤,一咕噜就滚了下地:“皇上,皇祖母,母后受人蒙骗,儿臣绝没有做此等事!”
  如果有乌木齐在这里,他肯定会惊讶地问:“真没做?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差点杀了,再杀一个,手不会软?”
  永乐帝好不容易才把对太子的失望压了下去,又被他掀了起来,他语气又疲惫了:“太子,你能说句实话吗?”
  他这句话当真比对他严词逼供更让太子心慌,太子一向依仗的,不过是永乐帝的宠爱罢了,永乐帝有点和皇太后唱反调,皇太后喜欢宁王,他就喜欢太子,太子也识趣,将他哄得极为高兴,加上宁王对他冷淡疏远,他便将所有对儿女的希望全放在了太子身上,只要太子不犯大错,有皇帝的爱护,皇太后也不会逆了永乐帝的意思的。
  所以,如果失掉了永乐帝的心,太子的地位当真是汲汲可危啊……
  永乐帝虽则不喜欢宁王,但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扶宁王上位了。
  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太子心底的惊慌,他声音颤抖:“父皇,那毒,当真不是儿臣下的……或许,或许……是她们互相争风吃醋……”
  “皇后,你怎么说?”皇太后冷冷地道,“别打掩护了,此事既然能传到你的耳里,你以为人家就没有准备?你还能遮挡!”
  她意思是说,你们没有机会对口供了,此事并非偶然,恰巧在审案之时闹到了你皇后那里,指使着你来这里闹,时间控制得恰恰好,那操纵此事的人暗地里肯定留了一手,不会轻易让你们灭口的,事实真相会传至我这里的!
  皇后虽然不太聪明,但在宫内多年,到底历练了些心计出来,略一想,便想通了,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只垂首道:“母后,有人作证,启茹那年冬天得了寒症,太子每日亲自端了药给她,说是……说是每日里下微尘大小的砒霜,连御医都查不出来她的病症……只是开棺之后,有一节尾骨呈黑色……”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轻柔了,让人听了身上寒毛立立:“那你告诉哀家,那人说太子为什么会毒杀太子妃?”
  皇后冷汗如浆:“说是太子妃得知太子欲送自己宠幸过的一名女子入宫,有一日和太子吵架,威胁太子,说是要将此事告之皇上……太子为了不让其破坏,所以……”
  太子额头在地上猛磕,抬起头来,额头已见青肿:“母后,不是的,父皇,祖母,不是的,儿臣怎会因此事就杀妻?那不过是一位奴婢而已……既使儿臣做错了,父皇,祖母不也原谅了儿臣?”
  他在说你们现在不是原谅了自己了吗?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所以,我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杀妾呢?
  皇太后冷冷地道:“那是因为,你事先并不知道,哀家和皇上会不会原谅你,渊儿,你一向力求完美,又怎么舍得在皇帝的心底留下此等劣迹!”
  永乐帝失望透顶:“太子,人无完人,既做错了,改过来便是了,你是人子,并非当真的天之子,怎么会没有错处?”
  皇太后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日对他期望过高?”又道,“宁王就不同了,你对他却是没有期望……”
  永乐帝被皇太后气着了:“母后,怎么又是朕的错?”
  三位大人脑袋被一连串的变故震得脑袋反映不过来,对皇帝和皇太后的当堂扮嘴,也没有反映过来,隔了好一会儿,听到堂内一下子安静了,这才有人反映过来,轻轻地道:“此事当真蹊跷,如此机密这事,也被人传了出去?”
  众人的神经都绷得有点儿紧,陈涵义的声音在堂内就大了一点,屋子里面的,都是人精,经他一提醒,全都反映了过来,对啊,皇后来得真是来凑巧了,不知道有人做了多少的布置,才让她相信皇上和皇太后在暗地里审问太子,更是准备废立了,所以才让她慌了手脚,闯了进来。
  永乐帝更是用冷冷的目光望了地上跪着的皇后一眼:“脑袋不知长到了哪里!”
  皇后望了望跪在椅子下边的太子,又抬头望了望龙椅之上坐着的永乐帝,秀发之上虽是满头珠翠,脸上脂粉薄布,却也遮挡不了其脸色的灰败。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平身吧,你先立于一旁,启茹之事另案再查,等三位大人审完此案,早做计较。”
  皇后虽是被准许进入厅堂,可自己也知道兹事体大,因而将贴身宫女全都谴在门外同,皇太后叫她起身,无人扶着,她唯有自己站起身来,众人瞧得清楚,她勉力想站起身来,却双腿打颤,几乎又跌坐了下去,幸好皇太后瞧侍候太子的那名公公望了一眼,那公公非常有眼色,马上绕了过来,扶了她,这才勉强起身,在堂下站着了。
  而太子也被扶上椅子,脸上有痛苦之色,浑身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伤口痛,还是因事被揭发而恼怒痛苦。
  至此,此案已如一锅混水,堂上的宁王,太子都有了嫌疑,宁王的事昨天没弄清楚,太子又被揭出杀妻灭女之事,两人半斤八两,没一个好的,可因为如此,也让永乐帝转移了视线,对宁王所犯之事便没有那么怒气凛冽了。
  在古,赵,陈三位大人看来,太子所犯之事,虽是杀人之罪,可这只是民之小罪,而宁王犯的却是大罪,如若坐实,每一项可都有谋朝篡位之嫌啊。
  第九十七章 此起彼伏,怎生得了?
  可因为皇后明显的被人指使自暴了太子的罪行,三位大人便顺着往下想了,莫非宁王真是被人栽赃的?而此时,永乐帝被太子之事一闹,头脑也冷静下来,想起宁王昨日的辩解,如果是昨日,他必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经过这场变故,他望见了案台上古莫非的那张条幅:唱邪谋以误国,挟虏势以要君。
  那君犯是行武之人,小小年纪就懂得李代桃疆,安排下这枚棋子,让太子犯的事今日才暴了出来,莫非宁王也被中了圈套?
  我暗暗揣测着在上位坐着的几位贵人的想法,虽处于危地,心情却有几分激动,我一向只擅谋战场之策,从未象如今这样地揣测过人心,可战场也由人组成,万变不离其家,归流到处,不也一样?
  夏候商收藏李士元孙女,可此“李沐非”却非彼“李沐非”那么金矿之事便要大打折加,同理,蔡箐身上玉佩,收有君家的阵图,也就有可能是被人栽赃了,如果蔡箐并非蔡志和之女,那么,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落在她的身上?可见这栽赃之人只怕原来也不知道蔡箐并非蔡志和之女!
  两单栽赃之事,却让人不得不想到了太子身上,因太子自己也承认,他不动李沐非,更不动蔡箐,就是为了给宁王埋下一个炸弹。
  看了太子惨白的脸色,我心想,这不过是第二步而已,我的布置安排,还不止如此,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已经晚了。
  “花氏,本官问你,你既是花家养女,对花家必是熟悉之极,本官连夜询问了一应相关人等,更是听取了那花家真正的女儿林姑娘的证词,现有几样事要问你,如果你真是花家养女,必清楚无疑。”
  我暗暗地想,一夜的准备,有了皇太后的坐镇,便事无大小巨细,事事皆理得清楚明白,她并没有昨天在堂上与皇帝争执,因她知道,皇帝那时正在气头之上,处事未免失了分寸,甚至没有仔细去盘查我的真假,更明白昨日那些人针对的是宁王,她任众人尽心尽力地倾情演出,却在暗暗思索布置,甚至连审案的前后顺序都安排得合理适当:她放下宁王之事不理,先让皇帝诘问太子,问清之后,皇帝心中有了比较,才会冷静地处理宁王之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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