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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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过你。这些迂腐的老臣,也不知好歹,那晚夜宴你……”
羽鸢摆手,打断了元君耀:“罢了,他们骂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投敌卖国,也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六部搞得民不聊生。”
“有的折子真不知道怎么回才好,一起看吧。去将东西都搬过来。”知道很难劝羽鸢回去歇息,他也不再坚持,但又附带了一句:“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有孩子,只能看一会儿,知道吗?”
“恩。”说完羽鸢自己也愣了一下,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真的很难想像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让她再梦里都担惊受怕的人,阴鸷的双眼总是让她背脊森寒,如履薄冰。不知道暗地里诅咒了他所少次,甚至yu置他于死地,现在,都成过往了。
……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关窗?当心身子。”男子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话音未落。松软温暖的狐裘已经盖在了她肩上。
“谢谢。难得下雪,想多看一会儿。”羽鸢按住肩上的皮毛,转头淡淡回了一句,目光低垂,直接落在了元君耀腰际。
半年的相处,许多棱角已经磨平了,但羽鸢还是不愿意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甚至不想看他的脸,因为每当这时,她就会想起那个极其相似的面容。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同时还会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对着面前的元君耀。她不想让他做一个替身,去投映镜中虚无的光影。
“那就出去走走吧,对孩子也有好处。”对她也好,对孩子也好,元君耀的关爱总是无微不至,丝毫不介意别的。
“算了吧,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
“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谢谢。”
“不会,多穿点,当心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纷飞的雪花为天地染上了白茫茫的一片,两人并肩走着。旋舞的雪片像是翩然飘落,在肩上、头上,久久的不融化。
“诶你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有多大了?”
“谁知道呢?陛下重新掌政也就五个月的光景,皇后这肚子至少有七个月大,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说不定是那个人的。”
“诶,我可没说啊,你也别胡说。”
“你看那边是不是陛下和皇后?”其中一个宫婢指着远处的人影道。
“好像是,快别说了。”
“恩。”
两人经过羽鸢和元君耀的时候,都退到一边行礼,将头压得低低的。目光却盯着羽鸢的肚子不放。
“看够了么?”羽鸢冷冷问道。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
“退下吧。”羽鸢摇头,叹了口气。
元君耀双手按上她的肩膀,正对着羽鸢,见左右无人,正色道:“他已经失去了亲生父亲的爱,若是现在母亲……”
“不是的,我不是嫌弃他!”
“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宫里的流言从不会停歇,但我亦不会离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恩。”羽鸢垂睫,任由元君耀拂去她衣上的雪花。
十年前的花树下,只一眼,他便沉溺其中再也无法摆脱。只是错过了,这一错便是十年。
一年前的宫外,仅一瞥,他不以为然,只道是水月镜花。却不知,这一错,又是十年。
半年前的城墙前,又一望,他亲手将她推离,推进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这一刻才品尝到究竟何谓痛彻心扉。
好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没有再错过。百转千回,终于站在了你身旁。
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她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但失去得太多,他已经学会了知足。只要你在我身边,真的,就足够了。
十里红妆,风华逦迤,拈一抹绝代芳菲,自是天人之姿。
笙歌繁华,茶烟轻扬,携一身宠辱不惊,本就云淡风轻。
【1】记不得是哪里看到的句子了,汗……
【2】有亲反映说结局太仓促了,恩,就在番外里从元君耀的角度描摹一下羽鸢醒来到最后留下的过程吧,几个片段而已,可能还是有点仓促,话说写太多太完全就是占字……
倾尽天下(凌千辰番)
写在前面:
问自己,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感情写下这一篇的呢?其实我也说不清,也许是松一口气,并伴着一些遗憾的吧。我知道,很多亲不喜欢凌千辰,甚至是很讨厌他的,其实,我最喜欢的男性角色就是他。
有人说他风流浪荡,的确不假。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堪的过去,风流只是因为心还没有找到足以让他流连的地方,这样的人,一但动了真情,便是至死方休的。
也有人说他为人臣子不忠,为民君主不贤,但纵使如此又何如?为了至爱他可以铤而走险、他甘愿背负一身骂名。凌千辰比元君煊多了勇气,比元君煊少了顾虑,所以他给羽鸢的是最彻底的、毫无保留的爱。
只是这份爱来误了时机,又伤她太多,便成了乱世浮华里的一个错误,缠上几分迷离,让人叹惋。
总之,由于我技术拙劣、表达有限,因而对人物的驾驭和情节的设计上都存在各种蹩脚,以至于大家没有感受到我所想的,有些遗憾呢,笑。
………
宴席上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今天是羽鸢的生辰,只是没想到,这也会是自己的死期。
下午,凌千辰正在沐浴的时候,一个瘦削的女子从梁上跃下,出现在他面前。刚从池中走出的他只披了一件寝衣,水滴从发梢流下,流淌在结实的胸肌上,常年在外的磨练让他的皮肤略显黝黑,女子立刻垂下了头。
她的出现不仅惊了周围的宫人,就连凌千辰自己也有些异讶,她挥退众人,道:“什么事?”这是他放在凤至殿保护的人,虽然知道她大概不需要什么保护。没有大事的话,是断然不会这般冒昧出现的。
“主人,属下见您派去给皇后送东西的宫人进了寝殿就没出来,于是皇后一离开就进去查探了。”
“然后呢?”
“死了,被人拧断了脖子,藏在chuang榻上。不出意外的话,是皇后下的手,而且是杀人灭口,那就意味着皇后有不可告人的密谋,所以请主人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片刻之后,偌大的殿中就只剩凌千辰一个人了。不可告人的密谋么?心中泛起苦涩滋味,但愿只是自己多心了,凌千辰捏紧了拳头。唤了宫人,继续为自己更衣。
看着瑶台上的美貌舞姬,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无心于此,不仅是无心于羽鸢之外的女人,更因为刚才的来报,这种感觉折磨着凌千辰,让他心烦意乱。羽鸢就坐在他身侧,不时浅笑举杯,他知道那明明就是虚伪的笑意,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打掉她手里的杯子,钳住白皙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质问,但终于还是克制了。
直到迪云雅的出现,大闹夜宴,让两人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憋着的火气终于无法压抑了。
“大概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你看,我不是玩得风生水起么?”羽鸢挑眉,在他即将发作之前说了出来,如果这时她转身,便能看见喜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却是真实存在的。
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宴会继续,但这尴尬的气氛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回复的。忽然,手背被温热之物覆上了,是女子的柔荑。心中一怔,凌千辰转头,对上的是含笑的眼眸,半眯着,慵懒而魅惑。
大概,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无意间低头,却瞥见自己的杯中,赫然出现了一团黑色,很小很小,在纯金的杯中很突兀,就像是美玉上的瑕疵,太扎眼。心刹那间就凉了!
听了属下的回报,出于谨慎的考虑,他将一粒银珠放在杯中,不过是米粒大小,但见了毒,却也能变得如墨般漆黑,浓得化不开。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斜眼看向身边人,她已经专注于助兴的节目了,并没有察觉道自己的异样。
冷笑,“人生如梦,但求一醉,这一杯,敬我此生最爱的人。”凌千辰将金盏递到了羽鸢面前。他倒要看看,这个局,她要怎么脱身!为你我倾尽所有,你却虚情假意敷衍着,步步为营算计着,连一点期许也不愿意施舍,到头来还要堂而皇之的夺我性命,夏侯羽鸢,你狠!
他只知道羽鸢心狠,却不知道究竟有多狠。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她竟然连命都能不要!看到她狠厉决绝的往刀口上撞,凌千辰终于还是害怕了,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到了下一刻,身体已经被剑锋穿透。
冰凉的感觉附着在还能跳动的心脏上,那些模糊的东西又一次清晰起来:多年前的旧事,在最后的时刻,从记忆的深处被翻找出来,凌千辰苦笑,原来,真的是天命难违啊!
记得那是个下雪的日子,每到了这样阴冷潮湿的天气里,他就会犯病,高烧不退,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只能躺在chuang上,与苦涩的药汁相伴。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凌千辰很早便懂事了,他知道自己的病大概是一辈子也医不好的,尽管吃了无数的药,但每到冬天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形容枯槁。父亲和母亲重金寻了很多名医,多年下来也没什么起色。母亲暗自流泪的时候,小小的他也知道将踮起脚用小手抹掉母亲的泪花。
可是那天却不一样,家里来了个和尚,后来听说是大雪天出来化缘,在家门口晕了过去。凌将军好心,查人救了他。那人醒来之后,向着凌千辰住的那个小院,只说了一句话,“公子的病,我能治。”
没有人告诉他大少爷恶疾缠身,甚至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家大少爷住在哪里,可见这绝非一般人。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凌千辰的身体果真有了起色,到了十二月,雪还未销,已经能出门了,身体也渐渐强壮起来。
一日这和尚找到了凌将军,道:“大少爷的病已经完全治好了。”
“有劳大师了。敢问大师从何处来?本将决定捐资修缮寺院。”
“贫僧四海云游,安无定所,不来将军破财了。只是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
“让大少爷剃度出家,随我云游。”
“大师,这我难以答应了,千辰是长子,现在身子好起来了,迟早要继承家业的!”
“恕贫僧直言,大少爷命格无双,是有帝王命……”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将军打断了:“这话大师切莫说,千辰凡人一个,没有任何痴心妄想!”现在是摄政王执政,朝中晦暗,各种暗流交错涌动,能自保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明日将军府便会被荡平的吧!
“将军请听我把话说完:大少爷的帝王命并非正统天家之命,而是凶命,日后必然带来劫难,天下大乱,唯有血溅当场才能重回正轨啊!”
“大师不必再说,本将心意已决。您救了小犬,不甚感激,一点心意,还请大师不要推辞。”说着将准备好的银票奉上。
“钱乃身外之物,谢将军美意。只是,您终究会后悔的。”就这样,奇人离去了,再也找不到。
所谓的帝王凶命,所谓的血溅当场,原来就是这样啊。那和尚怎么不说,他终将死在女人受伤呢?
如若当年自己跟着他遁入空门,又会是怎样?莫非可以避开这一劫吗?不!若是没有这一劫,就不能遇见此生的挚爱了啊!年华里的这一场误,是美丽的错,可惜代价太大,终究是得不偿失呢。
“哈哈哈哈哈哈!”凌千辰觉得自己应该是纵声狂笑的,这样才有气势,可是,已经没有这样的力气了……
死,也不坏啊,自己做的恶太多,总是要偿的。和你死在一起,呵呵,算是上天怜悯我这个罪人了吧?闭上眼,手无力的垂下,握着的匕首也跟着滑落。砸在地上,“当”的一声脆响,只是,已经听不到了呢……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错为人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谁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