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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若别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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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为零。单论眼前的兵马,自己已经输了一大截,何况云安岳军旅出身,身边训练的人马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比起九门提督手下的这帮子平日里安稳日子过惯了兵士而言,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他有心回天,偏偏乏术。因着仲景不在身边,围在他身边的人极多,当然那些都是叛军。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那些叛军又岂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让玄昕从自己手下溜走,都怕是伤了他一点点也是一寸的功劳阿。想当然,玄昕自然是分身乏术,即便是想指挥士兵,也是有心无力,空有一身的本事韬略,却是无计可施。

所以他眼前唯一能做的继续死撑着,能撑一刻是一刻,一定要等到沈锦陵回来。

一边躲开侧身横过来的一剑,左脚踹开身前意欲扑击的一人,玄昕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身边的故人一剑毙命。心中不禁自嘲,皇兄教自己的武艺到了今时今日终于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了,却讽刺的是用在这情境之中。

一个国家的兴盛繁荣,最为忌讳的便是内战恶斗,消耗的只会是自身的实力,除了两败俱伤之外,还很有可能给别的国家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这一次与蒙罗王子的盟约能够如此顺利达成,也是他在算计着选择帮助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大胤的内乱,戕害的都是自己人,到时候任何一方胜了,其国力都会大大衰减的,不如以前了。

当然他原先最明智的选择是与云安岳结盟——到底是乱臣贼子,篡位成功的,首先就是民心不稳,其次朝中的官员定然还是有一部分会和他反抗的,暗中支持着皇室遗留下来的人再图复国,比如东汉的光武帝就是这么做的。

可惜一个云姒宓的谋害和玄莳能给的利益教他再一次改变了注意。

从这点上讲,他们的结盟既是利益的结合,也是在利益的剥蚀,简单来说,就是黑吃黑。所以玄昕半分都不会对当初谋算着北辽的事情而感到内疚,当然玄莳更加不会。

眼见似乎越来越难以撑下去了,自己带的大半的兵马已然被打倒在地了,玄昕一边分神观察着场中大局,一边回击身边三五不时冒出来的刀剑。心思两用,一个不留神,臂上又挨了一道口子。

而他此时此刻自然是没有心思去管手臂上流出来的血,都怕是一个不当心随时都有可能将性命赔上,那这小小的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他真的是无法再撑下去。他目光游移,脑海中拼命想着解决之道。已经走到今天这份上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啊。心中又禁不住有些埋怨沈锦陵为何出城走了这么远,即便是取信于云王府派出的暗中跟随他们的细作,也不用演的那么逼真吧,到现在都迟迟不出来。真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言:玄昕同学,乃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反正阿若也不在,你也不需要这么尽心尽力的抹黑人家的形象吧。)

一个走神,一把利剑横空刺来,堪堪从玄昕脸颊划过,就差那么一点指甲缝的距离就要在他俊俏的相貌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伤痕。玄昕一个侧踢躲过那人的剑,反手一剪,两翼生擒,就将那个叛军给杀了,动作完全是心狠手辣,手下丝毫不曾留情。

这样的厮杀也越来越激烈,而胜负也越来越明显。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那里,鲜血横流,在日暮的斜晖下留下了一道绚烂的颜色,比起枫叶还要鲜艳夺目,刺人心魂。

玄昕的心很凉很凉,一股绝望之情渐渐将他包围,已经打了这么久了,沈锦陵的人马还是没有出现,难道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他完全没想到,云安岳竟然疑心那么重,他手上的那三万人马交给了云安岳,没想到他竟然会弃之不用,反而让他所料未及,算漏了这一点。以至于现在越来越被动。

他急得脸上的汗冒得越发的厉害,汗水,血水混在一起,眉目间早已没了他平日里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办……?

饶是镇定如他,心中也不由开始发慌。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一种不甘心,不舍得——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了,让云安岳得逞,将他们玄氏江山占为己有,即便是他下得黄泉地府,也无颜见列祖列宗,更加对不起惨死的玉明彝。同时他也舍不得,还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和他好好相爱的女子,幸福就已经在眼前了,他又岂能擦肩而过,留下阿若一个人伤心的在慈云静斋等待,直到最后心字成灰,或者……让别人牵起她的手。

这种事他绝对不能让他发生!

这么一想,玄昕求生的意志就更加的强烈,只要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坚持下去。哪怕是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他也不能认输。思及此,出手就更加的狠辣,完全是置人于死地的。

可是寡不敌众,败局早已注定了。

玄昕终究还是一个人,无论他再厉害,人的体力到底是有一个极限在的,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他的体力却是越来越不支,战到最后,玄昕完全是凭着一腔的意志在强撑着,但是手上早已没了力气,即便是本能的使出招数,其威力也是大不如前了。以往一剑就可以解决的,如今却是要花费更大的功夫,这也更加消耗他身上仅存的最后那么一点点意志。

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在玄昕旋转身子挥剑的时候,从他的后方正悄无声息的逼过来,放到一开始玄昕还有可能抵挡得住,但是现在不行,即便他最后察觉到了,也来不及撤剑躲开了,那把剑离他越来越近,一未,一尺,一寸,暗沉的斜晖带着哀怜的光芒,映在那把刀刃之上,最后照耀到了玄昕早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战袍之上了。一道鲜艳的红就这样喷洒在了玄昕的后背之上,就如同大笔一挥而就的泼墨画,浓艳艳的一笔,衬得他的身影越发显得萧索死寂。    “玄昕,你怎么样了?”

一道焦急的声音在玄昕耳边响起,竟然有人直呼他的名字,而且这个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到底是谁呢?

玄昕虚弱的在那个人的支撑下口中喘着气,那气不是粗的,反而是气若游丝般的,淡淡的,缓缓的,他疲惫的掀开沉重的眼皮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耀眼的铠甲,迎着光,几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玄莳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心中的那一点执着,逼着他硬是再次睁开了眼里,这回他终于看清了来的人——

一副头盔之下,眉目间棱角分明,眉峰如剑鼻粱挺直,薄如刀削的嘴唇血色诱惑,阳刚十足,眼前此人不是沈锦陵,又能是何人乎?!

玄昕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紧接着眼角余光不禁移向了一旁,这一瞧更是惊奇了万分。似乎是在眨眼间发生的,他的身边一下子多了好多好多的人马,代替方才倒下的士兵奋起而战,一个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拼着劲头搏杀着,一时间这里仿佛是地狱的修罗场,一个接一个的大胤倒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几乎是看花了玄昕的眼。

“咱们的救援大军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出来的,但是随着那一声起,还依旧存活着的士兵们也是群情高涨,战局陡然翻转,不用怀疑,这次是他们占据上风。

“静安王爷,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玄昕才终于想起方才到底是谁救了自己。这么一想,忽然就忆起自己似乎还倚在这个人身上。一股莫名复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玄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本已经是疲惫的连站都站不稳的身躯,竟然能一下子跳离沈锦陵的身边,不得不教人佩服,连沈锦陵都不禁眉尾一挑,看着玄昕像是见鬼一般的逃离自己,然后一跑开,人又脱力的几乎站不住,但是口中却还是死要面子,倔强的说自己没事。

分明是鬼话连篇,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三岁的小孩也不相信他没事。

虽然对他不甚了解,但是还是有几分明白他的心结所在的。若是今天对象换做是他,也是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情敌的帮助的。沈锦陵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拿他没有办法,一手半是强硬的拉着玄昕,另一手提剑杀出一条道了,走到了宫墙边上,让他有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

“王爷,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沈锦陵目光坚定地看了一眼玄昕,仿佛是传递着一种决心,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眯着眼晴看着沈锦陵离去的背影,不是他不想睁开眼晴,而是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是一种损耗。玄昕喘着气,将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量都倚靠在宫墙之上,一点点的回复自己的力气。

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玄昕内心是期盼着沈锦陵带着他的大军能及时赶回来,他现在来了,他没有道理不高兴,但是这不代表他乐于被一个情敌亲手救了,那无疑是伤自尊心的,可是心里却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还得要感谢他,因为若是没有他,现在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当他回头看到被沈锦陵一剑砍倒在自己脚边的那个人,他险些惊得叫出声来,可是碍于当着沈锦陵的面,他又岂能这么没有风度呢。可是刚才真的是好险,若非沈锦陵出手的及时,那一刀今天,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现在是战场上,玄昕可没有多少时间自怨自艾。虽然他撤出了战斗的圈子,可是仍旧还有一些叛军看到了他的身影,一个个提着刀拎着枪过来,活活跟玄昕欠了他祖宗八辈子,杀了他全家似得,全是杀气人来不要命的主。他真怀疑,云安岳是不是早已宣布过,只要能将他杀了就赏多少银钱,或者是加官进爵之类的。但是这也不可能啊,云安岳最想杀的应该是皇上才对,怎么就找上他了呢。

(作者言:玄昕司学,你好歹有点忠君爱国之心好不好?你看别人给自己的祖国,为自己的国君死,都是心甘情愿,还觉得荣耀。你就不能学习人家高尚的情操吗,里面那个国君还是你的亲侄子。玄昕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也是公子你教的!作者干笑:我……我有教过吗?嘿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打吧。)

虽然力气还是没有恢复,但是生死关头,不能动手也要动手,玄昕只得集中精神,重新舞起那把剑,为了节省体力,他的招式毫不花哨,一招一式都打到了厉害之处,倒也没让人多占了便宜去,不过身上的刀伤可能又要再添几道了。

沈锦陵站在战场中间,深入敌腹,一边与叛军对打着,一边眼角余光看着玄昕那边的情况,见他还算是能应付,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后,也就不再关注于他了。要知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容不得半分的疏忽和分神,否则就很有可能被人杀死。

刀光剑影中,世界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显得更加的晦暗,满地的尸体,喷涌而出的鲜血,宽阔的官道上被血色染的面目全非,所有的活人都是踩在死人身上而过的,像是玄昕,他身边到处都是被他杀死的人,他一个人狼狈不堪地扶着宫墙,累得半死,若非地上全是死尸,根本没有他坐下的空间,而他也没有力气移动,他早就不顾风度的顺应自己的身体做了。而沈锦陵这边,相对玄昕这边算是好的很多了,他剑下的亡魂也是不少,不过好在他是一个个走过去杀的,没有玄昕那么倒霉,都是别人围过去砍他,而他却是一个个上去杀的。不过即便沈锦陵武艺高强,但是身上还是不免挂了几道彩,伤势很轻,只要回去敷一点金疮药就好了。。

因为之前玄昕带人奋力抵抗的缘故,云安岳攻进来的五万人马已经被折损到了三万人马,等于玄昕是用一条命在博人家两条命,这笔买卖倒也很合算。所以等着沈锦陵带着他的大军赶过来的时候,打起仗来自己是容易的多了。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沈锦陵就把叛军收拾的差不多了。原先气势高昂的五万大军,死的死,降的降,已经零落不堪了,若是被云安岳知道,恐怕是非要气死不可了。

“念在你们今日只是受反贼一时盅惑,才会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来,幸亏幡然悔悟的及时,本将军保证,会在皇上面前替你们陈情,保你们不死。”

毕竟都是大胤的子民,敌人还没杀干净,就来杀自己人,传出去都嫌丢人。所以沈锦陵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全部的叛军杀死,而是尽可能的收归己用,不要浪费。不过前提还是必须要折损他们一半的实力,否则他们就不会生出威慑之心而轻易屈服了。

这就是战场策略,在不战与战之间,而屈人之兵。

沈锦陵在招降了他们之后,走到了玄昕身边,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凝结,这一对曾经的情敌,战场上的盟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对方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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