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月玲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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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毕殊曼握着司徒诺的手,“。。。玲珑。。。来看我了。。。”
司徒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着说,“呵呵,是吗?那。。。你们都聊什么啦?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呵呵,你哪里有什么坏话要我讲?”她的目光忽然变的格外认真起来,叫司徒诺很是不舒服。“。。。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还赐给我一个晟儿,这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胡说,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阿诺。。。你听我说。。。玲珑她。。。”
司徒诺躲闪着,“玲珑她很好,我与她相见也是正月里的事情,后来我时常会到她的报社,与她聊天,这些我从没想过要瞒你。我与她早已是过去,即便当初爱的深刻。对此,你尽管放心。”
毕殊曼失望的摇摇头,她有些着急,却又没有力气,“唉,算了。。。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是那把刻着他名字的小刀。
“我虽不懂,见她慎重的表情,却也知道她要说的一定在这刀上。。。”
司徒诺满怀疑虑的左右端详着小刀,一时间却也没明白,忽然一个灵光闪过脑际。他将刀鞘拔出,见刀柄缝合处有裂缝痕迹,果断将其掰断,从刀柄里拿出一张被折的很小的泛黄的纸条。
上面的红色字迹正写出了穆忆的生辰,生辰下面写着:“三岁前并无姓氏,只唤忆儿,然为其前途,不得不委身与穆达成协议,‘穆忆’自此而出。不望得君之谅解,然兹事体大,不得不告知。”
“妈!”
司徒晟的一声急唤将司徒诺从万般震惊中拉回来。
他转过头再看时,已只剩下一只低垂下的手和那张凝固了的含着微笑的脸。。。
第三十八章,对决(一)
孙兆青也没能逃脱死亡的追捕,在毕殊曼离去的次日清晨,远赴天堂。
悲剧重重袭来,如厚重的乌云顶在司徒诺的当头,迟迟不肯离去。夜变得格外的阴沉,空气重的叫人无法顺畅呼吸。
司徒诺点燃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却被呛得鼻子眼泪一大把。他不停的咳嗽,声音大的震耳欲聋。
司徒晟闻声赶来,急忙将雪茄从他手里夺出来,不禁怨道,“您连香烟都不吸,上来就吸这个,怎么受得了?”
司徒诺也不抢,埋着头,双手托着额头,屋子没点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他颤抖的双肩。
司徒晟心里,他的父亲一直像个巨人一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屹立不倒,见此刻这般,本来害怕怯弱的心却一下子坚强起来。
他张开双手,紧紧的将司徒诺揽在自己的怀里。他个子虽高,却没司徒诺壮实,长长的手臂仍旧不能环实了。
司徒诺缓缓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闭着眼睛,颤抖着身体的司徒晟,那一刻,他好像想通了一切。
“你在害怕。”
司徒晟睁大眼睛,摇头道,“不,我不害怕。”
可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司徒诺低笑,“好孩子,你长大了。”
司徒晟眨巴眨巴眼睛,“我早就长大了,是您一直不相信。”
兴许他说的对。
“晟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刚好,我也要告诉您一件事情。”
司徒诺笑道,“那好,你先说。”
司徒晟的表情开始变得异样,“今天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只手枪。。。”
他说罢,从怀中掏出那只手枪,递给司徒诺。司徒诺借着月光,端详片刻,又打开灯,再次确认,“这是。。。”
“对,这正是小六的佩枪,这种枪上海很少,只有治安部有。熊探长说,根据开枪的力道和孙叔叔中枪的位置,应该是左手开的枪,而且并非是食指按下机关,小六的左手刚好没有食指。而能用的动治安部的人,整个上海只有一个人。”司徒晟低下头,“陆伯伯。”
司徒诺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握着那把枪狠狠的打在桌子上,面容狰狞。半刻,他缓缓的问,“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是吗?”
“不确定,至少,那个寄包裹的人也知道。”
司徒晟说的不错。
“那个人肯将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我们,就是要我们将其绳之以法,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咱们是一个立场上。”
司徒诺强忍着稳住情绪,“那个开枪的人一定已经被这个寄包裹的人处理了,很明显,他不想阿远被警察抓获,是要我们私了。”
“这么说,那个人一定是认识咱们的,至少知道我们跟陆伯伯走的很近。”
司徒诺点点头。“你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栾伯伯和你干妈,我会自己找阿远,处理这件事情。”
司徒晟“恩”了一声,没有异议。
“那。。。爸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情?”
司徒诺倒吸一口气,眉宇间阴晴不定,“是一件。。。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他定定的看着司徒晟,“你有一个哥哥。。。”
阿远从国际饭店出来,吸着雪茄看着他的车缓缓的停靠过来。他随手扔掉雪茄,漫不经心的上了车,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人,一只枪抵着他的腹部,另一只直指他的太阳穴。
一刹那,他吓呆了。
“不许说话,乖乖的跟我们走。”一个人凶狠的说。
还不等他辩驳,另一个就手脚麻利的将一团麻布塞到他嘴里,同时套上了眼罩。
车子东拐西拐,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在颠簸了十几分钟后停下。
他不住的挣扎谩骂,还是被那两个人给架到一个地方,眼前忽然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刚要骂人,就看见离他不足两米的司徒诺。
“阿。。。阿诺。。。”他哆嗦着。
“怎么?害怕了?”
阿远转头便看见了一个墓碑,上面刻着“好友孙兆青之墓”几个大字。
“你还有脸站着!”
阿远被司徒诺响亮的疾言吓得一哆嗦。
“阿诺,你知道的,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苦衷就是用自己朋友的血来为你的前途铺路?那么是不是有一天,你也要给我一枪?”
阿远很是痛苦,“我也是被逼的,我警告过兆青,叫他说话收揽一些,有些言论跟兄弟几个说说便是。可他偏不听,还在复旦发表演说。中央岂肯放过他?他早已经被打入了黑名单,要不是我在那边周旋,恐怕他早已经在九泉之下了。”
“你的意思是,还多亏了你让兆青多活了几天,是吗?”司徒诺恨不过,上前揪起阿远的衣领,一个拳头从阿远耳边呼啸而过。
阿远早早的闭上眼睛,等了半晌,却不见疼痛袭来。
“你打我吧,最好打死我了,我也不想活了。”他嘶吼。
司徒诺用力将他一甩,他向后踉跄几下。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触碰政客的人,更不要深交,你总会有把柄握在他们手中。可你就是不听,你说,你可对的起兆青,对的起我?”
“是,我对不起兆青,对不起翠心,更对不起你。但是,兆青就一定对吗?他的那些言论都是反政府的,他难道就对吗?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除掉他的。”
“你还在为你自己的恶行辩护,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你知不知道,邵昕她怀孕了,他们等了十年,就盼着这个孩子出世,可是你,却生生的活剥了他们本该有的天伦之乐,你叫邵昕今后如何生活?”
阿远恍然,垂头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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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对决(二)
司徒诺拿出那只手枪,阿远立刻目瞪口呆。
“我曾暗暗立誓要为兆青报仇,可没想到凶手却是你。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对你尚存仁慈之心。而是我觉的,你不配!我会把它交给孙伯父。他在中央,一定能为自己的爱子报仇雪恨。”
阿远一听,急忙拉住阿诺,“不,不能交给他,那样的话,我就全完了。我辛苦经营了一辈子,好容易风光了,不能就这样没了。阿诺,你就当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人,再不胡作非为了。”
他乞求半天,却丝毫不见司徒诺动心,又道,“我离开上海,不,离开中国,这样还不行吗?”
司徒诺弯下腰,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司徒诺拉开他,转身离去。刚走两步,只听一声枪响。
他急忙回头,见阿远狰狞的表情和手里正要按响阀门的手枪,那手枪直指他。
“司徒,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肯相信他?”
栾承志从树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
“你杀了他?”司徒诺紧张道。
“哼,他这样的人,不配。那是麻醉剂。我通知巡捕和孙伯父了,这个人交给他们就好了。”
穆生将司徒诺那边的准备尽数告诉了穆绍辉,穆绍辉深觉事情有变,并且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不免有些担心。
“老爷您看,我要不要派人去把那阿天偷偷的做掉?”
“他既然能找到阿天,就已经知道我才是幕后主使,此刻去做掉阿天,除了将我这个幕后主使大告于天下以外,别无好处。”
穆绍辉轻轻拨弄手里的笔,一丝笑意浮在脸上,带着几分邪气。
“通知下去,说明日穆忆接管银行大小事务,此次会长竞选亦不参加,会长竞选代表由穆忆顶替。”
穆生大疑,只听穆绍辉说道,“你尽管去做,日后便会明白。”
穆生应声,“不知老爷可还有别的指示?”
“我要你帮我盯着太太,这个月都不许她跨出相忘楼半步。否则,你也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穆生从房里出来,刚好碰到穆忆从对面走来。又想到刚刚与穆绍辉所议之事,不免有些心愧。目光有些躲闪,忙弯下腰,唤了声“少爷“。
穆忆自回到自己家中为穆绍辉在银行做事,也常常遇到穆绍辉将穆生叫到房里议论半天才出来,神神秘秘的,他从不在意变为颇是好奇,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心中不免生疑。
他瞧瞧穆生,又朝屋子看看,虽隔着窗户,门也紧闭着,他却从穆生身上捕捉到很多不自然的东西。
他抑制住心里的疑惑,嗯了一声。
穆生听了掉头从相反的方向走去。可他明明是要走穆忆过来的这条路。
穆忆思忖半晌,敲了敲书房的门。
“。。。父亲。。。您找我?”
穆绍辉露出一张慈祥的笑脸,“不愧是我的儿子,自从你来了银行,这存款率提升了五个百分点,利润也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我问了银行的其他高层,对你都是赞不绝口。我听了很是高兴啊。之前我总是在口头上跟他们将你的优秀,现在是明明白白的用事实用数据告诉他们。忆儿,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啊。”
穆忆抿嘴一笑,“父亲过奖了,是叔叔伯伯给我面子,做事情也很配合,才会这么顺利,否则,还不一定会有成绩出来,这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话不能这么讲,这些日子我不在银行,大笑事务都是你在处理,你的每一篇报告我都仔细的看过,有理有据,虽说某些想法和做法还不够成熟,那也是自然,你毕竟还年轻,在这行也做了不到一年。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你要知道,为父刚做的时候,还不足你的三分之一。”
“父亲真是谬赞了,儿子真是当之有愧。如果您当真要谢,那或许还该归功于司徒伯伯,那些您所批示的可以行之的做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并非是儿子本来就有的处理之道。”
穆忆本还想继续说下去,见穆绍辉的脸由晴转阴,不由得很是识相的住了口。
“不管是跟谁雪来的,学到了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与他人无关。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说的就是这个理。他若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会生养出那么败家的一个儿子啊。”
“父亲,阿晟并非您所看的那样,那只是他的一面。我倒觉的他性情直爽豪放,虽有时口无遮拦,却智慧过人,丝毫不输于我。而他在察言观色,待人接物之块更胜于儿子。儿子觉得。。。”
“行了,我找你来不是跟你讨论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的。”穆绍辉很是不满,“我已经做了决定,明日就召开会议,正式宣布你为银行的总经理,掌管大小事务。”
穆忆大惊,“父亲,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做决定?您正值盛年,怎能在此时将如此重担交给他人?”
“什么他人?我是交给我的儿子!忆儿,为父近年来总觉的力不从心,脑子也不够灵活,很多关键的事情都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恰当的决定。你不同,你有学识,有远见,也磨练了些时日,虽说不长,但就凭我对这些日子的观察,你足以胜任。”
“不,父亲,这个职位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它需要相当多的经验和极高的业务能力,以及敏锐的洞察力和灵敏的嗅觉,这些我都不具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