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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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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青丝如瀑,杏目如丝。

刻意地,将眼角的线纹拉长,又将长发放下来。将桌面上盒中的东西蘸了些,丝丝缕缕地抹在发梢。

艳绝天下的《凌波》,今夜,才会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

传闻中,只有龙女才跳得出的舞步,今夜,让阿袖打破这个传言。

戴上面纱,随着郡守府的丫头走出去。

沿途的长廊上已经挂满了灯笼,倒映在一旁的湖中,亮起闪闪的光,我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正对着此湖的大厅已经敞开了大门,厅内正位之上,他正襟危坐。那目光,却并不曾瞧我这边瞧来,而是环顾着四周,似乎,在找谁。

丞相坐在他的左手边,另一旁,自然是许大人。

元非锦当真没有出现,那么,是在辛王府乖乖地抄着经文么?想着,不觉想笑。他那憋屈的模样,恨着,却不敢叫出来。

安岐阳与芷楹郡主坐在下面,芷楹郡主夹着东西给他吃,他没不理。双目只远远地瞧着我。他的脸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许是,想起了很快要随丞相回京去了。是了,他还说,日后兴许不再来了。

微微咬唇,那么今晚,当做饯别了。

再往前的时候,才发现,宫倾月没有来。是了,夫人也没有来,也许,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们。

规矩地跪下行了礼,瞧见上头的男子抬手示意我们免礼,一旁郡守府的管家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可要好好跳啊。”他说着,抬手示意我回身。

转身,才想起这个位于郡守府内的人工湖来。

心头一震,要我,在此处跳?

“发什么呆?”管家急急催促着。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丝竹之音想起,都在等待着《凌波》的出现。

而我,毅然回身,开口道:“此湖太小。”

管家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却也不敢大声呵斥,依旧压低着声音:“胡说什么?今儿谁在,你自个儿清楚着。快上前去!”

我瞪他一眼,咬着牙:“你看过《凌波》么?没有看过,就闭嘴。”

一句话,叫管家怔住了,哑口无言。

我瞧见老爷急急从席上站了起来,郡守依旧起身下来。

我也不怕,只朝他道:“《凌波》,不需要如此雕琢。”今日的郡守府,似乎专为了此舞大肆装扮了一番,周围双层的灯笼照得让人晕眩。我直直看着他,“大人若是想讨皇上欢心,最好给奴婢换个地方。”

我从许大人的眼底读出了怒意,却也知,他不敢发作,至少此刻不会。

他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却因为皇上过继给了先皇而不得不断了这一层直接的关系。是以,他亦是需要活得小心翼翼。

愤怒地转身,疾步入内,小心地禀于堂上男子。

男子的目光朝我看下来,半晌,才一挥手。

他,准了。

我实则,并不期待他会如此爽快地答应移驾他处。

可我却希望他记得那个赌约。

和阿袖的赌约。

元承灏,这个谁都不敢呼出的名字,在那一刻,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底。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已经悄然启动。

第廿亖章 凌波

堂上男子已起了身,却并不曾抬步离开。他仿佛是迟疑着什么,附于常公公的耳畔轻言了几句,常公公点着头下去了。

丞相似乎觉出了什么,上前问道:“皇上找人么?臣让人下去找。”

他低笑一声,也不看他,只朝外走来。

我忙侧身让开,低下头。

瞧见,那玄色镶着明黄之色的靴子在眼前一闪而过,接着,那跟于他身后好多的脚步声传过来。

我抬眸的时候,瞧见安岐阳。他似乎是想过来,却见芷楹郡主抱住他的手臂,嬉笑着:“得让皇上先走啊,你急什么?”她问着,不免朝我瞧了一眼,眸中,略微带着一丝霸道。

穿过了灯笼满挂的长廊,我取了玄色的披风披上身,斗篷,盖上了头发,上了外头的马车。

老爷钻进来,紧张地问:“阿袖,可是没有准备好?”

我笑着摇头:“不是,老爷放心,一切安好。”

见我笃定的样子,他终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众人拥簇着元承灏过湖边的亭中坐了,侍卫们从他的身边一字排开,严严实实地守在他的周围。我瞧见青大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脸严肃。

许大人命人沿着湖边打起了灯笼,不过他带的人不够围住堰湖整圈。我的菱唇一扬,其实,不必如此。我自会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让人将马车停靠在另一处,下车的时候,瞧见今夜虽有月光,却并不明亮。好似在上头涂了薄薄的一层雾,使得整个堰湖的湖面染上了朦胧之色。

隔着半个湖,我瞧见他,在亭中。

这是我第三次,在亭中瞧见他。而他的思绪,似乎并不在此,常公公没有回来,我不知他要他去找什么人。

乐师们在我身边的湖岸边排开去,空灵的丝竹之音在夜色中飘然想起。

抬手一扬,顺手摘下一旁一片树叶,置于唇边。

在箜篌想起的一刹那,一抹细微的乐声瞬间追随而上,我朝前跑了几步,扬手将身上玄色的披风甩出去,夜幕之中,那些涂于我衣衫之上的金色银光粉刹那间点燃了观者的眼球。

我听得身后的乐师们发出“嗬”的一声。

他们,亦是不曾亲眼瞧过的。

谁也没有,除了,三年前的那人。

脚尖落于近水的一叶绿荷之上,借力一跃,半空之中,我轻旋而下,青丝随风飞扬起来,发梢那丝丝金色纷纷然飘扬着。

凌波……

脚下的步子零碎成线,足尖点下去,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我飞过半个堰湖,朝着那亭子而去。

亭中之人皆露出惊讶的神色,我瞧见他的目光终是向我瞧来。

我朝他一笑,银光满身,轻纱拂面,他不必看清我,亦该是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凌波》。

不知是谁轻呼了一声:“龙女!”

而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竟猛地起了身……

第廿五章 明白

我亦是吃了一惊,一侧的湖边有人叫:“那就是宫小姐?”

宫小姐……

世人口中的宫小姐,我不会傻到以为是我阿袖。

足尖轻点,身子朝后滑过去。

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滑过夜空,我已经立足于堰湖中心,此刻,足尖亦是不再用力,在那声丝竹之音淹没下去的时候,我的身子也渐渐没入水中。

银光粉是特制的,待我再从水中出来之时,我身上所有的粉末皆已经洗去,只在堰湖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幽幽泛着光的粉末。

我依旧从对岸上去,暮色之中,那边之人谁都看不见我。

七月的夜里,将自己浸入水中,还是好冷的。

乐师们见我起来,个个都还沉浸在惊愕之中,竟无人上前来。我抿唇一笑,只捡了一旁玄色的披风裹在身上,钻入一侧的马车之中。

老爷还在马车边上,并没有过那边去,此刻见我过去,他才似猛地反应过来,颤声道:“阿袖,你娘说的没错,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跳得出《凌波》。”

我一怔,急着问:“您认识我娘?”

老爷释然地松了口气:“何止是认识。”他倒是不多言,只吩咐了车夫回府。

我与他坐在马车之中,目光直直地落在老爷的脸上,他骗了我。

他说那一年,雪下得好大,管家开门的时候,瞧见门口尚在襁褓中的我。而我娘,倒在我的身边,早已经咽了气。

他说,他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亦不知道我爹是谁。

而今日,他却说,他认识我娘。

我其实,有好多好多话想问的。只是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连着身子跟着一起。

老爷伸手拢了拢我的披风,轻声问:“可是冷了?一会儿回府,赶紧换了衣裳,用暖炉烤烤。”

我有些惊异不定,老爷对我的好,似乎已经超过了常情。

“老爷,到了。”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

老爷拉着我下车道:“先进去再说,将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我怔怔地,被他拉着进去。

夫人急急迎出来,她并不曾看我一眼,只问老爷:“如何?”

老爷愣了下,才点头:“很完美,可惜了夫人没有亲眼见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侧脸朝我瞧来,那双眸子里,渐渐地溢出了慈爱的色彩。

我不禁惊退了半步。

夫人却好似并不曾听见他后面半句,只紧握着双手道:“菩萨保佑,皇上可一定要喜欢《凌波》啊,艳绝天下的《凌波》,他会记住倾月的。”

这一刻,我忽然想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颤抖着双唇,瞧着夫人,原来,是她想小姐进宫。也难怪,方才有人会以为我是宫倾月。我想,老爷在外,便是如此说的。

今夜,跳此舞者,是宫倾月。

是以,他才会要我轻纱遮面。

夜里,又是蒙了脸,谁能知道我不是宫倾月?

原来,这才是今夜宫倾月没有出现的原因。

老爷不说话,他是默认了。

我咬着唇,那么,可有人问过宫倾月,问问她愿不愿意?

第廿六章 无心

低下头,瞧着脚下的水印,我忽然觉得一阵晕眩。

老爷急忙扶住我,叫着:“来人,扶二小姐回房!”

虽然,他之前便在我的面前透露过,不过此刻听他如此称呼我,我亦是觉得愕然的。

那感觉,仿佛从脚底板油然升起。

夫人近乎是脱口问出:“老爷,她……”

“从今晚起,她就是我宫府的二小姐,夫人忘了么?”这是我第一次,听得老爷用这样坚决的语气对夫人说话。

我是二小姐,他说得毋容置疑。

咬着唇,从夫人的神色里,我其实已经猜中几许了。

丫头上前来,瞧见他二人的神色,亦是不敢说话,只小心地扶住我的身子。

“先回房。”老爷小声劝着,我动了唇,才发现这个时候,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有,那滚动在眼眶中的晶莹,一瞬间,从脸颊滑落。

丫头扶我回房的时候,我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宫府二小姐,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我还不明白么?

湿了的衣服被换下了,暖炉也取了进来,可我还是觉得很冷。彻骨的寒。

丫头局促地站在我的床边,那句“二小姐”仿佛是极尽尴尬。

我不说话,想笑,又笑不出来。

整个宫府,也仿佛是在那一刹那,安静了下去。

门窗都紧闭着,我却似乎感觉到了阵阵的风儿拂过,好似听见堰湖边上的那句“那就是宫小姐”……

宫倾月,她定是被瞒在鼓里。

老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

丫头退了下去,他想了想,终是上前来。我抬眸瞧着他,眼角的泪忍不住,直直滑下。

“如今,该唤您什么?”

问了出来,仿佛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如传言的那样,我真的是他宫廷宗的私生女。

老爷的苍眸中亦是微微闪起了光,他的声音略带嘶哑,却是笑着:“傻丫头,自然,是爹。”

眼泪如决堤的水,我站不起来,没有力气。

咬着唇开口:“您和夫人的交易,是么?”

他的眼底终是待了震惊,半晌,才点了头:“她一直想着让倾月入宫为妃,能享尽荣华富贵。希望用你艳绝天下的《凌波》吸引住皇上的目光。而我,则想用此,换回你宫家小姐的身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这样。

他握住了我的手,感觉出了,他亦是微微颤抖着:“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娘。今后你是宫府二小姐,爹会补偿这些年欠你的一切。你将是唯一的宫府小姐,爹会好好疼你。”

从一个小小舞姬摇身一变,成为渝州首府的二小姐,明明是该高兴的事不是么?可为何,他的话,让我的心一阵阵地疼?

咬着牙,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哭着开口:“那小姐呢?您做这些的时候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其实,不必问。宫倾月势必不愿。

老爷不曾想我竟会突然提及她,神色一僵,继而才开口:“入了宫,她会高人一等。”

吸了口气,含泪望着他:“是以,您为了让夫人答应给我二小姐的身份而不惜牺牲她么?她也是您的女儿啊!”他觉得欠了我,那么这般做,不会觉得亏欠了她么?

日后宫倾月知道了,势必恨他。

“不要这样,无心!”他扶住我的肩,从口中吐出这个让我觉得陌生至极的名字,怔了怔,才解释,“这,是你娘给你取的名字。”

无心……

嘴角微动,我不觉开口:“娘她……真恨您。”

第廿七章 姐姐

他似乎是被我的话说得怔住了,我抬手,缓缓地拂开他的手。

不是恨他,何以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

无心,无心,没有心之人。

我不习惯喊他爹,一点都不习惯。他的脸上,闪过一阵哀伤,半晌,才低声道:“她恨我,亦是应该。当年,是我负了她。指腹为婚,是我,没有遵守。”

不自觉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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