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医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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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顽抗,但每次都没有效果,以至于他暗中发誓,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勤练功夫,反正他现在的心疾也没以前那么严重了,简单一点的体力运动还是吃得消的!
傅时秋暗下决心之际,顾晚晴已经开始着手帮阿兽收拾东西了。
其实阿兽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就那两个陶罐。但是顾晚晴觉得,陶罐也不是土里长出来的,肯定是有人给他的,或许里面还有一段说不得的伤心往事,比如说是他父母的遗物之类的,所以,一定得带上。
就这样,收拾好东西,顾晚晴宣布出发。
阿兽自然还是恋恋不舍的,他大概以为顾晚晴又要自己走了,所以情绪很低落,没办法,顾晚晴就在地上画了房子,还画了个留着小辫的简体人,对着自己指了指,等阿兽表示理解后她又画了一个四肢着地长头发的人,指了指阿兽。最后,她把这两个人一起画到房子里,又拉起阿兽的手握了握,示意是他们两个。
阿兽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懂了。
在阿兽的带领下,顾晚晴三个便朝山下而去,路上傅时秋不停地问,“你真要带他回去?”“你家人会同意你养他?”“他是个公的诶……”
顾晚晴很无语,一路无视。
至于傅时秋说的问题她早就想好了,她可以让阿兽住在一个偏远的独立院落中,然后找老师去教他说话和各种生活常识,顾家有那么多下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起到看管阿兽不让他到处捣乱的作用,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阿兽就能明白一些基本的道理。至于顾长德会不会同意……顾晚晴想,她会有办法让他同意的。
就这样,三人一蛇回到了叶家的茅草屋,到那的时候,叶顾氏居然在家,见到顾晚晴回来抱住她就是一顿痛哭,叶顾氏说他和叶明常从京中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个车夫和傅乐子,听他们说顾晚晴和傅时秋进山后并没按约定的时间回来,叶明常马上带了他们两个去找,结果找了两天也没有结果,叶顾氏还以为他们又被野人害了……顾晚晴就那么被叶顾氏抱着,听她边哭边说,差一点,顾晚晴也跟着哭了。
她才刚刚抛弃他们啊……顾晚晴缓缓地吸了口气,忍回眼角的湿意,回头指着缩在院子一角的阿兽说:“娘,我找到阿兽了,以后他和我们一起生活。”
叶顾氏怔了一下,顾晚晴笑着说:“我又反悔了,我不回顾家了。”或许她回到顾家对他们的将来都好,可以让叶家拥有安稳的生活,也不必在别离时因感情过深而受到伤害,但,她还是反悔了。
安稳生活什么的,还是由他们自己来创造吧,至于别离的伤害,难道现在的分别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伤害吗?同样是伤害,为什么不让它来得更晚一点呢?
不料叶顾氏却忧心起来,想了良久劝慰道:“这样不好,你还是回顾家去,在那里才能学到东西,至于阿兽……”她回头看了看正以手试探地摸着门后铁铲的阿兽,笑了笑,“我和你爹会把他照顾好的。”
顾晚晴摇摇头,没说什么,可心中主意已定,是谁也劝不回来了。
到了晚上,叶明常等人从山里出来,见到顾晚晴自然高兴,乐子抱着傅时秋嚎啕大哭,蹭了他一身的鼻涕,看得顾晚晴直恶心。
对于顾晚晴的决定,叶明常像上次一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蹲在地上和小蛇玩的阿兽,与顾晚晴沉声道:“收留他不是不行,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你不好多接触,这样,你和你娘仍是到城里打理衣服铺子,阿兽和我留在这,我先教他听话说话,他也能帮我整理整理药田什么的。”
叶顾氏虽然觉得阿兽可怜,却也觉得这个主意好,毕竟她要为顾晚晴的名声着想,末了还拜托傅时秋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领回一个野人到家里,好说不好听。
这件事傅时秋自然答应,又由傅时秋出面安抚了那个车夫,这件事总算是这么定下了。
当天晚上顾晚晴与叶顾氏同床而眠,顾晚晴听说她给叶氏夫妇银子这事叶昭阳还不知道,总算放了心,要不然,叶昭阳别看个小,别扭起来想要哄好又不知要费多大力气了。
第41章 为难
只是,叶顾氏还是念念不忘地想劝顾晚晴回顾家去,始终认为那样对她才是最好。
顾晚晴完全不听她的,这次有了决定她就不会变了,省得变来变去的,她自己都烦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晚晴眼睛下面明显有两片黑影,精神头也不太足,倒让叶顾氏自责半晌,再不提什么让她回去的话了。
不过,虽然是不回去了,但顾家还是得去的,除了不回顾家的事,还有失踪两天的事,顾长德那边她都得去做个交待,还有报名的事,万不能耽搁了,就算不为了天医玉、不回去,她也得有一技之长能在这生活下去才行,光指着她那时灵时不灵的异能?那也得有个名义啊,她现在对医术一窍不通,两句话就能漏馅,谁会找她治病?难道要她打个“包治百病”的旗出去,用跳大神做掩护?
顾晚晴倒是细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最后还是否决了。
早上吃过饭后,顾晚晴就与叶顾氏和傅时秋一同赶往京城。阿兽见顾晚晴要走有点慌,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等顾晚晴上了马车后,他就蹲到马车前面,冲着马匹龇牙咧嘴地吓唬它们,不知道是不是阿兽长年在山中沾染了野兽的味道,两辆马车的马匹都吓住了,有一匹还向后错了几步。
到后来,那两匹马都有些烦躁起来,根本没法走。顾晚晴只能下了车去劝阿兽,但根本没用。
人马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阿兽的速度也快,不管车夫和乐子把马拨向哪个方向,他都能第一时间蹿到前面去,没办法,最后还是叶明常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带阿兽一起去吧。
带阿兽起,当然叶明常也得去,他们与傅时秋共乘,共乘……和傅时秋……虽然顾晚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她急着要回去向顾长德交待,也就同意了,又连说带比划又画图地折腾了半天,终于让阿兽相信他是和顾晚晴一起走,爽快地上了马车。
大家都松了口气,不过等车动起来,麻烦又来了。阿兽坚持要看到顾晚晴,如果看不到她,他就要打傅时秋泄愤,谁拦也不好使!
最后,两辆马车尽量保持并行,并且两辆车的车窗帘都掀开,从顾晚晴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阿兽,以及在他身后,脸色阴郁得几乎滴水的傅时秋。
对此,顾晚晴只能深表同情。
待马车一路行至京城时已经快到中午了,顾晚晴谢绝了傅时秋的午餐邀约,把叶氏夫妇连同阿兽送到衣铺中去,就乘车回了顾家大宅。
这次回来还算顺利,因为阿兽已经没力气阻拦了……他晕车了。
顾晚晴回到顾家大宅后并没有马上见到顾长德,做为顾氏家主,他的忙碌要远超顾晚晴的想象,此刻他进宫为太后诊病去了,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回来。
结果,说是下午,顾晚晴直等到夜半三更,顾长德才满脸疲惫地步入书房之中。
“你的住处给你安排好了,就住半夏居吧,离天医小楼也不算远。”顾长德说完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房契,“这个拿给你义父义母,从今往后,拾草堂的差事也不必做了,每个月会从公中拔十两银子过去给他们花销。”顾长德大概真的很累,很快地说完后,随意摆了摆手就要出去,根本没问顾晚晴这两日的情况。
“二叔。”顾晚晴马上站起身,“我改了主意。”
顾长德脚下一顿,半转过头来,等待下文。
顾晚晴便将自己还想与叶氏夫妇同住的事说了出来,而后又抢先说道:“有关异能的事我在此启誓,除了二叔外绝没有向其他人透露,将来也不会随意透露,至于使用……如非生死关头,我不会在二叔授意之外使用。”
听着她的话,顾长德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还珠,此事非同儿戏,你在外一天,秘密泄露的危险就大一分,二叔有此决定都是为了你、为了顾家着想,你怎地这么不懂事!”
顾晚晴低头受教,可态度没有丝毫转变,顾长德见她如此也有些动气,之前她见了她的义父母,就跟不认识一样,有什么道理做了六年多的陌生人,现在又来扮感情深厚?
“还珠,你若不回顾家来,以后就别做‘天医’了!”顾长德今日心情本就欠佳,此时更是极为不耐,沉着脸硬声道:“是继续留在叶家,还是回来报名参选‘天医’,你自己决定!”
顾长德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顾晚晴说话的机会。
顾晚晴在书房里愣了半天,怎么……又这么严重了?叶家和参选“天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为什么非得这么二选一?
看着桌上的那张没有收起的地契,顾晚晴伸手摸了摸,但终是没有拿走,叫了车夫连夜送自己回到成衣铺子。
还未开张的铺子特地留了一扇门轻掩着,顾晚晴推动门扉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个天平似乎随之倾斜,一边是只为家族考虑的叔叔,一边是会为她半夜留门的养父养母。
刚进到屋里,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跟着便是叶顾氏的惊呼,“阿兽,快松手!”而后放了学的叶昭阳与叶明常一同把巴在顾晚晴身上的阿兽弄走,叶顾氏就拿着手巾过来给她擦脸,又万分小心地问:“怎么样?二老爷同意了吗?”
“嗯,他同意了。”顾晚晴肯定地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太好了!”叶顾氏极为喜悦,“你吃晚饭了没?我去给你热热……”她说着话就去了,根本不给顾晚晴选择的机会。
顾晚晴心里暖暖的,本有些失落的心渐渐又变得鲜活起来,她叫来叶昭阳,“今天都学了什么?有空给我讲讲。”
有这些人的支持,她怎么能够放弃!
那些密布的阴云很快都消失了,顾晚晴,重新振作了!
不过重新振作的内容还真多,包括收拾铺子、阅读医书、勤练异能和……送阿兽回家。
这真是个难题,最后还是顾晚晴想到的,带着他乘车去游京城,然后……叶明常就很顺利地带着他走了。
为了防止他醒来后瞎折腾,顾晚晴特别给他画了封信,大意是让他好好向叶明常学习,争取早一天,他们能流利对话!
送走阿兽后顾晚晴就恢复了她的忙碌生活,转眼过了三天,铺子的前期工作总算忙活得差不多了,只等到庙里求个好日子,择日开业了。就在这天,顾长德派人来找顾晚晴,顾晚晴到达顾府的时候,顾长德正在府外站着,旁边还停着两辆马车。
见了顾晚晴,顾长德连寒喧都没有,径自直奔主题,“还珠,你的能力,现在能用吗?”
第42章 做个交易吧
听到顾长德的话,顾晚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瞪了眼睛,凑过去小声说:“嘘嘘,二叔,注意保密。”
顾长德也是一时心急了,才见面就问这事,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也得提防那种有顺风耳的特异人士……边治愈系能能毫无道理的存在,那么顺风耳系的存在估计也不是什么幻想。
于是顾长德面带菜色地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一指马车,“车上说。”
顾晚晴严肃地点点头,爬上马车。
马车在顾长德也跟上来之后就随之启动,顾长德这才迫不及待地问:“你的能力现在还能用吗?我是说,会不会又像那次一样突然不灵了?”
顾晚晴被他急迫地模样所感染,人也变得有点紧张起来,“应该没问题吧,我这段时间都有训练,已经越来越纯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顾晚晴仍是欠了点信心的回答,顾长德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直到顾晚晴差点想找个什么东西戳戳他看看是不是睡着了,他才闭着眼睛缓缓开口,“太后的消渴症,已至末期了。”
消渴症?顾晚晴这段时间只看最基础的医书,并未看到提及消渴症,不过以前她到是听说过,所谓的消渴症,就是糖尿病吧?她有个同学的亲戚就是糖尿病去世的,她还陪同学去探望过,最后似乎合并了心脏衰竭,十分痛苦。
顾晚晴想,就算在医学比较发达的现代,糖尿病也是无法治愈的一难症,何况现在?不过那是太后,又不能说没救了,所以顾长德才会这么急吧?
其实说起来,历朝历代,最倒霉的官职就是太医,医治得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后宫嫔妃,小病得大养,大病得慢养,还不能把病情说得太重,而一旦治疗效果缓慢,常常就会有人威胁着说:“要是治不好他,你就一起陪葬吧!”
以前每当顾晚晴看到这种情节的时候都会感叹下令的人好痴情或者好重友情,但当她选择了大夫这个行业后,她就觉得,人家就一拿工资的,要求别太多啊!
她又觉得,御医这行真不好做,除了和病人同生共死外,还得卷入无边的皇宫争斗之中,做个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