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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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他便跃起提剑向前追去,即将离开屋顶时,习惯性的向街道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原本背朝自己的苏棯煜正直面向这边看着。
忽的,他停了下来,嘴唇紧抿,死死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里满满的不甘心。
落在屋顶后他弯了一下身子,似乎了捡起了什么,而后轻轻飞下来,扯去脸上的面罩,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为什么。”
在开始任务时,苏棯煜便说过若有人意外逃出,追或不追必须要看她的指示。追便是背影,意思是随意处置,不追就是正面直视。
苏棯煜对鹊疆的反应视而不见,冷哼一声,先给南乔一个眼神,让她与甘棠去清点人数,确认没有漏网之鱼,而后才看向鹊疆,“军令如山倒,你服从命令便是,不要多问。”
“我可不是军人,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他的。”鹊疆反驳着有些心虚,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违背苏桎一,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宋僮因苏桎一和他的炼魂才活了下来,早在几个月前他已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苏桎一,也因此承诺说日后全心全意为苏桎一效力,甚至是去死。
这份恩他必须得报,即使苏桎一不需要,他也不能白收人好处更何况是和宋僮有关。
但今日不把那死士和救他之人抓回来他实在是不甘心啊!做过这么多任务,从未失手,今日却破例了。
苏棯煜说完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军令如山倒”,可她不是军人,为何要对苏桎一的话言听计从,是因为母亲吗?
“棯煜,长大后好好照顾你父亲,乖乖听哥哥的话……”母亲死之前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绕在她心里耳间。
苏桎一此举除了要为新的世子除去后患,更是想将宇文斯深深隐藏的那个人挖出来,故此对苏棯煜下了这样一道命令,让她不要穷追猛打。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鹊疆埋怨了几句,重新戴上面罩,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转回来,将两枚飞镖递给苏棯煜,应付的说道,“那个死士和救他之人用的飞镖。”
苏棯煜看着这熟悉的纹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几个月前皇后寿辰时曾有人将这样一枚飞镖射向她门面。
第182章 噩梦惊醒破誓言
盯着飞镖上熟悉的纹路,苏棯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几个月前皇后寿辰时曾有人将这样一枚飞镖射向她门面。
当晚看到飞镖向自己飞来的瞬间,她脑中一闪而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宇文斯。
华国皇宫中可能知道她实力,又想一探究竟,并能让飞镖有如此力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斯。
但事后她了解到宇文斯当时在殿内,不可能将飞镖射向她,故此她几番寻觅,却最终没能找到掷镖的人。
当晚被闪电劈伤,没有知觉,凭借仅存的听力知道飞镖被夏梅拿走,心道它到头来定会落到宇文墨手上。没有追究飞镖下落,想借宇文墨之力查出这飞镖的主人,但宇文墨之后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毫无动静。
苏棯煜确信宇文墨这种反应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实在是蠢笨,二就是他早已知道飞镖的主人是谁。依照他夺走世子之位的才智,显然是第二种可能。
而今日她终于清楚当日掷飞镖之人——九级死士!
竟然是这个家伙,若早些知道飞镖的事,刚才或许会让鹊疆截住他。即使来救他的人是有十级寒性炼魂的宇文斯,但以他们六人的能力至少能留下那个死士。
九级死士是什么身份,竟然值得冷静无情的宇文斯冒险相救。其他的事是否与他有关?苏棯煜心中不由得发问,这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又被隐藏的这么深,一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年前的事情他或许知道些,想到这里,她似乎看到一片火光和在火光中穿梭的年轻女子,手紧紧攥住防止身体颤抖。心中默念两个字:母亲。
南乔快速的将街道上二十三具尸体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后回到苏棯煜身边,低语道。“只有那个九级死士受重伤被人救走,其余的全被抹杀。”
苏棯煜点头。手向上一挥,众人随之跃起,向三个方向飞去。
白酥南乔飞向皇宫,鹊疆向驿馆方向飞去,他一边飞一边从衣角扯下一个布条,一圈一圈绑在胳膊上。
一边飞一边为自己包扎伤口,如此的场面若被人看到定会钦佩不已。但他此刻却没有耍帅的想法,只是急着回去,不愿在包扎伤口上浪费时间。
刚才一战让他的心很是忐忑,加入雨堂的这几年。除了和苏桎一那一战受过伤,之后未流过血,更不用说如今日这样既受了内伤又有外伤。
这个九级死士太疯狂,简直是不要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重视这条命。
体内潜能被开拓到这样的地步。即使被救走,也活不了。
四国中炼魂能达到九级的人屈指可数,可这个家伙却一直隐藏着自己,能如此隐忍的人,的确不好对付。鹊疆一边飞向驿馆一边回想刚才那一战,想推测出九级死士的身份。
苏棯煜、夙夜、甘棠三人向南山采蕨的小院飞去,刚入院中就听到一声尖叫。
何迆一模糊中觉得有一条冰凉的蟒蛇缠在身上,不断缩紧,几乎将她勒死。
她呼吸不过来,眼睛猛的睁开,发现仍在浴桶中,这才送了一口气,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南山采蕨的浴桶内侧那些凹凸的装置有保温作用,几个时辰下来,水温依旧适合沐浴。但何迆一刚才被噩梦惊吓,又出了一身冷汗,惊吓之余只觉冷的厉害,脑中一片空白。
发呆结束,她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那三个人呢?”
竖起耳朵,听到隔壁有三道呼吸声,有一道比其他两道快些,显然三人中有一人没有入睡。
是谁?
南山采蕨?
耗费那么多炼魂后他还不休息,他现在不应该是眼皮都睁不开的状态吗?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屏风那边传来一道冷漠却带着疲倦的声音,“浴桶里的水再过半个时辰就凉了,你现在出来。”
何迆一被这句话惊的在浴桶里坐直,浴桶中的水来回晃动,之前的疲倦全无,一双杏眼睁的老大,在烛光中闪着亮光。
苏桎一!
他是在等她吗?
抗住疲惫没有休息,只为等这一刻提醒她?
等了这么久只为了说这一句话?何迆一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的很快,若不是一双手捂在上面,几乎可以跳出来。
“你呢,你们呢?”
她从噩梦惊醒,现在又被苏桎一疲倦的声音弄的心猿意马,整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浑浑噩噩中又有一点喜悦和错愕,因此词不达意,不知到底要问些什么,只着急的说些东西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们的药浴还没结束,但你的已经结束了。”苏桎一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沉稳冷漠与平日没有差别,但何迆一却觉得有细微的改变。
“嗯,知道了,谢谢。”生涩的回了六个字,她只觉脸上烫的厉害。一男一女,身无寸缕地沐浴,虽隔着两个屏风,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但只是这些也足矣让她脸红心跳。
她从未向苏桎一说过谢谢二字,即使他为狼狈的她束发,即使他曾经打破原则,让她随着车队,即使他连续多日输送炼魂给她,即使他悉心教授她剑法,让她保命,即使他陪着她重新获得记忆,即使他近几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都给了她,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有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担心你着凉,扛着疲惫的身体静静等待,只为在你醒来时告诉你现在可以离去。
何迆一一时间感慨万千,感觉很温暖有又被人保护的感觉。
等了许久却没得到苏桎一的回复,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已入睡。
竟然说话说到一半就睡着了,完全不是他的处事风格,看来真是累到了极致,何迆一如此想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座冰山开窍了呢!
恢复记忆时,她曾信誓旦旦地发誓说不会再喜欢苏桎一,告诫自己不要喜欢面瘫苏。
但刚才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因为这句话她决定违背当初的誓言。
第183章 黑影夜拂面瘫苏
冰山开窍!要消融了!
何迤一心里美滋滋的,不可置信地盯着屏风,好似要将它看穿。
恢复记忆之初,她信誓旦旦发誓说不再喜欢苏桎一,告诫自己远离面瘫苏!但听到刚才那道疲倦的声音,只一瞬间,她决定违背当初的誓言。
誓言这种东西,不需要的时候扔了就好,何必当真。
剥开伪装卸下一贯的戒备,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喜欢着这座冰山,不曾改变。即使嘴上一次又一次的否认,不停的暗示自己苏桎一是个渣无表情无感情,是个不值得为之付出的家伙。
但那道声音却在她毫无防备时钻到心底钻到最深的地方,足矣让她放下一切戒备。
他今日的等待明显表明了在意她,千年冰山开始消融,何迤一认为自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伪装自然而然的脱落。
从浴桶出来,看着一身的药渣头疼的厉害,地上有半桶清水,却在冬日的夜晚早已变得冰冷,她手尖刚刚触到便抽了出来。
自从失忆后她性情变了许多,不如过去那般怯懦变得有胆识甚至是聪慧了许多,但寒冬的夜晚她没足够的勇气将冰水泼在身上,只好哆嗦着将里衣摆湿,用最快的速度拭去身上的药渣。
两三下套上微湿的衣裳,疾步穿过屏风,从南山采蕨的秘密基地出来。
凉风嗖嗖的刮在身上,半干的身体裹着几近全湿的衣服,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每道风都像刚磨好的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刺入骨中。她当场就打了几个喷嚏,手臂更是死死的环住身子减少皮肤与空气的接触。
除了呼呼的风声,院里没有半点杂音,她每前进一步都能听清鞋子与地面细碎的摩擦。刚才着急竟忽略了庭院除了熟睡的三人外只有她一人的事实,十几间屋里只有她一个醒着的人!
夜深人静,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这些恐怖的词不就是在说她现在所处的状况吗?
有些后悔。想退回去,但已经走了一小半的距离,而且后半夜她真要裹着湿衣缩在满是药材和金器银器的角落?
穿越后她经历过不少事情,遇事冷静不少,胆量也有增长,尤其在失忆后性情大变。但在这样一个三更半夜空无一人的院落,她不由得害怕。两步之间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强忍住内心的惧怕,打气告诉自己身后有三位顶级高手,虽然都入睡但实力放在那,鬼也不敢来。
终于摸索着从后院走出。却见天上飞过几道身影,神经原本就绷的很紧,此刻直接叫了出来。
她正叫着,一道黑影突然逼近,单手捂住她的嘴。何迤一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蒙面人。心底漫出恐惧,而后清晰的嗅到一股血味,浓郁的血味!
血!
她当即就要挣扎呼救,却在蒙面人说了一句闭嘴后立刻停下所有反抗,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
何迤一长出一口气。之前的恐惧烟消云散。突然的改变只因蒙面后的面庞是她自己的,身子里装的是苏棯煜的魂魄。
见何迤一不再挣扎,苏棯煜松开手,讥诮道,“你怎在此处?”
“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何迤一扇着鼻子扭头便向自己的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子大半夜的跑出去,一身血腥的回来,真是少见。”
有人回来,何迤一前一刻对黑夜的畏惧狂风暴雨般的消散,惧怕销声匿迹半点踪迹也找不到。
站在一旁的甘棠听人数落自家小姐有些不开心,即使最近和何迤一关系不错,互相交流了许多东西,好似是好友一般无话不谈。但她家小姐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教的,面罩下的腮帮子鼓起来,气鼓鼓道,“我家小姐是去做正事,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的没个事做。”
甘棠这么说着,心里还补了几句,做特殊的吃食可不算是正事,她家小姐可是雨堂二堂主,每日处理的事数不过来,何迤一只不过是做几个菜哪能和小姐比!
“哟,能有什么正事。”听过甘棠的话又联想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血味,何迤一大致明白他们三人今晚是去做什么了,但还想具体地打探一下。
想到苏棯煜用自己的手杀人,何迤一隐隐的不安,甚至恶心。但她不愿让人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更何况她现在用的这副身子不知索了多少条命,故此只字不提。
哪知道,平时很容易上钩的甘棠面对这种事情既敏感又警觉,大眼向上一翻,一本正经道,“别想着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可没闲情逸致打听你们那点破事。”何迤一挥了挥手就往屋里走。
夙夜却在这时叫住她,“何姑娘,我家少爷?”
“在后面药浴呢。”留下这句话,何迤一急忙合住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她不想在外面多待半刻,更何况她身上湿的厉害。
三人出现的方式有些吓人,但何迤一心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