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之完全古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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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家灰毛怎么比得上雪琴姐姐,又没人给它挖池子,又没人给它买锦鲤。”
竟然拿个畜生与她相比,自打苏雪琴以才貌闻名以来,还没人敢当面这样侮辱她。
“你……”苏雪琴忍不住上前两步,指住了金多多。
“哎哟,你们这是干嘛。雪琴妹妹,你别听多多瞎说,她不过是说笑而已,真要拿这池子里的鱼喂猫,世子还不知要怎么治她呢。”玲珑心中暗笑,想不到这草包多多也还会说出让苏雪琴哑口的话来。
“哼,我就不信,世子爷就能为了这条破鱼把我赶出去不成?”金多多似乎觉得玲珑是在给她撑腰,口气更硬了。
“姑娘,那鱼快死了!”苏雪琴身边的丫环指着簸箕里的鱼叫道。原来刚才那个丫环还捧着簸箕蹲在池子边,簸箕里的锦鲤扑腾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你还不快把它放回池子里!”苏雪琴厉声说道。
“不准放!”金多多的气势也不逊色。
“你想让世子爷罚你吗?”苏雪琴根本不理会金多多。
“翠浓,想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苏雪琴见翠浓还在犹豫,不觉大怒,上前欲抢下翠浓手中的簸箕。金多多见状也上前抓住簸箕,翠浓也不敢放手,三人便在池边僵持着。
苏雪琴身边的丫环想上前帮忙,却又插不进去。玲珑只是口中劝慰,身形却是丝毫未动。翠微闭着眼睛想装作没看见,因为小姐说过她要是敢动就不要她了。
苏雪琴只觉得今日自个的风雅全被毁了,可事到如今也无法撒手,想着能把这鱼给抢下来也就出气了,于是更使劲地往怀里拉。
拉扯中,苏雪琴已渐渐背向水面。金多多给翠浓使了个眼色,翠浓心里明白,一两银子啊,加上刚才捞鱼的,就是二两了!
为了白花花的银子,翠浓一咬牙,手一松,与此同时,金多多的手也是一松……
苏雪琴正高兴终于抢下了簸箕,却不想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她站立不住,抱着簸箕和那条锦鲤一起跌入粼光池中。
粼光池的池底是凹形,池边的水并不太深,但苏雪琴跌坐在池中,还是湿了大半的衣衫,那条锦鲤一入水就欢快地游走了。
池边上的人都被这意外的一幕吓呆了,除了那几个幕后黑手。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隐含怒意的男声响起。
被吓呆的众人回过神来,就看见这院子的主人,靖南侯世子龙飞玉站在面前,后面还跟着两个男子。
所有人都忙着给龙飞玉行礼,除了还坐在水中的苏雪琴。
“世子,是不是先让人把苏小姐扶起来。”同来的一个男子轻声对龙飞玉说。
龙飞玉冷眼看向苏雪琴的贴身丫环,几个丫环吓得赶紧步入水中,将苏雪琴扶起。
这时,苏雪琴下半身的衫裙已经湿透,粘在双腿上,白色的罗衣已被池底的淤泥污得看不出颜色。
龙飞玉身后的人苏雪琴认得一个,是当今皇上的皇弟庆王爷,讨过她的诗作,现下正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另一个年轻男子,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人,一脸书卷气,看到她的模样居然脸一红低下了头。
苏雪琴当下又羞又怒,站在水中,不肯挪出半步。
庆王爷轻咳一声,“飞玉,你这院里本王已经来过多次,就先带着宋大人走走看看,你在这儿把事料理清楚了再来找我们。”
龙飞玉只能点点头,让下人先领了二人离去。
庆王爷是先帝十二子,与龙飞玉也是表兄弟的关系,自幼交好。翰林院学士宋书言是当朝左相宋逸的二公子,吏部侍郎宋书语的弟弟,是个循规蹈矩的书呆子,与龙飞玉没什么交往,却深得喜好风雅的庆王喜爱。
庆王爷今日前来,便说要带宋书言看看四大美女之一的苏雪琴,欣赏苏雪琴堪称一绝的琴技。
宋学士看来并不知庆王爷的主意,闻言大惊失色,脸红脖子粗地摇头否认,只说是来拜访世子。
龙飞玉倒觉得无防,自家有个身怀绝技、让人惊羡的侍妾也是件有趣致的事情,便领着二人入了院子,却没想遇上了这么一幕。
尽管庆王与自己甚是亲近,宋书言看来也不是个多嘴的人,但自家后院不得安宁,龙飞玉还是觉得大失面子,怒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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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终于跳出龙门
“呵呵,都在这儿呢。今天还真是给爷长脸。”
龙飞玉虽然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但终究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武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竟隐隐含了些许杀意。众人包括玲珑都不敢出声。
“怎么?爷刚才问的话没人答得出吗?”
一听这话,几个担心被世子责难护主不力的丫环便七嘴八舌地讲述自家姑娘是如何被元宝姑娘给欺负的。
“谁要你们多嘴!你们的主子都哑了吗?”龙飞玉最厌烦女人的叽叽喳喳,嘴上训斥着几个丫环,眼睛却看向玲珑。
玲珑自知躲不过,只得上前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对金、苏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倒也没偏袒谁,末了,也没忘加上一句“妾身本是想拦的,但都插不上手,也没想到多多妹妹会和那小丫环一起撒手,想拉也拉不住了。”
“多多?”是了,那金元宝的本名好像就是叫多多,再看一眼那张艳丽的有些虚假的面孔,龙飞玉心中怒意更盛,心想这女人怎么就不能让人消停几天。
再看看身上还在滴水的苏雪琴,就像是被淤泥污染了的白莲,心中也有不快,心想你不是自诩风华绝代,不屑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的吗?怎么也会为了一条鱼落得如此地步?
龙飞玉的目光再回到罪魁祸首的身上,目光之凌厉让翠微、翠浓腿一软,跪倒在地,只有那金多多还硬撑着。
翠浓跪在地上直后悔,二两银子!再加上向世子认罪也不过三两银子!她怎么能为了三两银子就答应姑娘做这些事,看世子的势头杀人都有可能。五两!她应该向姑娘要五两银子!
可是如果戏不演完,就一两银子也拿不到,只能硬着头皮上,事后一定要姑娘给加到五两。如果……如果不幸被世子体罚,还要再视伤势增加。
“呜……世子,都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撒手,不该害得雪琴姑娘落入池中,不该连累我家姑娘,呜……世子,你责罚奴婢吧!”
“我是看雪琴姑娘很想要那条鱼,所以放了手。”金多多故做委屈地说。
听到自己的名字,苏雪琴咬了咬嘴唇,却没有吱声,世子刚才眼中的不快她是明白的,是不能再像这些女人一般哭哭啼啼。
“元宝,你不是应该还在禁足吗?”龙飞玉还是叫惯了这个名。
“不、不是小姐的错,是奴婢见小姐闷得慌,擅自做主拉小姐出来的。”翠微声音微弱,但还是勇敢地替小姐挡住世子的怒火,希望世子不会因此把小姐赶出去。
只可惜龙飞玉根本不会信她的话,“哼,闷得慌?闷得慌就到这粼光池里来捞鱼喂猫?”这样的馊主意只有这粗俗的金元宝想得出。
“妾身哪敢。都知道这池子里的鱼金贵着呢,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谁知雪琴姑娘就当真了。那鱼、那鱼不是回去了么。”金多多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心虚了。
“哦,是吗?”龙飞玉回头看看池面,那条鱼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个簸箕还在水面上飘浮。
“呵呵,元宝什么时候有了带簸箕出门的习惯,还是你的小丫环能未卜先知,知道你有说笑的兴致?”
此话一出,众人才醒觉那簸箕是一早就备好的,并非临时找来的。原来这金多多竟是事先有所预谋。
一想到自己竟是被有意陷害,苏雪琴看向金多多的眼神多了几分狠意。金多多却是被人识破心事,一脸惨白,支支吾吾地想辩解,却又说不出话来。
龙飞玉心想,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干让人鸡犬不宁的事,清高如苏雪琴、圆滑如玲珑都被她给带了进去,此女不可再留。不过现在要紧的是要安抚庆王爷,挽回刚才失礼之处。
“雪琴,你先回去换件衣衫,再到藕香榭来,为庆王爷和宋大人抚上一曲。”
苏雪琴闻言一愣,今日自己受此大辱,世子不但没有安慰一句,竟还要自己去取悦庆王爷,心里羞愤难当,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去!”
龙飞玉本想发怒,但转念一想,这苏雪琴生性高傲,如果硬来,只怕会适得其反。当下神色温和,走到苏雪琴身边,将她轻揽入怀,轻声说道:“爷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实在是应该好好歇着。但庆王爷和宋大人专程为你的琴艺而来,刚才所见已是十分失礼,若是再让他们白来一趟,岂不成了爷的不是?你就耐下性子应付一曲,保准让他们忘了今天的事。至于你受的委屈,”龙飞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爷一定会为你做主。”
苏雪琴得了安慰,心中也就好过了些,又见龙飞玉不顾自己身上的污泥将自己揽入怀中,心也就软了下来,再看那两个女人眼中都是哀怨和嫉妒,心里又得意了起来,神色依然冷漠地点了点头,便随着丫环回去换衫。
龙飞玉哄走了苏雪琴,神色又回复冷冽。
“玲珑,你把元宝带回元宝阁,给我看好了,否则你也别想出玲珑馆一步。等爷送走了庆王爷,再来收拾你们!”
玲珑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第二日,张管家来到元宝阁,神色冷漠地宣读了对元宝姑娘的惩罚。他是不会讲情面的,因为这一次,元宝姑娘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金多多因犯了“七出”中的口舌和嫉妒两条,被靖南侯世子休弃,即日送出侯府。为了彰显世子的大度,还付送了一笔不小的钱物。但是……
“你说什么?”龙飞玉惊讶地看着张管家,怀疑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张管家也有些局促不安,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说的话。
“元宝姑娘说她不要那笔钱,只要世子答应让她带走身上所有的东西,再把翠浓送给她即可。”
翠浓因为以下犯上,本打算发还给牙婆重新卖了,她既然想要,给了她倒也无防。之所以要给她那笔钱,就是想着她过于贪财,拿了钱也就不会再闹腾。可她居然不要,实在是有违常理。
“她身上有什么?”
“也就是些珠宝首饰。”张管家仔细想了想,回答到。
龙飞玉对身边的女人一向大方,但元宝姑娘并不特别受宠,不论是头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衣衫,都不是特别稀罕之物,应该比不过那笔钱。
“就由她去吧,你到时眼睛放亮些。”
“是,世子。不过元宝姑娘还说……”张管家吞吞吐吐。
“还说了什么?”龙飞玉有些不耐。
“她还说要世子拟一张凭据,免得将来反悔找她要回东西。”
“什么?”龙飞玉开始怀疑元宝纯粹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就像苏雪琴的冷漠一样。“她身上哪件东西不是我给的,给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也罢,就写给她吧,早点打发她走。”
张管家闻言忙拿出一张纸,赶情这元宝姑娘早就写好了,就等着他签字画押。
龙飞玉有些郁闷,接过来一看,大意是说他已经同意金多多离开靖南侯府,并同意金带走身上一切物品,今后不得以任何借口向金讨回,二人之间也再无任何关系。
看来元宝姑娘是急于与他划清界线,龙飞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更坚信元宝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心想我才不会上当呢,掏出怀里的私章便盖了下去。
张总管本想一直保持住冷漠、严谨的称职的侯府大管家的形象,但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还是不得不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虽说春暖乍寒,但比起寒冬腊月来,这天是暖和了不少。但眼前的元宝姑娘,外面套了件白狐狸皮的鹤氅,里面还不知穿了多少件,全都是上等的衣料。头上就更不用说了,珠翠环绕。
翠浓和翠微也是一样的扮相,只是神色没有元宝姑娘那般自若。元宝姑娘说这两个丫环是她的人,她们身上的东西也就是她的。
三个人都穿得像冬眠前的熊,脑袋就像冰糖葫芦小贩手中的草垛。细看之下,额头上都已冒出了薄汗,走路也有些步履蹒跚。
张总管就这样目瞪口呆地送走了元宝姑娘一行。
龙飞玉站在不远处,他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这女人最后唱的是什么戏。
他和张总管一样目瞪口呆。他想到金多多会带走一些值钱的饰物,但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这些东西加下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看来这女人在钱财方面一点也不傻。
当他看到那女人在上马车时,因为身上的东西太多,险些跌落下来,不禁笑出了声。恰在此时,那女人回头望了一眼。在一片金碧辉煌中,他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那双大眼睛不知有没有看到他,但他的心还是不由地动了一下。当年他会收下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