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重重-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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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得不错的吧?
“对了,我遇见你弟弟了。他认我做了姐姐,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付老将军真是教子有方。”初晨感觉到他的伤感,连忙转移了话题。
“哦,那小子从小就想有个姐姐,一天到晚缠着紫苑,总是被紫苑嫌烦,设计甩掉他,他就在院子里蹬腿大哭。被父亲骂他没有出息,惩罚他打扫了一个月地马厩,这才不那么腻人了。”
“初阳的事情,谢谢你。”初晨到了京城之后才知道
经在几天前逃离了京城,想来就是付原地手笔。
果然付原点点头,“那边就要起事,他留在这里,诸多不便。”
他很配合初晨,她说什么,他就和她谈什么,从不曾冷场。但说到最后,初晨简直不能忍受与他多呆一分钟。她深深感到他全身散出来的那种彻骨地无奈和悲伤,她却无能为力。
她飞快地把彦信交待的事情交待完毕,打算结束这次谈话。
她递上一个精美地檀香木盒子,里面是一对精美的镶珠耳环。“就当是我送给嫂子的新婚礼物吧。”
付原伸手接过,淡淡一笑:“你想得真周到。淑容见了一定喜欢得紧。”他的笑容平淡自然,但初晨知道笑容背后隐藏的是一种认命的绝望。
铺天盖地的难过绕满了初晨的全身,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好吗?”你幸福吗?她不敢问出口。
“她很好,温柔娴淑,知书明理,事事以我为先。虽然自小娇生惯养,却能谨慎持家。配我绰绰有余,我该知足了。”他自言自语般又饮下一杯酒,就算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却不是他心目中的那朵娇花,到底意难平。
初晨找了个借口仓皇逃走,付原也不留她,他似乎猜得到她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只在她出门的一瞬间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多保重。”
付原很快就走了,初晨听说他喝完了那一整坛的酒,桌上的菜半点也未动。
初晨跟苏缜讲起付原来的时候,无限感叹。“那个时候,是我对前途和生活感到最失望的时候,每次我倒霉,都是他及时的帮助我。他如今这副模样,又是为了彦信,我总觉得我们欠了他许多。”
苏缜劝她:“你怎知他是完全为了你们?他一样有他的家族责任和义务。他的父亲是彦信的师傅,这辈子都是摘不掉这顶帽子的。政治风云变幻,如果彦信一旦失势,付家必遭灭门之祸。”
“他选择站在他父亲的对立面,对付家来说,未必就不是好事,他的新身份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他的家族。所以说,并不是彦信自私,也不是他完全的听从彦信。他们都是些能在激流漩涡中做出正确判断,勇敢生存下去的人。你也不用为他妻子的事情替他难过不平,他迟早都要娶妻的,何况这个妻子还不错,他是个知福惜福的人,会幸福的。”
初晨走的时候,阿木送来一盒集珍楼的糕点,说是他家夫人的回礼。
三个月后,当他们终于到了通往海澜的港口时,初晨听见了关于瑞帝病重,四皇子彦敏趁太子彦信在前线督战,无力兼顾朝堂,挟持瑞帝,派人暗算太子之后,单方面宣布太子彦信已死,自立为太子并监国的传言。
接着又传来彦信太子洪福齐天,逃过一劫,北地军民大开城门迎入彦信,彦信以正统太子身份出《讨伪太子彦敏檄文》,以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四大罪名讨伐彦敏,得到了兰若多数世家的消息。
初晨坐在海边的小客栈里等待海船,听旁边行脚的商人眉飞色舞地描述彦信太子如何的英勇,风姿卓越,他所统帅的军队又是如何的斗志昂扬,军纪严明,绝不扰民,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当地百姓明里暗里的。而混乱、毫无纪律,斗志萎靡的朝廷军队,则怎样节节败退。
她抬起茶碗遮住嘴角的笑意,苏缜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有人终于可以睡得着了。”
初晨掩饰地喝了一口茶,“我哪里睡不着了?”
“我是说你吗?”苏缜看看四周,“我明明说的是罗二呀。你说是不是,罗二?”
罗二淡淡一笑,旁边一个叫小松的凑过来呵呵直乐,“公子,你不知道吧?罗二哥也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呢。”
罗二推推他,“去,胡说什么?”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和其他人相处得比较融洽了。
其他几个人笑起来:“罗兄弟,我们都知道你想什么,又不是什么丢脸的。”
初晨好奇地问:“罗二,你想什么?”
苏缜道:“罗二是想他那帮兄弟了。”
初晨这才明白过来,罗二是想打仗了。她本来想跟罗二道歉,转念一想,笑道:“罗二,他们一定很羡慕你呢。你想啊,有几个人有你这样的机会,既可以出远门看风景,长见识,又可以立大功的?”
罗二想到自己来时小米和小付羡慕的眼神,微微笑起来,一时也就不觉得出这趟远门而没有参加这场战争有多遗憾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ico章节更多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六十七章 万里送行舟(下)
爽潮湿,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初晨的头身体上,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初晨愁眉不展,因为海澜和兰若交恶,两边都封锁了海岸线,他们到了这里已有半个月了,仍然没有找到愿意出海的船。
重金之下,也不是完全没有船跑,但都是一些小船,远不能承担这么远的海路。她就是再急,也不能拿其他人的性命开玩笑。
“夫人?”小松赤脚跑过来,满脸都是笑意。从西北沙漠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海,只要一有机会就奔到海边拾贝捉螃蟹。
“公子请您回去呢。”他盯着初晨踩在沙里的一双精致的雪白玉足,脸悄悄的红了。
“是不是找到船了?”初晨一边穿鞋,一边问,根本没看见小松的眼神。
“不知道。我只知道罗二哥带来一个客人。”小松垂下眼睛,竭力让自己不去想那双美丽的小脚。
晨有些失望。走了好几步,才现小松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小松,你不回去吗?”
小松抬起头,黝黑的脸上神情古怪,“我马上就来,您先去。”等初晨走远,他咬着牙拼命摇了摇头,好像是要摆脱什么一样。
“桀桀”的笑声响起,礁石后转出一个全身披着黑布斗篷的身影,“你心软了?想想你妹子。”
初晨走到他们居住的客栈门口,远远就看见苏缜担忧的望着自己这边,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等待孩子归家的老母鸡。不由呵呵笑起来,迎着他走去。
斜刺里一条人影急匆匆地向她撞过来。初晨拧腰急闪之下居然没有让开。被那人硬生生地将头上地帏帽撞飞了去。初晨大惊。顾不得别地。忙伸手去抓帏帽。迅速戴回头上。
只是这一瞬间。远处有人出低低一声“咦”地惊叹。初晨戴好帏帽。才回过头看向撞她之人。只见一个身材瘦小地干瘪老头儿。眨着一双猴儿似地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张开只剩下几颗牙齿地嘴冲她呵呵直乐。不住地说:“对不住。对不住。”
苏缜早已看见事情始末。赶了过来。把初晨挡在身后。沉着脸对老说:“你这个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了。走路还这样莽撞。若是摔了一跤。只怕人家还要怪我家妹子。”他地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只怕多惹些不必要地麻烦。
谁知老头儿倒不依了。翻着一双怪眼:“你这人好不讲理!我撞了你妹子。她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倒来纠缠不休!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尊老地?”神态声气可恶至极。
苏缜被他地无赖气急。正要怒。初晨拉拉他袖子。他收起怒色。摇摇头:“老人家老了。想是有些糊涂。算了。”转身去唤初晨离开。
老头见二人要走。忙一把揪住初晨地袖子:“小娘子!你撞了老不死。不赔礼就要走了?你是哪家地小娘子?我要问你父母是怎样教你地。”
这死老头,明明是他撞了人,先向她赔礼的也是他,此刻竟然来诬赖她,只怕是有人故意捣乱。初晨用上了十分力,把袖子一挥,想着让他知难而退就行。谁知袖子在老头儿手里只是轻轻一动,老头儿瞬间又握紧了袖子,嬉皮笑脸:“小娘子恼了。”初晨一句话不说,从怀里摸出匕,“撕拉”就把袖子划断,迅速闪到一旁。罗二黑着脸挡了上去。
老头儿没成想她会如此做,看着手里的半截袖子愣:“这小娘子,脾气真糟糕。白白浪费了这么件好衣服。”
苏缜示意罗二挡住老头儿,自带了初晨往后走。
“哎呀,厚翁,您老人家又在任性了。”宏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虬髯大汉从一间雅室里急匆匆走出来。
初晨有点想笑,猴翁?果然是像猴一样的老头,这个大汉用任性来形容老头,怎么都觉得好笑。
说话间大汉已走到二人面前,万分抱歉地抱了抱拳:“对不住二位,我家厚翁有些小儿心性,得罪了二位,还请二位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又厉声喝退了正在和罗二纠缠不休地老头,神态间威仪自现。
苏缜淡淡地一抱拳:“无事。”拉着初晨就要走。
大汉哈哈一笑:“难得二位有如此雅量,不如我做东,请二位到舍下一饮,给二位赔礼压惊如何?”他话音刚落,几个大汉便不动声色地堵死了周围的通道。这几个人目露精光,太阳穴微微外鼓,明显就是外家高手。
看来大汉是不管苏缜和初晨同不同意,也铁定要请到这个客了。苏缜手放在佩剑上,冷笑道:“有这样赔礼压惊地么?”为了不引起注意,苏缜带来的人并不多,充其量也不过十来个人而已,但论身手,自问并不
大汉和他手下地这帮人。
此时魔鬼城的人已做好准备,就等苏缜一声令下。不打吧,对方张了大口等着他们钻,打吧,是最下乘地选择,双方一番恶战,少不得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对他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苏缜正在那里掂量轻重,那叫厚翁的老头儿往罗二身上一撞,倒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打死人了,打死老头儿啦!你们评评理啊!有这样对自家老爹的么?”随着他这一声喊,外面的人呼啦冲进来,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指指点点,罗二气得要死,他家世代功勋,他父亲更是他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好汉,哪里容得这等形容猥琐的老头来玷污他父亲的名号?狰狞了脸,抽出刀就要朝老头儿砍去。苏缜对着他使眼色,他也只作不见。
老头儿不避不让,蹬着腿哭喊:“不孝子,你砍死我吧!被你砍死了总比饿死的好!”
“住口!死老头,谁是你儿子?”罗二一刀砍不下去,只在那里吼。魔鬼城两名大汉虎着脸走过去,一个去拉罗二:“罗兄弟,和这等老疯子闹什么。”另一个去拉老头:“老人家,你冒充人家父亲,也不怕折寿。”
老头一头撞在拉他之人的腿上,把鼻涕眼泪全朝他裤腿上招呼,“咿呀!二小子,你幼年丧母,老头儿抱着你讨得百家奶,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学了点本事就不认老头儿了。还找了人来对付老头子,老天爷呀,孩子他娘啊,你睁睁眼啊!”老头呼天抢地嚎啕大哭。群情激愤,有人指着罗二大声骂起来,还有人喊要去禀报官府来拿这不孝忤逆之人。
苏缜眼光一扫,从人群中看到了几个形迹可之人,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对着大汉道:“阁下这位厚翁未免也太爱乱开玩笑了。”
大汉微微一笑:“他就是这个性子,有时候也不听人家的话。
只是喜欢有人去做客,他就高兴了。”这是裸的威胁。
苏缜沉着脸不说话,初晨只得居中转|U:“不知阁下仙居何处?”
大汉哈哈一笑,走过去对厚翁道:“厚翁,您老又在这里骗人了?年青人脸皮薄,禁不得您这样玩闹。就算是得罪了您,道个歉就是了。您冒充人家父亲,也不怕被人家打了,给我几分薄面,算了吧?”
老头儿一骨碌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嘿嘿”一笑,“大老爷,怎么是您老人家?小老儿的腌事,让您见笑了。这不,看他有些眼熟,逗逗他玩罢了。”
人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了自己是在骗人,嘘声四起,一个大汉跑出来轰散了人群。有人过去跟店家低声说了几句,递了些黄白之物,店家忙关了店门。罗二心中憋了一股恶气,恨不得立时劈了这个老无赖,阴沉着脸,一刀就向老头儿砍去。
老头儿脚底生风,一溜烟躲到了初晨背后:“小娘子,救救老头儿。”
苏缜叹了口气,“罗兄弟,算了。”
罗二恨极了老头,既恨他不要脸,又恨自己钻了圈套,给众人带来麻烦,只不肯善罢甘休。初晨叹口气:“罗二,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它一口么?”
众人一愣,有人甚至笑出声来。罗二眉脚抽了抽,收回刀:“我不和狗计较。”
老头儿围着初晨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