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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正妻养成手册-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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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了。

说完,见李暮阳侧了头对我一笑,我便又颔首与周子淇客套两句,这才出门。

在园子里东绕西绕地转了两三圈,觉得春风刺骨,颇有些凉意,想着前厅中那两人估计也已将正事谈了个大半,于是慢慢走回去。

推门时,却正看到周子淇坐立不安,一张清秀脸孔涨了个通红。而主人位上的李暮阳则是敛眉沉肃神情,目光冷冽,似怒非怒。

我暗笑,这人欺负小孩可是有点过了啊。

见我进来,李暮阳略微缓和了颜色,淡淡道:“红叶,周家看重家中手艺、不愿与外人共享,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看,周公子也打算回去了。你去叫靳宓好生送周公子出府,顺便让他去给秦老板送行。此时快点赶去,应该还来得及。就说他举荐那几人咱们决定用了,让他们尽快到店里去,具体的,听孙先生安排就好。”

啧啧,这人说谎面不改色,跟真的似的。

倒也是。当初我也被他唬过呢,何况周子淇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年轻少爷。

“这……并非……”周子淇的脸红不起来了,反而有些泛白,大约是听懂了我们言语间的意思。

自然,这几天周家肯定没少派人来打探和李家有关的事情。至于今日秦老板来访之事,他们理所当然的也是知道的。

我对周子淇笑了笑:“抱歉,我家少爷谈生意时难免略了那些客套言辞,若是让您不快了,还请多多包涵。”边说边引他出门。

他忙言不由衷地否认了,面上又泛了红。我斜眼看他神情,似乎是有意要找个借口再留下片刻,却始终不得机会,只好默默跟我出去。

出门后,见了候在不远处的靳宓,于是将方才事情交代一番。靳宓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马上咧嘴笑道:“知道了。请少爷少奶奶放心,这事我立马去做。”又转头向着周子淇笑道:“周公子,请这边走。”

周子淇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垂头丧气地在靳宓引领下出了府。

我不担心靳宓那小子犯傻、当真去找秦老板问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然,以后非得笑话他十年八载的。于是,看两人背影远去之后,我便自己折回前厅。

李暮阳仍在厅中端坐,手指轻敲着茶盏边缘。

见我回来,他展颜一笑。我也对他笑了笑,问道:“怎么,方才和那小孩说了什么?把他欺负成那样。”

“并没有什么。”李暮阳拉我到他身边,笑答,“辛夫人虽为人聪明爽利,然而在这事上却也难免犹豫。今日大概是听人说起有什么玉商来咱们家,故而沉不住气,想来看看情况。”

我接口笑道:“而那辛夫人不愿自己出面,便是想要再拖些时日,让她有空好好打探李家的底细。我说的可对?”

“正是。只不过,我倒没什么心情和她耗下去了。”

的确,李家这段时间以来,毫无收入,单凭变卖当初家产所得的银两过活,实在不该为了横生枝节之事久拖不决。何况,近日来又加上了置办几处店铺的支出以及新雇伙计的开销。

“我看那周子淇临走时的样子,估计最迟明天,辛夫人就该有动作了。”我给李暮阳的茶盏中续了热茶,又推测道。

他略偏了头,对我眯眼笑起来:“她如何能等到明天。”

我一怔,随后大笑起来。看看左右没人,便伸手捏了李暮阳的脸颊,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越来越像没安好心的狐狸了呢?”

他拍下我的爪子,向后错身躲过我新一轮的袭击,蹙眉抱怨:“你才是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了。什么词都往我身上用!”

“生气了?”我挑了眼笑着问。

半天,没听到回答。再看看,他依旧一副赌气的样子。我暗笑起来,这人还真是公私分明,在外面办事再怎么稳重,私底下仍旧是一别扭孩子。

“行了行了,这才多大的事儿啊,你这人真禁不得玩笑。得,以后不搭理你了。”我瞥他一眼,甩手便往外走。

“你!”听他声音仍没顺过气来,但又有些焦急,似乎是想喊住我。嗯,很可爱。

我停下假意离去的脚步,回身到他跟前,又笑道:“怎么?你倒是继续跟我装大少爷啊!”

他闷声不语。

我也觉得差不多该见好就收了。于是轻轻揽了他的肩,笑着劝道:“你呀,这气性也太大了,明知道我和你闹着玩,居然还当真。行了,回家吧。这屋子里还是比家里凉了许多,再坐一会,万一着凉就麻烦了。”说着便拉了他的手,作势要扶他起身。

大学时我那万人迷室友所说不假,男人就和小孩一样,得哄着,尤其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只要给足他面子,就什么都好商量。现在看来,还真是古今同理。

李暮阳自然不知道我的心理,他只淡淡瞥了我一眼,叹道:“在兄弟中,我最年少,又生来性子倔,因此常被几位兄长取笑,父亲也待我极为严厉。我虽知他们毫无恶意,但仍觉心中不畅。后来……”

我心中一紧,想起当初他曾提过,为了自幼与陆家那路人甲小姐定亲的事情而受了不少取笑,还有因为生性倔强而受的那些家法,这才明白他平日里看似清高矜持的举止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绪。

我暗暗叹了口气,谁说的来着,女人面对喜欢的男人,不仅是把他当做丈夫,还会将他当做是父亲般敬仰,以及当做儿子一般关怀和疼爱。好吧,我为我的母性情怀找到了理论支持。

“好了,”我与他双手交握,笑道,“这次我答应,以后不挤兑你了,真的。但你也该知道,我这人说话常常不经思考,你也别和我一般见识,什么都往心里去。要不然,我只能跟你装哑巴了,那样多累。”

李暮阳轻轻笑起来:“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追问。

“不过,我觉得,要让你装哑巴也真不容易。”

嘿!我刚酝酿一点贤妻良母的情绪,这孩子反倒挤兑上我了?这什么事儿啊!

我作势要掐他,他侧了身躲过去,又笑道:“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赶紧问问靳宓。想必,过不了多久辛夫人就会亲自来拜访了。”

果然,我们刚和靳宓细细问完这几天到处探来的消息,便听人来报,说辛夫人前来拜访。

这回可不能和对待她那没见过世面的弟弟一个做法。我们赶紧吩咐下人奉上好茶,请人家稍候片刻,自己也迅速整理了仪容,这便前去待客。

“劳夫人久等了,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甫一进门,李暮阳便微笑着寒暄。我也随着客套了几句。

辛夫人一时有些诧异,但面上仅仅是微有表现,随后便压下,恢复了往日的爽快笑意。她与我们聊了几句家常,倒是绝口不提周子淇在这讨了个没趣的事情。

“最近我们家接了笔大生意,邻县的邱员外家太太五十大寿,因此订了许多首饰,到今天还有些未曾做完。”辛夫人放下茶盏,笑道,“我本来打算着明、后天等活计都收了尾,再和子淇一起来拜访。可那孩子却心急火燎地等不下去了,非说要先来看看。我怕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再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二位不快,这才赶紧把事情交给几位师傅,自己抽身过来。”

啧,这话说得真好。把自己的责任撇了个一干二净。

李暮阳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笑道:“李某自能明白夫人心中所急。连日来李家上下也是为了开张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想必夫人也曾听说了,因此方才也没有和子淇少爷细谈,实在是失礼了。”

我又啜了口茶,心里暗笑,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矫情。

如此你来我往说了半天废话,终于步入正题。

辛夫人首先耐不住性子,转了话题:“前几日在轻雨楼所提之事,不知可有变故?”

“变故?”李暮阳装糊涂,“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若说方才还有些疑惑,听到这话,辛夫人自然完全明白了周子淇这可怜孩子是让人糊弄了。但也不好说破,只好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方才听舍弟提起,说贵府的生意这几天便要开张了,所以才想着问一下是否找了其他工匠。”

李暮阳装出恍然的样子,笑道:“原来夫人说的是此事。那些做小手艺的工匠,岂非到处都是,哪里谈得上专门去找。只不过李家的货品向来精益求精,因此才愿与夫人联手。”

即便是我,也能看出辛夫人想问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粗制滥造的小手艺人,但得了这个回答,也只能压住这一话题,不便再过分追问。

掌握了主动权之后,谈话就变得顺利了许多。我猜想,辛夫人未能得到准确回应,大约仍然疑心那秦老板举荐的人正是玉器雕匠,再加上秦老板已经匆匆离开乐安、无法与他本人去确认,因此辛夫人自然难免担心白白错失了与李家合作的机会。

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大致确定了两家在生意上相互合作的事项,又定了笔墨契约。

又略谈了些闲话,辛夫人便起身道:“天色已不早了,我出来许久,作坊那边仅有几位师傅打理,这让我实在无法放下心来。”

见我们要起身相送,她又笑道:“二位不必相送,改日我再带几位擅长玉雕的师傅一同前来拜访。”

李暮阳笑应了,又同我一起送辛夫人到门口。

将要出门,辛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我听子淇提起,秦老板曾向李家举荐了……”她话未说完,但是从神色看来,该是仍未释怀此事。

“哦,这事啊。”李暮阳似笑非笑,答得云淡风轻,“不过是秦老板商队里几名年少的伙计罢了,想要安定下来,谋个安稳生计,我便看在秦老板面子上,答应在店铺中安排他们打打下手。不过……辛夫人您怎么想起这事了?”

我明显觉得辛夫人的脸有些变了色,似乎……泛青?

八十一 整风(1)

看着辛夫人出了门远去,再回头时,我明显觉得一旁的李暮阳神采黯淡了许多,连回去时的脚步都似有些虚浮。

“怎么了?莫不是今天累着了?”我扶了他,不免有些担忧。虽然从那场官司中解脱了足有三个多月,可李暮阳的病根却已落下,这么久的时间,都未曾完全康复。近来事情一多,忙碌起来,他便又时不时的显出些久病之人的疲态。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不安,李暮阳偏了头对我浅笑道:“怎么?怕我晕在这,给你添麻烦?”说这话时,他神情间带着些孩子气的促狭。

我好像被灌了一大碗辣椒水似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估计是红了个透。这人从来说话都是意有所指,不用提,这次肯定是在嘲笑我初时对尚在病中的他牢骚抱怨的事情。

这可真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压着声音骂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小人呢!多长时间了的事情居然还记得!”

李暮阳笑意更盛,边拿手揉着胳膊,边笑道:“我哪里指名道姓的说了什么,为何你竟如此做贼心虚?”

我瞪他,使劲瞪他。

我记得家乡似乎有句话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说那些顽劣小童的,可现在我却觉得用来形容李暮阳也相当合适。刚给了他点好脸色,他便来拿我取乐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喂!”我清了清嗓子,决定展现我正义而严肃的一面,“说得好像我当初真的亏待你了一样!你可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如此乐于取笑于我,日后可别怪我也食言,看我不天天给你气受。”边说,我边继续瞪他,用目光传递着“讨饶吧,赶紧讨饶吧!”的讯息。

我正在大义凛然怒目而视,李暮阳忽然伸手在我额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见我向后躲了两步,便又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张牙舞爪的太嚣张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呸啊!你算哪门子的百姓,分明就是无理取闹的刁民!”我窜回去,攀住他的肩臂,仰头恶狠狠地发着牢骚。

可话刚说完,突然觉得他脸色略微变了变,身子也跟着僵了一瞬。我一下子想起当初在县衙之上、牢狱之中的那些事情来,不由暗道了声不好。正要转移话题,却见他早已恢复了常态,淡淡笑道:“后悔失言了?”

“你……”我噎住,半天才叹了口气,“你啊,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

见他不语,我又继续道:“你难道不知,这人呐,若是心思太过剔透了,往往就多灾多难。不如糊涂些得好,能保得一生平安便是最大的福气了。”

他听得此言,渐渐敛了玩笑神色,轻叹道:“若是浑噩过得百年,这一生即便平安,又有何趣。”

我一怔,脚下慢了几步,被他落在后面。

正是如此。世间悲欢皆愿亲历,如此方是他的本意。这便是与那些卑微怯懦之人的大不同之处了。

思量间,李暮阳已经绕过了园中假山亭台。我赶紧定了定神,见四周无人,便提了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此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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