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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之"请"君入瓮-第44章

小说: 重生之"请"君入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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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的市集分早市和晚市,现在已经黄昏,晚市尚早,所以街市上只有些零星的客栈和酒铺开着,没几个人来往行走。正要经过街市的时候,安景头一扭,在一家客栈门口竟然看见了一个人,正与店小二争论着什么,安景一愣,忙扭头避着身子以免那人发现自己。

就快要经过店门口时,突然见那店小二伸手猛地冲那人一推,那人不支倒地,摔得好不凄惨。安景闭了闭眼,忍住自己的腿,直走出了几步,忽然一个抬头,顿住步伐停在原地,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皱着五官被店小二骂得好不凄惨的吴虚子,抬头冲着闻人烈旁若无人的直往前走远,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叫住他。

算了,办完事尽快回去。

“我没有骗你,我有钱!”

店小二闻言嗤笑一声讥讽道:

“有钱你拿出来啊,嘴上说说就能来银子?!小子,你这是故意吃霸王餐啊。”

吴虚子躺在地上,眼神愤恨的看着店小二,嘴里丝毫不服软:

“我有银子,是你们,肯定是你们偷了我的银子,我的钱袋刚刚还在的!”

店小二见这疯道士不仅不服软,还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臭硬的很,店中有些顾客已经被这边的吵闹引了过来看热闹,见这道士不像是污蔑的样子,不仅对着店小二指指点点起来。

店小二见这情形,心中不由得更加气愤,抬着脚便要冲着吴虚子的肚子踩下去,吴虚子见之一震,惧怕的闭上眼睛。

正待将要踩下去之时,店小二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一滞,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腿下,仔细一看,这只脚上的鞋子竟是银边厚底官靴,这可不得了,来人是个官爷。

抬眼一看,愣了一愣,这怎么是个身穿银甲的女子?

突然脑子一亮,想起来这不就是白日里跟着大将军接待太苍来使的天朝第一女将安校尉么。

店小二立马化黑云为春雨,淅淅沥沥就欲开始他那无与伦比的灌溉技术,势必要将自己的良好形象顺利植入安景的大脑,以求捞点无伤大雅好处,但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人身子一挡,正是一直在旁边嗑着瓜子看戏的掌柜,这样一来,就是有点心思也是泡汤了。

“哎呦,这不是大将军和皇上面前的红人安校尉吗,安校尉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请问安校尉要来点什么,尽管说,小店专对安校尉酒菜费用全免。”

安景见这群势利小人的势利面孔无语至极,这种人在哪个世界都常见的很,世上有了他们污染社会环境,没了他们却又少了经济平衡,就是教训数次也是无用,反而自找麻烦。

想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冷道:

“这位道士是我的朋友,你们莫要难为他,这就当刚才他的饭菜钱了,多了的就当是对贵店的补偿。”

“这可使不得,安校尉的朋友小店怎能收费,方才是伙计有眼不识泰山,应该是我等赔罪,岂有让安校尉破费的道理。”

安景看着掌柜,额角跳了跳,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往他手上一塞,转身扶起吴虚子便往外走,未再回头看一眼。

掌柜这下没招了,看着这么大一个靠山走掉,急的在原地直跳脚,半晌想起罪魁祸首,一个爆栗敲在店小二头上,啐道:

“谁让你对那道士无礼的!这下好了,这么大一个靠山走了,你知道我们要失掉多少好处!妈的,真是蠢货!”

“我没有吃霸王餐,我有钱!”

安景无语,嘴角抽搐道:

“得了,有钱你倒是拿出来啊,没有实物谁信你!”

“我不会欠你钱的,等找到钱袋我肯定还你!”

“算了,那点钱我还花得起。”

“我一定要还你,师父说了,妖孽的情不能欠!”

安景额角无例外的抽了抽,很想把这呆子给就地扔了,不过还是忍了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前天是师父的忌日,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妖孽?!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许你打我师父尸身的主意!”

“靠!”安景瞪眼,不可置信道,“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安景无力,她跟着闻人烈这个工作狂不眠不休了几天几夜,身体极度的疲乏,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跟这个傻道士每次交口都要咽下好几升的血,还是早点打发他的好。

想着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全落了下去,天色有些阴暗,夜市上的摊贩也陆续摆起了摊子,心思转动几许,便扶着吴虚子走进一家客栈,交了银钱,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转身对吴虚子道:

“我可没工夫再跟你耗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回你的道观去,这是一些银钱,够你路上用了,还有,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妖怪,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安景不等他说话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真是个麻烦精。

等回到将军府,天色已是全黑了,府内下人已经点了夜灯,闻人烈崇尚节俭,府中除了士兵便是少数的下人,连个稍微养眼的丫鬟都没有,凡事也是亲力亲为,下人们也是平日打扫打扫院子,很少像其他权臣的府邸,不是美妻娇妾就是歌姬俏婢,唯一的丫鬟还是为了当日自己中箭时为了照顾她特意新招的,现在也被送了出去,可以说现在整个将军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想到方才宫宴上的一幕,那个沈鱼,司马翎说三年前,三年前不就是夹弯口那一战么,那个时候两国对峙,正是烈火熊熊之时,那个时候,这个叫沈鱼的女子怎么会同时和两国军队的主将有联系,而且还是司马翎的未婚妻,难道是闻人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不对啊,司马翎说闻人烈是媒人的事又怎么解释?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大年夜,天气越来越冷,因为这里的气候相当于前世的中南地区,所以冷空气来的比较晚,不过看这样子,几日之内估计要有一场大雪。

安景扯唇无奈笑了笑,军营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在大年会有七天的假期,安景突然想起前世那座被自己荒废了数年的老房子,没想到去年过年自己还在部队里跟着战友们观看团里的联合春晚演出,今年就诡异之极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老房子空空荡荡,她的心也是空空荡荡,换了一个世界也是如此,无亲无故的,就是有刘老爹和刘大娘也不能免去心中这种已经存在了数年的孤寂感。

抬眼看了看冷清的府院,突然想到闻人烈也是一个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凭他的性格自是不愿与那些下人一同过年的,何况这些下人也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

安景想着一愣,我担心他干什么,堂堂一大将军,掌令天下重兵之权,还能与她这等凡人一般存在这种庸俗的世界观?

别开玩笑了!

想着便摇摇头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正要迈脚却听不远处“呕!”的一声,接着便是仿似水流哗哗落地的声音。

靠,谁他妈在老娘必经的路上排放呕吐物来着,恶不恶心人!

安景捏着鼻子走近一看,见暗影下有一人扶着墙角一手按着胸口,很是难受的佝着腰哗哗哗吐的正起劲,安景看了半晌,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嘴角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终于吐出几个不甚平稳字音。

“闻闻闻……闻人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安景瞠目看着闻人烈一副落魄无比的模样,头次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件可能发生的事情。

隔着夜色,闻人烈的头也低着,安景看不清他的脸色,刚刚喊那一声,这人连理不理,只顾着自己靠着墙根儿喘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安景叹息,走近小声道:

“那个……将军,夜晚喝酒伤胃。”

半晌闻人烈动都不动,别说抬头吭声了,安景见之自然以为他这是不想被人打扰,也是,要是某一天有人抢了她刚要到口的鸡腿,她也会愤怒伤心不已的,抢女人也是差不多一个道理。

想着便干笑几声,道:

“那您慢慢喝着,我先回去躺着?只要您轻轻滴挪下身子,我立马就滚!”

这一句倒是起了作用,只见闻人烈的身子晃了几晃,正在安景以为他要为自己让路好让自己滚开的时候,他的身子却是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安景往他正要倒的地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嗓子吼了出来:

“将军!不要想不开哇,那里有呕吐物!”

幸好安景的行为永远比思想快上那么几步,一把上前托住了闻人烈的身子,本以为这人身上肯定都是酒臭,却没想酒味儿根本没有那么浓重,反倒是他吐的那些呕吐物中,散发着阵阵浓烈刺鼻的酒气。

“嗯……嗯……”

闻人烈似乎是昏了过去,只是时不时的吭哧几声,声音与平日的冷音差别极大,酥酥软软如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美人舌尖在耳畔来回刮擦,直教得听者寒毛乍起,竟是无可忍受的性感至极。

安景浑身一震,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副美男裸体香艳图来,美男精壮的身子在一团迷雾中一晃,慢慢浮现出他那张让人遐想万分的脸,安景流着口水,目光贪婪的掠过美男胸前殷红的两点往上看,一看便看见一张冷脸冲着安景飞刀似的冷冷一笑,安景顿时石化。

猛地回神,安景身子一僵,娘的,这个时候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低头看了看那堆呕吐物,猛的一惊。

这呕吐物中怎么会混有血水?

安景一看不妙,闻人烈身上酒气不浓,这堆呕吐物恐怕还是刚刚在宫中灌进肚子的,想想那时,司马翎那货貌似敬了她一杯酒来着,貌似她偷偷放桌子上了,又貌似被闻人烈猛灌酒时给喝了。

……难道是那酒有毒?!

这么一想,安景索性连尊称都懒得用了,直接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闻人烈的脸急道:

“闻人烈,醒醒!你倒是吭哧一声也好啊!”

“嗯……”

又是一声魅惑至极的磁性呻|吟,安景额角一抽,无力道:

“你还是继续晕着吧。”

安景四处看了看,没有一个人,便要将他放在一旁靠着,自己去找人帮忙,刚走出一步,便听一声微弱的喘息声伴随着有气无力的语音响起。

“站住……”

安景回头看着微微睁眼的闻人烈,讶然道:

“你没晕?”

闻人烈扶着胸口,往后移了移靠在墙上,喉结一滚又吐出一口血水,伸出一只手伸向安景,脸色越发苍白道:

“快扶我回房。”

“你需要大夫,我现在去请……”

“扶我回房!”

安景一愣,抬眼看着闻人烈墨黑的眸子,叹口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慢慢以一米六的身子拖着一米八的闻人烈慢慢往房屋的方向走。

半晌安景抬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房檐,大冬天的额上虚汗直冒,姿势从一手拖着改为直接拐过闻人烈的胳膊从一个肩膀绕到另一个肩膀,大半个身子全压在自己身上。

安景吭哧吭哧半天,身上一点劲都没了,不由得无奈道:

“我说兄弟,你自己使点劲行不行,这种直立行走的人类本能费不了多大力气吧。”

半晌肩上没有动静,就在安景以为他又晕过去的时候,耳旁突然拂过一丝极其撩人的热气,同时响起闻人烈那磁性的有些喑哑的男性声音:

“抱歉,我……没有……力气……”

安景只觉耳朵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酥。

“闭嘴!”忽而一愣,忙改口,“那啥,我是说,将军没有力气就让属下来吧,您歇着,别说话,说话费力。”

闻人烈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说到底还是个女儿身,即便平日有多么大大咧咧,真正正面对男人时还是会有些女儿家应有的怯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景这才将闻人烈这个对于她来说的庞然大物给运到了目的地。

安景将闻人烈放在床上,让他靠着床沿,这才脱了身能坐下休息一会,抬眼见闻人烈的脸色还是苍白的骇人,便起身准备找管家来看看。

“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

安景脚下一顿,转身皱眉看着闻人烈道:

“你都这样了,还不看大夫?再说,原因在我,我不能放任不管。”

闻人烈抬眸疑惑道:

“这是司马翎的诡计,与你何干?”

“什么?你不是因为喝了他敬我的那杯酒才……”

闻人烈闻言一笑,咳了几声虚弱道:

“酒里没毒,是我的问题。”

安景闻言则更是不明白,闻人烈见她表情纠结,便勾了勾唇,道:

“我三年前身重剧毒,虽幸捡回一条命,但是体内仍残留着一些余毒,而这些余毒不能沾一样东西,便是一种名为云麻的植物汁液。”

“这跟今天的酒有什么关系?”

闻人烈闻言苦笑,安景脑中光芒一闪,恍悟道:

“今日宴客上的酒是司马翎专门从太苍带来的陈酿,你是说司马翎知道你身有余毒未清,专门在酒中放了云麻汁?可是他怎么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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