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求生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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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多谢杨将军配合!”颢王压低声音说道。
“颢王言重了!在下说的都是实话,这是理所当然的!”杨将军的声音压得更低。
“人我就带走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潇牧来过,明白吗?”颢王看招杨将军的眼神,十分威严。
杨将军赶紧点头。
末了,颢王半蹲身子,将季潇牧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之后,一挺腰板,轻松地就架起了季潇牧。
杨将军原本想伸手帮忙,却被颢王制止了。颢王怎可能让其他男人碰自己心爱的女人?
秦驭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颢王正坐在床边,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秦驭雨迟疑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摸脸。老天!易容的人皮哪里去了?
“是找这个吗?”
秦驭雨定睛一看,颢王手里摇晃着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皮!秦驭雨一急,伸手就去抢,却不料用力过猛,差点掉下床去。幸好颢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别紧张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易容!”颢王扶起秦驭雨的上半身,给她后背垫了靠枕后,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说时候,你上次扮秋霜,比这次扮季潇牧成功得多!记住,以后别随便扮男人,尤其是扮了男人,就别去熟悉他的人那里瞎晃悠!”
“我不信刘清和杨将军看得出来!”秦驭雨不甘心地说。反正都被颢王揭穿了,秦驭雨也没打算掩藏。
“他们确实看不出你是个女人,但他们却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季潇牧!你也不好好想清楚,他们可都差点当了季潇牧的老丈人的人,季潇牧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你居然敢这么贸然行事!若不是我事先提点,两位大人怕是会把你当刺客给误杀的!”颢王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秦驭雨的额头,“我看你这一颗脑袋怎么够用?”
秦驭雨不服气地赌起了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他们?”
“连你的心思都猜不到,你当我这脑袋跟你一样,是长来配样的啊?”颢王把人皮面具扔给秦驭雨,得意地嘲笑起来。
秦驭雨赶紧把面具收在袖子里,阴阳怪气地说:“你了不起!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我这是人的脑袋,装的都是人情世故,你那是妖怪的脑袋,想的都是如何拿人性命!”
“没有我这样的脑袋,你那样的脑袋早都跟身体分家了!不知好歹!”颢王是知道秦驭雨已经解开心结了的,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好歹我是不知道的了,我只知道,我好饿啊!”秦驭雨摸摸肚子,眼睛满屋子找吃的。
颢王大笑起来:“你一个人吃了半个军营的菜,居然还敢说饿?”
“吃得越多,饿得越快!真是没见识,连这个都不知道!”秦驭雨索性下了床,开始在房间四处寻吃的。
“想吃还不容易?跟我来!”颢王忽然拉了秦驭雨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哪儿?”一出门,秦驭雨就呆住了:季府的花园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了,可眼前的这庭院,却比季家的更大,更奢华!光是水池边上的围栏,居然都是汉白玉的!
“这是我娘住的地方!”颢王答得十分巧妙,秦驭雨一下没听懂。
“你不跟你娘住在一起吗?”秦驭雨纳闷到极致:天底下,哪有未娶亲的儿子不跟母亲住的?
正在这时,一个公公阴柔的声音响起:皇太后驾到!
秦驭雨一下慌乱起来:皇太后,怎么会出现在颢王娘住的地方。
正当秦驭雨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被前呼后拥地走了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颢王赶紧对女人行礼。
秦驭雨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颢王是皇上的亲弟弟,那他娘,当然就是皇太后啊!
清醒之后,秦驭雨马上就不满起来:这颢王,好端端的,干嘛要把自己弄到王宫来受这繁文缛节的束缚?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御膳房的野味
“果然是个随性的孩子!”皇太后满脸笑容地看着秦驭雨,算是对秦驭雨无礼的一种包容。皇太后仔细打量完秦驭雨后,扭头看着颢王说:“就知道你的口味特别,没想到,还是落了俗套,依然只看得上漂亮的姑娘!”皇太后的打趣,让秦驭雨顿感亲切。
“这不是跟父皇学来的吗?”颢王马屁拍得一点不着痕迹。
皇太后听得乐呵呵的:“好了好了,你父皇可没你这么伶牙俐齿!你这是准备带驭雨姑娘去哪儿呢?”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依然拖拽着秦驭雨的手。
秦驭雨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用力甩开。
可是,她的力气,哪有颢王的大?颢王一用力,更紧地握住了秦驭雨的手,笑嘻嘻对皇太后说:“有人说肚子饿了,我带她去御膳房偷吃!”
“小心别被你皇兄看到!”皇太后满眼怜爱地叮嘱着。
“什么事情要背着我,不能让我知道呀?”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庭院里一众人等,赶紧下跪。
颢王用力拉拉秦驭雨,秦驭雨根本不知道来的是人是鬼,哪里肯跪?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言昔,这就是你口中的混世魔女吗?”男子紧盯着秦驭雨,问。秦驭雨今儿才知道,颢王的名,是言昔,十分别致的两个字。
颢王赶紧回答:“回皇兄,正是!”
皇兄?这不就是皇上了吗?秦驭雨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行礼。
“今日朕着便装,就是想随意一些,都不必多礼了!”皇上金口一开,跪下的人等才敢起身。
“刚才明明说有什么事不能被朕知道,到底是什么?”皇上故作生气地问,眼神一刻没离开秦驭雨。跟举手投足都讲究分寸的嫔妃们相比,大大咧咧的秦驭雨好比一道雨后的彩虹,让皇上感觉十分赏心悦目。
颢王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地直言,要带秦驭雨去御膳房偷吃。
秦驭雨没想到颢王会这么直截了当,当即白了颢王一眼。不想皇上一直盯着她看,这个白眼,立马被皇上捕捉到。习惯了嫔妃们低眉顺眼伺候的皇上顿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赶紧去吧!记得给朕留几块红豆酥哦!”
颢王一听,马上喜笑颜开:“多谢皇兄!”说完,颢王拉着秦驭雨就跑了开去。太过兴奋的颢王,根本没时间注意,在他们的身后,皇上的目光,一直在尾随他们。
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皇上的不同寻常。
“言昔看来是碰到真正喜欢的人了,你这个皇兄,可要好好帮他一帮!为了江山社稷,可是把言昔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皇太后意味深长地说。皇上的眼光,让皇太后隐隐担忧。
“明年冬天,‘五年不婚’的束缚就自动解除了,皇儿一定会给弟弟指门好亲事的,母后就别太担心了!”皇上回答得很是投机取巧,皇太后一下也无话可说。
话说颢王带着秦驭雨来到御膳房,秦驭雨却忽地甩开了手,不愿进去。
“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进去马上就有好吃的了!”颢王不由分说又去拉秦驭雨的手。
秦驭雨干脆闪到一旁,横眉竖眼起来:“好好的,你干嘛把我带进皇宫来?不知道我一向没规没矩才最自在的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颢王好脾气地笑笑,“可我还知道,你想吃的东西,只有御膳房才有!”颢王说着,便又伸手拉住秦驭雨。
秦驭雨躲闪不及,被逮个正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东西?”秦驭雨还是很不情愿。
颢王连拉带推把秦驭雨弄进御膳房,秦驭雨忽然被一阵阵的烤肉香味给吸引了。等不及颢王牵引,秦驭雨便朝着香味快步奔去。
天哪!真的是熟悉的烤竹狸!连烤的方式也跟爹的一模一样:烧竹子烤竹狸!
被竹子串着的竹狸已经考得七八分熟,似乎一切早就准备好的。
“你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秦驭雨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从小长大的那个地方,山里人不都是这样吃的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吃法?”颢王明知故问。
“喜欢,太喜欢了!从小,我爹就经常这样弄给我吃!”秦驭雨已经口水直流了。
颢王赶紧给了御厨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切些下来,抚慰一下秦驭雨肚里的馋虫。
御厨麻利地削了几片表皮上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下来,刚放到秦驭雨面前,她就急不可耐地用手抓了就往嘴里塞,即便被烫得龇牙咧嘴也在所不惜。
颢王十分满足于秦驭雨的狼吞虎咽,笑笑后,开始用筷子夹起一片,帮忙吹凉。那边秦驭雨的嘴刚落了空,这边颢王的筷子就递到她的嘴边。秦驭雨也不客气,张口便咬,还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指盘子,示意颢王别闲着,继续吹凉余下的肉片。
颢王摇头苦笑,却心甘情愿被奴役。
终于,大半只竹狸下肚后,秦驭雨才有空对御厨的手艺进行赞美:“太好吃了!比我爹做的还好吃!”
“小姐喜欢就好!”御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就得现烤现吃,等端上桌香气就跑走二三成,所以只能辛苦小姐亲自过来品尝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做的人才辛苦!”秦驭雨客气道。
“御厨当然辛苦,听说昨夜又是腌制又是敲打,忙了很久的!”颢王接口说道,赞美御厨不是目的,让秦驭雨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才是目的。
可秦驭雨偏偏是个没开情窍的主儿,还专门喜欢跟颢王做对,不但不感激,还故意挑刺:“昨儿好像我们还是仇人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来吃这东西?”
颢王无奈,自认倒霉:“小王哪敢肯定?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你若真不来,我就带去给秋霜姑娘吃,人家八成是感激涕零的!”
一听颢王提到那个清素淡雅的秋霜姑娘,秦驭雨莫名有些不开心:“颢王眼中,驭雨竟然能跟风尘中的绝美女子相提并论,真是让驭雨感激涕零!”
颢王自知捅错了马蜂窝,赶紧再夹了肉片往秦驭雨嘴里塞,边塞边转移话题:“要是潇牧在,才更有意思!他也是喜极吃烤肉的!”
“那就带些回去给他呀!几日不见,倒还有几分想念了!”秦驭雨说风就是雨,赶紧请御厨把剩下的肉都片下来,给她包好带走。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证据
眼看秦驭雨说走就走,颢王也不敢提出让她去跟皇上、皇太后行了礼再走,只得吩咐公公备了轿子,自己骑上白马,一路相随回了季府。
到了季府,天色已是很晚。
秦驭雨落了轿,回头跟站在白马旁边的颢王说再见。
“不请我入府坐坐?”颢王酸溜溜地问。
“这个时辰,进去就是直接睡觉了,你不是打算等季家人都睡着了,独自坐在大堂守更吧?”秦驭雨根本不解风情,还在拿颢王寻开心。
“若有人陪,便不是独自,不是吗?”颢王仍在做无望的争取。
秦驭雨想了想,竟然说:“那好吧,我去跟外祖父说,搞不好他愿意陪你!我经常听他说,人老瞌睡少,老是晚上睡不着,兴许你们还能做个伴?”
颢王终于觉得是对牛弹琴了,便不再奢望一棍子打醒秦驭雨,摇头叹气后,悻悻地说:“算了,怕是扰了老人家的清梦,我还是回去罢!”
“好走!”秦驭雨说完,转身就跨进了季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管颢王有没有离开。
唉,真是个没心肝的傻丫头!都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颢王望着秦驭雨的背影,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第二天,秦驭雨一起床,便带了喜叶拎了烤肉去见季潇牧。没想到,在披霞园里却碰见了陆喻。
“表姑娘可是回来了!昨儿只见喜叶一人回来,我还当表姑娘是再也不来季府了呢!”陆喻如释重负地说。
秦驭雨支开喜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会子倒是想起要关心我了?之前我被人冤枉,怎地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陆喻顿时脸红耳赤:“小生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以妄下结论的!”
“那我不在这几日,你可是帮忙找到证据没有?”秦驭雨根本就是随口一问,目的就是让陆喻更加难堪。没想到,陆喻竟然连连点头,倒把秦驭雨吓了一跳。“你还真找了?找到什么了?”
“这不正准备拿去给姑爷爷姑奶奶看吗,没想到先碰到了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再看?”陆喻说话间,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左边袖口。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把拉了陆喻的袖口开始往下抖动。在陆喻大惊小怪的叫唤声中,一个白色的蜡丸和一方男人的汗巾同时掉在了地上。秦驭雨刚弯腰准备去捡那白色蜡丸,却被陆喻一下给拉开了。
“小心有毒!”陆喻先拾起汗巾,然后再隔着汗巾去拿蜡丸,捡起好,递到秦驭雨跟前,骄傲地说:“你看到没有?蜡丸上有针孔!”
秦驭雨仔细一看,可不是,在陆喻手指的地方,蜡丸果然有个针孔。
“这能证明什么?”秦驭雨不解。
“我已经找之前那个仵作确认过了,蜡丸里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