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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若别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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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若眉梢一挑,似乎有些明白玄昕的意思,但是始终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看着他的目光一如以往温润地望着自己,仔细一看还隐隐藏着一丝坚韧。

明若知道凡是都要适可而止的,她可以拒绝玄昕第一次,但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玄昕第二次,尤其在王府门口。悠悠众口她可以不怕,但是害了玄昕的名声却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是伸个手罢了,又有何妨呢。玉明若压下心中的不适,将手放在了玄昕手上,她看到玄昕真正的笑了,不是无忌放出声响的笑,而是静静的在那双沉眸中绽放的笑。明若淡笑如菊,顺着玄昕的搀扶,姿态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有劳子恒了。”玉明若不着痕迹的将手从玄昕手中抽出,与玄昕并肩朝大门走去。

“见过王爷。”两边的侍卫腰杆站的挺直,持枪见礼。

“恩,免礼。”玄昕眉眼看都不看就进了大门,全身上下都是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和尊贵。

这才是真正的玄昕吧,明若如是想,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进这个大门的情景,那时候的她眼中全是凄楚与无奈,那时候的她也从来没料到会有今天的境况,原来她和玄昕除了争锋相对之外,也可以像现在这般相敬如宾,到底是造化弄人啊。

“怎么了?”玄昕见玉明若怔愣在那里,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第一日进府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今天,”玉明若抬起头,望着玄昕,口中直言不讳。

“是吗?”玄昕见她毫不避讳的说起那段过去,忽然又想在问一次,“到如今,阿若可有后悔?”

“不悔。”

他问的是阿若,不是玉明若,更不是淡汐,只是阿若。

玉明若目光坦然,清澈似可见底,她就这么望着玄昕,撇开心头所有的迷茫和躁动,带着她最纯粹的想法,轻轻吐出那两个字,不长不短,就是两个字,却似定心丸一般安在了玄昕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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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公子写得都非常匆忙,这章还是昨晚临时起意写的,写的不好多多见谅啊,考完试偶会努力修文的。但是大家也表这么快就抛弃偶啊,偶最近天天遭受着人气每况愈下的打击,都泪奔了~~~~~~~~~~偶好不容易挪出时间来码字,乃们至少要给我一点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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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岁月静好始相疑 (3549字)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诗。国风。郑风——女曰鸡鸣》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独,从你离开后,再好的良辰也不过虚度,最爱的美景也成了虚设,日子还是日复一日的过下去,坐在这个王爷的位子,不过是带着面具过活罢了。

下棋,谈天,红颜,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他会在恍惚间想起她莞尔一笑,想起她慧黠的眼波,看着她极目远思的时候,他想拂去她眉间隐约的愁绪,他多想问问她——到底是何事缠绕了你的眉,浸染了你的眸光。

可是他不能。

名动朝堂的静安王爷居然在害怕一个女人躲避的目光,他怕她忧愁的答案是自己的禁锢············

清风浮动,暗香徘徊,穿过夏日的炎炎之气,掠过别枝惊鹊,顺着敞开的窗棂带来一室的舒爽之气,肆意的将扫雪轩来回游晃了一圈,吹起书页沙沙,宣纸跳动,轻扬间隐约可见几句诗行排列,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寓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却在末梢存了滞意,那一横收的极为缓慢,似有留恋于其中。

阿若???????

玄昕轻轻一叹,闭上眼就忽然想起玉明若避开他的样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却已然看出了她的不愿。他可以不去与她计较,但是这不表示他不在意,他更想知道这个不愿又是为何。

——王爷,你分心了。

这是方才寒先生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

他开始在乎一个叫玉明若的女子,一个琉璃般的女子,一个他看不透的女子。他竟为了她而在议事的时候分神,想着他避过他伸出的手的样子,也莫怪寒先生会出言提醒。

看来他是要做些什么了????????

“王爷。”仲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如扣在门上的声响,一如既往的沉稳与平板,也唤回了玄昕飘于九天的神思。

“进来。”玄昕整了整神色,抹去脸上的迷思,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静安王。

“见过王爷。属下已经把初夏带来了。”

门开了,进来的除了仲景还有另一个,那就是正绞着衣摆的初夏,头垂得低低,双眼紧盯着鞋面都能看出一朵花来,就是偏偏不敢看向玄昕。

小姐,救命啊,初夏还想继续伺候你的啊,5555555

“嗯,你先出去吧。”玄昕挥了挥手,示意仲景出去,他要单独见初夏。

这句话终于让初夏把头抬了起来,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但是她看的不是玄昕,而是仲景,目光可怜兮兮的,似是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就这么瞅着仲景,可惜人家不为所动。只听仲景称了一声“是”,便往外出去了,初夏微薄的希望就在那门缝一点点收紧间支离破碎

——该死的仲景,没义气的仲景,我怎么命苦成这样啊,呜呜呜呜。

初夏心中再次哀号。

玄昕从紫檀木椅上站了起来,状似随意的收起案上的宣纸,也不看初夏,就这么细细的卷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而细腻,给任何一个女子看见都免不得要小鹿乱撞。

初夏的小心肝也是扑通扑通乱跳着,但是那绝对不是小鹿,是老虎。初夏咽了口水,生怕心中的小老虎会从嗓子眼冒出来的时候。

就在初夏犹豫着是要早死早超生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时候,玄昕终于开口了,

“今日,小姐都去了哪些地方?”

“啊?”初夏被玄昕吓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傻傻的问一句,“哪个小姐?”

“本王似乎就让你服侍一个人而已,你说呢?”玄昕凤眼微眯,更显威严。

“奴婢知道了。”初夏冷汗涔涔,小嘴赶紧应话。“小姐今日也没去什么地方,只是在后殿歇了片刻,又去后山逛了一圈而已,之后就回来了。”初夏细细想了一遍,才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

“只是这些?”

“?????????是的。”初夏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句是。

玄昕回过头打量着初夏,见这丫头神色间虽是战战兢兢,却还算是坦荡,也便信了她的话,谅她也不敢有所欺瞒。“你去找她回来的时候,她可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反应?”玄昕始终不认为明若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疏离。

“特别的反应?”初夏疑惑的抬起头,歪着脑袋仔细的又回想了一遍,应该没有吧???????

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对了,就是那个。初夏小手颤动着,双眼闪闪发光,情状甚为激动。眼见她话即要出口的时候,却忽然又硬生生的卡住了。

“奴婢?????奴婢????”初夏吞吞吐吐,看着王爷就立在眼前,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好难啊,含秋姐姐,初夏后悔啊。

“说。”玄昕凤目又是一瞪,语气重了三分,不再是之前的无波无澜。

初夏一哆嗦,杏眼一闭,姑娘对不起啊。“奴婢去的时候,姑娘仿佛有些紧张,看到奴婢到的时候神态有些不自然。还有???????”

“还有什么?”玄昕绕到初夏面前,状似平缓一问,却还是让初夏感受到了压力。

“还有,还有就是,奴婢好像看到那里有血迹的样子,混在杂草堆里,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奴婢不能肯定那就是真的血迹。”

好像,可能,初夏这几句话说的含糊不清,只留了三分的大概。

血迹,后山,莫非是遇见了他???????????

“是吗?就这些了?”玄昕绕回到位子上,坐在椅子上目光直透初夏。

“就????就这些了,”初夏紧张的又加了一句,“奴婢知道真的只有这些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玄昕一挥手,初夏就立马转身往门口走,先是小步走着,待走到门外,一带上门,就一溜烟的跑向了瀛洲玉宇。

姑娘,初夏好想你啊。呜呜呜?????

玄昕有些哭笑不得望着跑出去的初夏,不禁纳闷,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笑弧方展了半寸便又瞬间垮了下来,想起方才初夏口中提到的事,连带着眼神也变得愈发阴郁。

阿若,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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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安慰一下偶吧?????(虽然字数不多,但好歹是偶昨晚拼命写的,表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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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欲语心情梦已阑 (3198字)

夏日悠悠,蝉鸣细细。假山错立,别致闲情;亭台翘首,水榭溢雅;湖映山水,出水有芙蓉。

三千墨发被高高的挽起,梳成流苏髻,发梢一抹丝带垂落,衬得冰肌如雪。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赛不过玉颊香染,娇艳无双。云姒宓懒懒的侧倚在亭栏之上,眯着眼,看似享受着这一日风光,实不知是思绪万千,惆怅难解。。

素手拨琴弦,心乱调不成。曲中有真意,谁人可堪懂。有匪君子尔,寤寐以思往。罗带求同心,惊起江头浪。我欲效双飞,未有相如同。

杂乱无章的琴声飞扬着,越过亭台,穿过假山,跨过高墙,展翅高飞,久久凝而不止…………

远出忽然传来喧闹声,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慌张的向这边跑来,原来是离儿。

到了云姒宓身前,离儿只福了下身,便急着说:〃郡主,王爷让您马上去前厅。〃

听到此处,云姒宓方才停下手中的琴弦,抬起一双秋水明眸望向离儿。“父王可有说到底是何事?”

“奴婢也不甚知,好像是宫里来人,说是要传旨………”离儿的声音越来越弱,言语顿挫之间,似有未尽之处。

“是吗?我懂了。”

云姒宓僵着身子,缓缓地从亭栏上站了起来,顺手拨弄翻摺的裙摆,整理了一下仪容。

“走吧。”便出了水榭,朝着前厅走去,姿态娉婷,若静花照水,看似淡然有致,但是脸上早已没了半份笑意。

这么快就来了吗?

难道这就是命吗?

片刻后,云姒宓便来了前厅。

果然是宫里来的人。一群蓝衣太监站在门口,手持拂尘,旁有红木箱柜堆立,气派非常,不坠皇家气势。

云姒宓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云王正站在那里和一白衣男子攀谈,言笑和谐。那男子正好背对着她,只留下一个伟岸宽厚的背影,一时叫旁人辨不清来者。

但是她不是旁人,她是云姒宓,她怎么会认不出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身影,那白衣男子不是玄昕,又能是谁。

云安岳一瞥首就见女儿进了正厅,便招了下手,示意云姒宓过来,“宓儿过来见过静安王爷。”

当玄昕回过头的时候,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若娇花映水的笑颜,唇角含着柔媚的笑意,只是浅浅的勾出一道绚烂的弧度,却已是倾国倾城胜莫愁。

“姒宓见过王爷,让王爷久等,实在是吾之罪过。”柳腰轻折,莺语漫吟,柔情淡转,眉目自传情。

“郡主多礼了。”玄昕脸上还是那一副温雅的笑容,如匪君子,只是一瞬间不可察觉的迟疑,便上前扶起了云姒宓。

“郡主多礼了。”

两手相扶,不经意间划过尺寸冰肌,似有留恋之意,惹得云姒宓素手不禁轻颤,当一抬眸望向玄昕的时候,他已然有风度的退开。

“既然郡主已经到了,那么本王就可以开始宣读旨意了。”说这话的时候,玄昕站在云王和云姒宓的身前中间,脸上笑意顿敛,不苟之情立显,也不去看云姒宓眼中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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