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窗寒-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啸桐当时就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那人打死。
只听得春霞的声音说道:“以后别再来了。”
“你以为那姓衣的真的愿意接你过门么。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姓魏还是姓衣,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男人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
啸桐拉过了寿儿嘱咐了他两句,让他去前面作个声,好使屋里的那对狗男女惊慌,自己则埋伏在这里,他定要亲手捉拿奸夫,否则就不叫衣啸桐。
寿儿依命来到正门,往里喊着:“欢姐,欢姐。”
魏宽正在房里拉扯春霞的衣服,突然听到院里有人说话,忙慌了神,说道:“不好,我要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春霞故作镇定道:“你先藏起来,若跑出去让人看见可不好了。”
欢欢忙跑了出去,见是寿儿,便笑道:“寿儿这会儿来做什么,是爷派你来的么。”
寿儿见欢欢脸色惊慌便问:“奶奶在房里么?”
欢欢强做正经笑道:“奶奶正在屋里睡觉哩。”
寿儿知道屋里有人,故意将脚步放重了些,进了屋,对欢欢笑道:“还请姐姐请奶奶出来。爷有话要去亲自说给奶奶。”
春霞听说,忙整理了衣裙出来。魏宽心里害怕,忙开了窗子从后面逃走。哪知正中啸桐的埋伏。啸桐手里拿了根扁担照着魏宽的头上就是一敲,魏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晕倒在地,啸桐心里气不过,掏出防身的匕首来,照着魏宽的胸口就捅了几刀,魏宽大叫一声,就死去了。
啸桐拿着带血的匕首,绕到前面来,春霞正在屋里与寿儿说话。突然见啸桐满脸杀气,心知不好。难道事情败露了不成,春霞面前支撑着,站了起来,面色发白,嘴角抽动着:“爷怎么来了?”
“我若今天不来,还要被你个yin妇瞒到什么时候。你都做的什么好事,实话给你说姓魏的已经被我捅死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啸桐盛怒道。
春霞知道事情败露,又听见奸夫已被杀死,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双腿一软就瘫到了地上。啸桐可不打算放过她,抓着春霞的衣领问到:“说,你怀的究竟是谁的种?”
春霞浑身颤抖,吞吞吐吐道:“当然……当然……是……是……是你的。”
啸桐怒道:“我暂且再信你一次,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我去找个大夫来检查检查,若是有假,你的下场就和那姓魏的一样。还有,我本来想是要告诉你准备把你接进府里去住的,这都是你自找的,若是衣家的种你就在这里将他生下来,休得再进衣府的大门,我也不会让你将他带大,我衣家丢不起这个人。”啸桐愤怒地吼道。
春霞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啸桐留下寿儿在这里看管,自己出去找大夫。春霞见事情败露,很快肚里的孩子也会保不住。心下想着,完了,这次完了。都是自己一次失足给毁了自己,姓魏的已经死去,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了。等不了多久,啸桐将大夫请来,那么什么也藏不住了,与其让啸桐给砍死还不如自寻了断。
春霞心里又悔,又怕。对欢欢说自己受了惊吓想要歇歇。于是掩了房门。寿儿也不防,只和欢欢说话。
春霞一面哭,一面解了自己腰间的汗巾,搬来了椅子将汗巾挂到了房梁上。又哭了一阵子才将脑袋伸进了那个套子里。脚下踢翻了凳子。
啸桐很快就找来了大夫,欢欢上来说道:“奶奶说先睡了。”
“这时候她还睡得着。哄鬼哩,快叫她出来。我要知道真相。”欢欢见啸桐怒气冲冲,也害怕,忙去敲春霞的门,敲了一阵子没人应,欢欢心想可能真的是睡了。于是推门进去,见凳子倒在地上,抬头一看,见春霞挂在房梁上。披散着头发,忙叫了起来:“来人啊,奶奶上吊了。”
啸桐听说,忙冲进屋来。见春霞一死,恨得牙响:“这个jian货,早知道这样还白花了我几百银子,实在不值。”
欢欢一个劲儿的哭着,寿儿忙将人放了下来,抱到床上躺好。啸桐看了眼这个小丫鬟,知道她肯定清楚许多事,于是威逼利诱之下,欢欢将所以的事情都交代了。啸桐气得跺脚,口中直喊:“真是便宜了这个贱人。这么容易就让她死了。”
欢欢想着主仆一场,虽然春霞的路是自寻的,但服侍几年了也有些不忍心,于是向啸桐要银子买棺材去掩埋。
啸桐怒道:“拿床破席子一裹,丢出去给去喂狗。死了都还想要我的银子,一个子都没有。”
啸桐说罢,便出了这门。以后再也不跨进这里了。欢欢见有些不像样,只得将春霞昔日里的一些穿戴拿了出来,托人出去换了些碎银子。买了一口薄棺木。又请人抬了出去,选了个荒地草草掩埋了。
魏家在京里也算有权有势,发现自己的儿子突然被人给打死在外面。两老儿哭得死去活来,丢下了些妻妾儿女,好不悲伤。魏家忙去报了官。没几天,啸桐就被官差给拿去了。这可气坏了衣伯青,吓坏了吴夫人和程氏。衣伯青想去求请,王爷又不在京里,只得让吴夫人进宫去求求衣太妃,又让程氏和宛心去公主里去求求公主,让驸马想想办法。
刑部的人见衣家搬来了救兵,又想着德亲王爷与衣家有交情若是怪罪下来可不好处置,于是只将衣啸桐关了两个月依旧放出来了。出来后依旧当官任职,没事人一个。
梧桐昨夜西风紧 第一百零二章 歉疚
第一百零二章 歉疚
靳仰云呆呆的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的神色。
“三爷,太太有事要说,叫你马上过去。”侍墨进来说道。
仰云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知道是什么事吗?”
侍墨摇头道:“侍墨不清楚,小少爷一整天都在哭。奶娘怎么哄也哄不过来。”
仰云起身来准备去舒夫人的房里,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身子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侍墨及时过来扶住了。
“爷,小心。”侍墨喊道。
仰云摇摇头:“我没事。”仰云翩翩倒倒的出了门,侍墨也不放心。忙跟了上去。
此时,依云母子、晓钗都在舒夫人的房里坐着。屋里显得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仰云走了进来,里面的气氛沉重得喘不过气。
舒夫人见了他自然没什么好话,冷淡的说了一句:“叫你过来问问,顺便商量一下出殡的事。”
“太太有话就请吩咐吧。”仰云垂着头。
舒夫人叹道:“车子你都吩咐下去了吗?”
仰云道:“这不是管家在料理么。”
“我问你话呢,难道你让我去。问管家?”舒夫人显得有些生气。
“好吧,我去看看。”仰云说完就准备出去。
舒夫人忙叫住了他:“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要说。”
仰云只得继续听母亲的要交代的话。
“宛冰没了,你别以为就能娶那个。狐狸精进来了。若不是那个狐狸精。她会这么早早的就去了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点头答应的,你也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许她进这个家门。”舒夫人坚决的说道。
仰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堂。上坐的那个母亲。母亲脸上愤怒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仰云也不想分辨什么。倒是旁边的晓钗忙对舒夫人道:“姑太太,何苦要这样做。珉儿还小啊。”
“你本不是靳家的人也管不了靳家的事,也犯不着。为了这个来求我。”舒夫人说道。
晓钗只好住了口,含泪的看着仰云。仰云紧蹙着眉。头,一语不发的就出去了。
瑞臣跑来说道:“爷,车子的事都交代好了,爷不用。亲自过去。”
仰云道:“倒是你想得周全。”
瑞臣见了他这。副消沉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忍,忙劝着仰云:“爷,你憔悴多了。不是说人死不能复生么。你这样一直低沉下去,少奶奶地下有知也是不得安宁的。”
仰云道:“你的大道理倒是多。”仰云来到灵堂,宛冰的棺材正放在堂屋中央。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她真的走了,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真正的失去了她。宛冰注定将会是他心里一辈子的伤口,再也愈合不了。想到这里,仰云热泪盈眶,双腿就跪在了宛冰的棺材前。
“宛冰,你怎么这么狠心就丢下我和靳珉去了。”仰云自责道。
侍墨本来在旁边烧着纸钱,突然见了仰云这样,忙过来扶他:“爷,奶奶会知道你的这份心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几个月大的靳珉突然又哭了起来,奶娘哄了好几次也没用。孩子的哭声对仰云来说更像一把刀子。他从奶娘的怀里接过孩子,孩子依旧哭个不住。仰云想着小小的年纪就没了亲娘心里更是难过。
“少爷我来抱吧。”奶娘伸手来接。
仰云突然想起宛冰来靳府的时候是多么的容光焕发,多么明艳娇媚。为什么那时候他的目光就不能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下。那时候的她还真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只是这朵花凋零得太快太快,快得让他忽略了她的美丽。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呢。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仰云心里除了深深的愧疚,找不出别的心情来形容。
夜已经深了,他还守在宛冰的灵前,悔恨的泪,伤心的泪,交织在一起,已经染湿了他的衣襟。
侍墨点了灯进来,本说来上灯油的。看见了仰云弯曲的背影。以前心里的那些怨恨,此时却怨不起来。她的姑爷是个可怜的人,她服侍的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人,因为他们都做不了主,因为他们只能被人牵着走。
“夜已经深了,爷不回去休息么?”侍墨低低的问了一句。
“长夜漫漫,我怎么睡得下。”仰云叹道。
“奶奶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爷心里也清楚,可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爷若倒下了这个家谁来支撑呢。小少爷还小。”侍墨劝道。
“家里有我没我,不是都一样么。哪件事是我自己做的主呢。如果我可以做主的话,宛冰还会躺在那里么。”仰云道。
侍墨知道仰云的无奈,可惜红颜薄命,也不他们能左右的。
仰云又问侍墨:“你奶奶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侍墨摇头:“奶奶怎么会恨爷,奶奶只是讨厌被忽略的感觉。自从她嫁进了靳府后,背着人流过多少的眼泪,受过多少的委屈。爷知道吗。”
“我都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仰云流泪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奶奶再也听不见了。或许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谁对谁错。错的只是命运,命运弄人啊。”侍墨叹道。
仰云看了看侍墨,觉得她的话句句在理。
衣家派来吊丧的人很快就赶到靳家了。四个仆妇见了宛冰的棺材也是流泪。舒夫人知道是吴夫人派来的,拉着她们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依云在旁边安慰着:“太太,保重。”
舒夫人道:“我得了这样好的媳妇,都是我那儿子不知道珍惜。是我们靳家没有照顾好宛冰,让宛冰受委屈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将这话带给我那妹妹,就说我对不起她。没有为她照顾好女儿。早知道这样也就不结这门亲事了。”
一个年龄稍长的婆子说道:“衣靳两家本来就世代交好,我们太太怎么会怪罪亲家太太。是我们姑奶奶命该如此,怨不得亲家太太。”
舒夫人一面流泪,一面又安排人下去好生招呼这四个女人。
啸槐听说自己的姐姐去世后,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毕竟也是姐弟一场,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前来祭拜。
舒夫人对啸槐的事情略知一二,心里很不喜欢,因此也不正眼瞧他。啸槐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在仰云的书房里找到了仰云。仰云正倚窗站着,眼神很黯淡。
“靳姐夫!”啸槐在后面喊了一句。
仰云回头见是啸槐,忙让他坐。
仰云亲自给啸槐添了茶,“啸槐一路辛苦了。要来就该早点派人传个信来,我好派人去接你。”
啸槐道:“时间很紧迫,也来不及派人。我过来不过上一炷香就要走的。”
“这么快,你不等宛冰下葬呢?”仰云忙问。
“没时间,镖局刚刚开业不久,许多事都要赶着处理。”啸槐道。
仰云见他这样也放心了,“你的心意尽到了,宛冰也是能够体会的。看见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姐姐生前还为你担心来着。好好做生意吧。对了,衣家来了人你去不去见她们一面?”
啸槐倒没有这个想法,他忙摇头:“都是谁来呢,我不见。”
“岳父岳母没有来,你大哥也没来。就派了四个女人。”仰云道。
“那更没什么见面的必要,她们若看见了我一定又会劝我回去,也麻烦。我该走了。”啸槐甚至连茶也来不及喝。
“就这么匆忙吗?吃了午饭再走也耽搁不到什么。”仰云挽留着。
啸槐道:“靳姐夫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急脾气的人。我早点赶回去也多处理两件事。”
仰云送他出来:“你自己要保重,若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