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不如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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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明镶很没有安全感,虽然仍旧是防备他,但是却又不得不依赖他,他这才有了靠近的机会,只是这个女人一直板着一张脸,他的个性,让他无法说出讨好或者道歉的话来。只能无言的圈着她,心想,时间久了,她总会看出自己的歉疚和弥补来。
四周气流有些异动,明镶在他怀中,想要无声无息的冲开穴位,还不被他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慕容鐟也察觉到她的防备,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又有些遗憾,她要是冲开了,还会乖乖在自己怀里么。
只能再次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正如他所料,明镶刚冲开被卓不凡点住的穴位,顾不得之前强行动真气已经伤了身,手肘往后,直接打到慕容鐟的胸部,这力道不算轻,慕容鐟揽在她腰上的胳膊,依旧不动如山,反而越发用力,却又没有强行限制她的行动,除了腰被他箍住,四肢都可以自由活动。
明镶低头看了看身上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挥爪而下,慕容鐟视而不见,即使被划破的皮肤正往外冒着血水,他哼也没有哼一声。
明镶再要做什么,反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何况已经离岸边不远,她看见云姜那毒蛇般的眼睛,心中一跳。
云姜在人前绝对不会保自己,不然,他也不会让他的属下一动不动的见死不救了。卓不凡闹了一通,将她和慕容鐟绑在了一起,不管她说什么,恐怕都没人会信她和慕容鐟没什么,至少慕容鐟有所图,暂时不会对她不利,她没有三头六臂,要想顺利出宫,恐怕只能依靠慕容鐟了,还有阿鬼在驿馆,绝对不能落在云姜手……
其实她只是希望慕容鐟放手而已,现在她能够动,直接使用轻功,到岸上不是难事。要知道她的轻功是很不错的,夜煞本身身体底子比她更适合练功,在她身上重生之后,轻功更上了一层楼。
慕容鐟不放手,也不还手,见明镶终于不再下手了,他松了口气。他也不是铁打的,刚才被一手肘撞到胸口,距离内伤也不远了,现在手上被抓破,可不只是简单的抓破,几乎都见了骨了,他也是个人,会疼。
心中难免想着,明镶当初对他一往情深,他不是瞎子不是心盲,自然体会的到,但是当初,现在明镶下不去手,多少总会残存点情义吧,这么一想他心中略略好受了些。女人么,难免会耍些小性子,以前是自己做的不对,现在让她发泄一番,以后就好了,何况她孩子都为自己生了。
想到孩子……他想到那年中秋,去如非乐坊找倾儿,后来,迷迷糊糊的被人下了迷 药,恐怕就是明镶做的了,她为了爬自己的*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想着想着,他面上松快了些,看见岸上的人,又迅速敛去了,欣喜,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够了。若是他表现的太过在乎,云姜肯定不会轻松放人。
慕容鐟的心思明镶懒得去猜,也不想知道。
若是知道,她也只能呵呵冷笑一声,慕容鐟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昔ri你对我不屑一顾,今日虽不能让你高攀不起,但是漠视你还是可以的!
眼瞅着快要靠岸,她压低了声音,道:“慕容鐟,你我都中了别人的圈套,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要能顺利出宫,保住我儿子,我可以和你合作。我也打探到不少消息。”
☆、第77章 V6想太多避无可避了
明镶好不容易主动示好,为的是借慕容鐟摆脱云姜,慕容鐟一顿,满心的旖旎顿时化作灰飞烟灭…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亦低头,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异常坚定:“本王会护住你!”
这是哪门子的答案?
明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眉头微蹙:“你…”。
慕容鐟又强调了一遍:“本王会护住你!”声音也加重了些,像是怕明镶不相信,他咬牙切齿:“你相信我!”
说罢,闭嘴不言,目视前方。
明镶沉默不语,相信他?说的倒是容易,她谁也不信,不过是因为大家都有共同的利益,达成短暂的协议罢了,他说的这么激动,姑且当他是同意合作了吧。
转眼已经到了岸边。
这湖占地不算大,一边连着皇家花园,一边是穿过一个宫殿出来的,上岸,也只能上慕容錚和云姜站着的岸了。
岸边当然不止有慕容錚和云姜,还有侍卫、太监、宫婢,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但是…没有一人想过要给他们拿件斗篷过来,可见慕容錚对慕容鐟是面子情都不愿意做的。而她,只是个他国太子的侍卫,就更不需要了。
慕容鐟在外一项是颇有君子风采,即使满身狼狈,面上已经淡定,紫衣湿哒哒的粘在身上,拜明镶所赐,他脸上还有一道血痕,但他往人前一站,就算哒哒的滴着水,也能让人忽视他的狼狈,只注意他的气度,贵不可言,敢正眼直视他的也就只有云姜和慕容錚,其他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垂着头,看着地上,恨不得地上突然冒出一个洞,好让他们钻进去。
同人不同命,明镶就没这么好的气势了,一身黑衣本就不厚,现在贴在身上,显现出凹 凸有致的身形,刚才用内力过猛,此时面上有些苍白,看到那一圈侍卫盯着她的身体,或明里或暗里的打量,还有吞口水的声音,人在屋檐下,形势比人强,只能忍耐。
云姜自从她在水中的时候看了一眼,冷声说了句:“丢人现眼。”
之后,再未瞧过她。
明镶不语,神情不变,低着头,无视旁人视线,默默的将衣服用内力烘干了。
慕容錚笑着上前说了句:“鐟弟,辛苦了。”
帝王神色难辨,明镶也就不去辨了,任由慕容錚说这话的时候打量自己。也没忽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和算计。
慕容錚早就不是当初因为上官倾‘病故’而跑到小青山买醉的年轻帝王。这两年倒是越发持重了。任是谁都看不出他对慕容鐟有杀心。
慕容鐟‘嗯’了一声,理直气壮,也没打算说什么,慕容錚也没打算问,两人视线相触,淡淡如水。
慕容鐟平静的移开视线,看着垂首不语的明镶:“夜煞,你可愿跟着本王?”
明镶一抬头,慕容鐟眼底深沉难明。
这就是他的回答?竟然要自己公然和云姜撕破脸?现在阿鬼还在云姜所住的驿馆里。难保云姜不会以此报复。
这才是慕容鐟,怕自己当墙头草?要断了她的退路?她微微蹙眉,好像她还没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
不敢拖延时间,她迅速的应下了。刻意忽视云姜扫过来的视线,那其中的凌厉真是隔了几个宫人都挡不住,好在云姜并未当场发作,也迅速的别开眼去。
在外人面前,他少有不理智的时候,而且,此时他也只当夜煞的小性子发作了,怪他不去救她。
女人可以chong,但不能任由她爬到头上,云姜很快调整了心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明镶,似乎认定了她肯定会回来,毕竟当初他那么惩罚她,几乎让她死了,她不还是乖乖的回来了么,想拿慕容鐟气他?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如此一想,云姜释然了,淡定的看着水波,专心的欣赏冬天平静如镜的湖面。
“愿听王爷差遣。”明镶说完,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慕容鐟身后。
慕容鐟满意了,微微点点头,对云姜道:“那就多些表弟割爱了。”
云姜侧过脸来,无所谓的道:“鐟表哥喜欢就好。”
慕容錚一脸玩味:“鐟弟,先去换身衣服,一会晚宴就开始了。”
慕容鐟点头转身就走,在明镶身边,顿了顿,明镶也就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直到转了个弯,身后的人不见了踪影,慕容鐟道:“你要出宫?”
“我去驿馆。”
这么说慕容鐟就明白了,“本王帮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明镶也不矫情:“好!”
反正从慕容鐟踏水去救她的时候起,他们就又绑在一条船上了。这恐怕就是卓不凡今天的目的。他说的美人计,明镶心中晒笑,公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里掌握之中。
看到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卓不凡,不达目的不会这么容易退走的。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哪里来的这个信心,会让慕容鐟和云姜对上?
想到卓不凡和慕容鐟有血缘关系,她有些烦躁,这些皇室子弟,最是阴险虚伪,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若是她顺势而为,将计就计呢?当然,这些少不得慕容鐟的配合。
但是如此一来,不得不和慕容鐟又扯上关系,慕容鐟自己都危机四伏,她没必要跟着他受罪,何况,杀害爷爷,他并未摆脱嫌疑。
还是回大漠,直接问姐姐的好。
心中有了计较,此时,她也没必要拒绝慕容鐟的好意,反正她也会给他‘回报’。
慕容鐟如果知晓阿鬼不是他的儿子,他还会帮么?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转,慕容鐟既然被称为‘雅将’,应该是个理智的人,当初自己坚定的说阿鬼是他的儿子,他还不是说踩死自己就踩死自己,一尸两命,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屁!
可见这人理智的可怕,当然不算上官倾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反而觉得没必要说了,一开始,慕容鐟就没认过,此时她自己再说不是,岂不是多此一举。
在一条岔路口,两人分头行事,慕容鐟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宫中是有一处宫殿的,现在还收拾着,并未住人,就在里面换件衣服就行。
临走,慕容鐟给了她一块腰牌,她也不犹豫的收了,慕容鐟的势力都在龙腾西边靠近大漠的地区,她要去大漠,说不定也用得上。
基于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说了句:“小心如非。”
昨晚青衣去找如非就说过,让慕容鐟和慕容錚斗起来,这个怎么斗,明镶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不过她没必要和慕容鐟说这么细致,略略提提如非,以慕容鐟的心思,应该也不难猜到,若猜不到,也不关她的事,她要慕容鐟帮助的,无非是从驿馆顺利将阿鬼带出来,这点小事换她指出一个内贼,算算,慕容鐟并不亏。
想起云姜刚才的神情,她就觉得浑身发毛,当然若是她知道云姜的想法,恐怕就不会发毛,而是欣喜了,毕竟云姜可没打算为难阿鬼,在云姜眼中她就是他锅里的菜,煮熟了不会飞的鸭子。
明镶说完也不看慕容鐟,扭头就走。
这次出宫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算是顺利,在宫门口,又让她遇见了一个熟人,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慕容鈺!
她对慕容鈺本来没多少恶感,但是想到卓不凡去如非乐坊找慕容鈺,卓不凡在她看来就是做事都是有深意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戏耍慕容鈺,说不定,慕容鈺这人也不干净。
再看见慕容鈺,明镶心中就闪过三个字……………不干净。
这都是卓不凡给她的颠覆,后遗症太强烈,和卓不凡扯上关系的都不干净。何况慕容鈺还差点成了她姐夫,虽然是太后做的媒人,但太后。。。。。。
但此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心在宫门口惹事,于是垂着头,敛去神色,静待慕容鈺过去。
慕容鈺打马行至宫门口,才慢吞吞的下来,面色难看,眼窝深陷,下巴泛着青色,像是几天没睡,从明镶身边过,身上散发着酒气和脂粉味。
实在是他这气息太重,明镶忍不住,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慕容鈺瞪了她一眼,眼里泛着血丝,虽然面色颓废,但是眼神还算是清明,只是轻哼了一声,手中的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落在地面上,完全没有当初阳光贵公子的形象。
那个在冰天雪地里,欲言又止,喊着:“明镶,你就算不是我五嫂,也可以当我是朋友!”的慕容鈺,爽朗的慕容鈺,一去不复返了,或者,从来就只是虚假的表象。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怅然,明镶不想跟他正面对上,浪费时间,头垂到胸口处。
好在一个守门的侍卫迅速的上前,牵着慕容鈺的马缰绳,能够在皇宫内院御马而行是慕容鈺的殊荣,就是慕容鐟也得在这里换轿子进宫。能够骑马,但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可不能横冲直撞。
慕容鈺走了,明镶面无表情的抬头,出了宫门,往驿馆飞奔而去。
她几乎是冲入屋里,阿鬼安然的睡着,脸色虽不至于粉白,但是也不是以往的青灰。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来,她那个小包袱本就没有解开,此时也不需要收拾。
挽起包袱,就往外走,现在不管是蓝羽还是青衣,白雾都不在驿馆,她怕什么,门口虽然有侍卫,但是也没人拦她。
可是出了门,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人跟踪了。
来人没有杀气,不疾不徐的跟着她,明镶也不着急,这多半是慕容鐟的人马,他说过要帮自己,原来就是这么帮?
出了城,他们还是亦步亦趋,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避开明镶的视线,明镶也就把这两人视作无物了,阿鬼身上有追魂香,慕容鐟要找到,也不难。要跟?她也不拦着。
城门外,永昌镖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