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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如意菁华锦-第81章

小说: 如意菁华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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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雪歌在一旁小声说道。

“若不是你办事不力,如何能惹出今日这么多的事端!”华嫔看见雪歌就涌起了离天的烦躁,拂袖冷声大骂,叫雪歌脸一下子刷白。“你出去!本宫日后再寻你算账!”

赶走了神态凄然的雪歌,华嫔静静坐在贵妃榻上,神色幻变不停,忽而咬着银齿。

“华殿那个姓董的女人,可有什么动静?”

她沉声问身边的贴身宫女。

“回娘娘,华殿一片平静祥和,跟往常一样,难道是董嫔没收到消息?”

啐一口,华嫔再次拍桌,陡然恐怖地露出了冷笑,吓坏了唯唯诺诺的宫女。“你这奴才可以为,那个姓董的蹄子跟你一样没脑子么?”

“奴婢不敢,奴婢愚钝。”

“姓董的蹄子按兵不动,打着坐岸观火的主意,那我们锺辰殿也不许自己先慌乱了。皇上与皇后终于要捅破那层薄纸了,看来可会殃及池鱼,后宫动荡,我们定要稳住!”支持作,支持正

【86 酒谈】

且从哪个角度打量,来看十五岁的如意,她都不似一个合格的官妓…

要论稻草掩珍珠,寒微出身的舒玉儿,也就是今日的如意,除了拥有一双明亮过人的眸子,其他五官也跟她的天赋一样持平的平庸,看之只能算是不过不失的清秀佳人————她非但无娇柔无骨的韵致,还不备吸引男人的品貌风情,有时候她更像一块牢牢立于崖边的磐石,顽固坚韧,还爱钻牛角尖,有时将因此变得软弱彷徨。南江独欣品诗,古人常以蒲苇比喻女子柔弱之姿,爱之赏之,如意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官妓,一番磨练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你到底会做什么?”

鸾宫里的专门服侍芸公主的宫女自太监手上接过人,带路中斜眼瞧如意一下,严肃地问道。

“我们公主的性子不好,断留不得无用处的奴才,既然皇太子殿下如此这般下令了,你若无一技所长,很难办。”

开始“绻胭脂”在点卯之上大威风,霎时站在风头浪尖上,宫中传来传去,谁都将信将疑,想道这个最差劲的乐子似乎,可能,也许……瞧着难不成是个聪明人?还未能把这稍显无力的想法定下,哪知道后面几次筛选,那个乐子”绻胭脂“就再而衰三而竭,最近可是在台上再次出丑,令人好生失望。

绻胭脂到底会做什么,不会她根本就只是千叠楼里的煮饭丫头而已吧。

这位宫女很担心,瞅着如意的眼神兼之怀疑与鄙夷。

被问到了的时候,刚刚在注意鸾宫架构,研究着那简洁优美的步架举架,如意慢慢收回心,只是挠挠头不想懂得答。呆呆望着自己的鞋尖,展出了跟煮饭丫头匹配无比的傻笑。

“再过几个月,你也当是十六了吧,二八年华,若是外面地人家姑娘,约莫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是不懂事。”

能在芸公主身边待那么久。这个宫女多少有神通。仔细看,这位宫女的面相极其福态,慈眉善目的,十足寺庙里面的观音佛像。

宫女也只是说两句。各人有命。她也不是真地大慈大悲。普救人间疾苦地观自在。

南江传统男子十四及冠。女子十三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普通女子若到了十八还未能出嫁地话。就要给本家丢脸面。最后还可能给赶出家门只可出家为尼。

当然。教坊里多才多艺地女子。入了乐籍。很难再脱籍从良。要知与民间私家妓院中人不同。官妓身份是被记载在册。还要代代相传下去地。要不然惩罚犯重罪地官臣。就不会有那道女眷悉数打入阊门地规定了。从前如意当童妓训练时候。看着那些被送走地女孩。依教行嬷嬷地说法是通通撵走。但过几年了如意才晓得真相。那些女孩出了千叠楼地楼门。又给牙婆子辗转送到那些卖身卖笑地妓院里。那些妓院不需要女孩有多少才情。弹得几曲子吟得多少诗。只要她们身体健康。年轻美貌能接客即可。

“我与丽景轩地薇玲姑姑是旧识。当年一用进宫当小宫女地缘分。今日看着她被你这小丫头害得那种下场。我未免气愤。休要下来我能给你好脸色看。”

哦。这个鸾宫里地宫女透露地信息倒重要。如意思忖良久。方回过神来。惊得抛弃连日地疲惫。急声问道。

“那宫女姐姐。你可知道薇玲姑姑给弄到哪殿做事?”

话里的那种下场,到底是哪一种,早觉丽景轩失去了薇玲姑姑的身影,如意一直心急如焚,还为此慌乱过一段时间,后面硬生生给苏嬷嬷压下去才没做傻事。她到处探问,都寻不到薇玲姑姑地消息,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姑就如同人间蒸了,一旦猜想到那最坏地地步,如意就夜不能寐。

在这个深深宫闱中,她还太渺小无力了。

“哪殿做事?我不能告诉你。”

福态宫女踟蹰片刻,断然拒绝回复。

“可是在董嫔的华殿?”如意紧追不舍地问。当初她就是差点给带到华殿活埋,对那位手段狠辣心思果断地董嫔可深深忌惮着,总想到是这个董嫔再次出手,这次目标是薇玲姑姑。

宫女递过来一个古怪的目光。“……不是。”忽而面生怒色,冷冷转身。“你莫再追问了,老实呆着,等公主回殿落。”

宫阙暗流涌动,人人自危,却说身为太子伴读,怀瑞之不久就被皇太子打走,他悠然漫步游走在宫外,眉头轻锁,似乎为某些事烦心着,日欲暝,愁思出门行,走不出多远,没想就遇上了多日不见地同僚。

将眼前人打量一番,他旋即笑道:“卿鸿,许久不曾见,看你气色可过得不错。”

比起似乎是卧床大病一场清瘦许多的怀瑞之,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的卿鸿的确看起来更过得比他好。

卿鸿眸光微闪,神情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忧郁,按着官场的礼节给怀瑞之正谨一礼后,他才涩涩地应答。“瑞之,莫再笑话卿鸿了,卿鸿羞愧。”他说着耳根子一红。

“有何羞愧的,说到那日我在那楼里面瞧见你的身影,真真大吃一惊,那帮新进的官员好打赌来着,说你卿家之后古板子鸿,万不可能踏进那种地方半步的,看来我们的卿鸿,喜欢给别人大惊喜。”怀瑞之的目光似笑非笑,打趣着这位羞涩保守的同僚。“幸好可是皇太子不是小气见不得臣子轻狂的主子,没有说什么,你回去怕给你那严肃的爹教训一顿了吧,他老人家不懂啊,哄堂自春风,酒香百花中,我们年轻人的日子。可少不得美人美酒。”

左一句惊喜右一句美人,卿鸿都给他弄得万分不自在。

“瑞之莫再提那事,我,”他说道,“我原是给禁足两月在家自省,听闻你抱病,我才可出来见你。你病可好了?”

“何病之有。”望同僚的关心,动作闲逸地把玩纸扇,他一笑,心觉慵懒了许多,就含笑道,“不过是想些事情,花费心力而已。”他又前迈走几步,“家里人过于敏感。思量再三,小心第一次试探着想倚着我妹的份上,决定帮我向皇太子递上要病假的折子。结果皇上与皇太子都允了,本公子也乐得清闲一阵,过活逍遥得很。”

“先别说,多时不见。我们寻个清雅地方坐下来好好聊。”

太子伴读,就是陪太子读书。可惜我那地皇太子殿下已经及冠多年,早习熟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与六子全书各大经传,皇帝挑这种时候给皇太子送伴读一举叫人耐人寻味。反正所造成的事实就是,怀瑞之与卿鸿这两位伴读大人在皇太子能继位以前,跟着皇太子其实就是无所事事。

两人双双登上京都最好的酒楼八仙楼,在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下找了个临楼清净的位子就坐下,随性地点上几味好菜,再要一壶好酒佳酿,两位年轻俊杰放松含笑交谈。

怀瑞之索性跟卿鸿提说起了那次他跟皇太子在中储宫的对话,当然后面的关于流言是不能说地,他只疏疏梳拢几句,道了那个关于皇后心病地问题,叫这位同僚分享一二。

“我说皇后娘娘是心病,皇太子深以为然,哪知道那天不过是我胡乱编的。要说心病,天下人谁无心病?”

卿鸿已经瞠目结舌了,怀瑞之还继续大笑细道下去。

“贫愁衣食住行,富怨身边人情寡,就是我们坐拥江山美人的皇上,不就天天盼着一身老骨头能坚强些,能早日被驱散掉病魔,再好好享受几年晚年清福?天下可能除了了我们那位皇太子殿下本公子确实看不透他还有什么所求的外,可没有别人能敞怀说一声自己没有忧愁的,而心存忧愁,自然熬出纠结难分的心结来,久而久之,不就成了一块心病了么,道理到哪儿都一样,本公子可没蒙皇太

脸一阵青一阵白,这种有悖为人臣子大逆不道的言行,卿鸿张嘴想斥瑞之,却怎么都吐得出半字。

又自斟一杯,怀瑞之举杯贴唇浅尝即止,抬头就见了卿鸿那见鬼了的样子,心情立马大好,顿觉郁结时候来作弄这位古板地同僚会是个好选择。我怎么没能在一个月前的时候就找这位同僚聊聊天呢,否则也不会弄成这副病鬼样子……怀瑞之挑眉想着过往一个月把自己独自锁死在房间里面的经历,似乎心绪微乱,略微有所走神,斜倚位上,这个胆大心细地倜傥少年侧颈远眺酒楼外景,手吊握着小酒杯,不知所苦思有感为何物。

“你,瑞之你,”才从那番歪理谬论中惊醒过来,卿鸿额头绵延冷汗,他正襟危坐,垂就说道,“此话你且说与我就罢,千万莫在别人面前提了,我,我今日也当没听过。”吓得都结结巴巴。

卿鸿出身几代为文官书香门第的卿家,家教甚严,一直严于律己,比怀瑞之这个内阁大学士之子还像样,自总没能接受怀瑞之的种种出格轻狂举止,他心且极善,总禁不住劝一句。

“当好,”怀瑞之回神了,他冷笑。“就是当你的面本公子才会这般说,旁人心思杂满腹脏水,我怀瑞之可不是傻子。”

今时今日地怀家官运亨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加上那位被供起来的未来准皇后娘娘,可谓腾达至极,能叫很多官场中人眼红,就等着抓怀家地小辫子。

何况怀瑞之刚才一番话大不敬,可不仅仅是为不痛不痒小辫子的份量。

“不说我那破事也行,你跟我交代一下,我可好奇。”

饮尽杯中物,怀瑞之举手给卿鸿空置一直做摆设地酒杯中斟满酒水,不顾卿鸿的阻止,还不怀好意地笑道,就没想放过卿鸿那极薄地脸皮。

“你正人君子卿鸿大人是怎么混到那教坊千叠楼里去了,还说跟一个小丫头在闹,听说闹得可欢。”

【87 卿鸿】

三百六十五日,缘来妙不可言。

卿鸿先是一僵,后侧过头去,又欲低头,双手摆在膝盖。

他年纪比怀瑞之小,也是弱冠之年,加上眉宇间保留一份大男孩的羞涩,若不是总古板保守地远离各种女子,一有年轻女子欲接近就吓得脸红加逃之夭夭,可能他还能盖过怀瑞之的风头,论实,宫中欣赏这位迥然不同与怀瑞之风格的伴读大人的人也不少,南江名门望族中手上有待字闺中女儿的,早盯紧着两位名门出身,相貌堂堂,是为人中龙凤的太子伴读,比起名声不太好的内阁大学士之子,温良恭谦让兼有君子之德的卿鸿才是女婿上上选,卿家门槛早给那些各家的夫人们踏破了。

“怎么,不好说?可要本公子瞎猜。”

怀瑞之手肘撑着酒桌,以手背支起干净的下巴,“看来卿鸿不大看重我们的同僚之谊,”他懒慢侧身,“我猜是怎样的姑娘,是天香国色,还是满腹经纶才情,能叫我们卿鸿大人神魂颠倒。”

书呆子,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打断你的大牙!

那个怒目相对的少女叉着小蛮腰,五官活灵表情生动,一如她指下跳脱自然的琵琶乐声。

那楼里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小辣椒小鞭炮,暴躁率直,卿鸿却觉得,没再有任何一个人袭红衣……

“瑞之,你取笑我,我不介怀,但君子弱者不欺,你不要去取笑那楼里的人。”

凛然正色,挺直腰杆,卿鸿一脸不避人的认真。

哦。能叫卿鸿死心塌地,这传闻里的丫头起码有一套手段。

怀瑞之眸中一闪而过地阴沉凝重。恰巧给轻轻举起地酒杯挡住。没叫对桌地卿鸿看见。如卿鸿这种死读书地老实人。最容易被表象欺骗。若叫那些居心不良心肠阴险地女人缠上。还真是个难解地问到底没惊动多少人。只随身带了些侍卫。携着吵着跟来地芸公主。还有一起进去地怀瑞之。回在千叠楼里看到卿鸿地身影。是一件很叫人觉得世事无常变幻。沧海可变桑田地荒唐事。连深沉阴鸷如皇太子。进楼后都似乎吃了不大不小地一惊。或许在第一时候就有了与怀瑞之一样淡淡地担忧————卿鸿是皇帝钦点。他皇太子李靖皓地伴读。未来朝廷大臣。维持他正面地盾牌榜样。断沾不得一分毫污点。说是担忧已经轻了。皇太子其实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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