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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琐窗寒-第3章

小说: 琐窗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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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应该知道什么叫本性难改吧,我天生就这样,没办法了。”晓钗嘟着嘴说

“哎,哪天给别人作了小媳妇还是这样,怎么当家呀。”仰云叹道。

这句话还是让晓钗胀红了脸,并说:“很不与三哥相甘。”

仰云笑说:“钗丫头在这里疯够了,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又没谁来管你。”

宛心说:“晓钗和我一时也分不开。”

晓钗说:“还是宛心姐姐知道疼人。对了,三哥你还没告诉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仰云说:“我来找扇子。”仰云觉得真该回去了,只听见晓钗对宛心说:“宛心素日说我是个不懂琴的,恰巧今天三哥在这里你何不抚上一曲。我三哥可懂得。”

宛心万没想到晓钗会说这样的话,本想说些推脱之辞的,哪知侍琴却让人把小琴桌也搬了出来,将琴也摆上了。

晓钗笑道:“好丫头,你的名字叫做侍琴。难不成真的是伺候你家小姐弹琴的么?”

侍琴忙陪笑着说:“舒姑娘不知,我小时跟着太太。太太就取了这个名字。后来才跟了我们姑娘这几年的。”

宛心忙问她:“我又没说要弹,你搬出这些东西做什么?”

侍琴笑道:“两位客人还在等着欣赏姑娘的琴声呢。”

宛心笑骂着她:“你倒勤快。”

于是净了手,在琴桌前设一小鼎,拄了香。便正襟危坐在琴前,十指纤弹,轻叩琴板,双眉微锁,细细的弹了一曲《潇湘水云》

仰云更是听呆了,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女孩儿。满是心事。难得如此美丽聪慧。若能在月下能有此佳人,有此琴声相伴,即使一生又何妨。

宛心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琴声里。等一曲而终,她才抬眼看了看这早已呆住的兄妹。

晓钗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拍着手对仰云说:“我说得没错吧,多好听啊,是不是?”

仰云起身对宛心作了一揖,“打扰姑娘这么久真不好意思,这就告辞了。”

宛心以为他会评价几句的,哪知会这样。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于是低了头对侍琴说:“侍琴,送送靳爷。”

侍琴答应着去了。晓钗对于仰云的突然的离去很不解,但也不好相留。

侍琴跟着仰云一直到了临月轩。

仰云笑说:“好了,府里的路我都还认得。你先回去吧,只是还有一事要先求姐姐帮忙。”

侍琴笑说:“靳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吩咐二字不敢当,还请姐姐明日此时到这里来一趟。到时候我的一个小厮,名唤瑞臣的会交给姐姐一些东西。在这里还要先请姐姐给我保密,先不要告诉你家姑娘。”仰云说。

侍琴自是有些纳闷,但也得说:“公子放心,明日我必来。”

“那好,我在这里再三谢过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侍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很远才拾步而回。一路上也在想这件事,到了栖霞阁当然也没对宛心回明这些话。

晚上姐妹们来吴夫人这里定省完毕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宛心躺在床上,身边的晓钗已经入梦了。可她还清醒着。脑中自然就浮现了仰云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过她,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或者他们可以算得上知音了。可下午弹的曲子为何他一句评价也不给了,她不是想听他说两句动听的话,她只想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罢了。看样子他也并不是不懂。忽然又想起了他即将与宛冰定亲的话。心里有过一阵寒意,又强迫自己赶快入眠。

又过了些时候,丫鬟们就进来服侍。宛心叫醒了晓钗,姐妹俩梳洗过。侍琴先捧了药来。宛心喝了,又给她们姐妹上了两碗红枣汤。

晓钗便问:“我常见你吃药,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

宛心笑到:“不过精神短些,常又头疼,不是什么大病。”

“那得趁早找几个好大夫瞧瞧呀。”

“怎么没瞧,这不天天吃药么。”宛心说。

“舒姑娘不知,我们姑娘天生就弱些,所以常有些病痛,常常汤药调适。”

等她们姐妹喝了红枣汤,侍琴和茉儿给她们换好了衣服。就去吴夫人房里了。

第二日,他们兄妹二人便拜别了府里所有人,登车而去。宛心心里很是不舍,没有了晓钗在身边有该寂寞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章 小窗难梦

送走他们兄妹后,程氏来到吴夫人房里说话。吴夫人回头见她们姐妹都不在跟前,便叫小厮禄儿进来。

“太太、奶奶何何吩咐?”禄儿打着千儿。

吴夫人让雪缎将一张泥金帖子递给他,并说:“你拿着个出去找个灵验的先生算一卦。下午的时候来回我。”

禄儿接过帖子,答应着退下去了。

程氏在旁边陪笑着说:“以后靳、衣两家结了亲就更好了。”

吴夫人也笑说:“我的冰儿也不小了,先前那么多媒人要来说亲,我一个也没答应。论理说她嫁远了我舍不得。可舒姐姐家里是难得的好人家,我们姐妹极好,冰儿过去想来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舒姐姐待她会像亲女儿一样的。仰云那孩子更是不用说了,我心里很喜欢。你看他们几个在一起到是挺和气的。也没什么不妥的,正是一桩难得的还姻缘。”

程氏说:“太太说的极是。以后二妹妹出了门去了顺州。就只剩下四妹妹了。再说两个妹妹都是花朵似的人物,同样是太太的心头肉。”

吴夫人不等程氏说完就接着说:“我的心丫头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就没了娘,我又一手将她带大。我疼她比疼冰儿更甚。她还小了,再怎么着我也要留她两年。也不希望她出远门。这京里也有不少的好人家,你若知道有什么如意的,不妨多留意一下,等她大些时候再说吧。”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程氏房里的丫鬟就来找她,说是大少爷有请。程氏答应着去了。

侍墨等宛冰上chuang睡下后,放下了帐子,放下湘帘。就退出去了。自己坐在外面的炕上做针线。

侍琴捧了几本书来了。

“墨姐姐,这是我们姑娘还二姑娘的书。”

侍墨忙起身接了,又留侍琴喝茶。

两人随便说些话。侍墨说起了昔日姐妹们一起的话:“听说二老爷那边的螺儿,被二老爷看上了,要收她做屋里的姨娘。螺儿不肯,二老爷让人打了一顿,可怜啊。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侍琴也感叹着:“可不是呀,前儿太太身边的雪缎姐姐的生日。我们这几个早就说好要给她做生日的。偏又是太太的整生日,谁又还记得她。忙了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我们几个还不知道能在一起几年。”

侍墨点着头:“等我跟姑娘去了南边,要聚也难了。”

侍琴闻见此番说法便问:“当真的,二姑娘真要嫁去南边的靳家么?”

侍墨笑道:“虽然还没有议定日期,也还没下聘礼,但也八就不离十了。你不知道,老爷和太太很情愿做成这件喜事。我看那个仰云少爷人也挺好的。”

侍琴低头喝着茶,也没什么好说的,坐了坐就回到栖霞阁。

夜里,屋子里只剩下了宛心与侍琴。侍琴便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绢包,神秘的递给宛心。宛心不解,她接过来一看,手绢里包着一个扇坠,扇坠是用红色丝绦结成的同心如意结,中间还串着一枚白玉姵,玉佩上刻着一对儿蝴蝶。宛心看那手绢半新不旧的,且不是自己常用的东西。

宛心疑惑的问:“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侍琴压低了声音,在宛心耳边说:“昨日下午,仰云少爷的小厮给我的,要我在他们走后务必转交给姑娘。白日里人多,我不敢拿出来。”

宛心红透了脸,怒说:“你明知他和二姐姐有婚约,为什么不退回去,让别人知道了像个什么样子,我还做不做人。”

侍琴忙安慰着:“对不起,姑娘。当时我没考虑这么多。再说这也是靳少爷的一番心意,我如何去拒绝。我一个丫头也不能替小姐拿主意。”

宛心本还想说侍琴几句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个同心结就在宛心的手里,宛心觉得火一样的烫手,灼伤着她的心。想着想着,眼泪就滚落出来了。侍琴在旁边看了也不好劝。

宛心又取来绢子细看了,心中百般缠mian,既惧怕,又激动。想了半天,便让侍琴去磨墨。自己提笔在素帕上提了一首诗。

诗曰:“月明西倚照朱轩,谁与灯前伴我言?

两袖也曾携逝水,枕边衾里拭啼痕。

多情说与相思在,劳燕分飞日已昏。

烛影摇红闲落处,无情应笑欲离魂。”

本来还想再续上一首的,可更深露重,自己实在掌不住了。便命移灯下帘,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一会儿外面又下起夜雨来,滴滴答答的,敲打着窗下的梧桐树。宛心在枕上思量着,直直的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日侍琴进来服侍时,见宛心模样很是憔悴。宛心让她将帕子和扇坠捡了,放进不曾翻动的抽屉里。便开始晨妆。

梳洗已毕,宛心带了侍琴来到吴夫人房里。见兄弟姐妹们都在,戚夫人带了宛玉也过来了,才知道吴夫人病了。程氏抱了浅香和婆子说:“大夫来了就快请进来吧。”

女眷们皆闪在了屏风后面,管家带着太医进来了。吴夫人躺在床上,不能言语。太医诊过脉,只说是虚火上浮,动了肝气,便写了药方。管家拿了药方与啸桐看,啸桐瞧了一眼便让小厮去抓药,煎药。

宛冰姐妹亲侍汤药,守在吴夫人床边,寸步不离,七日后才见痊愈。旧日里,吴夫人让大家抄了不少的《金刚经》,明日便让程氏领了宛心去白水庵里散与众人,多结善缘。

从白水庵里回来以后,闹了一上午宛心觉得累准备上chuang躺躺,侍琴见旁边没人,笑说:“看来小姐的姻缘有成,且应在南边了。”

“就知道能从你嘴里跑出什么好话来么。我看你也大了,我也不敢留你。明儿回了太太,赏你去配个小厮。”宛心咬牙说。

“好姑娘,我不过说了一句。姑娘才真是不饶人的。我要一辈子都跟着姑娘哪里都不去。”侍琴笑说。

“那些和尚尼姑说来哄骗世人的谎话如何信得。以后别在我前面提半个字。最好是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要提,方是干净。”宛心说完,便赌气的翻个身,面朝里睡了。

侍琴想要又不敢笑。忙上前放下了帐子,自己慢慢退了出去。这里宛心躺在床上,心中却乱想起来。不由得又落下泪来。不过感叹命运罢了。便恍恍惚惚的见仰云从外面走进来,风采依旧。宛心想叫人,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仰云什么话也不说,便对着她先是作揖,后是跪拜。慌得宛心连忙还礼。见仰云满脸堆笑,自己有许多话要对他讲,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忽又见他披红戴绿,一副新郎样子的打扮。看看自己也是一身大红嫁衣。接着便是一阵风刮过,两个似鬼差的人将仰云叉走了。宛心急着想大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接着白水庵里的妙殊尼姑上前来扯她的衣裳。宛心吓得满头大汗。试了好几次才从梦中惊醒,叫了出来。侍琴听见宛心在梦里叫人,便知道是魇住了,忙进去。

只见宛心瞪着两眼,不住的喘气,满脸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侍琴忙拿帕子给宛心擦拭着。

“姑娘一定是给梦魇住了。”地下的一个丫头忙倒了一杯茶来,宛心喝了一两口又躺下,只是无声的流泪。

侍琴很是担心:“姑娘梦见什么呢?”

“怕是不祥。”宛心说,手里紧紧的抓着锦被。

“大白天睡觉就爱胡乱做梦,也不真。姑娘不要怕。要下床走走吗,还是要看什么书呢,对了。你许久都不弹琴了,要不我去布置。”

“不用了,我躺躺就好。”

侍琴只得守在旁边打着扇。宛心也害怕再做同样的梦,也不敢睡了。和侍琴随便聊些话题。正好外面有人报二姑娘来了。宛心连忙起身。先整整衣裙,对镜掠掠头发,侍琴陪她出去。

“四妹妹在屋里做什么?”宛冰便问。

“刚躺了一会儿。”宛心回答。

“哟,那我来得不巧了。”

“怎么会,我也睡醒了。二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太太房里来的。两位太太都在,她们正议论玉姐姐的婚事了。”宛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先喝了一口,然后说着。

“郝家说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娶过去了。不知定在什么时候?”

“据说是下个月。这不那府里不正忙着么。玉姐姐也有好几天没过来了。我来是想约着你一起过去瞧瞧她。”宛冰说。

宛心听见如此说,忙答应了。只得又换了衣服,同宛冰一起去看宛玉。

姐妹俩齐来到宛玉房里。宛玉忙起身让座。宛冰见宛玉眼圈红红的,且有泪痕,忍不住便问:“大姐姐这是怎么呢?”

宛玉勉强笑着:“没事,刚揉眼睛揉的。”

宛心说:“我们都是自家姐妹。大姐姐有什么想说的话,有什么烦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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