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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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难道真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人吗?
若是有除非他们是一胞双生的双生子才有可能,但为何从未听闻过张大人有过孪生兄弟,若真是兄弟,那具被虐杀的白骨又是怎么回事?有何深仇能让他下如此凶狠的手段。
小木想了一路,要不要把此事告诉张老夫人让张老夫人配合,可是想想仍觉不妥,若此人真与张大人是孪生子谁敢保证张老夫人不会包庇与他。
再说目前事实还不十分明朗还是不要说的好,小木决定还是先探探张老夫人的口风。
专门关押犯官家眷的官署,小木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吹着,等着张老夫人的到来。
“罪妇张氏拜见逍遥侯!”一身粗布麻衣,头发散乱的老妇人被人推到小木面前,去掉珠饰锦衣,这张老夫人与普通的老人无异。
小木放下手中的茶盏,虚扶了一把,“张老夫人请起!”
对身后的木梓抬抬手,示意他扶张老夫人起身,“给张老夫人看坐!”
见逍遥侯如此看重这位老夫人,署官自是不敢有半点待慢,亲自搬了个圆凳放在小木下手让张老夫人坐下去。
木梓直接扶着老人家在圆凳上落坐,不让她有所推辞,张老夫人心下有些疑惑,御史府与这逍遥侯并无交集,自己与他也不过是在抄家那天见过,他此来所谓何意。
小木挥手让署官先行退下,才道,“张大人经年也曾是个公正廉明,两袖清风,为百姓称道的好官,没想到如今却晚节不保,落得如起下场还连累了家小!”
“这是我儿贪心不足,理应受罚,就是被判被罚那也是罪有应得!”张老夫人,这话说的十分谦卑,只是从身份高贵的贵妇一下沦为一名犯官家眷,成了罪人,这心里落差之大,又是如何能轻易接受。
“张老夫人言知有理,只是老夫人如此年纪还要受颠沛流离之苦实在让人不忍,可怜张大人那幼子,不过堪堪垂髫之龄却也要因父之过受这世代为奴之罚也是可怜!”老人多是偏疼孙子,小木也是利用这一点功心为上,后面才好问出自己想问之事。
果然张老夫人,面上有所动容,只是还是拿不定主意,看来还是差了那么点火候。
第162章 张府密辛
小木也不催她,只是笑着便接着道,“张大人十多年前曾在朝堂上为本侯请命,本侯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只是张大人知法犯法在先,本侯也不便为他求情,但见张大人幼子与摄政王府的小世子,也就是我那义子年纪相当,倒想着可以向皇上求个恩点,求去给世子做个侍读。
虽说脱不了这奴籍,但却不至于受了苦楚,将来年纪大了本候也能做主为她配一门婚事,为张家延续香火!也算是本侯还了张大人这一人情!”
此事或许别人不知,但这张老夫人到是有所耳闻,听小木这么一说张老夫人到是信了几分,若是真能让那孩子去伺候小世子,不用受这颠沛流离之若,那到也是那孩子的一翻造化,反复思量一翻,扑通一声跪在小木身前。
“侯爷,请恕罪妇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侯爷将我那孙女盈盈一并想个法子赎将出去,那孩子自小乖巧、懂事,经年侍奉与罪妇跟前,实是至孝之人,万不该受如此大罪,若是真随罪妇等人流放,这一辈子就毁了,侯爷若能想想法子将罪妇孙女救下,为奴为妾但凭侯爷处置,罪妇也将感激侯爷一辈子!”
这历朝历代的罪官家眷只要是流放的,免不了女子代代为娼,男子世世为奴,她实在舍不得孙女受此苦楚才有如今这一跪。
张老夫人心中更清楚,若说有人能救他们除了逍遥侯不足他人想,只望他能念在当年的一点恩情原意救上盈盈一救。
她也不是糊涂之人,逍遥侯今日亲自来访,必定有话要问,她只想赌一赌,若真是可以把盈盈救出去,剩下他们几人,就是皇上要杀要刮,她也毫无怨言。
这张盈盈乃是张御史唯一的嫡女,也不过刚到及笄之龄,尚未出嫁,若说答应把那张府幼子救出不过是权宜之计,那这张盈盈却是小木真正想救之人。
必定只有这张盈盈才是真正的张御史的孩子,而那张府的幼子不过是小木的权宜之计,若是真的张御史早就过世,又哪来这堪堪垂髫之幼子,想也可知必是那牢中假冒之人的孩子,只是必定这传承香火的是男人,一般家里男孙比女孙要受宠的多,所以小木才有这一提意。
小木亲手扶起张老夫人,让她安坐与凳上才问道,“老夫人可信本侯?若是信,本侯保张小姐平安无虞,若是不信也大可当本侯没来过!”
听了小木的话,张老夫人唯有感激不尽,哪还有不信之理,抹抹眼角的泪痕,哽咽道,“侯爷有何事要问,罪妇知无不言!”
“老夫人不必如此,本侯只想问问张大人生平并无其他,若是老夫人原意可以从头与本侯说说,本侯只是想知道当初那个廉洁奉公的监察御史如何会落得这般境地!”小木深知自己是说服了张老夫人,为她斟上一杯茶水递给张老夫人,让她慢慢道来。
张老夫人这一说就说了尽两个时辰,这官署的正厅之中早有下人燃上火烛,小木认真的听说,包括这张大人何时说话,何时走路,几岁还尿炕,都听得认真仔细,当然也包括,他后来科考入仕,入朝为官,娶妻纳妾之事。
张老夫人事无巨细,一一说与小木听,当说到近十来年之事,张老夫人明显有点感伤,“唉……要不是那胡姬,我儿何至于会这样?”
末了张老夫人以这一句感叹结束了张大人一生的生平事,以张老夫人说的详细程度,就是给张御史著书立传都够了。
说到那胡姬小木那日去抄家之时似乎并未见道,不禁问道,“那胡姬后来如何了?”
“死了,入府的第三年就死了,自那之后我儿就变得更奇怪了,他一人住进那胡姬的院子,不许任何人入内!连罪妇也进不得!”张老夫人说到此更觉难过,本来孝顺懂事的好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完全变了,连自己的亲娘也不多看一眼。
小木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而那胡姬的院子想必大有文章,自己有必要去探上一探。
“张大人常情到也是难得,想必给那胡姬建的院子也颇有异域风情吧!或许张大人觉得住在里面好似能感受到也胡姬的存在也有一定!”
小木状似无异的感叹,却引得张老夫人下面一番话。
“唉……那院子建在府中的最北边甚是偏僻,据说是那胡姬喜静才特意选了那么一处院子!我儿却偏偏在那院了里竟一住就是六七年之久也不肯回主院!”张老夫人一阵感叹!
小木仔细回忆着那日看到的御史府的布局,最北的院子?那岂不是与那地窖所处的位置比邻吗?暗暗记下张老夫人的话,张府改日一定再探。
听张老夫人说完,小木不慌不忙的饮尽一盏茶,才盯着张老夫人道,“张老夫人确实肯定当初生下的只是张大人一子?”
眼神不似刚刚温和,到是多了几分凌厉。
张老夫人眼中出现几丝慌乱,又迅速平静下来,深叹一口气道,“逍遥侯果然明查秋毫,事已至此,罪妇却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张老夫人目光悠远的看像远方,过了半晌也无只言片语,小木却也不急,等着她慢慢回忆过往,必定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过了一盏茶时间,张老夫人才收回目兴缓缓开口,“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与钰儿的爹爹自幼亲梅竹马,感情甚笃,婚后也可算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嫁入张家两年多未有身孕,第三年,钰儿的爹爹在我婆婆的安排下纳了钰儿的亲娘为妾!”
说到这张老夫人顿了顿看像小木道,“没错,我并非御史张钰之生母,只是他的嫡母而已!”
小木微微点头,这并不稀奇,在户人家这庶子、庶女都要奉正妻为母,称自己生母为姨娘的。小木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本来老爷也是不同意的,觉得这般太对不起我们多年来的感情了,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却是不得不从母命,纳了钰儿的母亲为大姨娘,这大姨娘初来之时也十分的懂事,在府中十分低调,对我也恭敬我们相处的到也算十分愉快。
大姨娘进府不过三个月府中便传出喜讯,听到此事时我大发雷霆,认为老爷一边哄着我,一边却与大姨娘恩爱,自是十分恼,便赶了他出去不让他进我的院子。
此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老夫人把我叫去训话,怒责我不贤,但最后还是承诺若是大姨娘生得女儿便罢,若是儿子就抱到我身边养,以后也是记在我的名下。
虽说那里心中还有不忿,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想想是自己不能生,就算没有大姨娘也还有别的姨娘进门,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只是大姨娘怀的是老爷第一个孩子,老爷也是十分上心,万事以她为重,甚到一有时间就往她的院子里跑,府中的下人也看到老爷对他母子的看中,渐渐的便传出我这无所出的夫人注定失宠,将来这府中的继承人定是大姨娘的孩子。
后院之中无宠注定命运惨淡,奴才们怠慢是常有的事,就算当面恭敬背后也会诋毁,那大姨娘仗着腹中胎儿也越发嚣张起来,不复当初恭敬,甚至有时还会在老爷面前告状说我欺辱他们母子。
一次、两次,无数次……
终于,渐渐的老爷开始信了,对我也越发冷淡了,不再给我好脸色,终于在一次她诬陷我推她,想害她小产之时,老爷破天慌的打了我,那时我心中怨恨到了极点,心中想着若是没有大姨娘,没有那孩子我又何至于落到无此地步,可我没有法子,一点法子都没有。
第二天,老爷破天荒的来了我的院子,我欣喜的以为他是为了打我的事感到内疚,想向我道歉,可是他一开口却是,‘吟霜,你回娘家住些日子吧,我不想我的第一个孩子有任何意外!’
那时我就心死了,十几年的感情抵不上那人腹中未成型的孩子,收拾细软,我终究还是回了娘家,无人可诉心中苦闷我便日日寡欢,终是病倒了,只是家人派人去信,想让老爷接我回府休养时,收到的却是大姨娘现在怀有身孕,若是我现在带病回府必会过了病气给大姨娘,对孩子不好。
在那段日子里我也想通了,既然注定今生无子,那我定要养一个孩子在我身边,由于娘家的施压,老爷终在大姨娘怀孕八个月时接我回府。
回府第一件事,我便去找了老夫人表明态度,我既不能为张家开枝散叶,自然要学着贤惠大肚一些,为老爷多纳几门妾侍,为张家开枝散叶。
老夫人见我如此知事也是十分满意,她说若是我能做到,大姨娘之事自然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听老夫人这么说为老爷纳妾这时我自是更回积极。
半月之内我先后把陪嫁丫头送给老爷为通房,又为他纳了两房良妾,老爷有了新欢去大姨娘那次数自然就少了,那大姨娘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而我却有一种报复到她的快感,便越发的喜欢为老爷选美了。
直到大姨娘生产之时,我才知道老夫人所说的给我的满意交待是什么?当时的产婆是老夫人着人备着的,大姨娘一直以为她是为张家诞下长子的功臣,老夫人一定会高看她一眼,说不定等她身下长子后母凭子贵能被抬为平妻也不一定。
可她哪知道老夫人想的可比她多的多,她要的是后院的安宁,如她这般会滋事的女子老夫人也是容不下她的,早早买通了产婆让她在为大姨娘接生之时去母留子。
那夜我就陪老夫人站在大姨娘的门外,等着她生产,老爷却被老夫人以会冲撞了他为由赶回去歇着。
听着那房里传出来的一声声的嘶吼,我是多么庆兴自己不能生啊,整整一夜,直到卯时初,里面的叫声才渐渐的小了,我看见一盘盘的血水被端了出来,是那么鲜红的颜色,那得有多少血才能染得红啊。我想求老夫人算了,可我不敢,她是那么淡定的做在那儿,一点也无动于终,我才知道她根本不似我只前看到的那们慈蔼,我怕她非常怕!
再过了一刻钟屋里传来一传婴儿的啼哭声,生了!终于是生了,早有机灵的丫头要去给老爷报喜,却被老夫人拦了下来,让先等一等。老夫人亲自接过产婆走进产房去看他那刚出世的孙儿,可这时房中又传出一声婴儿的哭声,原来大姨娘怀的是双生子。
可是老夫人却并没有开怀之色,反而拧起来眉,当场下令,留大溺小,在场之人若是谁若将此事传将出去,棍棒打杀,一众人寒颤若惊当下发下毒誓决不泄露半句。
老夫人当下便让下人将大公子,也就是钰儿抱到我的院子交由我来养,而她却把小子亲手交到我的怀中,要我亲手将他溺毙不可心软。
大姨娘就躺在床榻之上听着我们如何处置她的两个孩子,最终血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