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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名门喜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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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告诉我,你跟娘在做什么吗?”白文轩抬眼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问道。

“只要你想知道,只要我知道。”白文萝点了点头。

“那可不许反悔!”

“只要你这几天乖乖的,不给娘添麻烦,我就不反悔。”

“好!”白文轩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

其实孩子的心远比大人所想象的要敏感,谁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谁是怎样待他,心里都分得一清二楚。就白文轩来说,他很清楚,很多事情,他娘是不会跟他说的。因为在芸三娘眼里,他永远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但是白文萝却不同,基本上,她姐姐都是把他当成大人来平等对待,并且也都是以此来要求他。因此常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是个能有所担当的男人。然而这些,并非是因为白文萝修过什么教育课,而是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从来都是被当做成年人来被要求着。所有的残酷,都与年龄无关。

五天后,芸三娘那副观音送子图绣好了,让赵文打的那套雪花银饰正好也在这时送来。

白文萝看着那银灿灿的饰品,似乎是从她的记忆中复制出来的一般。那闪亮如月光的金属,承载着民间最为绚灿的艺术光辉,即便是隔着无尽遥远的时空,也依旧能让人沉醉在它那流花照影的矜贵里。

看着这似同她一起穿越了时空一般的银光瑰宝,白文萝恍然间觉得那前世今生的种种,瞬时从眼前呼啸而过。

第三十二章 事 成

初八那日,一早起来就是个大晴天,残雪消融,连那张狂了几日的寒风也都消停了下来。。芸三娘说这是个好兆头,便仔细拾掇了一番,小心把那副观音送子图包好,再带上赵文昨日送来的那套雪花银饰。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白文萝和白文轩在家好好待着,店铺先别开门,这会儿也没什么生意。

临出门了,芸三娘依旧难掩忐忑的心,毕竟这事关系到一条人命。白文萝给她检查没什么落下的后,便轻声安慰道:“娘别担心,那宋夫人应该是个好说话的,往年咱也没少给她做绣活。反正见到宋夫人的时候,娘一个字都别提让她帮忙在知县夫人那说话的事儿,只需把当年咱受了别人的恩情,和前些天的事提一提。然后再求她帮忙把这套银饰送给知县夫人,等她开口问的时候,娘便可直说是为求情来着,但绝不是要让她为难的意思。不管这情求不求得成,总归是一片报恩之心。只是咱无门无路,也进不了那知县大人的府邸,没办法,才求她帮忙送一送。这么一来,她多半是不会拒绝,而且只要她答应了,到时多少会帮咱说几句话的。”

“娘知道,你别担心,在家等着吧。”芸三娘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拿好手里的东西,就迈出门,回头嘱咐她把门关好后,便踏着一路的残雪往那宋夫人家走去。

白文萝关好铺门后,白文轩才从院里跑出来,溜到她身边。宽宽的脑门下,一双乌溜的眼睛眨巴地看着她。

“行了,回屋去我跟你说。”白文萝在他额头上敲了敲,然后就领着他往里头走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后,白文萝先拿出上次那老大夫给她的那瓶药膏。左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拆了纱布后,那掌上还是留下了一条一寸来长的疤痕。幸而不是很明显,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对她来说,只要手掌的灵活度不受影响就行。但芸三娘却很在乎,不管那药膏是不是有淡化疤痕的作用,每日都不忘提醒白文萝继续抹药膏。几日下来,发现那药膏似真的去疤生肌的作用后,芸三娘更是时刻叮嘱着她这事。

药膏在手上抹开后,没一会,这房间里就散发出几分淡淡的香味,似药香,又似花香。刚开始,她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一直就很排斥。其实无关味道的好坏,只因她不了解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成分组成,具体都有什么样的效果。若不是芸三娘时时在耳边叨叨着,她准是把这东西扔到一边去,总之伤好了,手无碍就行。以前,不管病得多重,她都不会随便去医院,更不会找不认识的医生。人命太脆弱,也太廉价,她绝不允许自己被不了解的东西随便沾在身上,输入体内。

只是,到了这边后,很多习惯,都在不知不觉中,或是被继承或是被打破。后来,她发现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便也就顺其自然了。

把那瓶药膏重新盖上的时候,白文萝也大略把这几日的事同白文轩说了一遍。

“为什么要找那知县老爷的夫人求情呢?难道那知县夫人还能管到衙门里的事?”白文轩听完后,想了想,便有些不解地问道。

白文萝把东西放好后,正要开口跟他解释,却忽然又改了主意,反问道:“那如果是你,你想要为那偷了东西的古纳人求情,你该怎么办呢?”

白文轩被问住了,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张了几次口,又皱着眉头闭上了,最后终于愁着脸看着他姐姐,摇了摇头闷声道:“我不知道,先生没有教过我刑法。”

“文轩,那刑法,在很多时候都是虚的。”白文萝摇了摇头,看着他正色道:“在这里,那长篇累牍的刑法,往往比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

“我不懂。”白文轩迷惑地看着白文萝。

“就拿你们学堂来说吧,如果把你们学堂比作西凉城的话,那么,宋先生就是知县大人,你们的学规就相当于刑法。”白文萝说道这,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白文轩怔了怔,似明白了,却并不点头,而是问道:“那……这跟知县老爷的夫人有什么关系?”

白文萝笑了笑,想了一下,便把那其中的弯弯绕绕细细都与他说了。这些话,她都没对芸三娘说过,想必芸三娘也是明白的,不然当时不会马上就认可该去知县夫人那求情。只是她不能让芸三娘知道,她对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了解得这么多。而让白文轩知道倒是无所谓的,反正他知道后也不会到芸三娘面前胡说,再者她也觉得,早一点让他了解这些事情没什么坏处。

“原来是这样……”白文轩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如果能在知县夫人那求得情的话,就能让知县老爷把那古纳人从牢里放出来吗?”

“应该不会,最多是改判轻点的刑罚。”白文萝摇了摇头,要是汉人,再交点银子,多求几次,或许还能放出来。古纳人的话,光看那天去求医,瞧着大家的态度就知道,这麻烦牵扯的事情多了去了。当然,凡事也没个绝对,若是能有成千上万的银子砸过去,谁能说那知县不会当场就放人。

“上次,那个胡老汉就是因为偷了东西,被打死的。那个古纳人被关在牢里这么多天了,他不会也死了吧。”白文轩迟疑了好久,才有些忐忑的说道。

白文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咱也没办法。”

如果是这样,虽然有点惋惜,但是对自家来说倒是最好的。这事从一开始,她就不看好,但因为芸三娘坚持,所以她也就尽量帮着出主意。其实,刚刚跟芸三娘说的那些话,都是往乐观了去说的。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到头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他若是死在牢里的话,娘岂不是报恩不成了。还有他娘一定会很难过吧,他还有一个弟弟呢,还有娘也一定会很难过的吧。”白文轩有些呐呐地说道,脸上慢慢现出许些恻然之色。

这样的天真善良又愚笨,简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心里忍不住发出来的冷笑,都更加显得她肮脏无比。

“这事咱们做不了主,别想那么多了。”白文萝拍了拍他的脑袋,便站了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却没想,一推开门,竟看到那外头又下起雪来!早上起来看到的日头,这会不知躲到那个旮旯里去了,才刚透点蓝的天空又被染上了一层浓重的灰,大雪漫天漫地,似要将这个世界淹没一般。

白文萝长长地吐了口气,站着发了好一会呆,直到白文轩出来叫她,她才压住心中的那点厌烦,返身回去。

姐弟两在家里待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终于听到芸三娘拍门的声音。白文萝松了口气,然后交待了白文轩一会一边儿玩去,待她问清楚了,过后再与他说就是了。

刚把铺门打开,就看来一脸轻松地芸三娘,似大功告成的样子。白文萝心中微怔,却也没紧着问,先让开身拉开门。可芸三娘却似等不及的一般,哈了口气,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今儿真是去对了,我就说早上这大晴天,是个好兆头啊!”

“外头风大,娘先进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再说吧。”

“哎。”芸三娘赶紧进来,把门关上后,就接着说道:“应该是没问题了,真好似老天爷在帮忙的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文萝边给芸三娘倒了杯热水边开口问道。

“你说巧不巧,今儿我刚进宋府没多会,正跟宋夫人说着那事呢,可还没等她点头。她家下人就进来说知县夫人来了,当时惊得我一哆嗦,脑子都有些懵了。本以为这事办砸了呢,可没想那宋夫人却让我起身先在一旁站着,然后她就请了知县夫人进来。娘那会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宋夫人是什么个意思。

正着急的时候,就见宋夫人把那雪花银饰递给知县夫人看,还让她试戴了一下。我在旁边也不敢吱声,刚好奇知县夫人今儿穿的是件绛书红袍子,哎呀,她戴上后,衬着那雪花银饰,别提多好看了。巧的是那会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雪,那宋夫人便带她去看了雪花,还给她念了几句诗。想是说到了那知县夫人的心坎上了,都笑得合不拢嘴的。于是宋夫人就趁着她高兴地时候,开口为娘提了那事。本来那知县夫人还犹豫着的,那宋夫人马上又给她拿出那副观音送子图来,真没想竟马上就让知县夫人点头应了下来。娘当时简直是不敢相信,直到最后宋夫人点明了我的身份,得了知县夫人亲口给我保证,说一定会让知县老爷把梅西朵儿子的流放刑罚收回来。娘这才相信是真的那!”芸三娘一口气说完后,喘了口气,喝了口水,还难掩激动地神色。

白文萝却微皱了皱眉,想了想,终是忍不住问道:“那她没说,会定什么刑罚吗?万一是关个十年八年的……”

“不会,宋夫人当时也问了这个意思,那知县夫人说不会的,这偷的银子当时都还回去了,也不是什么大罪,让我回家放心等着就是,到时会让宋夫人给递消息的。”

“这样……”白文萝点了点头,即是如此,那就等着吧,但愿是她多虑了。

 第三十三章 汉 奴

芸三娘当天下午就坐不住了,为了让梅西朵早点宽心,便又往那李大夫家跑了一趟,把这个自认为的好消息给她送去。。回来后她就松了口气地跟白文萝说,梅西朵听了这事后,那精神看着果然好多了。

白文萝却在一旁轻轻提醒了一下:“流放罪虽多半可免,但要是改判个两三年徒刑的话,那梅西朵打算怎么办?是要在这西凉等她儿子出来,还是先上京州找她大儿子去?”

“这个……”芸三娘愣了愣,然后才有些迟疑道:“她倒是没具体说过这事。”

“她是得的是什么病?风寒吗?”白文萝暗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道。

“那大夫说是长年积劳成疾,加上前段时间颠沛流离和这事的打击,天气又寒,身子一时支撑不住就夸了。唉,她也是个可怜人,遇上这事谁能不着急。”芸三娘说着就摇了摇头,其实那老大夫说了,梅西朵的病能不能熬得过去,关键就看这一冬。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把这消息给送过去,至少也是个希望,有了希望,才能支撑得下去。

“娘也别为这事太过于焦心,该做的咱都尽力了,余下的就看那知县夫人会送来什么消息,到时再计较吧。”白文萝别无他法,只得轻声宽慰了两句。

芸三娘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了一句只能如此,便再无话。

忐忑地过了一夜,本以为这事怎么也得等上好几天才能得消息的。却没想第二天,还不到中午的时候,宋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找上门,给他们递消息来了。

“这是我家夫人让我给送的信。”一个头上挽着黑漆油光鬓儿,身着杏红绫袄,十五六岁的姑娘进了她家铺门后,就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芸三娘的时候又说道:“我家夫人说了,这事她只能帮到这些,还望婶子莫怪。”

“宋夫人这说的那里话,真是折杀我了,感激还来不及呢。好姑娘,你回去跟你家夫人说,待过两天,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去。”

“这就不必了,夫人今儿身上有些不利爽,老爷让她好好静养些时日呢。”

“呀,那没什么事吧,今儿好些了么?”

“可能是昨儿晚上着凉了,今早吃了药,出了点汗,看着好点了。大夫说不能劳心费神,好好养一阵子就没事的。”

“阿尼陀佛,没什么事就好,那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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