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梦幻庄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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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心里暗暗吃惊,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格格而已,怎么就让他动了这个念头?纵然想见钮钴禄氏,让她来烟波致爽殿就可以了呀,何必亲自跑一趟?不过李德全一想让皇上多走动走动也好,所以他心中虽然疑问,脸上却是丝毫不漏,“嗻”的答应了一声退到门口,正看到弘历乐呵呵的过来了。祖孙便一起往金莲映日馆来。
此刻的雍王爷,正眯着眼睛听钱朵朵找理由要去菏泽,他越听越不高兴,自己宠她爱她,好吃的好玩的任由她,怕府里的人欺负了她,便让她住圆明园,明里暗里的派人保护着她,她竟然想着走!?
钱朵朵说完了,见王爷面沉似水,心中不由忐忑起来,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当然要说得明白,她又强调道:“王爷,你平日里要用的水果什么的,肯定不会比原先少,朵朵可以把水果做成果脯、蜜饯,还可以给王爷酿成酒,这些东西给王爷送到京城也方便,而且朵朵保证这些东西吃了效果只有更好……”
雍王爷看着怯生生的钱朵朵,强压怒气,冷冷的说道:“你去了菏泽又能做什么?钱海自有你嫂子照顾……”
钱朵朵知道要遭,王爷这是不高兴了,原本她就猜到会触怒王爷,只不过若是不试一试,她又怎么能心甘?钱朵朵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慢慢的眼底有泪光隐现,她缓缓的低下头说道:“王爷,朵朵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朵朵想他了……”
雍王爷心一软,他把钱朵朵揽到跟前,问道:“那你去了菏泽,就不想本王了?嗯?”
钱朵朵心说我躲你还来不及呢!想什么呀?美男大叔虽然长得悦目,可自己还没想着献身呢!他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欺负我,拽着人家的手让人家帮着“泻火”,真是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没有女人,竟然成天打我的主意,在你的身边呆着实在太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白不保,若是连一个名分都没有,我钱朵朵可真是亏大发了……可是雍王爷这问话可不好回答啊,钱朵朵还没等说话,门外远远地就听见小福子喊道:“皇上驾到!”
屋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皇上会来,雍王爷吓得赶紧松开钱朵朵,疾步向门口迎过去,临出门还指了指后窗户,钱朵朵愣了愣,这是啥意思?让自己跳窗户走?钱朵朵向窗外看了看,远处有太监宫女正在收拾花草,近处,执役的太监宫女不时的经过,自己若是现在跳出去,被人发现在所难免,我钱朵朵可丢不起这人……
难道被皇上发现她跟王爷在一起,会有什么不妥?哼!越是怕人才越是不妥,钱朵朵疾步来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康熙皇上问道:“弘历的额娘也在是不是?让她过来朕见见。”
眼看着皇上就要进门了,钱朵朵还真没有勇气站到皇上面前,万一他老人家又把她跟弘历往一块儿凑合,她的麻烦就大了,雍王爷说不定马上就吃了她……
钱朵朵急中生智,闪身就进了随身庄园里,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几个人进了屋子落了座,说了几句闲话,雍王爷问道:“皇阿玛,儿臣送您的草莓味道如何?”
“不错,朕觉得还好,弘历倒是很喜欢吃。”
雍王爷看了看弘历,他自己还没吃过朵朵的草莓呢,本来孝敬皇阿玛那是应该的,哪知道竟然被儿子抢了先,雍王爷心中未免隐隐有些不快,可是皇阿玛在此,他当然不敢表现出来,正巧钮钴禄氏进来了,雍王爷便撂下了这心思,又开始琢磨着皇阿玛怎么突然想见钮钴禄氏了?难道也是因为弘历不成?
康熙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钮钴禄氏,说道:“抬起头来。”
钮钴禄氏心中莫名其妙的,她缓缓地抬起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皇上,皇上确实老了,满脸皱纹,只有一双眼睛带着凌厉、深邃之光……钮钴禄氏看了一眼皇上,她不敢跟皇上对视,微微低下了头。
康熙皇上细细观看钮钴禄氏,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虽然钮钴禄氏长得不是十分出色,看着却是珠圆玉润、沉稳温和、举止有度,他点点头,边看边说道:“果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
这话一出口,不但是钮钴禄氏惊讶,就连雍王爷和弘历也都暗暗吃惊,难道皇上这是意有所指?只有藏身在随身庄园中的钱朵朵不吃惊,她自然知道钮钴禄氏福泽深厚,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康熙皇上居然还会“相面”。
康熙皇上说道:“弘历,扶你额娘起来说会儿话吧。”
弘历上前扶起钮钴禄氏,钮钴禄氏也不敢坐,她在雍王爷的下首站定,皇上问道:“怎么没看到朵朵?这孩子到了避暑山庄,整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金莲映日馆,莫不是上次跟弘历一起玩耍,蜜蜂蛰了弘历,把她吓着了?”
雍王爷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他扫了屋子一眼,也不知道朵朵这会儿跑到哪儿去了,钮钴禄氏一见王爷那阴鸷的目光,便心中忐忑,生怕王爷怪罪弘历。可是这会儿皇上问起朵朵,当然有她回话最好,钮钴禄氏来不及多想,笑道:“朵朵最喜欢栽花种草的,刚才奴婢的丫鬟还说她在后院开垦了一块地,要种草莓,说那东西皮实,过些天就能让大家吃上草莓了。”
康熙皇上笑道:“好啊,到时候朕可要来尝尝……听说她就比弘历小了两天,是八月十五的生日?”他这话问的却是雍王爷。
雍王爷心中一惊,好好的,皇阿玛怎么总提起朵朵呢?难道他老人家还不死心,就想把朵朵给弘历?若是别的什么,给儿子他都无所谓,惟独朵朵不行!他一定要自己留着……
雍王爷平稳了一下心绪,答道:“是啊,皇阿玛真是好记性。”
康熙皇上看了看钮钴禄氏,笑道:“朕看朵朵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八月十五的生日,普天下为一人庆!好福气呀!朕今年高兴,不如就八月十三给弘历和朵朵举办一场生日宴,你们看如何?”
雍王爷一听,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皇阿玛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这还是想把朵朵和弘历往一块儿凑合,此事儿万万不可!
钮钴禄氏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思,她可承受不了日后来自丈夫的暴风骤雨,钮钴禄氏求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弘历,弘历自然明白父母的想法,他转而对皇上笑道:“皇法码,孙儿还是小孩子呢,阿玛说过,小孩子不必做什么生日,尤其是男孩子,更不能娇养,等孙儿长大了,在做生日不迟。”
康熙皇上笑道:“你自然是不能娇养的,不过朵朵可是女孩子,朕是想给朵朵做生日,你不过是跟着朵朵沾了光而已……”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明白,朵朵总共见过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几次,怎么她就会入了皇阿玛的眼呢!钮钴禄氏见势不妙,她不由得想起钱朵朵的托请,忙说道:“皇上的美意当然好,不过奴婢听朵朵说她想去菏泽住一段……”她说着,心虚的看了看王爷。
雍王爷虽然不舍朵朵走,可是眼前的形势,他却没有别的选择,在他看来,朵朵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是跟弘历有半点牵扯也不行,那还不如让她离开……雍王爷忙说道:“是啊皇阿玛,朵朵的兄长任菏泽的县令,因为菏泽一直不太平,朵朵她不放心兄长,所以嚷着要去,儿子觉得现在天太热,旅途不方便,就耽搁了……”
康熙皇上眉头微皱“原来在菏泽任县令的是她的哥哥呀!那里的救灾钱粮都安排妥当了吗?”
“皇阿玛放心,已经妥当了。”
“那就好,”康熙皇上点点头,他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倒好像得了一个好玩的事物似地,皇上笑道:“朵朵那孩子很聪明,不如就让她去菏泽一趟吧!说不定能帮上她哥哥什么忙,朕倒是很想看看,她能有什么举动。”
随身庄园中偷听的钱朵朵,笑得就像一朵花一样……
谁最无耻
钱朵朵趁着雍王爷去送皇上的功夫,赶紧从随身庄园里出来,她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哥哥了,就开心的不得了,不过这是雍王爷被逼做出来的决定,他心中肯定极为不舒服,雍王爷不舒服了,按着钱朵朵多年的经验,他自然会迁怒人,眼前的情形可不大妙啊,他迁怒的对象多半是自己,还是赶紧逃回自己的屋子妥当。
钱朵朵刚踏出门槛,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却是小禄子,他笑呵呵的说道:“格格,王爷说了,让您等他回来,王爷有话说。”
看着满脸笑容的小禄子,钱朵朵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奴大欺主,这小禄子明明是王爷送给她的奴才,可是有王爷给他撑腰,钱朵朵根本就不敢得罪这奴才!她无可奈何的退回到屋子里,急得仿佛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啊怎么办?暴风雨就要来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雍王爷出现在门口,钱朵朵看见他面色阴沉,当即吓得就想跑,可是无路可逃,再想一想跑了的后果,她越发不敢……
雍王爷几步来到她的跟前,两眼冒着寒光,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朵朵,这回你心满意足了?!”
“没有王爷,”钱朵朵赶忙摇头,“你若是不愿意朵朵去,朵朵不去也没关系的,朵朵没说一定要去的……”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雍王爷冷声道:“皇阿玛的口谕都下了,你以为那是玩笑吗?”
钱朵朵努力酝酿着眼泪,最好让雍王爷看着自己楚楚可怜,可是大概是得到了就要见到哥哥这个消息,心中太高兴了;也许是被王爷吓到了,心里全都是惊恐,这眼泪怎么酝酿也没有,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演技不到家呀!钱朵朵没有办法,只好上前一步紧贴着雍王爷,她也不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雍王爷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雍王爷被钱朵朵一抱,身子有些发僵,这还是钱朵朵第一次主动和他亲热,朵朵身上的馨香似乎能安抚他的心情,他满肚子的怒气顿时憋住了……
朵朵的小伎俩雍王爷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虽然知道,却也不好发作,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放她去菏泽?雍王爷可不甘心,那也太便宜她了!他拥抱着钱朵朵,只觉得□的“家伙”又有点抬头,昨天才被朵朵“安抚”过,今天居然又想了……
雍王爷无奈的同时,脑海中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手抱住钱朵朵的头,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说道:“朵朵,你走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临走之前,本王要你侍寝。”
“什……什么?”钱朵朵顿时瞪大了眼睛“王爷,你——”
雍王爷点点头,眼睛里闪过得意之色,嘴角又现出浅浅的酒窝,钱朵朵却再也看不到惊艳了,心中只有惶恐,她不要这样啊,她还没准备好——只听见雍王爷说道:“朵朵,你没有听错,本王让你侍寝,今天晚上……”他觉察到钱朵朵一哆嗦,这才接着说道:“……就不必了,明天晚上吧,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这下子钱朵朵真的懵了,雍王爷看见失魂落魄的钱朵朵,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拍了拍钱朵朵的脸蛋“早点回去歇着吧,好好的养养精神,本王床上功夫厉害的很……”
钱朵朵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想逃,中年美大叔现在好可怕啊!不过现在不是逃的时候,她盯着雍王爷的眼眸,问道:“王爷,你答应了三年之期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本王是答应了三年之期,不过那是指着你呆在本王的身边,现在你要走,那当然不行!”
钱朵朵红了脸,她咬着嘴唇说道:“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要朵朵走,跟朵朵无关。”
雍王爷冷冷的说道:“怎么会无关?明明是你求了钮钴禄氏帮忙,她今天才在皇上面前说了那话,要不然你哪有机会去菏泽?你说是不是?别以为本王好糊弄!你既然违了约,本王当然也可以更改约定的内容,你说是不是?嗯?朵朵?”
本来不占理的事儿被雍王爷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居然煞有介事。钱朵朵知道她是怎么也辩不过雍王爷的,都说搞政治的人最无耻,今天钱朵朵算是见识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是这样!钱朵朵知道怎么争辩也是劳而无功,说不定更惹恼了他……
逃也似的出了金莲映日馆的正殿,钱朵朵一溜烟儿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坠儿正在给朵朵做一双绣花鞋,她看见格格脸色发白的跑回来,吓了一跳,赶忙把鞋放下了,问道:“格格,你这是怎么了?”
“哦”钱朵朵心虚的咧了咧嘴“没……没事儿,刚才遇到了一只蜜蜂,就在我头顶飞,若是蛰了别处还好,蛰了脸就麻烦了,所以我跑的有点急了……”
坠儿心思单纯,她一听就信以为真,“咯咯”笑道:“格格这算不算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钱朵朵现在哪有心情跟她说笑啊,她拿起桌子上的凉茶,自己倒了一杯,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