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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将军媚-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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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奇怪,这老人看样子不是一个能控制住脾气的人,为何如此隐忍?
  “我们跟了过去看看。”夏侯商不知什么时候附耳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地道。
  噢?他有如此兴致?
  还没作答,他便拉了我的手,远远地缀在了那老人的身后,那老人并没有直接出营,反而闪闪躲躲地在帐篷之间窜来窜去,商团并不大,每个帐篷都是一个物品买卖交易场所,有客人来来去去在帐篷里和人议价论价,我们的走动,倒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他在几个帐篷间来回走动,走一会儿,就仰着头迎风而立,闭目沉思一会儿,然后又往前走,直来到一个避静的极大帐篷前边,才停了下来,躲在帐篷后偷看。
  这帐篷与众不同,前边有两名侍女守住门口,阻止人随便进入。
  我被夏侯商拉着,躲在另一个帐篷后面,远远地朝那老人望着,站定之后,我才感觉夏侯商握着我的手滚烫,发潮,汗津津的,让我感觉仿佛置于滚水之中,忙一挣,想缩了回来,可一想着这可是对他的不敬,临时撤了不少力回来,没敢太大力,却没曾想他的手便松了,任由我把手袖在了袖中,让我再一次感觉,这人今天真的很好说话。
  “王爷,他来这里做什么?”
  “看门前有两名侍女,穿着都很精致,比刚才台上的女子不差,这帐篷里面住的,想必是那袭月姑娘吧?要袭月姑娘亲自接待,更要以百花酿相请,这个客人,身份不凡。”
  我兴趣大增,想混了进去看看,却无从下手,那老人缩在帐蓬一角一动不动,看来也无从下手。
  感觉有一物贴在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回头一看,夏侯商的脸离我不过咫尺,见我回头望他,才避得远了一点,道:“我们过去看看。”
  他也起了疑心?
  可我们还没有想出办法,就看见那大帐蓬的门帘被拉开了,那紫衣女子出来吩咐一句什么,其中一个看门的侍女便急匆匆地向另外的帐篷走去。
  看来都想看看这女子是去传膳还是去叫人,我们没动,那老人也没动。
  第四十五章 原来是他!
  晚风习习,我瞧见营边立的商旗被风吹得笔直,原是深秋时节,却感觉身上热哄哄的,一丝儿凉气都没有,一打量,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夏侯商已然将我逼在了帐篷的角落,一只手横了过来,撑在帐蓬支梁之上,将我半怀在他身边,可身躯手臂却并不接触我的,只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冷意,我略有些奇怪,抬头向他望去,却见他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冷冷地注视着那个营账。
  也许他这样站着舒服一点?
  我只得这么想。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我们闪闪躲躲地走过了几个帐篷,便瞧见那名白衣侍女领了一队人向这边走来,那群人有男有女,身着异族服装,手里边有的拿了乐器,有的拿了杂耍的家什,我们一对眼,我便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所以,他打晕了两名艺人,我们换了衣服跟着那群艺人走进那账蓬,倏地发现,那老人也混了进来,居然连衣服都没换,站在那眩人旁边,原来,他的衣服和眩人穿的差不了多少,颜色也相近,全是蒙头遮面的。
  帐蓬里有一架玉制镂空的屏风,遮挡在我们这群艺人和里面坐着对饮的两人之间,隐约地,可听见杯碟相击,轻脆如玉石相鸣,可却安静得很,良久没有一丝儿人声传出来,这种安静感染了站在屏风外的一众艺人,这些人走南闯北,看来都是经过大场面的,个个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隔了一会儿,便有两个侍女过来搬开了屏风,示意我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我和夏侯商随着众人列队而出的时候,坐在席塌上的那人是侧面向我的,他的身躯被脸蒙面纱身穿笼纱薄衫的袭月挡住了,桌子之上摆的正是那用金丝网兜着的百花酿,我只看清他一缕长须,笔挺的鼻梁,素白如玉的手托着一个玉盏,袭月侍立一旁为他布菜,等得离他越来越近,袭月移开了身子,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心想:他终于来了。
  他的身边,却不止袭月一人,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的,却还有一位沉静如玉的少年,垂头束手而立,仿佛映在青色账篷上的一个影子。
  他将他也带来了?
  可见,我和小七猜中其中一个情形,他未起杀心,却有了怜意。
  朝旁边一望,夏侯商却是身躯僵硬,几乎迈不动步子,我自是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的,却也不点破,只是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坐在塌上的人转过头来,露出常人难见的天颜,目光一扫,显是认出了夏侯商,轻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儿个不想看了,你们都退下吧。”
  袭月一怔,声音柔顺如出谷黄莺:“怎么啦,官人?”
  他转了柔和语气:“月儿,你也退下吧。”又指了夏侯商道,“留下他就行。”
  袭月很是懂事,也不多问,带了其它艺人和侍女退了下去,我自是没动,让我奇怪的是,那一身黑布罩着的老人也没动。
  夏侯商扑通一下跪下了,我自是也跟着跪下,正要出声,那人却一摆手,阻止了他,向独立帐篷一角的那老人望了过去。
  那老人见我们都转眼望他,无可奈何地揭了盖着头的帷幕,跪下行礼:“皇上,是您在跟我抢那瓶酒?”
  端坐在塌上的永乐帝一见他脸上的表情就古怪起来,就象是每一次我惹了祸,老父那无可奈何的样子:“皇兄,你也跟着他们胡闹?”
  我这才看清,这老人原不是老人,只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而已,他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眉如墨染,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眼睛却澄净如婴儿,不染一丝杂质,只是头发却是全白的,原来,是我将他的一缕白发看成胡须了,如此怪异的情形,原应该看着不舒服的,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舒适之极,仿佛他就应该长成如此。
  可这个年近四十的永乐帝却叫他皇兄?
  那他岂不是就是安逸王爷?
  宁太后极受帝宠,前朝皇帝的子嗣全由她所出,唯一的例外,就是同为帝妃的妹妹所生儿子,此子一出生便被御医判为脑瘫,生了此子之后,她妹妹便因难产而亡,临死托孤,拜托姐姐替她将此子养大,据闻太后和她妹妹的关系亲厚,更怜悯此子一出生便有脑疾,因而对此子痛爱之极,更甚她自己的孩儿,加上此子天生有残疾,宁太后请遍天下名医治疗,直至他长到十岁才渐渐通了人事,长成之后性格却是天真浪漫之极,素喜玩乐,因而被封为安逸王,是唯一一个准许住在皇宫里的王爷,可见其受的恩宠之厚。
  看此情形,这安逸王一出,连皇上也避他三分?
  “皇上,我怎么跟着他们胡闹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呢!”
  永乐帝身为帝王,天生带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尊贵非凡,如果不是这样,那见多识广的花魁也不会自动自觉地小心侍候了,我可以肯定,那花魁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光是花魁,就连夏侯商见了他,也立刻小心翼翼起来,脸上的面具虽遮了表情,可我看清了他握在衣袖中的手,指关节发白。
  可这安逸王却是满不在乎,并不称臣,一口一个‘我’,永乐帝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装作没有听见,看来,此等情形是极为常见的,他也习以为常了,他是一个正常人,总不能和一个痴人计较吧?他很怕这安逸王胡搅蛮缠,顺手指了指桌上的金兜银瓶,道:“这酒朕已拿来了,你如果要,便赏了你吧。”
  安逸王脸上马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也不等他叫平身,站起身来就跑到案台上拿了那樽酒,先不管其它,揭开酒樽,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色狼遇到了美女,馋颜欲滴得让人叹为观止。
  第四十六章 总是有意外
  打发了安逸王,永乐帝这才转过身来对夏侯商冷冷地道:“朕的好皇儿!”
  “儿臣该死……”
  夏侯商早除了脸上面具,前额撞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原是应该在府内吃斋念佛的斋戒之日,却被当场捉了个正着,且是在此等场合,捉他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怎不叫他惊慌?
  我在他身后跪着,虽是趴伏在地,却也感觉永乐帝对夏侯商冷淡,语气之中听不到父子之情,他恐怕是唯一一个母妃受宠,自己却不受宠的皇子。恐因为如此,他从小便被江妃送到了山上学武,作为一个不受宠却是聪慧异常的小儿,却没有自保能力,留在宫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相信他的母妃早就明白了,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故意向君辗玉挑衅,引得永乐帝将他远远地打发到西疆?
  虽达到了目地,但他心中何尝不痛?所以才养成了这样谨言慎行,锋芒内敛的性子?甚至要用好色无为以求自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却有点可怜他。
  虽贵为皇子,可遇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却能如何?
  “你怎会来此?”永乐帝冷冷地道。
  “儿臣,儿臣一时好奇,闻得身毒商团明日就要起拔了,所以,儿臣便想……”
  “不在府内呆着,光顾着这些奇巧淫技,真是朕的好儿子!”
  他这么骂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帐内之人自是都明白,百步不笑五十步,我们出来固是不对,可你也不一样出来了吗?大家同是在斋戒之日来这等销金销魂之处,何必说破让人难堪呢?可哪有人敢质问?
  “这是你的新宠?”永乐帝的语气很淡,淡得很不耐烦,有些痛其不争。
  他指的是我。
  我忙在地上簌簌发抖。
  是真的害怕,不是假的,他一句话,便可判我生死,听他的语气,确是想杀只鸡给猴看。
  “是皇祖母指定的织铠之人,儿臣原想,西域奇人奇物极多,领她来看看,或可查缺补漏。”
  “哦?是吗?”永乐帝的语气有些讥嘲,他认为夏侯商在以太后压他,更惹得他心中不喜,这夏侯商也是的,在自己老父面前讲两句好话哄哄他会死啊!如果是我的老父,我保管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不过,我这条命倒算是暂时保住了。
  这时有人道:“皇上,您瞧您把商儿吓得?他也出来,你不也出来?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你不说,大家都不说,有谁知道?”
  能说这个话的没有别人,只有安逸王,他这话说得极为有趣,把我们不敢说,不敢讲的,全道了出来。
  我暗暗在心底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永乐帝看来就等着他说这话呢,很明显地吁了一口气:“皇兄,此乃小事,母后那边自不能让她知道的,未的让她担心……”
  看来,他虽贵为皇帝,也怕这天真如稚儿的安逸王说漏了嘴把自己的行为给捅到了太皇太后那儿,这皇帝大大地狡猾,借着教训自己的儿子,设了个陷阱让安逸王自动自觉在太皇太后面前出声为自己开脱。
  安逸王咕哝一声吞了一口酒:“您放心,皇上,我不是白痴。”
  永乐帝这才转头道:“看在你皇叔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如有下次,哼……平身吧。”
  夏侯商这才站了起来,又过来扶了我起身,垂手站在堂下。
  安逸王却是热情招呼道:“皇上,这酒真不错,您还没喝过吧?来来来,今儿我请客,请饮两杯,商儿,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下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不错,还能从我手里赢了瓶酒去……”
  又四周围望了望,看到了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的那人,道:“噢,墨大人,你也来了?来,也来喝一杯……你不会饮酒,半怀就好了,别浪费……”说完当真倒了半怀酒给他,场内的人恐怕都知道他是什么脾气,所以,他虽贵为王爷,也没有人上前接了他的瓶子帮手斟酒。
  有安逸王的插语打浑,让场内的气氛没那么尴尬了,墨子寒自是全没了在外边的嚣张气焰,恭敬之极的欠身道:“不敢有劳王爷,臣在一旁侍候就好。”
  永乐帝没开口,夏侯商自是不敢坐下的,直至永乐帝道:“你皇叔叫你坐,你便坐吧。”
  他这才小心地在下首坐了,我自然是没有坐位的,只在他身后站着侍候。
  安逸王坐在永乐帝对面,两条腿盘着,眯了眼先喝了一口,感叹道:“满嘴清香,弥久不散,清甜幽香的味道渗入了五脏六肺,真不愧采十多种西域奇花制成的酒……可惜啊,本王却猜不出哪些花。”
  永乐帝奇道:“皇兄,如果您都猜不出来,还有谁能猜?”潜在词是,你猜不出来,还偷跑出宫来猜?你想要酒,朕下个旨让人送来不就行了?
  安逸王虽心思单一,可并不蠢,瞪着眼道:“一张嘴就能拿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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