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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扶摇成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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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银白的身影行远,心再次揪了起来,若芸再无力气争辩,默默行礼,由晓红扶着几乎是逃离般快步出了殿内。

刚离开厅堂,荣逸轩不大不小、却又清晰的声音自身后隐隐传来:“皇上,沙洲刺史救了臣弟,且守卫有功,臣弟擅自做主娶了丁淑芳作妾带回京城,还望皇上容臣弟日后作详述。”

她浑身一颤:荣逸轩是娶了那个发了疯的丁淑芳?!他竟为了谋求沙洲委屈自身?

她镇定了下,忽而想到还有一种可能:不是拉拢沙州,便是……丁淑芳根本就没疯!

“小姐?”晓红紧张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色已经不能再苍白。

紧接着,荣锦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逸轩娶妻再正常不过,胡大人曾自荐他大女儿胡玉儿正值妙龄,朕寻思着想把她赐婚给你当王妃。”

若芸再也挪不动步子,只听着下文。

“臣弟,没有不从的道理。”荣逸轩毕恭毕敬的答道。

第九十三章 圣驾朝露宫

若芸心下一闷,许久,万般情绪皆化为一声叹息。

荣逸轩终于走了权势这条路,果真是杏叶纷纷、落尽终了,他与她,自此再无交集,只是她守着那个对他的承诺,何时才能解这结。

“她不是你的人,她是我未过门的王妃。”隐隐约约,耳旁回响起这句话来。

她对自己笑,以后程清璿的王妃不是她,他的王妃也不是她,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是皇上的妾室,是这朱门之中再也无法挣脱出去的笼中鸟。

彼一时,她天真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一时,她纤纤梦碎入宫成妾,实乃天大的讽刺。

“小姐!”只听着晓红尖叫一声,若芸喉头一甜又吐出些血丝来,这次竟是黑色。

看着手掌的血痕和着泪珠,她记起这多日未曾服药,不知是否是断肠草的余毒发作。

她兀自走了两步,终支持不住身子一软,在宫女太监的惊呼声中栽了下去。

若芸再醒来已是晌午,疼痛麻木感依旧,可到底还活着,明媚的阳光穿透纱窗射入屋内,触景安祥,似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晓红哭红了眼,见她醒来了惊喜万分,忙替她传了膳。她方才知晓,自己竟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两天半。

绯花、秋月听说她醒了,忙来和她请安,随后一个禀报皇上、一个禀报姑姑都出去了。

晓红又哭又笑和她说起这几日的事,她才知道德妃来过,几个新进妃嫔来过,连讨厌她的楚如兰也装模作样的在门口站了会儿。

偏偏,皇上没有来。

待她醒转,这朝露宫已从门庭若市、人人巴结,成了门可罗雀、鲜有人来。

吴美人捡回条命却不复得宠。皇上夜夜宿于陈美人的含芳宫中。

陈美人来自民间,除了带来民间的新鲜,更是日日别出心裁的换着花样让御膳房做点心。又每每说坊间故事博皇上一笑,以求圣宠不衰。

若芸听罢晓红的话。不禁低叹:“我当德妃是不会来看我,没想到有陈美人在,先前我的过错也不足挂齿……”

还记得那日,德妃对皇上的举动曾露出惊讶与不解的神色,看她的眼神巴不得把她吞了。

可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陈美人的风头正盛,大家早将她抛之脑后。

而皇上对她的“格外眷顾”。让她在荣华宫中凉透了心、伤透了神,真是荣华富贵一朝散,谁人嗟叹朝露寒。

笼络该笼络的,排斥该排斥的。大家再也不介意有个不受宠的新晋妃子,而是全围着陈美人打转、谋划起来。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兀自发呆。

眼下她倒是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无悲无喜。能吃饱穿暖,庸庸碌碌也罢,再也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只是,她若能亲眼看一看当年的圣旨,亲自找出当年的线索。那恩怨是非或许能明了。

“小姐!你进宫皇上都不来朝露宫,我在替你抱不平呐,怎么你都不着急呢?”晓红看她不紧不慢,急的直跺脚。

“你再叫我小姐,再自称‘我’,以后挨了板子可救不了你。”若芸闭目微笑道。

“哦……”晓红转念一想,又嘟起了嘴,“娘娘要是在下人面前以后也自称‘我’,是不是也不合礼数了?”

她一愣,又想起皇上那句带刺的话来。

往后,她应自称“本宫”,而对着皇上她应自称“臣妾”,对着后/宫嫔妃要作“姐妹”。

她不答,神情落寞起来。

晓红缩了缩脖子,忙岔开话,啰嗦了几句便有宫人送来了膳食。

若芸身体似乎休息够了,眼下她腹中也不再绞痛,但她胃口全无,狠了狠心,就着点清淡的菜,吃了满满一碗。

刚放下碗筷,晓红就端来了药碗。

她本能地缩了缩,对上晓红狐疑的目光:“小姐,不,娘娘,你以前不是不怕吃药的么?”

她又是一愣,接过来仔细嗅了嗅,发现只是普通药味,终于放心的一饮而尽,随后讪笑道:“我当是怀王的汤药,先前吃了几次太难下咽,我这是后怕罢了。”说完赶紧扔下药碗,别开脸去。

“说起那怀王,真讨厌!”晓红接过空碗,气得跺脚,“娘娘你昏迷的那会子,那帮太医只知道给你开催吐、暖气的药方,可你就是不喝。没皇上的旨意,那怀王死活不肯进宫医治,还好娘娘你命大,亦欣姑姑让人撬开你的嘴灌汤药,这才平安无事的!”说完还不满的哼着。

若芸听闻是亦欣,叹了口气:“怀王素来冷漠,也怪不得他。回头差人去给亦欣姑姑送点东西,不枉费她待我好。”

“哦。”晓红方应声,门外太监的禀报声已传来:“许昭容到。”

若芸听见是许翠微,便想起当日她意兴阑珊的模样,没想到此时此刻她会来,诧异之余慌忙下床,套了件描金外衫,沉声道:“传。”

晓红忙替她系了衣带、顺了顺乱发。

只见许翠薇身着简素月白衣裙前来,发间仅钗环两三支,面上略施脂粉,神色平淡隐隐透着些倦,若有群芳在,许翠微定是那支出水芙蓉。

见着她起来了,许翠薇面露喜色,忙拜道:“许翠薇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

“快起来,自家姐妹何须多礼。”她伸手扶起她便示意就坐。

“前几日造访,娘娘都在昏睡着,今个见大好了,翠薇替娘娘高兴。”许翠薇说完并不喝茶,只环顾了四周。

若芸晓她有话要说,屏退左右只留了晓红。

许翠薇却目光流转瞥了眼晓红,若芸忙道:“晓红追随本宫多年,许昭容有话大可直说,既已前来,不如你我相称。”

许翠薇明了的一颔首,直截了当的说道:“那日推你下水的,不是我。”

若芸倏地皱眉:“那是何人?”

听她这么一说,若芸心惊有余,多日来不曾有类似事儿发生,她倒是松懈不少,听她提起方才警觉起来。

“我不知道。”许翠薇挑了眉毛,坦然答道,“那日人多慌乱,碰巧有不少宫人从四方去向湖心救吴美人,谁出手我未曾瞧见,我当时已退到另一侧,有丫鬟为证。”

“丫鬟也是你的人,谁知道是不是骗人。”晓红不满,朝她轻声嘀咕道。

“我相信你便是。”若芸莞尔一笑,朝晓红使了个颜色,道,“那日场面混乱,我即便冤枉你也无从举证。”

许翠薇明显松了口气,道:“贤妃娘娘,我虽只冷眼旁观,可绝不会与娘娘为敌,我不愿与宫中任何人为敌。”许翠薇说罢,直勾勾的看着她。

若芸神色一凛,仿佛听见了当日自己对荣逸轩的诺言,竟不由轻笑出声:“自然,此事暂且作罢,除了皇上只怕没人真正看见了。”而皇上,也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许翠薇正踌躇着如何接话,忽听得一个有力低沉却又带着慵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朕可没瞧见,贤妃刚好些便如此想念朕?”

门打开,荣锦桓一身黛蓝便服长身而立,束发玉簪,领口金线绣龙,风姿威仪。他凤眸带过丝狡黠,负手走近,门外暖阳随着他缓步入室似也冷了三分。

若芸瞧见后头太监宫女噤若寒蝉,也不知他听了多久,幸好她们的谈话没多少厉害之处。

可许翠薇还是惊得变了脸色,慌忙站起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晓红忙跪下叩首,她方才还说皇上不会来,这会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惊又喜又后怕。

“哟,朕的昭容也在?”荣锦桓瞥了眼愣神站着的若芸,扭头对着许翠薇道。

“今天前来探望,不料贤妃娘娘已经大好,故而闲聊了会儿。”许翠薇冷静下来,忙识趣的道,“臣妾眼下便不妨碍皇上同贤妃娘娘说话,臣妾告退。”

“嗯。”荣锦桓冷哼了一声,许翠薇便再拜,朝着若芸行了个礼急急的走了。

待许翠薇走远,若芸方才苦着脸行礼,不卑不亢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不等他开口又接下去说道,“臣妾才醒了一个时辰,神行困乏,皇上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一语既出,晓红倒抽了一口冷气。

“朕的贤妃,对朕甚为冷淡啊。”似是从未被嫔妃如此怠慢过,荣锦桓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微翘的眼眸霎时锐利起来。

这双眼眸虽同荣逸轩相仿,可目光从来冰冷而无情,那略带棱角的脸庞丰神俊秀,可神色总阴晴不定。

若芸在心中喟叹,继而冷笑:“皇上,你的贤妃刚从鬼门关走了圈回来,不知除了冷淡还能如何。”说完,竟抬眼直看他,冷然以对。

“呵,甚好。”荣锦桓不怒反笑,忽然欺身上前,凑近她耳边轻语道,“挣扎无用,现在你是朕的妃子了。”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钻入鼻腔,她面色忽白,狠狠的咬了牙齿,眸中冷然竟碎成痛。

是的,他是她的夫,而她只是他众多妾中的一个,这宫中说得好听是妃,其实与寻常人家的小妾又有何异?

她几乎能预见自己年老色衰后被遣至冷宫的情形,不,兴许在这之前她就会死去,待他觉得她无趣以后。

荣锦桓饶有兴致的打量她的神色一番,沉默片刻,冷不防对晓红道:“你退下!”

第九十四章 皇上探问

晓红一惊,忙行了礼退出去,合上门前担忧的朝若芸望了眼。

室内微暗,气氛似是陡然转凉,荣锦桓似笑非笑的眼眸逐渐冷却,紧紧盯着眼前粉黛未施、苍白着脸色的她,似乎要瞧出什么破绽来。

若芸一时间有些踌躇,拿不定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干脆心一横,抬眉启唇道:“皇上有话说,臣妾便听着。皇上既认定我趋炎附势,如今我借着皇上东风一朝成妃,不知皇上可满意?”

她说着,便也同他看她那样,将他挺拔的身姿自上而下打量一遍,末了撇过头去看远处的燃香青烟。

听她话语间夹着嘲弄与无奈,还有那懒散厌倦之意,荣锦桓反而冷哼一声,道:“朕只当你趋炎附势倒也罢了,可朕却发现你不是,非但不是,你还急着逃。朕说了,朕偏不如你的愿。既然逸轩不曾求娶,你也休想入那程王府为王妃。”

话语落地有声,若芸猛地抬头,瞧着他略微得意的神色,痛道:“我早该知道,赵无阳有通天本事,怎会算准我的动向。只因夏王爷树大招风,这京城又是天子眼皮底下,皇上这步棋甚好,可惜多余。”

“哦?”荣锦桓抬眉微笑,眼底深处是捉摸不透的思绪,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若芸猛吸一口吸,干脆道:“我既已知晓真相,便决计不可能入那程王府为妃,皇上何苦多此一举引我进宫,以断了程王爷的念想?又何必封我一介民女为妃,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惹人非议?皇上只需御笔一点,遣了我去蚕室,我既逃不掉,也过不好。”

听着她如此言论。荣锦桓带笑的唇角上扬,一时间似乎心情甚好,神色明而亮。却直摇头:“你活得不耐烦,故而说这词来激将朕?朕怎可因你只言片语便改了初衷?你别忘了。你在这妃位,晨昏定省、一日三餐、一举一动尽收所有人眼底,你连花样都玩不了,还跟朕强词?”说着转动手上的扳指,看手到擒来的猎物似的盯着她。

若芸面色微变,看着眼前笑容舒畅的年轻帝王,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荣锦桓同荣逸轩果然不一样。如果荣逸轩是飒爽的鹰,眼前的荣锦桓则是运筹帷幄的狼。他只用她一招,便引得程清璿与她黯然神伤,逼得百泽不得不出手护她一护。如此这般,程清肃也不会轻举妄动。

百泽他们将他比作狐狸也贴切,他一眼便看穿她的心虚,看穿她其实并无所依仗。

只可惜,有的东西可以顺势而为。

“不错。臣妾如今有此地位,让这后/宫之人眼红盯着,的确是皇上妙招,想来于大将军是臣妾的义兄,臣妾也可高枕无忧、心安理得的在此住下。臣妾谢过皇上。”她巧笑倩兮,盈盈一拜。

荣锦桓笑容一敛,咬牙切齿道:“不错,你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当你的贤妃,可朕也说过,你现在是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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