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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奇妇可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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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软绵绵的身子跌在自己血气方刚的胸膛之上,像是具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神奇力量,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击地四散。好不容易拼拼凑凑把理智找了回来,玉娇又动手动脚缠上了自个儿的脖子。他终是低叹了一声,抱紧玉娇的身子,从地上跃起,骂了句“傻瓜”。趁没有更多人聚拢之前,逃离了燕舞楼。

午夜潮回,河水拍岸,哗啦啦的声音宛如从天而来,又骤然消失在耳际。

麟河边因为首夜祭祀的游行队伍已经离去,这会儿眼花的硫磺味蔓延在河面四处,显得过分地冷清。

玉娇觉得浑身冷地像是罩了层冰,努力抱住自己的身躯妄图取暖,可是从指缝中漏过什的是什么?是光?还是——水?

微微睁开眼睛,玉娇“嗬”地一下,来不及喘口气就吸入了一大口河水。

“咳咳咳······咳咳······”肺中如烧,脑袋猛地清醒过来。自己不是正在燕舞楼找宋家兄妹吗?怎么会被人泡在河水里?还有······端木易呢?

远处一丛篝火烧得十分旺盛,火星跳跃之中,端木易静静坐着,眼看着河中那个人影经过最初的混沌惊慌,最后笃定地朝自己走来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在玉娇踉跄地还未走

他,便脱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去迎。

“咳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咳咳······”接过端木易递上来晕染火的温度的衣服,她立即就往自己身上裹。一面飞奔着挨近篝火,想让自己冻僵的身子尽快回复热度。

端木易则有条不紊地道:“我们都中了些毒。”

“中毒?”玉娇大骇。

她怎么一丁点儿都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端木易扶她坐下,一五一十道来:“在燕舞楼里,小哥也闻到了那种奇特的香料了吧?那是出自西狄的奇药,专门魅惑人心。我想,燕舞楼恐怕也不简单,竟能取得西狄奇药,背后可不知道有谁帮着撑腰呢!”

“是那个?”她早就觉得有异,只不过没想到会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影响。话又说回来,魅惑人心?天呐,自己不会干了什么很丢脸的事情吧?战战兢兢盯着端木易,看他一脸洒脱豁达,心底偷偷松了口气。

不会的不会的,端木易可不是泛泛之辈。要是真出过什么事,自己就不会被泡在水里了。

一想到那冰冷的河水,玉娇徒地激颤,又向火堆挨近了几分。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燕舞楼里丝毫没有头绪,宽哥他们究竟在哪儿?你们殿下要我们去燕舞楼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哎呀······你还是赶紧写封信让他过来吧,烦死了都。”

端木易啼笑皆非,楸着她眼睛亮若繁星:“小哥是想咱们殿下了?”

“呸,别提他。”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提的。端木易抖了抖眉,笑道:“小哥适才问的那些,也正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究竟,燕舞楼里藏着什么秘密。与夜龙舟有何关联?”甚至,可能连那失踪的宋家两兄妹都有逃脱不了的关系。

这种种繁复确实颇为烦人,但端木易却甘之如始。

今夜燕舞楼白走了一趟,玉娇心里怄得不得了,又恼端木易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白板菩萨。其实就算端木易解释了,她也不见得能明白。所以只能干着急,急累了便索性躺在篝火边睡下了。

一直到双打眉睫,篝火熄灭,一丝清冷重又漫上四肢,玉娇才醒过来。

揉着眼睛,发现大河在昨夜冰封,西风怒吼,身上裹着的意见端木易的衣裳正撕拉撕拉被风撕扯着,她赶紧拢在胸口,起身观望。

端木易远远地提着两条鱼过来,原本尚可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出口时已被风吹跑了大半。问道:醒了?身上可有不适?“

玉娇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揣度意思之下摇头,大声喊道:”河水都结冰了,你哪里抓得鱼?“

端木易笑着亮了亮手中匕首:“凿冰。”

凿冰摸鱼?靠!这端木易绝对是北极熊转世。

见篝火已灭,端木易便暂把鱼搁下,又去四周寻了些柴火,重新找了个背风之处架上火。

他的动作娴熟,动刀把鱼开膛破肚的时候几乎毫不费力,甚至还保持住了他一贯的儒雅与斯文。玉娇就琢磨着,此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将鱼用冰洗净,端木易突然就把那柄匕首一拆两半,原来竟是把雌雄双配的匕首。各自插了条鱼,架在事先做好的篝火上烤。

玉娇看见那柄匕首就目光程亮。急问:“这有什么来头?”看似是个不错的宝贝,可能值许多钱。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双子结缘

端木易递过一条鱼给她,答道:“这把匕首是南临瑰宝,叫双子匕。相传曾是一对兄弟所铸造,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两把匕首都被插入了对方的胸口,用以了结彼此的性命。”

“呃……”怎么听起来不大像是瑰宝?倒像是不祥之物。亲生兄弟自相残杀,还把对方都杀了,这算哪门子的好事?还把这柄双子匕称作瑰宝……不可理喻啊玉娇端详自己手上的这半把双子匕,发现在匕鼻处藏有两匕合璧的机关。本来对于现代来说是不足稀奇的活扣应用,但是出现在古代冷兵器上,这种水准却让人咋舌不止了。能使两面匕首贴合地天衣无缝,她想即使是现代手艺也无法做到的。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双子匕的确够得上资格被称作瑰宝。

但对于端木易或者更多的南临人来说,将双子匕捧上瑰宝宝座的缘由远远不仅于此。因为双子匕的来源,还与南临的一个传说有关。

端木易如实说道:“相传南临开国之初,双子匕就已被铸造出来了,但那时,双子匕就被下了诅咒。”

“诅咒?”这玩意儿不是嘴巴说几下就算的吧?按照玉娇对古代的了解,古人往往对神秘不可解释之事报以十分崇敬的心态。诅咒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跟特殊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完全就是两码事。所以端木易所说的这个关于诅咒的话,肯定是南临什么重量级的人下的,而且已经到了举国皆慌的境地。不过这样一来,双子匕就更加不可能成为瑰宝了呀,因为怎么可能有瑰宝是与诅咒相连接的。

除非——有人将诅咒打破了

她明亮的眸子映着火光,突然之间有点悟出些什么来。看看端木易向她点了个头,她才敢肯定自己心里所想。如果诅咒被人打破的话,那定是需要那铸造双子匕的两兄弟配合,难道,要打破诅咒竟要拿两兄弟各自的鲜血洗涤匕首?

啧……若是诅咒不打破所带来的祸患,那恐怕也是大到能波及整个南临的。否则那两兄弟一牺牲,怎么双子匕就被奉为瑰宝了呢?

原来如此哦

啧啧……玉娇吧唧了下嘴,龇牙冲端木易一笑:“那双子匕怎么会在易先生你的手里?是瑰宝的话,不该留在皇宫之中吗?”

“殿下赏赐的。”端木易平静地道。

“哦……”她似乎有点理解诸葛均与端木易之间是何种相互信任的感情了。

双子匕可是驮负着关于南临诅咒的东西。虽然说已被那两兄弟所破,但是——话不是都由人说的么?既然可以被下被破,自然可以被重新下。而端木易似乎完全有这个能力,所以诸葛均才把双子匕赏赐给他,借以暗喻他对端木易的全然信任与放纵。

所以啊,端木易才如此忠心耿耿。

也就是说,她想借机问端木易讨一把玩玩这个念头,也最好趁早打消的好了?

玉娇暗自叹了口气,她还挺喜欢这把匕首的呢但是如此具有意义,她当然不好出口问端木易拿。于是只好闷声不吭地烤鱼,顺便夸了自己一把眼光独到,要就要最好的,一般般咱不稀罕。

端木易不用想也知道玉娇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等两人都烤地差不多了的时候才问:“小哥也喜欢双子匕?”

“嗯?”正饿得狼吞虎咽的玉娇愣住,拼命点头。

“双子匕,一匕双子,这把匕首注定是被两个人拥有的。我已独揽它诸多日夜,不知道小哥愿不愿意做另外那个拥有者?”端木易探舌将整条鱼从匕首上剥下,令人诧异的是,双子匕上没有留下任何肉渣,干净地宛如刚出剑池似地。

“你的意思是?”玉娇傻眼。这又不是鸳鸯匕首一男一女拥有,人家是两兄弟,关她什么事情?

“在下,恳请与小哥义结金兰。”

靠有没有搞错?端木易明知道自己是女的,还跟她义结什么金兰?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是偏偏端木易一脸坦诚的笑意,瞅着她诚恳之至。要是不领这个情,万一他以后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再说,有端木易这个在身边的靠山也不错,能文能武,冰天雪地里还饿不死,这样一个大哥为自己鞍前马后,自己就等着享福吧想着,当然把头点了下来:“好”

端木易的表情终于一松,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两人立刻在麟河边的冻土上向天三磕头,起誓结义,滴血为盟。此生必定视如同生父母所出,永无芥蒂,永不相弃。

玉娇松了口气,三下五除二把鱼丢进嘴里,然后兴致勃勃地欣赏自己新到手的宝贝。

端木易这时候踢掉火堆,正色道:“此地不能久留。今天是夜龙舟的第二天,附近河防很快就会严密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就糟糕了。”

玉娇顿时一惊神,其实她不是很明白,明明娇娘以前的日子过得很悠闲,为何她一重生却就遇上了随时会被人揭露身份的危险?难道真的是时机问题?

“小哥你有所不知,自从你爹去世之后,已经有各路人马相继朝玉家下手探查了。你的画像已经在各国密探组织内部传地遍地都是,一旦发现你的踪影,不是格杀勿论,就是擒活口带回去利用。正因为如此,殿下才会忧心忡忡亲自来麟州城寻你的。”

格杀勿论?玉娇一个冷颤。自己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尚未继承南临密探组织,甚至是连接头都没有。她比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孩子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并且具有现代灵魂了而已。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赶尽杀绝?

因为,斩草除根啊

所以要杀死玉娇的那帮人之中,定有一支兵马是杀死玉望山的。

这么一想,玉娇突然萌生了为玉望山报仇的想法。

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并未真正打算下来。她目前唯一比较想做的就是,找到宋宽与宋薇,并且找出杀死大阿嫂与宝儿的凶手。这才是她想干的。至于密探组织,还是让诸葛均跟端木易去头疼吧。

正想着,河岸边就传来许多纷沓的脚步声。军靴踩在冻成冰花的泥土上,咯吱咯吱作响。嘶吼的怒风里,有人似乎向上级将领禀报:“……河面冰层里冻了个小女孩的尸体。”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噩耗

端木易脚上踢篝火的动作立刻快了起来,三两脚就用冻土把柴堆埋上,拉起玉娇就飞上了旁边的一株大树。

玉娇心里“古隆冬”一下,双脚离地一跃已经坐在了光秃秃的大树枝干上,后背靠近端木易温热的胸膛,陡地心潮起伏。

“呃……我说,”玉娇干咽口水,悄悄往前倾了一点点,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问道,“你不觉得这棵树叶子太少了吗?”

端木易脑子进水啦,大冬天的树上叶子都掉光了,藏身树上不就像在青天白日底下挂了两条腊肉?底下猎狗的鼻子很灵的啦,万一抬头一看,全穿帮了端木易却“嘘”了一声,轻轻捂住她的嘴,附在她耳边道:“你别急,站得高看得远。而且……他们也未必会朝这边过来。”

“唔唔?”为什么?这些人不就是因为夜龙舟祭祀的事情来麟河沿岸巡察的吗?

“你看,他们开始敲冰层了。也许,他们对那具尸体的兴趣多一点儿呢?”端木易淡淡道。

尸体?

玉娇这才想起来适才那些人说的话,对的,冰层里面有具尸体奈何眼下虽然站得高,可是仍然看不真切。因为尸体被冰封在冰层中,还未取出来,所以根本看不到具体情况。原来端木易并非想獐头鼠目地躲藏起来,而是想侦察事情始末。

怪不得挑了这么棵歪脖子老树视野果然宽广呐。

河面开始传来铁镐砸动冰层的声音,在广袤而阴沉的天空之下显得记记沉重,仿佛丧钟般有着一抹不可抵挡的悲凉。

屏息等了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听到端木易“咦”了一声,紧接着便微微叹了口气。

玉娇心中闷闷地,轻轻拉开端木易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紧紧握住,睁大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河面上,那群卷着袖子的下等士兵将尸体从冰层里挖出来。河面的冰块上散落着几件森冷的铁镐以及解下来的佩剑,一时之间仿佛天籁具静,某个宣判生死的时刻到了。

尸体显得十分奇怪,冰封在河面冰层中理当直地像棍子似地骨骼,竟呈现出许多狰狞的关节突出,甚至胳膊已经完全不在正常的动作范围之内了。

玉娇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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