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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法医柳飘飘-第6章

小说: 法医柳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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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衙役房里,我扭头,看见小谢的房门打开着,他正对着门坐着,活像一尊门神,我心有不甘地收回眼睛,心说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喜欢上小谢了?不可能,我与他见面到现在不过半个月,就算我是花痴吧,但对于古代人,我却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反正我是要回去的!那是怎么了?我拧着眉头,扣着脚下的土,对了,是伤自尊了!我这个大美女在前,小谢居然无动于衷,还那么勉强,哼,我是恨他有眼无珠!对,就是!如此想着,心里才释然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吴阿满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张金家的大丫头被杀了!”

一听这话,我嗖地蹦跳了起来:“在哪?”

“南门外排水沟。”

我撒丫子就跑,王头见我没命似的,冲我喊道:“柳姑娘,你急什么啊?!”

“我先去了,你们快点儿。”我边跑边说:“对了,给我拿上针线、划粉、卷尺、油纸还有围布!”

现场是在城外一条农田排水沟旁边,我到之时,已经有好多老百姓在围观,一个面目沧桑的老妇人正扑在尸体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痛哭。

我赶紧上前,拉起老妇人,说:“阿姨,您不要动尸体,这样会破坏证据的。您先到一旁哭,容我检查一遍。”

那老妇人像见鬼一样看着我,我对她说:“我知道您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您这样会影响我判断情况、搜集证据,为您女儿报仇的!您先在一旁好吗?”

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有几个好心的人上来搀住老妇人。我点头示谢后,转向尸体,还是毕恭毕敬鞠了一个躬,然后认真观察起来。

现场位于城南500米处一条由西向东的农田排水沟里。水沟宽1。5米,而尸体是被掩埋在小水沟东面拐弯处的沟堤下。掩埋仓促,土层很浅,身体上还覆盖着沙石和杂草。埋尸地四周是空旷的田地,此时正值初秋,很多农民在自己田里剜地除草,西北边还紧挨着一高粱地。

再看尸体被泥土掩埋,拨开土层杂草,可见死者仰卧在地,头朝西、脚朝北。头部还被一件灰白布衫包着。外围现场勘验发现,在尸体位置西北20米处的高粱地里有一片高粱倒伏。

从外表上看,死者还很年轻,上身土黄色对襟袄裙,内穿白色布褂,在袄裙的下面是一条淡黄色的中裤。袄裙的右襟被拉开,裤子的腰带有匆忙系扣的痕迹,但裤腰被拉至肚脐以下。

正在这时,王头来了,我让一部分人在外围进行勘察,寻找蛛丝马迹,找到了就拿划粉圈起来,然后让几个人拉起围布,将群众围在外面。安排妥当,我正要蹲下,看见小谢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我要的针线和油布。我没说话,蹲在了尸体旁边。

尸斑呈暗红色,主要分布于颈部、骶尾部及两大腿后侧。我伸手摁了摁,见不褪色,表示尸僵已缓解,死亡应该已经有3。4个小时了。死者面部两眉间有二处斜形的裂创,裂创非常深,几乎已达颅骨;右侧面颊自下而上可见一条状皮下出血,一直到达发鬓中;头顶还有一小指大小的头皮裂创,所有创口创缘均不整齐。

我皱了皱眉,小谢赶紧问道:“怎么了?”

“手段太残忍了,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第一卷 蓟县清平岁月 第七章 尸体会说话(二)

小谢在一旁看,我用手轻轻拂开尸体的头发,看到死者颈部甲状软骨的上方有两条环形条状表皮剥脱,痕迹一直延伸到颈后部,并且伴有明显的红肿和皮下出血。

“油纸!”我向小谢要到,小谢赶紧递给我。这油纸我在油中浸泡了很久,整个呈透明色,我轻轻地将油纸膜覆盖在颈部红肿处,一条宽约1厘米的勒痕印在了油纸上。

小谢看了后,啧啧称奇,我扭头很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眼神是不屑和警告:严肃点儿,这儿正勘验呢!小谢原本充满了敬意的目光,在到达我面部0。1毫米的位置生生折断,他连忙低头,将印了勒痕的油纸小心翼翼放在托盘上。

我见外面显露出部位已经差不多了,正要褪下死者外裤。想了想,扭头对小谢说:“我要开始勘验下体了,你确定还要看吗?”

小谢连忙点头,我说:“那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正要低头继续时,又扭过脸来,很严肃很严肃地对他说:“我必须提醒你,一些不是法医专业的人见过这样的场景后,可能出现……出现……”怎么说啊,我也有些难以启齿,哎呀,算了,我一咬牙说:“总之就是会对你以后的夫妻生活产生影响!”

说完马上低下头去:“我话撂这儿了,您自便。”

等了三秒钟,不见动静,我也不敢抬头看他,叹了口气,开始动手。

我一边勘验,一边说给旁边做记录的老陶:“死者外裤被拉扯至肚脐以下,腰带向下拉开,内穿灰白色半长内裤,已被褪至……大腿以下。”

真要命,这是我法医生涯开始以来,感觉最尴尬的一次,我想这一定与我身边蹲着这个谢太傻以至于我无法说专业术语有关。我集中精神,继续查看。死者衣物的质地为棉麻混合,有明显的揉攥痕迹,疑为反抗时留下。因为没有放大镜,我只能俯下身子,尽量靠近尸体,仔细查看。见我撅着屁股,鼻尖都要贴在尸体上了,一旁站着的老陶发出“嘶”的一声。

就在死者内裤与外裤只见有一根枯草,内裤内侧还有一朵黄色的小花。我用针挑起来,问小谢这是什么话。小谢说因为这花耐旱,不争水,因此在田间地头,尤其是旱地非常常见。我点点头,将花放在纸袋里。

根据现场判断,虽然死亡原因我已经心中基本有数,但秉承科学精神和对法律正义的尊重,我还是提出了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的要求。争得家属同意后,我在只有一把剪刀和针的情况下,开始了简易的解剖检验。

头顶,皮下出血相应部位颅骨骨折,切开颈部,可见颈部见舌骨及甲状软骨骨折,切开腹部,各肌肉出血显著,但未见骨折和脏器受损。

我一边检查,一边说给老陶记录,可迟迟没有反应。我抬头,老陶已经不见踪影。小谢拿着纸笔,脸色青紫,拿笔的手有些打颤。我对他说:“不行就别撑着,你也出去吧,我都记在心里了。”

小谢眼睛根本朝我的方向看过来,他定定地盯着记录薄,声音比手更颤。只听他咬着后槽牙说道:“没……没……没……没事……。”

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鄙视了他一番。想了想,又对他说:“我这儿差不多了,你去帮我拿些线来。”

小谢愣了一下,没敢看我,也没要离开的迹象。

我故作生气,高声道:“你愣什么啊?!要不大老爷您待在这儿,我去拿?”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不用,不用,我去,我去!”小谢听我这么一说,转过身子,迈开长腿儿就冲了出去。

哎呦我的老腰哦!我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身体,看着小谢一溜烟不见了人,我觉着好笑,“嘿嘿”干笑了两声。笑着笑着,我的目光又逐渐落到死者身上,眉毛也跟着紧紧皱了起来。

缝合好后,家属上来收敛尸体。我退了出来,此时,外围勘验的衙役们也都回来了,我按照他们的描述,逐一查看了被划粉圈出来的几处地方。其中在距离尸体100至20米处,有非常明显的踩踏痕迹,像是有人来来回回踩过很多遍,脚印非常模糊,完整的脚印非常不容易辨认,但只见距离脚印带两米的地方,一个白圈将一个完整的脚印清晰地圈画了出来。

“这是谁发现的?

“禀告姑娘,是我。”一个瘦瘦小小的衙役站了出来。

“很好,你看的非常仔细。”

“谢谢姑娘。”

这个衙役虽然年纪不大,但谦和有礼,而且两个眼睛炯炯有神,非常招人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宋慈。”

“哎呦”我差点“扑通”跪那儿!

我攥着他的衣服,一脸痴呆又崇拜地望着他,又问了一边:“你叫宋慈?!”

“小柳姑娘,你怎么了,他的确叫宋慈,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天哪,那可是宋慈啊!我叫他声祖师爷爷爷爷爷都是委屈了他老人家,在这个没有DNA,没有手术刀,没有任何高科技的支持下,就是我眼前这个人,凭借一双肉眼,成就了法医界纯人力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

见我还呆着,小谢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不争气地被小谢搀扶着。

“哼”,我甩了个鼻子,彪悍地打开他的手,然后一脸谄媚地向小宋慈冲了过去。等等,此宋慈是彼宋慈吧?我冲到半截,站住,又问:“大宋除了你,是否还有别的宋慈?”

看大家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心中肯定,并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冲向我的偶像。

“宋老师,我刚才不知道是您,还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真得罪了!”其实,我差一点儿就要喊他宋爷爷。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宋慈一头雾水,还带着三分恐惧。

我突然想起,这个宋慈还小,还没有成为伟大的法医先师,转头又想起来,天哪,不会我穿越来就是要引导小宋慈成为法医鼻祖吧?!想到这儿,我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根据验尸情况,两眼结膜出血,指趾甲青紫,血液不凝等窒息征象明显,说明死者系生前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根据死者颈部勒痕,可推断致死工具可能为麻绳等类似物体。同时,根据死者头部挫裂创口,可以推断系表面不甚光滑的硬物打击所致,结合掩埋现场周边情况,可推断致伤工具应为锹、镰刀类物体。很明显,这是一件强奸杀人案!

虽然勘查结果很明确,但是抓人却并不容易。这要在现在,通过提取**擦拭物,就可检验出嫌疑人的DNA,可当下,除了确凿的勘验推测,什么都没有。

这是小谢上任一年来接手的第一个恶性案件,从现场回县衙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小谢比以往更沉默,更忧郁。谁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居然走到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后背,待他扭过头看我的时候,冲他绽放了一个充满友好的笑容,还温柔滴说:“别着急,有我呢,肯定能帮你将凶手绳之以法。”

看到小谢眼中流露出温和有感激的目光,我立马想起了早上他要对我负责的事情,我顿时脸一沉,倏地收回手做投降状,说:“这可不算肌肤之亲啊!”

小谢看着我苦笑了笑,摇摇头走了。

今晚小红不回家正好陪我,我们早早上了床,但我却一句话也不想说,扭身对着窗子,看着天上的月亮,心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单位怎么样了,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想着想着,眼光顺着月光滑了下来,落到小谢的屋子里,还照着灯,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什么?心疼?呸!我使劲摇了摇头,那不是心疼,是气愤,这个小谢,对着我的时候就没话说,一个人的时候又不睡觉,真是过分!我一蒙头,寻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很热,还没到八月十五,正是闹秋老虎的时候,我坐在院子里,用袖子摸了一把汗,顺便闪了闪头顶的几只苍蝇。苍蝇?!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灵光乍现,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呼小叫地就朝小谢的屋子冲去。

“小谢,小谢,我有法子啦!”

一进门,傻眼了,屋子里不仅有小谢,还有王头、老陶、宋慈好多人呢。我咧了咧嘴,想起小谢拜托我的事情,连忙那眼瞄了一眼小谢,见他紧皱着眉头,我马上说道:“我不是叫他小谢!”

众人一愣,小谢一口水更是要喷出来,不过他还是硬生生将水咽了下去,故意做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道:“小柳姑娘有什么方法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甜甜地说:“不告诉你,你们就等着擎好儿吧!”

众人一个哆嗦,快要倒下去。

接下来,我安排王头挨门挨户走访,务必查出昨天谁从南门出了城,同时,将出城人家的镰刀、锨等一并带来。王头走后,我又让宋慈在不远处跟着王头,凡是王头带出来的人,宋慈都要在进屋搜查一遍,重点发现绳索、衣裤类物品。这次我也没让胖婶儿闲着,让她去找一坛子臭豆腐、烂鸡蛋,留着备用。哈哈,这算不算公报私仇呢。

一切准备好后,我换上了师爷服,让小谢端坐在大堂上,站在他旁边,等着看好戏。

“你如此安排,可有把握?”小谢有些紧张。

“没把握……”

“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把握,我柳飘飘是稳操胜券!”

“那我要怎么做?”

这孩子真是老实,我说:“该怎么做怎么做,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自会出来。”完了,回到古代才半个月,这文绉绉酸溜溜的毛病,我也沾染上了。

第一卷 蓟县清平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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