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祸涅磐劫:千世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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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让本宫如何?你既然冲着本宫来的,就得给本宫一个理由吧?”走入峡谷的蒙面男人,不再理会宁兰,只是独自地躺在地上睡起觉来。经过这样长途的跋涉,人也随着夜深而卷了起来。看着明月如镜,悲痛的心情涌上心头。
“要问,你就问耶律瀚明吧!是他杀我妻儿,杀死我整个族人!这笔血债也只有从你身上讨回了!不过你有没有机会见到他就是未知数了!”字字含血,句句含狠地对着明月说道,鹰目瞬间布满了阴鸷……
“他为何杀你全族?难道他是一个嗜血之徒?”宁兰被他话中悲狠所震撼,不由地坐了下来,平静地问道。
也许是夜晚可以抚摸人心灵上的伤口,蒙面男子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他想统治更多的疆土!”就是为了他的霸业,一夜间将不愿意归依他旗下的雪阴族的整个族人,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死!这是多么地心狠手辣,多么地残酷无情!
此仇不报,枉为人!总有一天,总有那么的一天!他要手刃仇人,以慰那些惨死的雪阴族人!
蒙面男子又陷入到了失去亲人的仇恨之中,立即又将愤恨投移到了宁兰身上!冷漠地盯着宁兰,对那个想法更加坚定了起来。
他不打算再和这个女人多说话来,因为他怕自己会手软!
如果耶律瀚明那样自负自傲的男人,知道了自己的未来王妃与其他男人有所染指……哈哈……想到此处,阴冷的眼神中满溢起深深的笑意!
【不堪负重】一百二十一
宁兰感觉自己的身子很疼,很疼……在这明月高挂的夜晚,被身边这蒙面杀手击打的腹部开始疼了起来。见蒙面杀手不在搭理自己,侧过身去,便轻轻的一步一步地移了过去,刚摸到杀手手中的剑时,却被杀手一掌打爬在地上!
“你想死?!”这女人想趁着自己熟睡杀了自己吗?哼!耶律瀚明是个畜生,他这未来的王妃也不是好东西!怒视地盯着摔在地上的女人,握在手中的剑立即被他迅速地拔出鞘。一步,一步地向着宁兰逼近……
“你杀了本宫吧!”看着颈脖处的剑锋,半步不退却的宁兰,视死如归地吼道!
“哈哈……你想死?你想死?哈哈……有那么容易吗?”一双阴毒的双眼忽然的逼近宁兰的脸,低声说道:“你想死?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若是死了,我便把那个男人也给杀了,剁成肉酱!”
“你……”宁兰一巴掌向他脸上挥了过去!
未躲开宁兰巴掌的蒙面人,摸了摸自己方才被宁兰打过耳光的脸,一怔,瞬间的错愕过后,咬牙切齿地怒喝:“你敢打我?找死!”说完,立即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宁兰的腹上!
“啊……”宁兰不堪负重的身体,撕裂地疼痛了起来。紧紧抓着衣襟的手,随着渐渐消失的意识儿慢慢地松了下来。
看着眼前被自己打昏了过去的女人,愤怒中的蒙面杀手,面色缓和了下来。仔细地审视地昏死的美人,在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样子的女子?看着白皙面容,嘴角边流出的鲜血,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忍。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为什么要惹怒自己?自己的脾气一上来,自己也无法控制。
盯着宁兰的蒙面杀手,缓缓地蹬下身子,轻柔地拭去眼前女子嘴角边的鲜血。一双鹰目随着柔和了下来。摸着宁兰白皙的面容,低喃地温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哭泣,为什么不求饶?
【重伤昏迷】一百二十二
幽静的山谷中,明月当空仿佛白昼。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那个渐渐清晰的人影在见到蒙面男子的时候,立即下马双手抱拳行礼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有人追了过来。”
“恩。那个男人现在身在何处?”蒙面男人问话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子。暗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能得到她这样女子的心?竟能让她可以以命相救?这样一个骄傲而又倔强的公主,竟然可以用情到如此的地步?他真是好奇了起来,他第一回升起想见男人的迫切心情。
“已经被带回砚山了。”侍卫看了看主子,又顺着主子的眼神看向了地上躺着不醒人事的女子,不由地皱了皱眉海,在心中暗想:这女人伤的不轻啊!主人又发怒了吗?
“兄弟们死伤多少?”收回看向地上女子身上的眼神,沉声不带感情地再次问道。
“回禀主人,失去了十三个……兄弟!伤了七人,三人重伤,四位轻伤……”见到主人冷下来的眼睛,怯声地说道。
“他们人呢?都已经回了砚山吗?”又少了十三人吗?
“是,属下已经令他们先回砚山等候主人。”
“好,我们走。”蒙面男子冷声说完,立即唤来自觉的坐骑,抓着宁兰的胳膊使劲一带、长臂一揽、脚尖一点便抱着宁兰,使用轻功上了马鞍。
蒙面人紧紧地将宁兰环在胸前,宁兰柔软仿若无骨的身体,让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出手太重了!她不会死了吧?立即伸出二根手指放在宁兰的鼻尖处,察觉怀中的女子还有气息时,这才使方才紧张起来的心,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你若不是和亲公主该多好!你若不是大齐国的和亲公主,此时也就不会受伤吧?你与我也就不会见面,我也不会出手伤你。蒙面男子的心,很矛盾!自己这样做对吗?
【被押砚山】一百二十三
“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一群黑衣男子,立即给鹰目男子行礼。
“怎么样?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吗?”骑在马上的鹰目男子,关切地问道。
“多谢主子体恤,已经无碍。”…
“恩,你们都下去吧。”看了看怀中的大齐公主,鹰目男子淡淡地又道:“于氏,布大夫呢?”
于氏上前看了眼自己主子身前的美貌女子,恭敬地回道。“回禀主子,布大夫方才还在给弟兄们治病呢,现在……现在应该去了湖边的竹林了吧!”
“那快去找他回来,就说看病。”鹰目男子看了看怀中的娇人,眼神闪过一抹温柔,沉声令道。
“是,主子,属下现在就去。”于氏说完,转身向着西边的湖边跑去。
“卓清,那个男子呢?”右腿一转,抱着宁兰跳下了马背,问向身后一夜紧跟着自己的侍卫。
“属下这便去看看……”卓清下了马向着堡里走去。
鹰目男子见到自己属下投来的诧异的目光,有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大齐公主,皱了皱眉头,思锁了片会之后,令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关……关起来。”自己怎么可以心软呢?鹰目男子为自己的而感到有些生气!看着被带下去的大齐公主,心中有些懊恼,而这种懊恼,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氏催促地对着身后的中年人说道:“布大夫,她就在里面,你快点……”一个小时后,被鹰目男子派出去的于氏,总算不辱使命地将布大夫找到,领着布大夫一路向着关着大齐公主的屋子走来。
于氏焦急的这个性子,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要生了一样,看得布大夫不断摇头地轻笑。
“布大夫,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你快点。她伤的可不轻,再慢点就真的死了!”于氏想到那脸色惨白如纸,又急急地催了起来。
【故人之女】一百二十四(1)
“是个女人吗?”布大夫听到于氏说到女人儿子,不由地面色微微一沉。女人?
“是啊,是个女人,很漂亮却要死了的女人。”
跟在于氏身后的布大夫听到于氏这般回答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打趣地说道:“于氏,你该婚配的年纪了吧?”
“啊?”于氏不解地看了看布大夫,直到布大夫走进了屋子,还没弄明白琢磨着。
这是个简单的屋子,屋子里有着一张开门便见的床;一扇窗户;窗户下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蜡台;除去这些便只有二张凳子了,也是靠着墙角边放着的。整个屋子的光线不是很好,却也不暗。虽然屋子不大,却因为东西少的缘故,到是宽敞了许多。
站在门口的布大夫对着于氏说道:“你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布大夫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在砚山无人不知他的这个脾气。
“哎!好,那我先退下了哦,你一定要救她。”于氏走时还不忘记向着床上瞟了一眼。
待到于氏走后,布大夫稳步走近床边,定眼一看,便知道这个女子,伤的不轻!苍白如纸的面颊,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即便如此,她却还是让人觉得美。这种美不单单是五官的精致,皮肤的晶莹,而是眉顰深处的那股贵气和傲气。
这女子到底是谁?看来身份不简单。布大夫又仔细地瞟了一眼她的面容,心中一怔……这长相为何如此的熟悉?看着床上的妙龄的女子,布大夫的心,开始纠结了起来。
忽然发现屋子里有种东西在发光,低头一看发先是自己腰间带了十几年的环佩……立即打开床上女子颈脖……布大夫震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怎么会有这块环佩?这……在细看女子轮宇间的那抹熟悉,他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了!
“熙儿,熙儿……”眼眶忽然红润了起来,颤抖的手,轻轻地将女子的手腕从棉被里拿了出来,专心地号脉。
【故人之女】一百二十四(2)
这就是熙儿的女儿吗?这面容上的轮廓七分神似,这是错不了的!没有想到一晃眼已经十几年了吗?果真是岁月如梭,转瞬即逝!如今见到了自己心爱人的女儿,才知道,那份感情真的过去了!
“幕僚,今生我们之间无法再续前缘了,来生熙儿,一定陪伴着你……生死相伴。”
“幕僚,你找个妻子吧!莫要为了熙儿空度,熙儿不值得……”深深地一声叹息……熙儿,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回忆还是那么地清晰,彷如昨日,可是,为什么突然已经不记得了是何时何地发生的呢?熙儿,如今在面对你的女儿时,才知道,人生恍如隔世般,仓促而窘迫。你在那座皇城你可好?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我?
良久之后,又将头转向床上的小人儿,在心中暗想,熙儿的女儿是怎么被带到了砚山?难道……难道她就是大齐……前往大汗国的和亲公主?也就是瀚明的未来王妃?
可是砚主为何要将她抓过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砚山的这些人都是因复仇而存,都是冲着瀚明,他们将这公主抢了过来是为什么?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关系到熙儿的事情,他就不能,也不会袖手旁观!
熙儿将这环佩给了你吗?布衣大夫露出微笑,淡淡的,带着悲伤与落寂。
砚主怎么把你伤的如此重?看着床上躺着的白皙面容,布大夫心里也纠结了起来。砚主会怎么对待她?抓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做什么?小心地将素手放入棉被之内,又压了压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他要赶快给这孩子找药,这孩子五脏都受伤了。不过他不明白,熙儿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练就武功?若不是她自身学了武功,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吧?若是这孩子死了,熙儿知道了,会多么的伤心啊!
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照顾好她,视为己出,她是你的孩子,便是我幕僚的孩子。
【故人之女】一百二十四(3)
鹰目男子,默默地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大齐公主,心里有点内疚。明明不该来这里的,可是他却忍不住来了。
一声干咳从门外响了起来,打断了鹰目男子紧盯着床上重伤的女子,略带尴尬地敛起温柔的目光,瞬间鹰目暗冷了下去。
“砚主,你这是?”背着竹篮的布大夫,已经从山上采药回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便见到了砚主站在屋内。立即提起的戒备的心,可是在见到砚主那柔情的目光时,他才放下心来。
“哦,我来看看她,她的伤势如何?”砚主看着布大夫温声问道。
布大夫听到砚主这样一问,心想: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是你伤的又会是谁伤的?现在又来问伤势……这不是把人打哭了又来送糖吗?
“她伤的很重,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知道,不过砚主放心,我会尽力!”布大夫有意地隐瞒了真相,带着疑虑的神情黯然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听到布大夫这样说的鹰目男子拳头一紧,心在不断地下沉。怎么会这样?她会死吗?见到布大夫向他点头,立即追说道:“布大夫你,你要救她。”
“砚主放心,医者父母心,我会救尽力救她的。”
“好,那就好。布大夫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只接找于氏,让他帮你。”鹰目男子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看着消失的人影,布大夫将放在袖套里的银针重新放好。方才他怕砚主伤害床上的人。这砚主的病一犯便是另外的一个性子,一直未将他至少,而是砚主拒绝治疗。这样的病需要心药医,只有他自己放下了,才能痊愈。
方才砚主那神情……难道喜欢上了熙儿的女儿了?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