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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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妃(上)
端午垂下眼睑,黑眸内闪过一丝落寞。司空凌是不是真的对她动了情,她无法知晓,只想以后等孩子出世之后,他会待孩子好就可以了。
司空逸见端午沉默不言,嘴角笑容愈加明显飘逸,冷静淡漠的女子,那么的吸引人的视线。“今天天气晴朗,多出去走走对孩子有好处。”司空逸笑道,那笑容似一抹暖风。
端午微眸,他果真什么都知道,于是淡淡的应道,“嗯,好。”
既然对孩子有好处,端午都会做,只是有司空逸在身旁,她决定待他走后再在府上散散步。
“那我就带你出去逛逛。”司空逸提议着。
“不敢劳烦二殿下,多谢二殿下的好意。”
“嗯,好,如此的话,那我就独自一人去闲逛了。”司空逸亦不勉强,他此次来府就是来查查司空凌头疾之事,原本想以端午为幌子,那么现在自己再去府上探查一番便是。
“恭送二殿下。”端午躬身行礼。
翩然转身,空气中余留司空逸身上淡淡的清馨香味,煞是舒心。司空逸离开永泰殿后便在四处开始闲逛起来,空气中微微有些残留的桂花馥郁香味,司空逸却丝毫闻不出有任何意味。
凌王府依旧气势磅礴奢华,丫鬟下人们忙碌穿梭,见到司空逸皆躬身行礼,暗处的侍卫没有命令一概不现身。司空逸顺着王府的中轴线北行,后花园的丫鬟们忙道,“参见二殿下。”
“都起来吧。”声色柔和,司空凌扫视一圈行礼的丫鬟,继续前行。
在路经一袭白衣裹身的丫鬟时,司空凌顿时止住了脚步,朗目含笑,只是迅雷不及之势闪过一丝精光,“这位姑娘佩戴的什么香囊,好香。”
白衣女子微微些颤抖,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柄端,轻轻地垂下了头。
“回二殿下,采柔不会讲话,是名哑女。”一侧的丫鬟答道。
“哦,可惜了个好姑娘。”司空逸惋惜道,眼神也变得同情怜悯起来,只是视线一直锁牢采柔的一举一动,“在下结识不少精通医术之人,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或许可以帮帮姑娘。”
猛然抬眸,采柔的杏眼直视司空逸,期望之意明显。就那么一瞬间,采柔又垂下眼眸来,黯然失色,精巧秀脸悲哀重重。
司空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又道,“姑娘若是同意,点头便可。”
采柔依旧垂着头,她何尝不想再开口讲话?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对司空凌讲出她对他的爱,只是,一个连舌头都被割掉之人还能再讲话吗?她也自通医术,曾多次为自己施针治疗,却终是无果。缓缓摇头,采柔神色无比失望。
“既然如此,那在下打扰了。”司空逸见采柔摇头便客气道,凌然转身,依旧飘逸如仙。
若是常人,知晓有人可以治愈自己的顽疾,定然欣喜无比,她却如此轻易放弃,果真将自己的情绪克制得很好。司空凌的头疾之症由见她开始,问题定然出现在她身上。司空逸暗中决定,明日便安排些通晓奇门异术之人守在采柔身边。
待司空逸走远后,那些清扫后花园的丫鬟们皆忍不住道,“采柔,你怎么那么傻,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二殿下,他说要帮你治愈哑疾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只有你才会拒绝!”
“就是就是,采柔,你现在要是反悔了,我立马就去替你追回二殿下。”
采柔依旧只是摇头,巧脸却愈加悲哀了,只是心头却闪过一丝疑惑,他二殿下为何独独要帮她治愈哑疾?
翌日,凌王府内的后花园多了名精于花艺的花匠。
再过一日,后花园中要开凿一方清池,特地养上东海的七彩斑斓鱼,于是又多了些下人和能功巧匠。
而端午却依旧深居永泰殿,平日里也只在殿中的院子里闲逛一番,对府上的事知之甚少。时光一恍,竟然七日过去,端午的孕吐现象竟然日益频繁起来,只要稍稍吃点东西下去便会吐个不停,对此,舒贺及翟洛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于是端午需要服下的药汁便更为繁多了。
第八日,司空凌邪魅不羁地出现在府上。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端午抱在怀中,修长洁白的手指轻抚端午的小腹,“孩子,有没有想你爹?”
封妃(中)
指尖跳动,端午嘴角浮上一抹慈母般的笑容,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可来不及多想,端午便又干呕起来,司空凌忙轻拍她的背,“孩子说想,想着急出来见见爹娘了。”语气宠溺,嘴角笑容那般灿烂夺目。
待端午干呕完之后,浑身早已虚弱无力,于是便靠在司空凌怀中闭目养神。
司空凌徐徐收回端午小腹上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方折叠地整齐的锦帕,“给你。”
“什么?”端午微微抬眼看着面前的白色锦帕,上面绣着一支傲雪怒放的红梅,却没有伸手接过。
“打开看看。”
手指仍旧有些粗糙黝黑,印在雪白的锦帕上分外明显。端午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帕,赫然出现一粒血红色的药丸,“这是什么?”
“千年玉蟾蜍。”司空凌淡漠道,对一路寻找玉蟾蜍的艰难险阻只字不提。南之极力气候恶劣,有毒气雾障重重,林间凶狠野兽繁多,又有视它为守护神的族人拼死保护,能一举夺得千年玉蟾蜍,实属不易。
“哦。”
“服下它。”
红色的药丸闪现出一抹奇异的光芒,端午的手掌微微有些发颤。司空凌叫她服下,那她服下便是,不管这药丸有何用处。
司空凌满意地看着端午将药丸服下,唇畔上扬的弧度愈加张扬,“明日我将封为太子,后日,我便重新迎娶你。”
时空静止,端午蓦地僵直了背脊,狐眼猛然直视前方,“你说什么?”
司空凌说要重新娶她?端午依旧难以相信这件事。
“明日你先到我的另一府邸,后日我以王妃的典礼迎娶你。”那府邸司空凌早在当初决定要娶端午之时便命人打理好一切,张灯结彩,红绸挂枝,喜气洋溢,以做端午的娘家。
不知为何,端午心头再次涌上一层酸涩之感,很快便刺激到眼睛,眼眶里顿时便滑落出一滴泪。司空凌要娶她,她该高兴还是伤悲?高兴的是,她要托付终生之人要以王妃的典礼娶她,这是何等的荣耀跟殊荣?!悲哀的是,辜负迟墨,早已尘埃落定。
冰凉的手指抚上脸颊,司空凌替端午擦掉眼角的泪,细眼骤时微眯,为何她听到他要娶她没有欣喜的笑容,反而落泪?“端午,你要嫁给我吗?”
这似乎是司空凌第一次已征求端午的意见,他一直都是那么霸道的人,容不得别人有半点忤逆他的意思。如今,他是日益的在乎端午的感受了。
“我不是早就和亲嫁给你了吗?”端午闭上眼睛,不再让眼泪掉下来。这么久过去了,迟墨没有再来找她,想必他已经想通,决定放弃了吧。
司空凌嘴角再次上扬,端午一直都是他的女人,就算她说不愿意嫁,他恐怕还是会娶她。只是,他想听口她说愿意嫁给他罢了。
“嗯,今日早些歇息,明后两日会有些劳累。”司空凌起身将端午抱至床榻上,轻轻替端午盖上罗衾,“我去处理公文,晚点回来休息。”
“嗯。”端午没有抬眸,听着司空凌渐渐模糊的脚步声,恍地想起,司空凌愈加喜欢将他的举动告诉于她了。
司空凌步至书房,一眼便望见案几上层层叠叠的公文,迅速坐入椅中,认真严肃地批阅起来。不久后,舒贺便前来轻敲房门,手中端着银制托盘,上面放着几碟精致可口的美味点心,还有一壶清酒。司空凌严峻的面容微微有些松动,“舒管家,有劳。”
“殿下,这都是老奴的份内之事,何言有劳?殿下才回府,还是早些歇息着吧。”将点心和清酒放在案几一侧,舒贺关切担忧之意明显。
“嗯,你先下去吧,对了,明日一定要将府上打理妥当。”他要给端午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凌王府上自然要筹备得富贵豪奢,再不能委屈端午。
“请殿下放心,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嗯。”司空凌左手拿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视线落在公文上,神色恢复严峻冷漠。
莫约一个时辰过去,已至深夜,司空凌骤然头疼起来,这几日离开王府头疾并不是当初那般强烈,没想到一回府竟然又复发。司空凌顿时紧拧眉头,细眼微眯,怒意明显。
又过了半个时辰,司空凌已适应头疾,然而忽听得书房外传来疾步脚步声。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司空凌放下手中公文,静待来人。
“让她进来。”冷漠开口,没有他的命令,他的侍卫是不会让她进入书房的。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封妃(下)
款步而至,轻敲房门,司空凌沉声应道,“进来。”
一袭白衣翩然翩然入内,司空凌把玩手中玉戒,根本不曾看向来人,“最好给本殿下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书房做什么?”
白衣女子站至案几前,将宣纸摊开,素手提笔,“殿下,采柔想见你。”
“滚!”
司空凌瞥见宣纸上面的字,怒火中烧;血液沸腾;为何每次见她都会如此!司空凌极度厌恶这种感觉。
“殿下,你不能娶端午。”白衣女子继续再纸上写道。
“滚出去,别再让本殿下重复。”
白衣女子抬眸凝视司空凌;眼眶含泪,视线幽深难测,缓缓摇头,恍若承受了难言的打击一般,猛然奔出书房。
端午,没想到连你也跟我争殿下。都是你的错,让殿下为你动情,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女子含泪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厉色。
待白衣女子走后,司空凌又感到头疼起来,轻按了下太阳穴,细眼依旧含着怒意。司空凌突然想抱着端午了,于是凌然起身大步回永泰殿。
白衣女子出了书房并没有径直离去,而是站在树影暗处远远地看着书房,一眼便见殿下打开房门,昏黄的烛光照在青石阶上,俊逸非凡的他大步离去。她只是远远地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
翌日天明,端午便被翟洛护送到别院,入眼便是一片火红,连下人都身着红色服饰,一见着端午便恭敬行礼。端午却微蹙了眉头,道了声,“都起来吧”,然后便没有多说话,接下来便有喜娘带至房间。
而朝堂上,司空凌气宇轩昂,嘴角笑容依旧邪魅不羁,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使文武百官不敢直视。辰国皇帝老态龙钟,心中也暗自惊叹他的四子如此凌然的气势,将皇位传给他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只是一想起至今都昏迷不醒的徇儿,那浓眉便不自觉的微蹙起来,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儿子。若徇儿当初早日禅让太子之位,他会不会有今日的结局?
群臣恭贺,又是一番磅礴气势,司空凌嘴角依旧含笑,细眸扫过之处洒下一片璀璨光辉。
礼毕之后,司空凌未在朝堂之上多作停留,而是独自一人去了那无名坟冢,跪下叩了三个响头之后便大步离去。如今他可以命人重新修葺母妃的陵墓了,至于母妃的冤案,他要林倩儿亲口承认对母妃的栽赃陷害!
而京城坊间,关于司空凌的传言更是铺天盖地。一些书生之人则是谈论司空凌取代司空徇成为太子一事,而平民百姓则是讨论有心之人散播的司空凌将取已亡尧国的公主之事。据闻已成为太子的四殿下一直对尧国的狐眼公主宠爱有加,这不一刚登上太子便要诏告天下将娶她为太子妃吗?只是这女子真能比得上右相之女闵兮晴?她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善良贤淑。还有那左相的霸道幼女秦卿歌,最近这些日子也不见她在京城嚣张跋扈了,据闻她大病了一场,至今还卧病在床。恐怕那女子,到真是狐狸投胎才使太子如此宠爱她!
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皆是鞭炮连连,锣鼓唢呐震天,这阵仗连迎娶皇后都未能有如此风光。一时间,那些平民女子皆希冀自己能成为那花轿里面的女子。
司空凌身着一袭鲜红喜服,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少女见之顿时羞赧了脸,不敢直视,只得暗暗偷瞟,春心荡漾,芳心暗许。
变故
浩浩荡荡的依仗队伍行至别院时,迎亲队伍前方的礼炮之声顿时震耳发聩,司空凌翻身下马,院内立即紧接着响起回应的礼炮之声,周围百姓皆瞠目看着司空凌缓缓走进院内。喜娘将披着火红色盖头的端午搀扶出院步至花轿内,顿时唢呐再起,热闹非凡。
盖头下的端午垂着眼眸,无人知晓她复杂的情绪。
起轿后,司空凌带着端午游遍大半个京城,以此向世人证明她端午的他司空凌之人。至于辰国皇室,他早已命户部、礼部将端午纳入皇室之名。
亥时,大吉之时,仪仗队伍在万人瞩目之下行至凌王府前,司空凌下马踢了轿门一下,而轿内的端午亦是回应一脚,以此说明,日后男不惧内,女不示弱。而后轿门开启,司空凌竟然径直拉了端午的手步入府中。
府上文武百官皆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