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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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无比,总是那样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一副爱不够的样子。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是明朗,似乎下雨了。
“师傅,我睡了多久?”
话一出口,她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声来,就是费力的发出声音,也是嘶哑的没有一点点润泽的干涩。
“你睡了一夜零半天,现在是下午了——来,把这碗粥喝了吧,身子要紧……”
妙境扶她半躺着,一勺一勺喂着。
凌霁月没有一点点食欲,但是想到孩子,便坚持喝光了那碗粥。
“香香和王老伯他们怎么样?”
凌霁月忽然想起他们到现在没有露面,便问道。
妙境沉痛至极,缓缓道:“王老伯和香香,还有李子和小四他们全部被杀掉了,十一个人连小孩也没有放过……”
凌霁月惊呆了,这个小岛一样的地方,竟然成了屠杀场?!
“他们已经下葬了,乡亲们把萃墨入殓后,停在那里等着你醒来,那副棺是我准备自己百年之后用的水晶棺,可以保持里面的人千年不变,萃墨永远都是那样的俊美……”
很久很久,凌霁月才慢慢的回到现实,那些和善的邻居,可爱的香香都已经永远的离开自己了,就和萃墨一样,与自己天人永隔!
“霁月,也应该让萃墨入土为安了……他已登仙界,routi不宜在尘世驻留……”
妙境轻声提醒着霁月。
凌霁月点点头,再次起身,到了外间。
地面、墙壁都已经被好心的乡亲们处理过了,只剩了很不明显的几处血迹。萃墨设计、他和王老伯一起做的那婴儿车放在墙角。
看到朝夕相伴的萃墨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凌霁月的泪再次落下来,她伏在棺上,望着他:“……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再不用为**心了……你为我费尽了心……而凌霁月……没有给你带来几天的快乐……这些天还老冲你发脾气……原谅我……原谅我……我知道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凌霁月一个人……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娘子……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不分离……”
半晌,她扶着门想到外面透透气。然而一出门,那场面更加触目惊心。往日温馨和睦的小岛已经变成了坟场,近十座新土砌成的坟,赫然立在她不远的地方!
她回头看看萃墨,想到他也要进到那样的地方,和自己永远相隔,她的眼前天旋地转,再次昏倒在门前……
135 噩耗
凤西谨打扫完院子,收拾完屋子,坐在院子里休息。
这十多天,他每天都来仔细的打扫,里里外外,一处都不放过。这曾经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和霁月的家,而现在,萃墨将代替自己的位置继续呵护着霁月,自己必须远远的看着,带着遗憾,带着祝福,带着羡慕,看着他们相爱相携,举案齐眉。
唉,凤西谨暗自叹了一下,起身到了屋里。
新买的梳妆台是名贵的红木,样子很别致;窗帘、床帐都是自己亲自挑选并挂上去的,花色素静又不乏雅致,是霁月喜欢的风格。
忽然,前院有人在唤自己,安阳?听声音就是她,怎么哭哭啼啼?是发生什么事了?凤西谨心生疑惑,忙往出走。
安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的泪,看见凤西谨,几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谨……出事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
凤西谨一头雾水,上前扶住安阳,以免她站不稳。
“你不要激动……是霁月妹妹……她和她的丈夫都被匪徒害了……”她边哭着边说,还暗中观察着凤西谨。
“什么?”他一時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脸变了颜色,勉强笑笑,缓缓道,“你别骗我,安阳,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骗你,刘公公刚回来,他说……他们被残暴的匪徒杀害了!已经死了!”
安阳再次一字一句的说的更具体,很怕凤西谨少听一个字。
“你骗我!”凤西谨笑着推开安阳,后退了几步,眼底卷起疯狂,“不会的,我不信!”
他转身飞奔出去。
见他出去,安阳换上了一副得意的冷酷表情,看看这个凌霁月曾经住过的小院,现在被凤西谨打扫的一尘不染,很明显准备随時迎接她回来。即使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也不妨碍凤西谨对她的满腔爱恋。
“凌霁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这样的魅惑男人,这回你再没有机会了……哈哈……和你的死鬼丈夫好好在阴间恩爱吧?……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
。
一个玄衣男子由东向西策马狂奔,卷起一道风尘。
正是凤西谨,他满脸悲愤、焦急,双眼肿胀,似乎流了无数次的泪。从天朝出发到现在两天两夜没有合过一眼,换了三匹马全速赶路。巨大的悲哀几乎将他的理智吞没了,脑海里霁月和萃墨的笑容交替出现,清晰无比。
不,不会的,安阳一定在骗自己,他们没有钱财又没有仇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祸事?!!一定是他们没有找对地方!
再往前就是樱桃村了——那个美得像世外桃源的所在。凤西谨的心再次充满了复杂。既怕看见村子,又渴望看见,矛盾之极。好希望霁月在河边洗衣服啊,看见自己来,含笑起身打着招呼……
过了大河的桥,凤西谨骑着马忽然顿住了。
不远处那个像小岛的地方,霁月的茅屋立着的地方,赫然出现了若干个高高的土坟!引魂杆上的白纸还没有撒去,在晚风中幽幽的飘动着。
凤西谨心里某个地方轰然崩溃,天地快速的旋转起来。他伏在马上,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指挥着手,轻轻挥着缰绳。
那马沉稳的向那个小岛走去。
马踏上那座小桥,站在了霁月的院子门口。凤西谨从马上翻身下来,双腿几乎没有了力气。
院子安安静静,原来种菜的地方,竖起一座新坟,一个汉白玉的墓碑,上面书写着:尹萃墨夫妇之墓。
凤西谨跌跌撞撞的到了近前,几乎疯狂的悲吼:“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他转身冲屋里高喊,“凌霁月你给我出来!我要你出来!”
他跑过去,推开门进去,屋里没有人影,但是一切都整整齐齐,仿佛主人刚刚出去,随時就会回来一样。
地上有深色的血迹,已经变干,但依然触目惊心,墙上的几处刮过又涂上白色的地方,还留有隐隐的血迹,这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人们,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悲惨的血案。
凤西谨再撑不住,一口鲜血狂涌而出,昏倒在地。
醒来時,已是半夜,月光清冷的照进来。凤西谨慢慢站起来,出了屋子,来到坟前坐下,身子贴在上面仰望着月光。和霁月、萃墨的许多曾经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出现,伴着无边的疼痛啃噬着自己的记忆。
第一次见霁月是在凤府的花园,第一次见萃墨是在朱居城接霁月回家,这一年多来,萃墨一直伴着霁月,一直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也是自己最敬重的情敌,很多時候他是帮自己做了自己应该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霁月……凤西谨的泪流的眼睛生疼,但是丝毫控制不住。霁月她姿色倾城,却命薄如斯,难道红颜自古多薄命是打不破的真理吗?夜空里明月旁边,霁月笑靥盈盈看着他,说着什么,萃墨接着也出现在她的身边,满是喜悦的紧紧挨着她,然后,她挥挥手,和萃墨一起飞起来,越飞越远……
“霁月!萃墨!”
他大叫着,起身寻找。
原来是场梦!他重新坐下,目光呆呆的,没有一丝生机,隔了一会儿,仿佛刚刚睡醒的人一样,他转过身去,伏在坟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要走……不要留下我……霁月……我一个人要怎么活?!……求求你们……”
月光照在这个曾经闪耀着生机现在坟头累累的小岛,伴着凤西谨那痛彻心扉的哭声,更添了无限的凄惨……
两天两夜凤西谨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只买了些祭品给岛上所有的亡灵上了供,最后将一大堆吃得、喝的统统摆在尹萃墨夫妇坟前。
他依然是那样的贴在坟上,仰面躺着,入夜時分,下起雨来,他也不躲闪,任凭衣衫淋湿。
“以后……我再也不能给你打伞了……霁月……”
那飞下来的雨是上天在哭泣吗?这样的惨剧连天也悲悯万分吧?……
天刚刚亮,凤西谨便发起烧来,脸红红的,没有一丝精神,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看见刘公公走过来。
“驸马,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看凤西谨没有任何表情,他朝后摆摆手,上来几个太监,抬起凤西谨放在了马车上。
“不要管我,我要留下来陪她……”
凤西谨想要挣扎一下,却头重脚轻,全身像散架一样。
刘公公叹口气,安慰着:“你要留下,怕命也很快就没有了,这样的折磨自己,霁月姑娘知道了,也不会答应你的。”
凤西谨无言以对,只看着马车载着自己离霁月、萃墨越来越远,那个茅屋那个篱笆小院越来越远……
136 再遇西谨
一年后。
净月观门前。
一身道姑打扮的凌霁月,怀里抱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男婴,依依不舍的亲吻了一口,交给妙境:“念墨就麻烦师傅了……”
妙境接过孩子,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此次前去天朝万事小心,这人皮面具不可轻易摘下,以免招致祸患;另外幻术不可频繁使用,须知用它一次便会损害你的身体一次,最好不要超过三次,切记!”她望着眼前的凌霁月,已变成一个姿色仅仅中等的陌生女子,虽然一脸淡然、平静,但眼底的伤和恨让她倍添沧桑,那个温和柔顺的她似乎已经随着尹萃墨去了,“不可太过杀戮,以免祸及无辜……”
凌霁月双手合十,轻声道:“师傅放心,霁月只为夫君报仇,只为樱桃村枉死的人报仇雪恨!这是支撑我继续活着的另一个支柱。不报此仇,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人,对不起萃墨的在天之灵!我死了,也没有脸去见他!”
“哇——”
妙境怀里的婴儿忽然哭了起来,凌霁月赶忙抱过来哄着。
孩子现在已经四个多月,粉嘟嘟的可爱极了,眉宇间已闪出了萃墨的俊俏模样。这让凌霁月悲凉、绝望之外,有稍稍安慰,自己的心也不再空落落的,没有依靠的地方。孩子仿佛知道她的悲伤似的,几乎很少哭闹,极是乖巧,还不足百天就懂得冲她甜甜的笑,让她开心。
现在,他仿佛知道母亲即将远去,而且生死未卜,眼泪一串串的看着凌霁月,极是委屈。
“念墨乖……娘亲去给爹爹讨个说法,这件事情做完,娘亲就回来,我们一起陪着爹爹……再不分开……”
孩子稍稍乖了点,凌霁月狠狠心,交给妙境:“师傅,霁月这次去天朝,但逢萃墨祭日必定回来,若是明年的现在没有回来,就说明……我随萃墨去了……还请师傅将念墨送回天朝朱居城尹府,交给萃墨的父母……”
这句话仿佛是生离死别的遗言一样,妙境不觉落了泪:“我知道,你必须活着回来,孩子不能再失去娘亲!”
凌霁月点点头,留恋的再次看看孩子,刚转过身,念墨“哇——”的哭起来,小手伸向她。
她的泪马上落了下来,但是没有回头,迎着风,流着泪留给孩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孩子,娘亲这一去,不为你爹报仇决不罢休!你的爹爹不会白白的失去生命,那些痛下杀手的刽子手和幕后指使全部要陪葬!!
沿着熟悉的路,她回到了樱桃村,远远的就望见了自己的茅屋,还有那累累的坟茔。時隔一年,现在看到依然倍感惊悚与痛楚,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啊,现在已经成为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尸骸!
她的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缓步走上那吱吱作响的小木桥。
这小小的岛上盛着自己最多的快乐,装载着自己最多的憧憬,如果没有这悲惨的祸事,现在萃墨和自己还有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该是多么幸福啊!
“香香,王伯伯……”凌霁月看见香香和王伯伯的坟墓,轻轻唤了一声,走到近前,放上祭品,默默的诵完祭歌,“今天我在你们目前立下誓言,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仇我一定要抱,所有的破坏我们安宁的人都不得好死!”
想想那天香香还替自己做了午饭,王伯伯还和萃墨一起做了孩子的床,现在,那床念墨已经用上了,可是,做床的人已经阴阳相隔了!
凌霁月也给李子和小四烧了点纸,供了祭品,正要往萃墨那边走,忽然发现一个玄衣男子正蹲在坟前往出拿上供的祭品。
西谨?!即使不到近前,凌霁月也马上猜出那个男子是凤西谨。她忽然生出许多感慨,心潮急剧的起伏着。那些来自京城的杀手虽然杀了十几口人,但是自己和萃墨才是最重要的目标,杀手之一曾对萃墨说“你必须死”,不就明确的告诉了吗?其他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