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梦幻庄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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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朵返回书房打开食盒,只见最上面一层放着一个红绸包,伸手一拿,里面哗啦啦响,钱朵朵赶忙打开来看,却是六个十两一个的元宝!这才几天的功夫,《射雕英雄传》就赚了六十两银子?不对,弘时说怕我过年银子不够花,提前给我……
钱朵朵又看了看食盒下面,两个碟子里装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小点心……她现在被雍王爷软禁在书房,李侧福晋居然还来巴结她,这是怎么个状况?真是让钱朵朵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钱朵朵想了想,还是不明所以,想不通的事儿,她也懒得用脑,把那包银子收到庄园里,至于那两样小点心,钱朵朵根本没拿出来,她又临摹了几张字,渐渐地自己觉得这字写的有点模样了,她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就见房门一响,居然是弘历进来了,钱朵朵放下笔,问道:“四表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让禄公公同意你进来?”
弘历笑道:“我让人把他引开了……朵朵,阿玛这是让你练字?”
“是啊。”钱朵朵眼珠转了转,想到今天真事儿透着奇怪,说不定弘历这小子知道点什么,钱朵朵忙问道:“四表哥,你坐。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王爷大年初一就罚我呀?”
弘历呵呵笑道:“你没想明白?”
钱朵朵摇了摇头“四表哥,我知道你最聪明了……还是你告诉我吧。”
弘历得意的说道:“告诉你倒是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钱朵朵眼睛一瞪,小屁孩居然跟自己讲起条件来了!“哼!四表哥若是不告诉我呀,等一会儿王爷回来我就跟他说,都是你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所以皇上才叫我去的……”
弘历一听当即变色“朵朵,你可不要跟阿玛这么说——”
“想让我不说,那你还不赶紧告诉我为什么?”
弘历被人胁迫,显然不太高兴,他忸怩的说道:“朵朵,你昨天晚上趴在皇法码的腿(奇)上睡了半天觉,保和殿里的人(书)都知道了,我猜可能阿玛是(网)怕今天来府里的人都找你说话,所以才让你在书房呆着……”
钱朵朵恍然大悟,并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雍王爷怕露出破绽,想方设法把自己藏起来……这……这还有天理吗?自己不过是醉酒了睡了一觉而已,就好像一个大明星在路上被人偷拍,旁边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居然一下子被大明星带红了。大明星自然就是皇上,自己就是那路人……
弘历见朵朵没回过神,忙说道:“朵朵,咱们都是男……”他想起来朵朵不是男子汉,又改口说道:“咱们说话要算话,你不准告诉阿玛说我在皇法码面前说起你的……”
钱朵朵此刻才明白,弘历这小狐狸是怕自己说走嘴了,特意来叮嘱自己的。朵朵当然不想把弘历得罪的狠了,忙说道:“那当然,我若是想说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你放心吧四表哥!”
弘历听钱朵朵这么一说,心中的不舒服这才缓解,他忙说道:“你慢慢写吧,一会儿禄公公该回来了,我得走了。”
钱朵朵忙问道:“四表哥,你看见我哥哥了吗?你告诉他我没关系,等晚上得了空我就去看他。”
弘历笑道:“你哥哥一大早就去钱嬷嬷家了。告诉你吧……对了,胡蓝屏你认识吧?”
“当然认识了,就是钱姑姑的女儿嘛!四表哥怎么忽然说起她来了?她不是你身边的大丫鬟吗?”
弘历说道:“是钱嬷嬷相中了你哥哥,想把蓝屏配给她,特意求了我额娘……”也许是怕钱朵朵误会什么,他解释道:“我无意中听到了钱嬷嬷跟额娘说话……”
钱朵朵吃了一惊,蓝屏她是见过的,虽然长得很美,不过她和哥哥那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尽管这血缘关系并不近,不过医学表明,血缘关系越远,生出来的孩子越聪明,再说了,钱嬷嬷分明是福晋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嬷嬷,这事儿居然不跟福晋说,反而求到了钮钴禄氏跟前,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蓝屏是弘历的丫鬟,去留应该是钮钴禄氏说算?
钱朵朵被这关系绕的有些晕,弘历说道:“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我先走了……等阿玛回来,你就跟他保证,说你呆在钱海的院子里不乱走,阿玛一准不会让你在书房练字了。”
“哦哦。”钱朵朵连连点头答应,一直到弘历走了,她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这么倒霉,全都是因为弘历在康熙皇上面前多嘴,要不然她能变成明星旁边那路人吗?
钱朵朵写完了字,又跑到书架上找了两本闲书看,倒也没觉得寂寞,困了就在罗汉床上睡了一觉,直到下午的申时了雍王爷才回来,他看见钱朵朵睡得正香,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脸蛋,“你这丫头,怎么这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钱朵朵赶紧爬起来,把自己写好的字递到雍王爷面前。
雍王爷翻着看了看,倒也没有说什么,钱朵朵又把弘历教的话说了一遍,雍王爷嘱咐道:“也好,好久没跟你哥哥一起住了,这几天就在你哥哥那里住好了,去吧。”
“是。”钱朵朵如得了赦令一般,赶忙行了礼,一溜烟儿的出了书房去找钱海,她一进门就看见钱海脸上红通通的,“哥哥,你喝酒了?我听说钱姑姑想让你做她女婿?”
钱海忙说道:“朵朵,不要浑说!钱嬷嬷真是昏了头了!咱们现在这身份,婚事儿怎么自己做得主?我跟他们说父母的孝期还没满呢!不过,钱嬷嬷倒是说你那蹦爆米花的点子不错,她想着钱叔叔整日游手好闲的,想让钱叔叔做那个生意……朵朵,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点头了,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你不会生哥哥的气吧?”
钱朵朵笑道:“哥哥,看你说的,我原本让王爷做高压锅的时候,就想着钱叔叔没事情做,打算让他做这个的,是当时钱姑姑不愿意……现在她主动求咱们,那当然最好了。”听见妹妹这么说,钱海也就放了心。
钱朵朵在哥哥这里混了十来天,她做的香皂也皂化成功了,乌喇那拉氏用过之后直夸不错,她做主把这东西分给雍王爷的几个女人每人一块试用,钱朵朵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瞅着一个机会就让雍王爷签字,她虽然在王爷面前屡次吃亏,不过这样的大事儿,当然马虎不得。
雍王爷把钱朵朵的合同仔细的看了又看,忍不住对钱朵朵又高看了一眼,这合同写的,可以说滴水不漏啊!甚至合同后面还附带了销售办法,这办法可是闻所未闻的什么代理制度……
雍王爷的生意虽然一直有专人打理,却并不代表他对生意一窍不通,看了钱朵朵的办法,他赶紧找来手下人商议,觉得切实可行,雍王爷这次倒是没打折扣,当即就在钱朵朵草拟的合同签上了爱新觉罗·胤禛的大名。
金钱上有了保障,却并不等于钱朵朵就幸福了,一直等到过了正月十五,乌喇那拉氏的手段,终于让钱朵朵知道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26、阴谋诡计
26、阴谋诡计
乌喇那拉氏给钱朵朵请来的教古筝的师父,原本是宫里乐队的一位姓秦的乐师,她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辈子没结过婚,为人不拘言笑,定好了每天上午教授钱朵朵学半个时辰的古筝,这样钱朵朵上午学习女红的时间就分出去一半儿学古筝了,钱朵朵也没有什么意见,对于她来说,这两样都不怎么感兴趣。
乌喇那拉氏派来看着钱朵朵学古筝的人,是她的心腹赖嬷嬷,这个人跟钱朵朵虽然没有太多交集,却也是很熟悉的,毕竟经常见面。
钱朵朵本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乌喇那拉氏关心自己的学习进度而已,哪知道晚膳后,乌喇那拉氏就要检查钱朵朵的古筝,这也没有什么,钱朵朵就当练习了,她把当天师父教的都弹奏了一遍。
钱朵朵虽然是成年人的思维,接受能力比小孩子要强一些,但是毕竟第一次接触古筝,难免有错误的地方,却不曾想钱朵朵刚弹奏完,乌喇那拉氏手里捧着茶杯即说道:“朵朵,你弹错了六处地方……”
钱朵朵一愣,自己竟然错了那么多吗?她兀自有些不信,就听见坠儿喊道:“哎呦……赖嬷嬷,疼!您不要扎我……”
猛然听见坠儿的喊声,钱朵朵回头一看,就见赖嬷嬷正拉着自己旁边站着的坠儿,用针在她的胳膊上连扎了几下,冬季虽然身上穿的厚实,可也耐不住那么长的针扎呀!
钱朵朵怒道:“赖嬷嬷,你做什么?福晋还在跟前,你就敢撒野!”
坠儿一直胆子小,钱朵朵虽然不喜欢她的性格,可是坠儿跟在她身边的日子也不少了,两个人天天相伴,感情自然比别人深厚些,坠儿对钱朵朵照顾的也很周到,钱朵朵当然对坠儿也不错,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坠儿一份,这赖嬷嬷今天竟然当着朵朵的面就扎坠儿,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赖嬷嬷是乌喇那拉氏最信任的人之一,她以前对钱朵朵还是很客气的,今天此举却让人不明白了,钱朵朵求助的目光看向乌喇那拉氏,却见乌喇那拉氏头也不抬一下,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朵朵,这是我定下来的规矩……我知道你对坠儿不错,为了你以后能更好的练习古筝,从今以后,你每弹错一次,受惩罚的就是坠儿。”
钱朵朵愣怔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根本没听过呀!那针扎在坠儿的身上该有多疼啊?钱朵朵顾不得多想,忙说道:“福晋!朵朵知道您怕我学的不专心,所以才这么做……福晋,朵朵跟您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的学古筝,绝不偷懒耍滑……”
乌喇那拉氏毫不所动,她仪态高雅,不温不火的说道:“朵朵,既然你不偷懒耍滑,那罚不罚的还不一样?只要你弹奏的没有错,坠儿也就不用受罚……走吧赖嬷嬷,今儿忙了一天,也乏了……”
、奇、钱朵朵眼看着乌喇那拉氏的背影不见,越琢磨今天的事儿越是不对,乌喇那拉氏说自己弹错了六处,可是她竟然不说是哪里错了就走了,可见自己未必是真的弹错了,而是乌喇那拉氏想在自己面前立威!
、书、意识到这一点,钱朵朵立刻想到,自己在皇上那里挂了名,在雍王爷眼里有价值,所以乌喇那拉氏纵然对自己不满了也不敢怎么样,只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当然也不排除她还想着以后天天有桃子吃……
、网、以往的乌喇那拉氏对自己不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一直粗枝大叶的钱朵朵楞呵呵的呆坐着,旁边是低声哭泣的坠儿,钱朵朵猛然想起自己从雍王爷那里顺来的药膏,赶紧拿了出来,她把坠儿的袖子撸起来一看,只见她雪白的胳膊上肌肤有一块又青又肿,还有一处针眼在冒血……
钱朵朵心中愧疚,都是自己连累了坠儿,不过若是出言安慰她,只会让坠儿越发惶恐,钱朵朵便也不说话,挖了一块药膏给坠儿抹上,坠儿忙的说道:“格格,奴婢自己来就行了。”
“坐下,”钱朵朵说道:“你老实点不准动!”
胆小的坠儿立刻就不动了,只是还不时的抽噎一下,钱朵朵她边给坠儿抹药,边暗骂赖嬷嬷心狠手辣,不过这事儿到底还是出于乌喇那拉氏的授意,钱朵朵又忍不住腹诽了乌喇那拉氏几句,都是她为人太坏了,要不然怎么会死了儿子呢!她一边骂一边琢磨着乌喇那拉氏此举到底是何意。
钱朵朵天生乐观的性子,自从进了雍王府,刚开始她还是谨小慎微,后来发现虽然行动不是十分自由,但是府里的人都对她另眼相看,所以钱朵朵一直顺风顺水的,竟然有些习惯了,行事儿也不如原先那么谨慎了,现在这么仔细一想,貌似自从除夕夜雍王爷抱了自己之后,从初一开始钱朵朵就一直躲在哥哥的院子里,过了初十回到漪澜苑,好像那时候乌喇那拉氏神情间就有些疏淡,只是钱朵朵自己没在意,是不是乌喇那拉氏误会了什么?自己一个小孩子,她不会是以为自己故意勾引了雍王爷吧?单单这么一想,钱朵朵自己都满头黑线……
不过钱朵朵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不知道哪儿出了毛病,她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能光看表面,别的不说,就说年侧福晋,身份够高了吧?娘家够强了吧?在雍王爷面前够宠爱的了吧?而且年羹尧的权势从康熙末年一直到雍正初年,都是如日中天,饶是如此,那年侧福晋的孩子左一个又一个的全都死了,饶是古代的小孩子成活率不高,也不应该一个都活不成……这府里能对年侧福晋的孩子下手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乌喇那拉氏自己没有了孩子,她最怕的就应该是年侧福晋抢了她的位置吧?如果年侧福晋有了儿子,又有了强势的娘家撑腰,乌喇那拉氏自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想到此,钱朵朵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自己如果没有随身庄园,那么在乌喇那拉氏眼里,就如同小蚂蚁一般!嗯,很对,现在的乌喇那拉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