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春光里 >

第187章

春光里-第187章

小说: 春光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些,惨些,别叫太太看出来!”说罢高声宣布:“打!”

春瑛还在想今天挨打大概不会太疼呢,那板子就下来了,疼得她立刻大喊了一声,忍不住疑惑,芍药不是已经给婆子使了眼色吗?怎么还这样疼?

十儿和曼如都在惨叫,后者叫得更响些、更惨烈些,春瑛自己也在叫,泪水说来就来了。幸好那板子打下来,只疼一瞬间,打完后倒不太疼,只是打了三四板,腿上也疼得难受。她只觉得心里委屈,暗暗大骂这古代的权贵阶级残忍,如果不是芍药帮忙,自己就要吃大亏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院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众人都停了手,转眼望去,只见侯爷站在门前,望着院中的情形,气得脸都青了:“快住手!”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侯爷的处置

众人忙停了板子,纷纷跪倒在地。安氏在屋里听到丈夫的怒吼,心下一跳,忙扶了丫头走出来,勉强笑道:“侯爷怎么来了?不是说前头有客么?”

“你还知道前头有客?!”侯爷没好气地道,“把人打得鬼哭狼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是觉得我们家的名声太好了,非要弄出点是非来,好叫御史台参我一本是不是?!”左右看看受刑的几个丫头,见曼如在边上哭得最大声,厌恶地道:“哭什么?!还不快给我拉下去!”

芍药立刻命婆子们将人扶起来带出去,又叫人收了板子长椅等物。安氏虽不甘心,但丈夫发了话,她只得依了,当下便迎了侯爷进屋,又吩咐倒茶。

侯爷坐在正位上,看着妻子,就觉得心里烦闷:“好好的又闹什么?!丫头不好,交给管家说一顿,撵出去也就是了!老太太身上正不爽快呢,昨儿我还跟老陈说,往京城各大寺庙施些银米,为老太太祈福,你今儿就把人打得鬼哭狼嚎的,万一冲撞了老太太可怎么好?!”安氏哑口无言,讪讪地往对面落座,小心翼翼的,只坐了半边椅子。

芍药奉了茶上来,侯爷挥挥手,捧起茶碗,带着一丝不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安氏如何把话说得宛转合理,门外,春瑛扶着廊下的柱子,努力直起身,还是觉得臀部疼得厉害,幸好可以勉强走路,但姿势就不大好看了。她揉着自己的臀部,估量着伤势轻重,探头去看上房方向,看不到什么动静,心下思索着,侯爷这一来,应该就能把太太的命令拦回去了吧?

一来太太图谋霍家家产,说出去不好听;二来老太太已经下令放自己出府,太太的做法明摆着就是无视老太太的意愿;三来事情是因曼如嚼舌而起的,茶房起火的真相大白,侯爷太太必定都很生气吧?自己和十儿也算是立了功了。这么一想,自己和十儿多半能逃过去吧?只挨几板子,她就忍了!

春瑛回头看见十儿疼得呲牙咧嘴地,朝着一个婆子叫“三姑婆”,又撒娇喊疼,便忍不住笑了。

方才几个执板的婆子都在,也没把她们硬拉走,春瑛知道这是多亏了芍药的面子,但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便向她们福了一福:“多谢妈妈们手下留情,这份恩德,春瑛是绝不敢忘的。”十儿闻言也忙向那几个婆子道谢,她的三姑婆早就塞了几块碎银过去。婆子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悄悄儿袖了谢银,摆手说不客气。

正和乐融融间,一旁传来抽泣声,众人望去,原来是曼如半撅着屁股,使力抱住廊柱支撑身体,抽答答地哭着,下身的淡绿色裙摆上,已经沾了几道血痕。春瑛一看就知道方才婆子们没对她留手,只怕还加重了几分力道,因此只三四板子就伤得比别人重。她心中深恨曼如进谗言陷害自己,冷冷一笑,便瞥过头,径自与婆子们说话。婆子们也撇撇嘴,一脸不屑。

还有看戏的媳妇子闲闲地在一旁冷言冷语:“姑娘要哭,就回家哭去!侯爷在屋里呢,你嚎什么丧?!生怕侯爷不知道你似的!”旁人便笑道:“嫂子不知道,她正是要让侯爷知道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攀了高枝儿,咱们可不能得罪了她。”

曼如立时住了哭声,委屈地抹一把泪,抬眼望向某个方向,春瑛瞥过去,发现她看的是先前想要堵自己嘴巴的那个媳妇子。后者目光闪烁,左望右望,躲到人堆里去了,曼如见状,一脸不可置信。

一个打扮体面的媳妇子站了出来,严肃地道:“好了,都回去吧,别在这里碍事,太太自会处置你们!”

众人便各自散了,春瑛与十儿互相搀扶着往外走,路上向那位三姑婆道谢,对方摆摆手:“我也是王家女儿,多亏了姑娘的好意,我心里记着呢。”春瑛怔了怔,便明白了,微微一笑,立马又疼得扶住了腰。

侯爷听完妻子的讲述,面无表情。安氏惴惴不安地偷看他的脸色,小声道:“我也是气恼这几个丫头不安份,怕她们带坏了攸哥儿……”

“你少插手,就不愁攸哥儿会被带坏!”侯爷瞪了安氏一眼,只觉得当年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会相信了媒人的花言巧语,把这个女人娶进门了呢?!她比起自己的元配范氏,真是差太远了,唯一的功劳,就是给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你当我是谁?以为几句好话就能瞒住我?!你打妹妹妹夫家产业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我见你只是小打小闹,没坏了亲戚家情份,便看在儿子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你倒好,明知全京城都在议论咱们家侵吞外甥女家产的谣言,还当了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侍候外甥女的丫头不给你通风报信?!这不就等于承认我们家真的图谋过霍家产业了?!你当人人都是傻子,还是觉得她们都是哑巴?不会把话传到外头去?!你不要脸不要紧,别连累了我们家的名声!”

安氏又羞又气,虽是夫妻二人在屋里对话,但几个平日倚重的大丫头都在门外候着,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侯爷夫人,养尊处优,又管着家务,满府里除了婆婆和丈夫,就再没有比自己更尊贵的人了,如今却被丈夫当了别人的面训斥,真真是什么脸都丢光了!

只是她又不敢不回应:“事情不会到那一步的……这院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信……”

“就算原本是亲信,也未必不会生异心!”侯爷想起方才遇到平安夫妻俩,便将茶碗摔回桌面上,“真不知道你娘家是如何教导女儿的!怎的连人情世故都不懂?!你管的什么家?!便是当家主母,人家也未必就会为你掏心掏肺!忠仆难得,你倒好……”想起陈家父子都是安家陪嫁过来的家人,便恨恨地又拍了一下桌面。

安氏满脸涨得通红,想要分辩几句,却又不敢造次,心里满腹委屈,又十分羞恼,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门口,发现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丫环们不知何时撤退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赌气问:“侯爷既这么说,那几个丫头,又该如何发落?!我是再不敢让她们侍候攸哥儿了,也不知道心里都盘算些什么,还伶牙俐齿,没上没下的,那曼如更是可恶!我竟不知她是哄我的!”

“说到这个曼如,就是方才穿了水红袄儿、绿色罗裙,长相颇为美貌的那个丫头是吧?”侯爷一皱眉,“你说她是喜宴那晚守茶房的人,因偷懒潜出来,才让茶炉子烧干了水,因而起火的?!”

安氏正为丈夫夸奖曼如美貌而心中腻歪,便有些闷闷的:“另两个丫头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瞧曼如的神色,多半是了。”

侯爷没顾得上她的脸色,只是面上添了几分气恼,板着脸坐了片刻,才硬邦邦地道:“这丫头你给我看好了!不许让她出府,也不许让她见外人,连家里人也不许见!你亲自选一个可靠的丫头,收拾好房子,将她送进去,好生守着,除了送饭送水,半个字都不许多说!对外只说她是伤得重了不宜挪动,要静养!”

安氏越发生气,阴阳怪气地问:“侯爷这是要抬举她?”

“胡说什么?!”侯爷瞪了她一眼,“我们正跟梁家在御前打官司呢!先前为你不仔细,一口咬定了是梁家人放火,如今却说是我们家的丫头疏忽大意,叫人知道了,我如何下得了台?!”

安氏这才醒觉过来:“这……我倒忘了……那就叫她别认?”

“别人又不知道她是守茶房的,认什么认?!你只需把人看好了,别叫老二媳妇和她手下的人知道,等圣上裁定,就完事了。过后该如何处置那丫头,就由你做主了!”顿了顿,“选几个忠心可靠的证人,也不用说看见梁家小厮放了火,只说当日确实看见他在茶房附近出现,就足够了,说得太多,反叫人起疑。横竖圣上是偏着咱们这边的,拖个几天,我向圣上求了恩典,说不计较此事了,和气为上,他梁家就只能认了!”

安氏忙应了,又有些迟疑:“那……另两个丫头……”

侯爷不耐:“什么要紧的事?!又不是犯了大错的!老太太都发了话,你照做就是!只是如今她二人也是知情人,万一在外头混说,倒坏了大事。你索性把人送到庄子上避几日,等事情了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不想她们回来侍候儿子,就调到别处去好了!”说罢又瞪妻子:“真是个糊涂的!外甥女儿虽出嫁了,又离了京,她娘家还在这里呢!倘或那青姨娘打发人来请安,问起从前侍候的丫头,叫她知道外甥女一走,你就拿丫头作筏,叫人怎么想?!只怕老太太也要生气!你有多大的气性?只求自己痛快,就不管不顾了?!霍家范家海家都是咱们的正经姻亲,你趁早儿给我收起那点小心思,好生经营亲戚情份是正理!他们可比不得你安家!”

安氏憋红了脸,委委屈屈地应了。侯爷又叫上茶,又问她今日有没有给母亲请大夫,大夫怎么说,吃了什么药,胃口好不好。安氏一一答了,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先前不是有客人么?怎的忽然……”

侯爷一听,脸色又难看下来,想起儿子打靖王府捎来的消息,还有那姓胡的小子的警告,以及小舅子不甘心的神色,和圣上难测的心思……他猛地起身,径自往外走了,安氏在后头叫了两声,他都不理会。

芍药捧了茶过来,小心地问:“太太?”安氏阴沉着脸站在那里,半晌,才拽过茶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太的处置

春瑛回到家,路妈妈早已得到消息赶回来了,心疼地围着女儿转悠,又骂她不听话,做错事惹恼了太太。春瑛不服气地争辩自己是冤枉的,路妈妈只是不信,但还是翻箱倒柜地找出以前留下的治外伤的药,给女儿敷上。

路有贵不久也赶回来了,得知女儿只是轻伤,便转而质问女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春瑛心里很生气,只觉得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父母都不相信自己?

太太连伤未痊愈的小陈管事都骂了,又逼他带伤工作,可见有多么刻薄寡恩。再说,太太接二连三地被曼如骗倒,根本就是个糊涂人!明知道是曼如在说谎,还连自己和十儿两个揭发者一起打,这根本就是赏罚不明!这样的女主人,按理说自家老爹应该对其人品深有体会才对,为什么就先怀疑自己?!

春瑛心中冷笑,却又觉得有些心灰,抬头看看父母圆瞪的双眼,便撇开头,道:“是曼如在太太面前说我和十儿的坏话,想要害我们来着。”

路妈妈半信半疑:“崔丫头为什么要害你们?!”春瑛扯扯嘴角:“她有一件秘事叫我们知道了,生怕我们告发,就先下手为强。”“秘事?什么秘事?”

春瑛正想说,便听到外头有人敲门。路妈妈出去看了,却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说是王家的,奉命送一瓶外伤药来的。路妈妈知道十儿与自家女儿交好,道了谢,又抓了把果子给那孩子,才放他去了,拿着药瓶子进屋,道:“这原是他家祖传的方子,我从前也见过,药效极好的,当家的,你且出去,我替女儿换换药。”

路有贵闻言只好先出去了,春瑛正要解裙子,却听到外面又有人来敲门,这回来的却是小陈管事和梅香。

小陈管事还拄着拐杖,脸色仍在发青,面上犹有倦意。他是路有贵的老上司了,后者忙将他夫妻二人迎进屋中,又让妻子去倒茶,梅香笑道:“不用忙活了,不过是略坐一坐,有些话要说。春瑛妹子可是在里屋?我去寻她说说话。”便掀了门帘往春瑛的房间里来。

春瑛整理好衣物,勉强撑起身来,站在地上,朝她笑着福了福身:“梅香姐姐。”梅香忙搀她起来,仔细看她的脸色:“今儿伤得可重?要不要紧?上过药了么?”

“上过了,方才又有人送了一瓶药来,正打算再上些呢。”

梅香叹道:“你这丫头,素日还不算笨,今儿怎么糊涂了?不同的药,一起混着上了,焉知道会不会引起不好的症状?”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高的小瓷瓶来,道:“这是那些妈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