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宫婢深宫劫:一丝恩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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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配药的太医的张公公。
“你说。”冷声的吼，太后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眼看着他跪下，我的心立即凉了。
这药是他给我配的。
“回太后，这药的确是奴才给星儿姑姑的，这些药是她让我替她从御药房里拿出来的。当时臣不知道她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按她要的都各取一包，然后偷偷的交给她，她在私下有给奴才钱。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她是要用这些药来害皇后娘娘的，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星儿姑姑，之前她也曾向奴才要过类似的药，一直都没事，所以奴才这次还是按她要的分量给她。”张公公说着，如越说越害怕，整个人颤抖了起来，急促的为自己解释：“太后请明察，其实后宫中许多姑姑宫婢都是这样向我们御药房的公公卖药的，奴才绝对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听着他这话，我隐隐的知道了点意思。
难道他们要指证说这药是我用来害皇后娘娘滑胎的？
不，这是我用来防止怀上皇上龙胎的。
慌张的转头看向太后，我立即为自己争驳：“太后，这药的确是星儿让张公公从御药房里拿出来的，可是这药是星儿自己吃的，并不是要给皇后娘娘吃的，星儿没有用这药来做不轨的事。”
“没有？是吗？”太后听着，冷声的笑了笑，低头看向那药：“哀家也不想去相信这药是你的，可是现在你都亲口承认了，哀家还真的想不通，你还怎么能开口否认自己的罪过？若你说这药不是用来害皇后滑胎的，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吃这些药？”
“我。。。。。。”说话到了唇边，我是说不出口。
用难的咬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说，是我用来防止怀孕的，这同样是死罪。
“太医已经看过你这些药了，里面有马钱子、芫花、商陆，这些都是会引起滑胎的药，若量大或者加在一起给皇后喝下，那后果就是像那天一样，不能压止的导至滑胎。”太后冰冷的嗓子里没有多余的温度，她这说话就表示她已经肯定皇后的事是我的所作所为。
可是我没有，绝对没有。
“太后请明监，星儿真的没有做任何要伤害皇后娘娘的事。星儿自入宫以来一直都飘浮在各个宫中，直到太后的赏识，星儿才能过上好日子，能有太后疼爱着。星儿自问已经暗暗的将太后当成亲人看待，又怎么可能会害皇后娘娘呢？”摇头，我只能极力的解释。
可是不懂，为什么他们就能查到我那里去？
这些药我明明收得很小心的，按理说他们一般都查不到的，除非是彻底的搜查，可为什么太后会忽然想要查我？
“的确，哀家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害皇后？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枉哀家如此的重用你，你何必冒险？”太后点头，虽是费解，可是她显然已经不信任我了。
凭这些药，就足够给我定罪。
可这些药我真的没有用来害皇后。
“太后，这些药星儿是自己吃的，真的没有用来给皇后娘娘吃，星儿更没有想过要害皇后娘娘，皇后滑胎的事星儿比谁都难过，又怎么会这样做呢？”咬着唇，我不能解释，只能坚持自己的清白。
“那好，你就告诉哀家，这些药你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你要吃这样的药？药效是什么？只要你能说得明白，哀家就考虑相信你的清白。”缓慢的点头，太后吸了口气，如在给我最后的机会。
看进她清澈的眼眸中，我却说不出话来。
要我如何说？
“太后，臣妾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被喝止了皇后这时忍不住了，狠狠的瞪着我开口。
看着她那恨不得要杀我的眼神，我只感觉心里很无助。
可真相不能说出来的，就算最后是被冤枉至死，我也不能说出来那些药我是怎么用的。
“蕊儿，你说。”皇后说着，不等太后的准许，转头看向另一边，命令。
转头看去，我这才发现董蕊不知何时站在这凤仪宫的主殿内。
她同样的回视着我，深沉的眼眸向我透露着愉快的笑意。
心一冷，我已经明白今天这一切是她给我安排的好戏。
“禀太后，董蕊知道星儿姑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董蕊不敢说。”董蕊上前，在我的旁边跪下，声音轻柔中带了点软弱，表示着她的所谓‘不敢’。
“有什么就说，哀家已经没有这个耐性了。既然是你通风报信给皇后说害皇后滑胎的人是星儿，还指出星儿房间会有线索的事，那你就说说，她的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你又知道了什么？”太后没有耐性的吼，用力的瞪向董蕊。
董蕊这下是真正的吓了一跳，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转头小心的看了看坐在太后身边的皇上，才敢小声的说：“回太后，其实。。。。。。其实星儿跟皇上。。。。。。跟。。。。。。她跟皇上私下有做苟且之事。”
董蕊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是真的吓倒了吧！
她最后这话可不敢看着上面的人说。
我无声的听着，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事，同样的吓了一跳，惊惶失措的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太后听了，同样的震惊，立即急问。
凤仪宫内的其他人同样的震惊，又开始了一阵窃窃私语。
“回太后，奴婢的话绝对没有半点虚构的，这是奴婢在一次不小心中发现的。”董蕊吓得脸色发青，如怕被人误会，立即急急的解释：“董蕊本来是皇后娘娘的近身，跟随皇后娘娘入宫，是娘娘最信任的人。可是早前，星儿姑姑跟宫女小云合在一起，将董蕊骗到了清华宫去，然后再引皇后娘娘前往，其实是有意要让皇后娘娘误会董蕊要对皇上有不轨之图。当时，董蕊愚笨，没有想到那么多，就只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可没有能力解释，无法夺回皇后娘娘的信任。为此，奴婢只好忍声吞气，心想能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也好，能多作照顾着。可是经过那次的事，奴婢觉得这司空星儿为人狡猾多变，心怀不轨，肯定不是个好人。就怕她会伤害了我们的皇后娘娘，所以奴婢一直小心的提防着她，特别是知道皇后娘娘怀孕以后，奴婢特别的开心，就更加的小心提防”
“说重点。”无心听她说下去，太后沉声打断她的说话，吼。
“是，前段时间，奴婢一直睡不好，心里就害怕有这女人的存在皇后会有危险，就有一天晚上无法入睡的时候想要到外面走走。结果奴婢看见了这司空星儿偷偷的离开了凤仪宫，还不时的回头看有没有人发现她的足迹，那模样很可疑。于是奴婢就一直偷偷的跟着，结果发现她前往的地方竟然就是清华殿。”董蕊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可是她却不敢抬头去看段若辰。
听着她这说话，我总算记得她指的是哪一次。
“这又代表什么？”太后哼，语气没有多好。
或者她根本不想听到董蕊刚才指证的那件事。
“当时奴婢也不敢胡思乱想，可是想到她这么晚竟然还偷偷的前往清华宫就不禁有点疑心。结果，在奴婢偷偷的跟入，在小庭园的角落里面躲着，结果却看到。。。。。。看到皇上跟她在那寝宫的贵妃椅上。。。。。。做那些事。”越说，董蕊越是小声，头低下，几乎是要贴到地上。
她怕的，也许是段若辰吧！
这一刻，我倒是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若都是死罪了，还有什么区别呢？
直直的向前看，看到的是皇后充满了恨意的眼神，看到的是太后带惊讶及不能置信的目光，看到的是段若辰平淡无波的眼神。
这三个决定我生死的人，一下子变得很遥远。
也许，此时在太后与皇后的心中，我亦同样的遥远。
特别是太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跟皇上私下有那样的关系吧！所以她才会显得如此的不敢置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愿去相信。
*
抱歉；墨墨昨晚写着写着家里有点事；所以现在晚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承认关系
“所以呢？所以你就跟皇后说，皇后滑胎的事是星儿所为？你是认为她跟皇上的关系暧/昧，因妒忌之心而要害皇后？”太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微微用力的咬着牙，问。
可是她问的时候，却是看着我的。
她最想问的，还是我吧！
从她带伤痛的目光中，我能看出她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原来，哪怕在她的心里我只是一个奴才，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一个奴才。
“是的，奴婢在知道她跟皇上背后的关系以后也很乱，可没有证据就不敢跟皇后娘娘说出。直到娘娘滑胎了，又说是误吃了不适当的食物所至，所以奴婢就联想到那个陷害皇后的人可能是她。”董蕊点头，这才缓慢的抬起头来，伸手指向我：“今天，我看着她出去了，才敢偷偷的进入她的房间，果然被我看到了那些药材。奴婢也不知道那不是引皇后滑胎的药，可是意识到这事必需要让皇后娘娘知道，才能查明，所以就立即告知皇后。”
“的确，这药是臣妾让人搜出来的，刚才她也已经承认这是她的药，所以蕊儿的猜测没有错，她就是存心要害本宫的人。”皇后恨得咬牙切齿，那眼神就是恨不得能立即将我千刀万剐。
“没有，不是这样的。”摇头，我直直的看着太后，一脸忠诚的给自己反驳：“太后，星儿跟在你的身边这么多年了，星儿是怎样的人太后心中明白。虽然星儿不能说有多善良无害，可是也绝对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没有成形的孩子加以伤害呢？再说，星儿是一个孤女，能有幸得太后的赏识，星儿一直视太后为至亲，又怎么会去伤害皇后娘娘呢？那些药纵然是星儿的，可不代表皇后滑胎的事就与星儿有关。这根本就是谄害，让太后与皇后娘娘有监。”
“太后，你别相信她，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就在董蕊跟随皇后娘娘入宫不久，她为了要取得皇后娘娘的信任跟器重，她就用计谋对董蕊加以陷害，那事实就证明她的为人如何。就算这么多年来她在太后的心中是如何，那都只是她演的戏太棒了。。。。。。”
“这么说，你是指太后不会看人是吗？这几年的相处，是太后看不透一个人？还是这个人真的如此会演戏？你以为凭你简单的几句就能下定语？”淡淡的，懒懒的，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打断了董蕊的说话。
这话，明显有护着我的成份。
可是听着，我却更担心，这只会让所有人更确切的相信我们的关系暧/昧。
“是，奴婢该死，不该加以猜测，奴婢只能说司空星儿设计陷害奴婢的事是千真万确的，那是她亲口承认的。还有那些药也是真实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要陷害她。还有她跟。。。。。。皇上的确是。。。。。。”
“的确是什么？你说在华清宫里看到我们在做那些事，那朕就是想问得清楚一点，你看到了朕怎样对她？朕是用哪只手抱她的？又是用哪只手去脱她衣裳的？”轻轻淡淡的，他如笑话般的轻哼。
董蕊经他如此一问，低下头，不敢说话。
“要知道蕊儿的话是真是假还不容易吗？太后只要让太医给星儿验查一下就能知道她是否还处/子之身。”皇后心有不甘，立即提议。
“皇后这话是没错，若星儿真是无辜的，就让太医验明正身。”太后沉下脸，点头认可。
听他们的想法，我禁不住剧烈的一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不用验了，朕也没有要否定这个宫婢的说话，朕就是曾经临幸过星儿没错。朕刚才的说话只是在质疑这个女人的为人，就如同刚才她在指出星儿的人格有问题，可是朕倒是觉得她的人格同样存在问题，因为朕从来没有在清华宫里面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冷着脸，段若辰沉声的声明，也灭绝了我的希望。
我的清白，是永远都保不住了。
不过，这也早已注定，不是吗？早在去年中秋节的那个晚上，我就注定不能再有清白。
“哗！”
“原来是真的。”
随着他的说话，在场的女人又开始一阵哗然，又一次窃窃私语起来。
无力的冷抽了口气，用力的闭起眼，心被狠狠的揪痛了。
原来，当事实被揭穿后，这感觉是如此难受的。
手剧烈的颤动着，整个人如飘浮不定，没有了方向，没有了位置。。。。。。
“你就是临幸了星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一国之主，你可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自己看成什么了？”太后激动的怒红了眼，生气的瞪向皇上。
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亦吓了一跳，胆惊心跳的看向段若辰。
看着他那平淡无波的脸，我看不出他此时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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