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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汉宫君泱传-第35章

小说: 汉宫君泱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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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时。

那小宫女见着身边无人,心想的是,凭什么自己和那浣瑜一般身份,她竟能拥有这么好的首饰?平素看着粗苯愚钝,这东西,该不是她偷来的?若不是,那她又能从哪儿得到这东西呢?越想心底越是不平,那小宫女忽然眼珠一转,小心的回身看了看,随后把那玉镯收进了自己一个上了锁的小首饰盒……

这一切,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都落入了窗外一人的眼。

那人见了这般情形,立马回去内殿禀报君泱。

而君泱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手中执起的笔都未曾在纸上停顿半分,仿佛事情本就该如此才对。

是啊,事情本就该如此。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听了,反身告下,旋即离去。

而君泱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忽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是刘康送来的人,只说是可以尽她所用,若真有个什么关键时候,说不准还能帮上她些什么忙,于是叫她留着,又凭着手段将他送来做了宫人,平素只在院里杂扫,倒是不会惹人生疑。而君泱的奇怪也不是关于这人,却是为了刘康。

不知道为什么,近日看着总觉奇怪,他偶时夜间会过来,说的未必都是有用的东西,多是闲话,像只是来与她聊聊天。虽说奇怪,但他们最近倒真是亲近了许多。只是君泱不解……便是他说这般潜入是为了避嫌,但若真的只是照他说的想找人聊聊天,何必那般大费周章偷入后宫深院?她知道他是有本事的,却也隐隐觉得,这般下来,有些不对劲。

对于感情的事情并非一窍不通,要真说毫无所觉是绝不可能的,但君泱也状似随意打趣的问过他,他却是一副坦荡模样,甚至拿这个开起了玩笑,那眉眼之间哪有几分认真。若是如此,那自然不该是对她有情的,于是君泱看着,又觉得自己或许真是想多了。

她想,便是他对她真有几分情谊,那恐怕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吧。

只是又想起一些东西,君泱微微皱眉,他既说了皇上是在意她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始终不来看她呢?

也许真是心绪有了改变,虽然君泱仍然觉得刘骜对她无情,但她想,他对这孩子却该是在乎的。而这孩子,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稍大起来,如今也成了一个小小鼓鼓的小包,君泱微微笑笑,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最开始那些烦闷的思绪早随着清风飘散了。

如今的她,只觉得,就算得不到那个人的情,但她自己守着这个孩子长大,或许也很好。

寒秋以至,夜色微凉。

近日来君泱有些怕黑,于是夜间总是燃着许多蜡烛,通宵不曾熄灭。她想,或许不是她怕黑,是腹中孩儿怕黑,也不知这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小太阳,这般不喜黑夜。

这一阵皆是无事,那个许久不曾见到的人,念着念着也就习惯了。可是,这一夜将近入睡的时候,烛光后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许久不见的刘骜。

当时君泱已是半卧在榻上,见了他进来,倒是微微有些惊讶。

而刘骜望着她,却是微微笑笑。

说来,自从她为他挡了一剑以后,他的心底便一直有些别样的感觉,也会在想到她腹中孩儿可能不是他的的时候生气莫名,那一次对她冷言冷语毫不关心,在她身旁浅眠一夜随后离去,那其实不是他来的时候想要做的。

他喜欢的是卫婕妤,这点不假,但或许君泱在他的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同。这些天不曾见她,是答应了刘康,若事能做成,便将君泱送给他,如此,便没有必要多见,以防到时候生出些旁的牵绊。毕竟,君泱在他的心底虽是有些地位,终是不重。

“许久不曾来过,无怪乎你这样看着孤。”

眼前男子笑意温存,眉目之间的冰雪似是消融了干净。

君泱望着这样的刘骜,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刘康说的,竟是真的吗?他是真的有些在意她的?

“可是要歇息了?”

刘骜问着,坐在榻边。

是啊,他是要将她送掉的,可在这之前,她是他的宫妃,他想见她,自然可以见,想做什么,无论她心底念着的是谁,自然都还是可以做。事实上,有时候想起来,他甚至觉得君泱或许没有那么喜欢刘康,他觉得,或许她对自己也是有一些感情的。那样的想法经常浮现,刘骜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误解,但很多时候,想起来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总让他觉得自己并非胡乱猜测。

就像他可以再喜欢着卫婕妤的时候同时注意着君泱,也许她也有过摇摆不定呢?虽然这样的想法让刘骜很不爽。

“皇上怎会在这个时间来这儿?”

君泱望着他,一双眼里映满了烛光点点,像是天上星子,却比那星子更有温度一些。

刘骜笑笑,“近日忙碌,想到许久不曾过来,又想到你是有身子的……”

说到这里,刘骜一顿,眼底闪过几分复杂神色。其实他对这个孩子的来历还是有些怀疑,但就像亲侍对他说的,他需要一个孩子,于公以稳定朝中乱党,不让人以为他继位无人,生出些余的心思,而于私则是平稳后宫。

☆、099闹鬼还是人为(1)

“呵,不说这个。来便是来了,莫非你还想赶走我不成?听太医说,四月左右已经是度过了不稳的时候,前些时日……你辛苦了。”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男子眉眼太过温柔,君泱坐着坐着,忽然生出些想法,觉得自己或许已是睡着了,而这不过是一场梦。让她错觉恍然若梦的原因,自然是……她不信,刘骜会这般温柔待她。若这是现实,那么这一刻也是难得,需得好好珍惜,而若这不是现实,只是场梦,便更需好好珍惜。

想着,君泱放柔了眼波,“皇上能来这儿,对我说这些话,想起前些日子,君泱忽然觉得不那么难过了。”

刘骜一顿,“前些日子你很难过?”

想了想,君泱笑笑,微微摇头。

“只是身子不适,倒也没什么别的。”

闻言,刘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她这般模样惹人怜爱,刘骜看着,一时只觉得想将她拥抱入怀,不为别的什么,只是顺其心意,可是,他却忽略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意。直到将她拥入怀中,他这才微微叹了口气,停了半晌,轻言道。

“委屈你了。”

委屈?怎么会委屈呢,现在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很好的方向发展,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一刻,君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值得了。

她想,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她在他的怀里,听他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好像以前让她伤心的那个人从未存在过,好像以前那些难过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也许是最近真的过得太过于安逸,这一霎时,君泱错觉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她甚至忘记了,他的心里是有人的……

但不论如何,此刻美好,便已足够。

这一夜,他们都很默契的将那个伤人的交易暂忘,一夜温存。

近来天气越发寒凉,但君泱的气色却是渐渐好了起来,或许心情对一个人的影响真是很大,这样说来,能影响一个人心情的人,对一个人的影响也是很大。只是,就像都知道,安逸不会是永远的安逸,所谓变故,就是从细微中生出来的。

永延殿中,苏眉听着身边女子言语,眉尾轻挑。

“哦?这么说来,她倒真应该是知道了。”

浣瑜立在一旁,模样恭敬平淡,但那双掩在袖中微颤着的手却是泄露了主人的心思。苏眉做事一向谨慎,她在安处殿做着事情的时候,却也有人在暗中看着她。而今被那人这般将自己的近况说出来,浣瑜站在苏眉身侧,见她这般反应,只觉得很是不安。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眉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极为凌厉,让人光是站在她的身侧都觉得如芒刺在背,而此时,她的语气很冷,更是让人觉得害怕。浣瑜被她那一声冷笑所惊,径自跪下,似是心慌。

“回长使,经娥虽是对我有些怀疑起来,却未必有什么证据,如今……”

“还要什么证据,我是冷血了些,而她心软,但你以为心软就是傻子不成?既然怀疑,那定不会是无凭无据,换句话说,就算无凭无据,杀错一千又如何?”苏眉说着,对她笑笑,“就算这一千个人里边一个内鬼都没有,除去,能图个心安,这便是值了。”

苏眉面上带着的是冷笑,心底亦在冷笑,这宫女,她都不知该说她蠢还是精,依她的说法,那玉镯明明是收好的,却无故不见,而在她隐隐询问间那同住的宫女却一昧对她闪躲……浣瑜大抵也是猜到玉镯是被她拿了去,有几分想法,心里是急的,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去同那宫女说什么,这点很好,可她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解决办法,却真是找死。

与她同住的那个宫女苏眉并不熟悉,但是很多东西也不必太过熟悉,宫中法纪严明,浣瑜又不是粗心的人,那小宫女怎就能随便将那玉镯偷了去?就算那小宫女真是想偷玉镯,但她赐给浣瑜的东西里边不乏比那玉镯更贵重的,那小宫女却怎么不一起拿了去?

其实这在很多人看了或许都不过寻常间的小事,苏眉却在这里边察觉到了些不寻常,并且觉得,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未必不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也许都是这样子,心思简单的人看什么都简单,心思复杂的人看什么都复杂。

不过,换句话说,就算真是她想太多那又怎么样?就算她心底那几分担忧和猜测全都是错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把不保险全都除去,那才是最保险的。

抬起浣瑜的下巴,苏眉直直望着她那双充满怖惧的眼,“啧啧啧,女人都是爱美的,这没有错,但你却真是太蠢了些,为了那一件饰物,怎的连命都不要了呢?”

说着,苏眉的指甲轻轻在她的面上划着,浣瑜吓得全身都在抖,她这般模样,似是极大的愉悦了苏眉。苏眉眉尾微挑,正是这时,只见她指甲一快,浣瑜的脸上不期然便被划出来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从那口子处渗出来,浣瑜满脸苍白却不敢说话,而苏眉仍是抬着她的脸,含着笑,那尖锐的涂了艳色豆蔻的指甲却一点点从口子掐了进去……

脸上传来的疼痛钻心,可浣瑜却不敢反抗,只跪在那儿一个劲颤抖着声音喃喃着求饶的话。这样看来,浣瑜跟了苏眉那么久,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以为苏眉会饶她,但苏眉早都说过了,即便是杀错了一千个人,只要那一千个人的死亡能换得她一个安心,于她而言便是值得的。

鲜血染红了素白手指,又从她的手掌间流下来,苏眉看着手上的血色笑笑,那个笑,竟是极为嗜血冷酷。慢慢的,直至那指甲碰到了骨头再掐不进去,苏眉才微微皱了眉,将手收回来,却也在收回手来的时候毫不犹豫赏了她一个掌掴。

“你的皮怎的这么粗厚,将我的指甲都弄疼了。”

浣瑜被那一巴掌打的往后边倒去,很快又捂着脸爬过来,可刚刚爬过来,却见苏眉拿着一个端秀的小瓶子,打开盖子,朝她诡异的一笑,随即将那瓶子里的东西朝她泼过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但永延殿中的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殿外的人继续着自己的杂扫,殿内的人淡漠站立垂头恭敬。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上伤口和眼睛打滚的浣瑜,苏眉只是浅浅抬起脚,将她踢远了些,随后望向殿外,不让她污了自己的眼。

这药不算金贵,但胜在毒性强,只要挨着了一点伤口,很快便会渗入血液里边,在人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也只有这般药,用在那个坏事的宫女身上,才不算浪费。

浣瑜在地上翻腾反复,原本清秀的一张脸早被污血弄得模糊,看不清原本面容。而她的嗓子,许是叫的太久,声音也慢慢变得喑哑。疼痛入骨,浣瑜什么也想不到,只觉得这样的痛着还不如死了好,可她便是想死,浑身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做些什么,只能在地上一直翻滚着,等待那毒性完全发挥,夺走她的性命……

浣瑜的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双手向上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便是这般下来,苏眉却只当没有看见。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那女子忽然停止了动作,苏眉冷眼瞟去,正对上她一双朝着她瞪大的眼,那眼底依稀有着丝丝不甘。此时的浣瑜乌发覆面,面上满是凝结着的血块,这般模样看起来着实恐怖,可苏眉却忽然牵出一个明媚的笑,干净纯良似不然俗世的少年,缓步踱到她的身边,慢慢蹲下。

“你好像很不甘心?”顿了顿,苏眉微微嘟起嘴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表情,“可是,看见你这般不甘心的模样,我却很开心,你死了,我又少了一个隐患,我便安全了。你看,你死的多么值得,一场主仆,你也算尽了忠,多好。”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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