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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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说过,玉明若是她,她便是玉明若,两个人的记忆分明已经融合,为什么她还是有一些别样的情绪。潜意识里还是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在存在——撇开玄昕的手,非她所愿;为那玄衣男子纠结,亦非出自她本心。似乎一切都随着那个玄衣男子的出现而脱轨。
或者说,一切的变数始于云昭寺,难道真的被那和尚说中来了,一劫应万劫,终有因果?
玉明若想不通,猜不透其中到底有何玄机。她原以为不过是一场情劫罢了,却未料到,前路多桀至此,怪不得佛祖迟迟不肯允她入凡,到底还是因为她修为不够啊。
玉明若一叹,思绪反而清醒了一些,正要起身,却不经意间听到了有两人在屋外议论。
“含秋姐,姑娘这倒是怎么了?”初夏端着早膳,有些迟疑得站在门口而没有进去。
“我还要问你呢,你前日和姑娘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姑娘自打回了府,就把自个关在房里,不吭一声。”含秋因着初夏挡着也进不去,只得停下步与她说,出口就一阵见血。
“这……,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回来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成这样了。你说,要不要向王爷禀告一声?”初夏有些后怕的说道,心里想起那日回来后王爷在书房的召见,愈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又不敢直接与含秋明言,只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王爷日理万机,最近连日里都在外面忙,都是到了晚膳才回来,你也敢那这事去劳烦他。”含秋斥道,声色沉着持重,“姑娘最近好不容易和王爷的关系和缓了,再出这一茬给王爷知道,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了。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切莫多言。”
“可是我们也不能眼看着姑娘把自己闷在房里不吭声啊,总得想个法子。”初夏有些委屈的据理力争道,“含秋姐,你说王爷是不是不要姑娘了,所以才……”初夏不无怀疑的猜想到,心中愈发笃定。那一日就不该与王爷说姑娘在后山发生的事,都是她害了姑娘。
想着想着,初夏懊恼不已,想要帮玉明若的心也更加坚定。
“如今之计,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你给我好好说说那天发生的事。别以为你刚才吞吞吐吐的那副样子就能瞒过我。”含秋肃着脸看着初夏,半分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初夏没想到含秋还记得此事,先是愣一下,紧接着,小脸一苦,道:“含秋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是不能说啊。”
“不能说,也就是说那天真的有事发生了?”含秋目光一闪,瞪着初夏越发逼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含秋姐,真的不能说,王爷交代过的,初夏实在是不敢啊。”初夏第一次发现王爷的好处来,有王爷挡着,含秋姐也那她莫可奈何,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爷交代过?这事连王爷也牵涉进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含秋眉峰骤拢,原本还觉得是初夏太过紧张,现在反而更加担心了,但是为人奴才,又怎么好多做僭越,心中只得忍下,“这事你自己拿捏吧,反正姑娘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反而说的初夏有些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含秋似霜的肃容,只是怯怯喊了句,“含秋姐……”再无话可说。
气氛正在僵持间,玉明若的门终于开了。
“你们两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在门口站着说话,手里端着早膳也不进来。”
玉明若看着门外的两个丫头瞬间红了脸,低下了头去,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不难为她们,自顾自的便进了屋,含秋和初夏见主子把门开了自然也跟了进去。
进了屋,玉明若也不说话,只是噙着笑看着含秋和初夏在房间里收拾,耳边闪过她们俩方才在门外所说的话,再看着如今初夏脸上的迟疑和纠结,心道,也够难为她们了。只听玉明若清了清嗓子,言道,“有什么话就当着我面说好了。”
含秋手上动作一顿,拿着盘子的手微乎其微的颤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倒是初夏没有这个好耐心,只见她火急火燎道,“姑娘,你这几日关在房里到底是为何啊,看得奴婢实在是担心啊?”
“傻丫头,我不过是参禅诵经罢了,哪里有什么玄机啊,竟然担心成这副样子。”玉明若笑了笑,心里还是有感激的。
“可是你以前参禅诵经也没有这样子啊,成日里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清晨收露也不做了,怎么能叫我们不担心呢。”初夏可不会白白被玉明若这两句话就给糊弄过去。
玉明若也不恼,也不去理初夏的怨怼,笑着转过头,问向含秋道,“含秋,你也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奴婢不敢妄言。主子行事自有自己的主张,奴婢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为主子分忧解愁便可。若是主子有什么事尽可以说给奴婢听,奴婢虽不一定能替主子解忧,但是替主子分担一下还是可以的。”含秋这话说得周到,不偏不倚,既没有僭越了本份,又给玉明若一顶高帽子戴,逼得玉明若不得不说,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玉明若没有料想到含秋会如此说,但是细细一想,也确实是她的风格,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不禁有些想笑,到底还是收敛住了,正色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次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玉明若并没有多做解释什么,只是简单一句就带过了,但是其中的歉意含秋和初夏还是感受得到的。
初夏还想再说些什么,方要开口就发下衣角被含秋扯住了,回过头,只见含秋一个眼色使过来,虽然不是很甘愿,但还是退了下来。只听含秋言道,“姑娘这话严重了。照顾姑娘是奴婢们的本份,姑娘肯如此做是在体恤我们,该感激的是奴婢才对。”
有些事主子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多做纠缠。无论多么亲,到底是主仆有别。
玉明若自然听出了含秋口中的疏离,但是也不计较,毕竟她也是终究要走的人,感情深了反而不是好事。
“刚才听你们说,王爷这两日很忙,是有什么事吗?”似乎这几日她闭关,玄昕也没有来找她,难道是为了那日的事真的生气了吗?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和宫里有关。奴婢只知道,王爷这几天不是进宫就待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含秋一五一十的答了,难得姑娘肯关心王爷,她又会不推波助澜呢。
“那王爷如今人呢?”
“应该是下了早朝,在书房议事吧。”
“好,我知道了。”玉明若点了一下头,心里已经拿好了注意,“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等我用完早膳再过来吧。”
“是。”含秋和初夏一一应诺,带上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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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遇见一个和我说我进度慢的童鞋,受打击了,握拳,奋斗,下一章努力写奸情,若若第一次去小玄子的书房,她想做啥呢~~~~~~~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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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359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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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扫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玉明若第一次踏进玄昕的扫雪轩,轩如其人,芳草围道,绿意悠然,也不艳丽,只是看着舒心爽目,一片霁色,雅致而不输大气。
玉明若看似含笑欣赏着这一草一木,内心却是有些轻微的浮动,一起一伏的,对于玄昕还是把握不定。
“姑娘……”含秋轻轻喊了一声,提醒着玉明若,语气里有几分担忧。“你……没事吧?”
“放心,一时走神,无碍的。“玉明若宽抚一笑,面上倒是平静无波了许多。
含秋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只好亦步亦趋跟在明若后面,随时注意她的情况。
玉明若来到书房前,轻扣了一下门,却见无人来应,心下有几分怀疑,左右看了看,仲景也不在,手上便有些迟疑,正是进退为难。
一阵风吹来,窗棂似乎未关紧,欲掩未掩的摆动着,发出吱呀的声音,玉明若顺着缝隙望过去,只见一男子穿着官袍伏在案几之上,似乎睡梦正酣,案上书卷半乱,时有风荡漾而过,纸页翻飞,案上之人却是毫无所觉。
玉明若唇角不自觉的漾开,只手推开书房虚掩的房门,转过身接过含秋手中的参茶,示意她站在门外便可。
玉明若放低了脚步声,慢慢走到书桌前,入目的便是玄昕毫无防备的睡颜,连官袍也未脱去,雍雅清俊的丰姿中蕴着几分苍白,眉间含着几处褶皱,看得有些让人心疼。她脑海中不禁闪过上一回他留宿瀛洲玉宇的情景,也是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是神色间却是悲伤抑郁到了深处,落拓醉酒,实是伤心人一个。
她顺手将托盘放在案几之上,轻轻拿起案上的白玉镇纸,压住纸页,弹去卷上微尘。见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便又拿起架子上的一件殷赤家常外衫盖在他的身上,一俯身间,目光却是有些凝滞的徘徊于他在梦中都还要紧锁着的眉宇,不自禁间,她轻轻的拂上他的面,指间温柔地抚过他的眉间,欲平去这一抹忧色。
佛说,他便是她的有缘人,但是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虽是淡漠于世,但偏偏身处乱局,即使不通政局如她都知道其中的漩涡有多深。他来一日瀛洲玉宇,眉宇间有何时曾放下过烦忧。她欲以禅心相解,却始终还是做不了那个解铃人。
指间摩挲过他的眉,游曳在他额间,顺手拂过垂落的发丝,不经意间瞥到他眼下一层青黑色的晕圈,衬得容色愈发苍白。明若的心轻拧了一下,手就停放在那一圈晕上,半天回不了神。
又一阵风吹来,惹得玉明若发丝随风起舞,乱丝迷人眼,她眼眨了眨,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停留在玄昕的脸上,玉颊不禁有些赧然,正欲收回手,才一动,却被那酣睡的人从衣下倏然伸出的手握住,半扇的眼帘慢慢的打开,黑曜石的眸子闪耀着星子一般的光芒,朦朦胧胧的望着玉明若,眼底若有若无的滑过……一丝留恋。
“阿若……”这声唤不似平日的温润,多了三月春风里的柔情,蕴着江南女儿红的醇香,含糊间带了丝般的缠绵,真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玉明若愣了愣,昙口半开,似是被玄昕突醒的举止所惊,脑海中倏然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望进玄昕眼眸深处的那道的幽光,似是看见了那日他酒醉之时看着她的样子,身子忽然一激灵,从迷离中清醒,手上不禁重了几分力道,从玄昕手中抽出。
玄昕本就是酣睡方醒,握着玉明若的手,也未用真力,她这么一抽手,反而也将他往前拉了过去,一个踉跄间,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倒是让他的睡意全醒了。
饶是玉明若平日里有多淡然,此时此刻也不禁慌乱了起来。“我……我没想到你会……实在是抱歉。”除了这一句抱歉,似乎她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可说。。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喟叹一声,玄昕从椅子上站起,披在身上的外衣瞬间滑落,两人不约而同的弯下身子去捡,本是玄昕先触到的,却在那一瞬间忽然怔在那里,而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玉明若捡起了那件外衣。
“怎么了?”玉明若有些担忧的望着玄昕,“是不是刚睡醒有些晕眩?”
到底是太累了吧……
“不是。”玄昕接过玉明若手上的外袍,珍惜的拂过上面的衣料,眼里有一丝追忆,唇角勾起一道笑弧,这是那一瞬,又熄灭了。
“这是?”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玉明若还是问了出口。
“阿若,你看过你哥哥穿的衣服大多都是什么颜色吗?”不答反问,玄昕抬起头看着玉明若,眼中已是清明一片。
玉明若想了想,才答道,“是红色。哥哥最爱红色,所以每次都只着红衣。但是这一件是殷赤色啊,不像是哥哥平日穿的。”
记忆里,每次玉明彝来的时候都是一身飞扬的红衣,邪肆而近于妖,那一身的风采连女子也不及。
她问他为什么要穿红衣,这样的颜色世间少有男子爱穿,难道就不怕被人取笑为女气吗。
他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问了一句,难道他穿着不漂亮吗。
是真的漂亮啊,世间男子怕是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红色,耀眼得片刻就能夺人心神。
玉明若微微的蹙起眉,心中的酸涩像泉水般突然涌了上来,别开眼,有些狼狈的躲过了玄昕的注视。
玄昕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她想起了往事,有些伤心不欲给他瞧见罢了,也不多做计较,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件外衣确实不是阿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