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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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粉色的肚兜将端午凹凸有致的身躯包裹得若隐若现,王爷眼中的情欲弥漫,俯身亲吻端午的红唇。端午拼命扭转头颅,王爷见势便啃咬起她雪嫩的耳垂和颈脖,一路往下……
端午感到后背系带一松,胸前的束缚脱落,一片凉意……嗓子枯哑,“你今生必不得好死!!!我发誓,有朝一日,我端午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沉浸在极佳的欢愉触感之中,丝毫不理会端午的哭嚎哀求。他只是想要得到这个倔强高傲的女子,让她臣服在他脚下。
心如死灰
“咚咚咚”房门猛敲,急不可耐。
王爷也听见了敲门声,心中怒不可遏,是谁竟敢打断他的好事?王爷欲不加理会,可暴风雨般拍打房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惹得他心烦意乱,怒吼道,“滚开!找死是不是?!”
端午听见敲门声便猜有救了,于是趁王爷回话不注意时用尽全力推开王爷,顺势滚倒在地,捡起散落一地狼藉的衣服,捂在胸前,眼泪止不住地簌簌下落。
“王爷,就算你杀了臣妾,臣妾也要阻拦你荒唐行事,你若执意如此日后必定会后悔无穷!”王妃毫不示弱回敬着。若不是她派遣凝翠去传话给端午要她明日陪她去寺庙,恐怕她也无法得知此事!但愿此时挽救还来得及……王妃又对凝烟凝翠小声吩咐,让她们守着门,千万不许任何人得以靠近书房,便径直推开了门进去。
当王妃见着端午蜷缩在角落那一幕时,腾地怒气直冲脑门。他的丈夫竟妄图对亲生女儿……“糊涂!你知不知道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王爷听见一向端庄的王妃竟出口粗言便更加不悦,何时有人敢辱骂他!想必所谓的亲生女儿也不过是她阻拦他宠幸别的女人的招数而已,“在本王没有拔剑之前,滚出这个房间!”
王妃冷眼看着这个男人,“知道你的玉妃为什么非置她于死地吗?十七年前你与她的侍女云儿的事你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而后云儿便怀了孕,当你的玉妃得知此事后欲赶尽杀绝,云儿死里逃生生下这个孩子。玉妃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女儿还活着,甚至还找她报了仇!如今你却对你的亲生女儿……”
“闭嘴!本王的事论不到你插嘴!”王爷懵了。努力的想辩清王妃说的话是真是架,倘若是真的话……他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王爷不敢多想,甩袖离开。离开转身那刹急忙而闪躲地看了端午一样,狐眼迷蒙黯然失色楚楚动人——似乎想起来很久以前他见过一个丫鬟也有一双漂亮的狐眼……
王妃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端午,愁容惨淡。“没事了。”转身吩咐门外的凝翠去给端午拿套合身的衣衫来,小心行事,不得声张。如果此事传了出去,对整个绪王府的名声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害。而王爷早已屏退书房四周所有下人,这也是她们一路前来而无人通报的原因。
凝翠拿来了衣衫后便伺候端午穿上,端午则像个扯线木偶一般任随凝翠将她抬手转身,双眼目光涣散面如死灰,时不时地将泪滴落在穿衣系带的凝翠手上。凝翠本就对端午心生怜悯,她自认为自己是个苦命的人,刚出世便被父母抛弃,见着端午便觉甚为可怜。倘若换做是她,此时定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整理好仪表好,在王妃领头,凝烟凝翠的搀扶下端午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轩辕殿。
月色朦胧,满院花香袭人,微风舞动。如此良辰美景,而有人的心,却碎了一地,再也捡不回来。
王妃依然将端午安置在原来那个房间,又让凝翠陪在她身边以防她做傻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遇上这种事,心里定然承受不住。
凝翠给端午打来热水洗了澡后,安抚她躺在床上。端午也不说话不哭不闹,听之任之,只有那双眨动的眼睛还能证明她有活力。凝翠只好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
一连好几日,端午都持续这种状态,不说话不哭不笑,没有任何表情。王妃也来看过她好几次,每次都只得无奈的叹气离开。
王府内一切照旧,毕竟少了谁生活都得继续下去。屋外灿烂的阳光洒满一地,投在参天树木之间落得斑驳满地。夏日愈近,有时竟能听见清脆的蝉鸣,只是徐徐的微风中再也闻不到夹杂的荷香。
蝶儿每次来看端午都忍不住的掉眼泪,心中虽然着急的很,却也无其他办法,只好给她讲讲府外发生的事,无外乎就是边疆和辰国的战事,说什么辰国四皇子心狠手辣了,尧国恐怕又得割地赔款送公主去了……而端午整个人似乎没看见蝶儿一般,眼神缥缈的望着远方。最后蝶儿也只好顺着端午眼眸的方向望去,一起发呆。
义女
一般早饭过后王妃都会过来看看端午,问问凝翠端午情况可有好些,而这次王妃却带着八个婢女手捧锦盒大摇大摆前来。
王妃坐于楠木梨花交椅上,端午神情淡漠,远方似乎总又她望不穿的东西。王妃命其他一干人等全都侯于门外,只留下她与端午独处。
“如果想死的话,本宫愿意帮你一把。”王妃悠悠开口,语气淡漠而疏离。伸出芊芊玉手,在桌上放下一包药。
听见这话端午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远眺的景观有霎那的模糊,却终没有回过头。
“这是上好的鹤顶红,只需要一点点必死无疑。”她果真有求死之心,王妃紧盯着端午未曾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既然如此痛苦,本宫就给你个解脱,死后本宫也会厚葬你,毕竟你也是王爷的女儿。”
“我不是他的女儿,他不配!”端午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终于肯说话了。她的死穴还是在对他的恨上。一个人对某件事某句话某个人最执着,那事那话那人对她的伤害就会最大。“纵使你万般不愿,你也必须得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要她承认这件事,那不直接杀了她!端午迅速地拿起桌上那包药,拆开就往嘴里倒……
“哈哈,本宫说是鹤顶红就是鹤顶红吗?如此相信本宫的话怎不承认你就是他的女儿?!想死……本宫有成千上万个折磨死你的方法,偏偏本宫就不让你死!而且本宫要你做他的女儿来折磨他,想必他若是每见你一次心中定有千般想法!本宫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悔恨、什么是廉耻!”
这样的王妃让端午感到震惊,“我不会随你们的愿的,你休想再利用我!”
“本宫想问你,你娘上的坟冢上刻的是什么?”极致的嚣张与内敛似乎在王妃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配合得天衣无缝。
娘的坟冢……端午的神色蓦的黯淡下来,两年前她初入京城按照养她的娘的指示找到了那个破庙,却怎么也找不到埋葬娘亲尸骨的地方……
王妃看着端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赌对了。“你若对你娘还心存感激她把你生下来,你若还有半点孝心,你就应该给你娘亲找回属于她的名分,也便她能步入轮回再世为人……”
阎罗王不收无名无份的孤魂野鬼,倘若真有鬼魂存在,那么娘亲此刻必定漂泊无依……娘生前为生她已遭受了不少的苦,端午怎忍心她死后仍遭受磨难。“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端午原以为自己的眼泪就那么的流干了,可是此刻眼泪就这么的涌出来。心中的酸痛,难以言尽。也许眼泪的存在,便是证明有痛的人还在痛着。
小时候,她是为她的养娘活着,不管那个男人怎么打她骂她,她都毫无怨言。后来养娘死了,告诉了她的身世,她便活在仇恨之中。就算那个男人无论对她做了什么事,她都忍耐下去告诉自己要活着,她还要报仇。如今仇也算报了,却有人要告诉她,她还得为她的娘亲活着……从来不需要为自己而活,她想破头脑也想不出理由自己凭什么为自己活着……
“本宫素来喜欢女儿,然而天不遂人愿,生得两个儿子,如今你便是本宫的义女,绪王府流落民间的女儿——清尘郡主!”
“呵,清尘郡主,如此响亮的名号,我端午何德何能承受得起?”
“不管你承不承受得起,你都是清尘郡主!来人,伺候郡主沐浴更衣。”
门外的那些宫女鱼跃相进,团簇拥围着端午,争相梳洗打扮。
“后日便是册封仪式,下午会有宫里的麽麽教你些宫廷礼仪。可得仔细的学着些,不然你娘亲的名可入不了绪王府的宗谱!”话毕王妃便消失在门外。
本就是下人命的端午被人伺候起来感到分外别扭,于是辞退了那些婢女只留下一个人替她梳妆,然后静待宫里的麽麽出现。
果真如此,午饭过后端午的房间里便多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妪。站立行走,微笑言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规范,方能彰显皇家礼数周全。端午一点一滴耐心的学着。两个老麽麽对端午也赞不绝口,许久没遇见这般乖巧懂事的郡主了,只是这郡主的日子也得到头了吧……
第二日又教了些皇宫叩首大礼,端午一学就会。老麽麽黄昏时候便已回宫复命了。端午从她们走时看她那异样的目光便觉察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去又说不上来。心中虽有疑虑也只好不了了之,就算此刻天塌下来在端午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要她的命而已!
和亲
第三日一早,王妃便出现在端午房内,屏退了所有下人后才悠悠道,“知道此次去皇宫做什么吗?”
“王妃娘娘心思浩淼,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尽管众人都称呼她为郡主,可是端午在王妃面前始终都已奴婢自居。侧立一旁,静待王妃的后文。
“你将作为尧国和亲公主与辰国四皇子成婚。”
和亲?原来他们竟是想将自己送到辰国当做战败礼物去换取和平。她端午何德何能拯救天下苍生?只不过是再次被当作棋子利用而已……棋子做久了也就无所谓棋子不棋子了。端午心中绝无半点怒意与幽怨,一个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会在乎做个和亲公主?笑话。
“你若是想报仇,就去博得那个男人的宠爱,让他来杀了我们便是。”
“端午不敢。”
“好了,随本宫一起进宫吧。”王妃今日身着绣五彩蟒缎华裳,颈间佩挂随小正珠朝珠,头戴金镶珊瑚一围、内嵌二等东珠七颗,华贵端庄无比!
端午与王妃同乘一辆羽盖马车向皇宫驶去。莫约三刻钟后马车才停下来,原是到皇宫门口禁卫军例行检查,王妃令车夫将她绪王妃的令牌拿出后禁卫军才放行。又行了一刻钟马车才牢牢的停稳,一下车端午便见着当初教她礼仪的两个麽麽带着二十来个宫娥采女前来迎接。
皇宫果然气魄宏伟,庄严肃穆,银盔铁甲,禁军整齐。庭院明朗开阔而深邃,建筑紧凑,眼球内的勤政殿重檐庑殿顶,檐角雕刻走兽,殿座明黄,巍峨壮丽。
“参见绪王妃、清尘郡主,皇后娘娘命老奴在此等候王妃娘娘和清尘郡主,一路劳累,皇后娘娘在昭和宫为王妃郡主接风洗尘。”
“有劳麽麽。”
端午进了宫内才知其绚丽华贵,壁涂丹朱,金为门欄,白玉为阶,壁间横木嵌入蓝田碧玉,以明珠翠羽做装饰。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王妃一声参拜打断端午观摩的眼眸,急忙一同跪下。
“平身,赐坐。”声如黄鹂,宛转悠扬。
端午仿佛见到当初高高在上绪王妃的模样,想必正妃得是以端庄娴淑的女主人形象示人,顿时端午便失去了初来皇宫的趣味。哪里都是一样,一群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谢皇后娘娘。”
随后皇后娘娘与绪王妃一问一答,客气而生疏。端午并不留心听她们的言谈,只低着头观察自己的金履鞋。绣线颜色搭配合适,做工精致,无可挑剔!
“端午!”王妃极力压声叱喝,“皇后娘娘恕罪,小女端午深居府内,礼数不周请多多见谅。”
端午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们的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便道,“端午惶恐,皇后娘娘恕罪。”
“抬起头让本宫看看。”语气淡雅,不容拒绝。
“是。”
“嗯,果真是个漂亮妩媚的可人儿。听说辰国四皇子生得俊美非凡,与清尘郡主倒也匹配。”
“皇后娘娘言之有理,绪王府上下能为国出力深感荣幸。”
“好,绪王妃果然深明大义。”皇上子嗣稀少,皇后娘娘只孕得太子一子,后宫妃嫔虽人数众多但皇子公主仍然为数不多,而且前些年也派出了三个和亲公主前往辰国,如今的公主尚且年幼,唯有找人替代公主。绪亲王,皇上的臣弟,自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娘娘点头赞赏微笑着。
皇后娘娘与绪王妃又是闲谈一番,随后便是赐宴。宴间珍馐百味,盈满筵席,笙歌舞女两边排立。而皇上则在另外一个宫殿宴请群臣。
端午悻悻的想着,一个打了败仗的国家一味舍城池送公主赔银饷,而上位者却在宫里吃喝玩乐,恣意欢谑,丝毫不以战士百姓为意,怪不得会输掉。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