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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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脚下公然宣淫。”
“呕……”
这回不是恶心,是给膈应的……
直到后来,安景才明白对于天朝中人,特别是那些仗剑走天涯项首系腰间的抿血江湖人,薛家这么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是如何的价比天高。
直到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安景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悲催的事实,苦着一张脸无力道:
“必须要十五天以后才能脱落?”
薛工甫无奈愧疚道:“将军的意思是,在规定的任务期限之内,老大你只能顶着这张人皮。”
“你放心,我加的药量绝对准时,十五天之后荣亲王寿宴一闭,任务完成之时人皮定会自动脱落。”
安景双眼无神,只要想着脸上东西的本质就膈应的慌……
正当安景平息胃中浪涛迭起的胃酸之时,门外响起下人通报声。
“安姑娘,将军让您梳妆打扮之后速往前厅。”
安景一愣,立马反应道:“小哥莫着急走,请问可是来了客人?”
“回姑娘,是荣亲王府来了人。”
安景闻言惊得跳将起来,好家伙,这边渔夫还未撒网呢,这肥鱼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自己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卡文,字数差强人意,大家多担待点,嘿嘿……
☆、第 29 章
安景来至前厅,只见主位之上正坐着面无表情的闻人烈,见她进厅目光便淡扫而来,挪眼只见厅中还有一人背对安景而立,背影修直,漆发如墨,一身白底青衫仿若竹影横斜莹莹秀然立于风中。
这人真是一身的好气韵!
“阿景,过来,见过司马先生。”
安景一愣,闻人烈似乎对这人没有敌意,甚至于还十分的礼遇,难道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闻人将军过誉了,在下一介平民,哪里担当的住将军师妹如此礼遇。”
说着便转身向安景作揖道:“安姑娘,在下司马益,乃荣亲王府大管家,姑娘不必客气,叫我司马管家便可。”
安景愣住,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半晌吐出几个字。
“你说,你叫什么?”
司马益像是被安景这副反应给惊了一惊,不过显然是修养好,仍然笑着回答:“在下司马益。”
“胡说!你明明叫安雄,十七考上军校,二十列入国家A级特战队,二十一在海南反恐行动中遇见于琳,二十三被誉为国家优秀特战队员,二十四岁,生下安景。”
安景一步步逼近这张脸,眼中终是忍不住聚起大颗大颗的泪滴,口中句句细数着那个人她所知道的一生,真正想起来,原来不过是这些,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喉咙哽咽,声音嘶哑难听,她却还是不断的数着,在这个她陌生无比的异世,在这样陌生的两个人面前。
“2002年十月二十三日,安景十四岁生辰,你说过一定回来送她一把狙击枪模型,同日二十三点十四分,以烈士之名死于越南。安雄!你就是一个孬种!为了所谓民族大义抛妻弃子,你总说退役退役,但是在我们和枪柄面前,你还是选择了扛枪卫国,我恨你!尽管你是人民眼中的英雄,尽管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你的路,但是你给我记住,我安景纵使下黄泉三万里,也绝对不承认你是我的父亲!”
泪水滚出眼眶,顺着面颊如同一条汹涌的河流奔流而下,似乎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条河流翻滚而出,心酸、怨怼、疼痛和一些不愿承认的眷念。
视线朦胧中,安景看见司马益惊愕的脸,使劲抹了抹双眼,还是止不住泪流汹涌,低睑哽咽: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他。”
安景不想看他们的表情,眼中模糊一片,也无法去理会这些人的表情,转身顺着不知方向的路途一路奔逃。
直到逃到一处荒凉无人的院落,安景才减缓速度,抬袖擦了擦脸上肆意的泪,走到院中一棵老榕树下就着石头坐了下去,将膝盖紧紧合拢抱膝埋头。
她不想矫情,知道安雄死讯的时候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歇斯底里过,那个时候虽然她还是十四岁还在上初中的小女孩,但是并不算幸福的生活教会了她如何成长,她懂得忍耐,懂得伪装,懂得就轻避重。
也许在这个时空,没有了那些条条框框,没有了那些所谓的成熟约束,除去军人这一身份,除去年龄这一限制,她就是安景,失去家人的安景。
安景考虑到自己这么一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会在闻人烈面前暴露身份。但是出来就是出来了,他闻人烈心情抑郁的时候她就可以尊重,为什么不能礼尚往来的容许她抑郁一次!
忽而耳旁响起脚步声,安景稍稍露出半只眼,只见面前出现一双黑底镶金蹬云靴,往上便是一角黑缎衣摆,在往上不用看肯定是闻人烈那张苦瓜脸。
安景突然觉得颓唐无比,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拼命掩藏,就是为了能够保住一条命,但是现如今好像活着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亲人不再,朋友尽失,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死个酣畅淋漓。
“属下今日未从军令,私自发疯,要杀要刮,全凭将军裁夺。”
然而安景却未听见上方传来他一丝一毫的斥责声,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闻人烈那特有的冷音平平无调的从上方传来。
“荣亲王邀你王府一聚,司马益已回府复命,传话将时间改为明日下午,在此之前,好好收拾自己的情绪,下不为例。”
安景抬头,脸上惊愕,却只看见闻人烈的背影顿了顿,话音隔着秋日暖暖的阳光缓缓传来。
“纵使心中苦痛千万,作为军人也绝不能因此失了控制,若是难受,便迎风击剑。”
安景看了看他飘然离去的背影,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心中沮丧。
我不会舞剑……
安景的神经通俗来讲,就是长虫的消化道——一根筋通到底。忧伤是忧伤,但是不肖十分钟,就又变回那个蹦跶欢快的安景。在安景看来往事中疼痛的那部分是不适宜常常拿出来品味的,有时候偶尔发泄发泄有助于精神康健,但是经常发泄那就是精神抽搐了。前世的事何必牵扯到今生,况且不能因为那些过往迁怒于现在全新的生活,像安雄那样轻松的死去,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她不想和他一样,就算不为了这条命,就因为她答应了闻人烈等人完成这个任务,就一定不会轻言放弃!
但是第二天见到昨天还被自己指着鼻子一通狂吼的无辜的司马益,安景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无地自容。
“对不住,司马先生。”
“安姑娘不必如此愧疚,在下昨天……额……是在下不对。”
“不不不,司马先生,是我不好,老眼昏花认错人了。”
“不,是在下一时没注意,长成了姑娘父亲的模样,实在是罪过。”
安景嘴角抽了抽,怎么觉着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再客气下去,今天就不用去王府了,她还等着勾引王爷呢。
“司马先生,这事大家都有错,何不就当这事过去了?天色已不早,若是让王爷屈尊等民女,可就真是罪过了。”
司马益闻言恍悟,连忙请安景上了马车。
安景看了看对面面色温和的司马益,谦和道:“司马先生可是知道王爷见民女所谓何事?昨日民女未应邀……王爷未生气吗?”
司马益回视安景笑了笑道:“王爷并未生气,在下告知王爷,姑娘昨日偶发旧疾不宜出行。至于王爷召见姑娘的原因,王爷并未告知在下。”
安景一愣,额头青筋跳了跳,问道:“旧……疾?”
司马益仍然笑的一脸慈祥:“是闻人将军的主意,还请姑娘见了王爷不要说漏了。”
安景面色隐忍,实则咬牙切齿,闻人烈……
马车骨碌作响,二人终于抵达荣亲王府,安景牵起裙裾小心下车,抬头一看,好一阵感慨,怪不得轩辕荣气焰如此嚣张,成语中正好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财大气粗。凭着这万贯家财,就是招兵买马也能顶起半边天,加上门客党羽众多,皇帝有所忌惮也是应该。
有大管家司马益带路,路途想当然的顺畅,不过在荣亲王府不似在将军府,下人们对府中突然来了个女人貌似毫不在意,似乎是见惯了。
安景四处查看,王府中回廊低檐,楼阁群起,琉璃玉盏蝶彩灯笼,四处假山林立花粉叠香,画栋朝飞澜铺匀,珠帘暮卷西山雨,偶有侍女或是托盘或是执盏身着纱衣香腮玉脂脚步轻盈步过长廊,真真是回味无穷。比起将军府的大气博广来说,荣亲王府四处弥漫的是凡人欲池之香、奢侈华金之气。
轩辕荣姬妾无数,想是这种偏女人味的建筑应该是为了那些女人建的了。
“王爷果真是艳福不浅,连侍女都如此美艳动人。”
司马益闻言尔雅一笑,气定神闲道:“荣亲王府中没有侍女,只有姬妾。”
安景一噎,眼皮抖了抖,不语。
“好了,到了,王爷就在屋内等候姑娘,在下有事先退下了。”
安景瞪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忐忑,古代会见来客不是应该在宽敞明亮的地方或是直接在花园里么,为什么选这么偏僻的房间?难道这么快就要开始进入主题了?
靠!老娘没打算真的牺牲贞操啊……
安景咽了咽口水,上前‘吱嘎’一声缓缓推开门……
这是个女子闺房,像是空了好些日子,屋中没有一丝人气,正值深秋,屋中又无灯火照明,显得有些阴冷。屋中有一人背光而立,从安景的方向看去,那人一手抚摸着梳妆桌上的铜镜,动作细致小心的似乎在触摸情人的肌肤一般。闻声转过头,目光恍惚嗓音沙哑,带着某种情人间无奈的低叹。
“你来了……”
安景细细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转目看着他手中的铜镜。
“她知道……你爱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么么哒~
☆、第 30 章
安景话音刚落,便听耳旁一阵厉风横扫而来,轩辕荣爆睁双眼,狠狠掐着安景的脖子,面上尽是心事被戳穿的狠怒。
“别以为你跟她长着一张一样的脸,本王就不会杀你!”
安景郁卒,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王爷你贵为皇亲,手握重权,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畏惧?你怕我提起她还是怕承认你自己的心?”
接着安景歪了歪脖子,语气160度大转弯:“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地方掐?”
轩辕荣闻言扯唇冷笑,突然松开安景的脖子,转过身走至窗前,安景顺势看去,窗沿一座黄梨木镂雕花木架上摆着一株莲瓣兰,迎着冷风独自成景,可惜花未盛放,衬着冷清的屋室显得有些凄凉。
轩辕荣负手看着窗外,半晌才出声。
“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让你过来?”
“民女不知。”
“哼,你会不知?”轩辕荣转过身,盯着安景道:“本王的好弟弟心里藏着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十年前就想着杀本王,如今翅膀硬了,胆子更是肥了许多。”
安景听他这口气,暗自一惊,果真是要造反啊。
“你以为本王会造反?”
安景一愣,呆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难道您不会吗?”
轩辕荣看着安景,突然仰面大笑,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事情。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脑子真是不同于一般人。”说着拿起花架旁的桌子上的酒盏,倒满一杯递给安景道:“若是五年前遇到你,本王一定会纳你为妾。”
安景一抖,明智的选择顺从的接下酒杯。
轩辕荣见她如此反应,更是愉悦的扯起嘴角。继而转过身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执于手中摇了摇。
“二十年前,本王从战场上杀敌而归,力挫敌军三十万,整整退敌五千里,本王一手保下来的江山如今落到轩辕皓这样一个懦夫手里,教本王如何不愤怒?”
“本王一直致力于拉帮结党,如今麾下士兵何止千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将属于本王的东西讨回来!”
安景闻言一惊,看着轩辕荣气势汹汹的脸,咽了口唾沫:“王爷,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轩辕荣猛地瞪向安景:“若是本王赢了又何来的杀头之罪?!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
安景抖了抖,只觉得脑门冷汗臼臼直冒,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要说给她听,死人嘴严实,难道要今日她活不出去了?想着目光便骨碌骨碌乱转,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想要借着酒劲壮胆。
“本王被这样的想法困了整整十余年,等到本王终于了悟之时,却又什么都来不及了。”
轩辕荣饮下杯中酒,抬眼细细看着花架上的那株只余薄弱细叶的莲瓣兰,目光带着朦胧的不可参透的情绪。
“他们想看本王造反,那本王就偏要反给他们看!你若是没死,就好好看着这个王朝……是怎样毁在本王手中的!”
安景几乎是软着一双腿出的王府,当后脚踏出王府大门坎儿的时候,突然由心而生的重生感,这种喜悦哪是用热泪盈眶这种词语就能简单形容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