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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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这馊主意 。。。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文文没人看吧,自己还是挺自娱自乐的。
特高兴的说封面还是自己拿PS做的。吼吼。
朱后坐在床榻上。妆容精致,只是,依旧遮掩不住倦容。多日来,寝食难安。铜镜中的自己依旧风姿绰,只是红颜易老,特别是深宫中的红颜,更易凋零,山河动摇,美人如絮。华贵的衣衫和翠翘搔头装成的她,憔悴不堪。
她微微叹息了一下。才过了卯时,宫女小玉轻轻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轻道:“孙御医求见。”
近来所有的宫娥太监说话,都是轻轻的,说重了,朱后怕是又要发脾气,她有头痛的顽症,此刻正痛得厉害,焚了安神香也不见效。孙世儒来得正好。
“进来,要他快些进来。”
孙世儒向朱后请了安,朱后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
“娘娘近来,头痛可有些缓解?”世儒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适合入耳,朱后皱了眉笑得隐约:“还是不大好,夜里也睡不踏实。”
世儒微笑道:“臣前日里四下寻访,找到了几个善于按摩推拿的巧手女子,今日特带进宫来,可缓解娘娘身体上的不适。”
朱后微微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让他们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三名青衣少女缓缓走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跪在地上,朱后扫了一眼,倒也生的规矩漂亮,看了就讨人喜欢。
“起来吧。”朱后道。
“卿儿,去替娘娘缓解一下头痛。”
其中那名唤卿儿的便走过去,小玉端了金盆,卿儿净了手,擦上安神的精油,这才缓缓地将冰凉的手指覆上皇后的额头。轻轻揉捏推拿。疼痛立即缓解了不少。
世儒微笑道:“娘娘,不知皇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
朱后道:“不妨,谌儿也只是皮外伤,不必太过小题大做。”
世儒道:“可是臣最近,却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皇太子殿下为金人所伤,搞得开封府人心惶惶。”
朱后皱眉:“胡说,哪来的话,说得人提心吊胆。”
世儒道:“臣以为,应当为太子,安排几名武艺高强的近侍最为妥当。”
朱后闭目道:“无妨,你物色几个妥贴的人,我来安排。”
世儒微笑:“臣以为,萧家老十最为合适。”
朱后不禁问道:“可是打伤谌儿的那孩子?”
世儒道:“正是。”
安神的香缭绕不散,卿儿的玉手让朱后格外舒服,她继续闭着目,淡淡道:“说下去。”
世儒微笑道:“萧家一门忠义,这您是知道的,一家五子皆为朝廷献身,那萧云寒更是自小得高人真传,武艺了得,却因措手伤到皇太子殿下而可能使萧家惨遭牵连,所谓不知者不罪,不如借此机会,令他将功补过,一来保护了皇太子殿下和娘娘您的安全,二来杜绝了不轨之人的口舌,三来保全了萧家,使萧家终身感念您的恩德,四来向天下之人展现皇太子殿下和娘娘您的宽厚之心。岂不也好?”
朱后点点头,却浅浅勾起了嘴角:“孙大夫,你既然已做好打算,又何必来找我商量。”
世儒道:“臣不敢。”
朱后睁开眼睛,挥手命卿儿站到一边,淡淡道:“我如今就卖你这个人情,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萧云寒终究伤了我的谌儿,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赐他官职,你明白吗。”
世儒恭敬道:“臣明白。”
朱后转身:“把那个卿儿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世儒,微微一笑。
靖康元年的秋天,注定是多事之秋。
门前街上人山人海,街头巷尾流氓无赖竟然也喊起了和今人对抗到底的口号,萧云飞眉头紧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荒谬的行为,竟然是当朝天子一手策划的。
这样的大事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皇帝不听劝谏,硬是相信有高人做法,可以一举消灭十万金兵,只需招募七千七百七十七名义士,使用六甲之法,便能全胜。而在云飞看来,这所谓的高人,除了姓高以外,真的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来,甚至连身材也短小精悍。云飞头大。却不动声色地回到萧府。
近两天,云寒倒是老实很多,好容易回到家里,本就是不记仇的孩子,现下越来越贪恋和云飞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是看出了大哥终究还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关心,竟然“恃伤而骄”,云飞想,在这样下去可不行。
行至西厢楼下,便听到摔碗的声音。
“怎么?她还在闹?”云飞冷冷道,丁香回道:“回大人,小主人闹了一天了,伤害还未愈,药也不肯喝,谁劝都不听。”
云飞便转身出去,在马棚捡了根鞭子,不动声色上楼去。一开门,一个茶杯迎面飞来,云飞一闪身,接在手里。不禁怒火上涌,他两步走过去,一鞭子甩在云寒身上,狭长的血痕从雪白的里衣里透出来,云寒下意识去捂伤处,不想手指又挨了一鞭。云寒没料到是大哥,竟也不躲闪,只是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委屈。
“说,为什么不喝药!”
云寒没想到大哥是因为这个而动怒,不禁笑了。这一笑,云飞一愣,下意识用手去探他的额头,难道是发烧了?
云寒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便问:“大哥!听说连魏三都被当做天兵随那妖道做法去了。”
魏三是东京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调戏寡妇,欺负幼童,坑蒙拐骗无一不精。云寒来此不过几日,竟然连这都知道了,看来萧凌真没对她少讲这些无聊的故事。
云寒见大哥没说话,又壮着胆子骂了一句:“呸,真是昏君。”
云飞却动了怒:“这话是你该说的吗?想讨打便给我滚下来跪好了!”
云寒吐了吐舌头,云飞却在心里笑了,这孩子说的还真是大实话。
云飞俊美的面庞露出浅薄的笑意:“还疼么?”
云寒弱弱道:“疼。”
云飞冷冷道:“疼也忍着,你今日该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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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场阴谋 。。。
“大哥!”云寒急了,翻身下床,跪在萧云飞面前,膝盖还是生疼,身上的伤也未痊愈,这一跪,竟然有几分头晕目眩。
云飞冷冷看着她,不悦:“怎么?”
云寒道:“云儿不想违逆大哥的意思,只是那皇太子,生性刁蛮,和云儿结怨在先,云儿去伺候他,恐怕… …”
“早知道怕,就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云飞道,“你也长点记性!”
云寒低低道:“是。”
云飞目光柔软了起来,他继续说:“大宋危在旦夕,让你进宫,保护皇室血脉周全,也算是为国效力了。”
“云寒明白。”
云飞心里笑了,明白?明明是一脸怨恨。“此去,定要长记性,在宫里做事,要谨慎规矩。明白吗?”
“云寒明白。”一脸怨毒。
不过云寒最近恭顺了许多,云飞已经很满意。“宋妈,替云寒更衣。”
云寒换了装束,随孙世儒进宫,十月的阳光真好,可惜人,心情不佳,她换乘了小轿,直奔宫城。从苑东门入内,在内东门司报了到,向北经过后院苑,一路花开脉脉,只是寂寞至极,似乎在暗示着盛世的凋零。斗拱浑厚宽阔,飞檐温柔妩媚,彩画雕栏,柔丽绚烂,可在这精美的建筑群中行走,云寒毫无兴致,反倒觉得这大内寂寥猥琐,毫无生气。她跟着孙世儒在宫墙隔离出的让人气闷的空间里行走,一路向北,经过升平楼和集英殿,又不知走了多久,孙世儒小声告诉她,前面就是仁明殿了,皇后住的地方,要她记住。
云寒并没有兴趣去记得这些东西,因为她看到前方红墙下现出一个人来,几乎想立刻转身逃窜,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那个恶毒的皇太子。孙世儒不动声色拉了她的袖子一下,云寒这才极不情愿地行礼,跪地道:“皇太子殿下。”
九岁的赵谌高傲地仰起头:“起来吧。”云寒这才站起身。赵谌看了孙世儒一眼,道:“孙大夫,母后头又痛了,她要我叫你过去。”
世儒微微一笑,恭敬道:“世儒立刻就去。”又回身看了云寒一眼,示意她千万莫要与皇太子产生冲突。云寒忽略了这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下忿忿道:管你。
世儒远去了,云寒这才松了口气,道:“如果太子您没有什么别的训示,云寒这就告退了。”
“哎!别走!”赵谌急了,一把扯住云寒的袖子,真是个孩子。
云寒转身,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母后说,要你在我身边陪伴,相当于近侍,可是并不授予官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父皇给你一个阁职,以后升为带御器械也不一定。”
云寒心中暗喜,带御器械?那不是比大哥这个空有官职的家伙还威风?若自己能在官位上压倒大哥,看他以后还怎么打自己。
慢着,皇太子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去帮助一个让自己当众出丑的人。她看着赵谌,赵谌眸中竟有一丝请求。
云寒不禁心软,于是道:“太子有何吩咐?云寒定当竭力。”
赵谌眸中闪烁出光芒:“此话当真?”
“不敢有所欺瞒。”
赵谌道:“我听说你武功了得,我想请你做我的师父。”
“云寒不敢。”她惊吓不轻。
赵谌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求你了,我想保护母后,金人就快打进来了,我怕。”
云寒想告诉他,就算要学,时间也怕是不够了,但她看着这孩子明媚的乞求的眼睛,却实在不忍心。赵谌不过也和她一样,是个想守护亲人的孩子而已,何必太残忍。
赵谌又道:“我绝不会告诉母后!你若是愿意,今晚子时,仁明殿。我等你。”说罢,欢欢喜喜地跑开了。
云寒被内侍省的人带着,七拐八拐,估摸着是到了宫城的边缘,安排了住处,略显破旧的一排矮檐的屋子,左手一间,推门进去,门顶竟落下些灰来,虽简陋了些,倒还尚算宽敞。打扫收拾停当,天色已暗了,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毕竟,是在宫里的第一夜,入夜,她的脑中,竟然反复地徘徊着皇太子的话。她本就是个多事的人,一想到那个奇怪的约定,心里便像猫抓一样难受,仁明殿,子时,会发生什么?
辗转着,已临近子时,她努力不去想这件事。残碎的月色从窗子的缝隙里透进来,竟然斑斑驳驳地,铺了一地。突然一道黑影掠过那一地的碎银转瞬即逝。
“什么人!?”云寒冷喝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开门出去。
一道黑影在屋顶一闪而过,她跃上屋顶追过去,黑影翻过了两道墙,竟然跃进了明仁殿。她迟疑片刻,跟上去。
黑影不见了,偌大的院子,回廊上的灯笼流光始散。突听屋内一声惊呼:“有刺客!”
“皇太子?”云寒顾不得多想,冲过去。屋内却蹿出一个人来,从身形上看,正是方才的黑衣人。云寒飞起一脚,正中男人胸口,男人口中喷出鲜血,跌倒在地。这不禁让云寒有些意外,就这点功夫还来私闯皇宫?
侍卫们已闻声赶来,转眼间,院内灯火通明。皇太子坐在门口哭泣不止,内侍省的人也赶来了,有宫女去传御医。
不多时,众人分开一条道路,提灯的宫女引路,前来的,正是朱后。
陈近侍上前查看了状况,向朱后禀报:“娘娘,刺客已服毒自杀身亡。”
朱后应了一声,去抱赵谌,赵谌面白如纸,蜷缩在朱后怀里,哭泣得更厉害:“怕,我怕。”
“谌儿不怕。母后在这。”此时孙世儒也赶到了,他替小皇子检查了一番,并无大碍。朱后方才放心。她皱紧了眉头,道:“此事一定要彻查。”
陈近侍道:“臣明白。”
朱后略一思忖,又道:“这事须告知皇上才好。”
世儒上前一步道:“娘娘,不可。”
朱后看着他。
世儒继续道:“现下国难当头,皇上日夜操劳,几日几夜不曾安睡,皇上的身体,再经不起这番劳累了。若是此时再去扰乱龙体,弄得人心惶惶,那么不止皇上,整个后宫也会不得安宁。况且此人已死,查无对症,不如让陈近侍细细彻查,待查出结果,再禀报皇上不迟。”
朱后没兴趣听这些,她的头痛症又犯了,小玉和卿儿上前扶住她,她摆摆手:“也罢,孙大人,你去处理。”转身又吩咐道:“此事不许泄露出去,否则。。。。。。” 陈近侍上前道:“臣下明白。”
“母后。”拖着哭腔,赵谌白嫩的小手扯住了朱后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惹人怜爱。
“谌儿。”朱后疲惫地说。
“我要萧侍卫与我同住。谌儿怕。”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朱后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也罢,随你去吧。”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倦,那双明眸里,竟透出倦世的淡漠。
云寒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还来不及考虑。
众人撤出了院子,刺客的尸体被抬走了。有个年轻的小近侍在走过云寒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冲她一笑:“可以啊哥们,救驾有功,升官发财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