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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妖后倾城-第9章

小说: 妖后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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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元君耀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她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才发现他只是盯着虚空发愣,并内有看自己,眼神迷离着。

……

走出含瑞殿,夜风吹来,人舒服了许多。说不胜酒力自然是假的,其实羽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琼浆玉液,是因为她从来没醉过。不过觉得气闷倒是真的,面对乏味的节目,自己要摆出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欣赏,还要挂着端庄舒雅的神态,最头痛就是还要巧笑嫣然的给元君耀敬酒,真是苦死了。

含瑞殿在御花园的西面,东侧便是临湖的水榭,于是带着如萱慢悠悠的走过去。

走到露台边,从背后刮来阵阵清风,带着淡淡的夜来花香,沁人心脾。

羽鸢沿着露台慢慢走着,忽然脚下踢到一个重物,那东西还骨碌骨碌的向前滚了一截,她向前走了一步想一探究竟,不料却又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随之而来的是男子的痛呼,吓得羽鸢惊叫。

  夜宴(下)

羽鸢的惊呼惊动了夜巡的侍卫,立刻有一队人奔过来。今日在含瑞殿举行夜宴,所以由禁军统领冷凝枫亲自带队夜巡禁宫。一见站在那里的华服女子是皇后,冷凝枫立刻想起了那次的一巴掌,脸色不由得为之一沉。

“皇后娘娘万安。”他不情愿的屈身行礼。

“免礼。”听出了冷凝枫声音里的不耐,羽鸢也没给他什么好口气。

“娘娘刚才惊呼,不知所为何事。”

“本宫只是被一只水鸟吓到了,没事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冷凝枫狐疑的看了一眼,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想惹麻烦,便带队退下了。

见他们走远了,羽鸢才蹲下去,原来阴影里还有一个人,正背靠石柱坐着。刚才他的手背羽鸢踩到,才惨叫的。

“你没事吧?”

“没事。”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王爷,刚才多有得罪了。”羽鸢不好意思道。“不过既然逃掉了宴会,为何又跑到殿外独自贪杯呢?”

“今天,也是我母妃的忌日,就是在含瑞殿的湖边……”说道最后,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不愿再说下去。

“对不起。”见他不愿再说,羽鸢也没有追问,沙哑的声音让她也觉得心中沉沉的。

“与你无关,坐下来喝两杯吧。”他伸手递过一只小酒坛,和刚才被羽鸢踢飞的那只一模一样。

羽鸢接过,先起身走了几步,将踢开的小酒坛捡起来。还好刚刚它滚到了阴影里,要是刚才被冷凝枫看见,就不好解释了。

她向如萱使了个眼色,示意如萱去周围转转,她点点头走开了。羽鸢走到元君煊身边,在台阶上坐下来,整个人也没入阴影之中,结果他递来的酒壶小酌了一口。不同于宴席上为女眷准备的甜酒,这酒甘醇浓厚,也很烈,一入口便是一阵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见状,赶快伸手在羽鸢背上轻拍,待她不在咳得那么剧烈了,才变为缓缓的平抚。忽然又意识到又什么地方不对,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尴尬的跟着咳了两下做掩饰。

“煊冒犯了。”

刚才还觉得尴尬的羽鸢见他一副认真的语气,忍俊不禁:“想不到一向不羁的四王爷拘泥起礼法来竟是这样好笑。”

他一愣,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你不仅是我的知音,还是知己啊。”

两人相视一笑,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爽朗的笑声向着湖面荡开了去。

……

含瑞殿。

见到羽鸢起身离席,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后,坐在一旁的瑛昭仪也转身向宫婢使了个眼色,让她不动声色的跟上。

那宫婢走出殿门四下张望,才发现羽鸢和如萱已经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但这时返回告诉娘娘自己跟丢了,又唯恐被责罚,只好硬着头皮四处转转,希望能有什么转机。

夜风吹在身上很凉,她只穿着单薄的宫婢衣裙,不由得瑟瑟发抖,环起了臂膀。这时,迎面吹来的风中似乎隐隐约约的夹杂着男子和女子的笑声,好奇的她竟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循着声音走过去。

她沿着殿外的围栏走着,对湖水的恐惧让她不敢走到下面的露台上。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是从下面传来的!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皇后的!心中大喜,才记起自己出来就是为了跟踪皇后的,于是猫着腰沿围栏边走过去,仔细的听着。

……

“娘娘,你出来有一会儿了,离席太久不好。”

“恩,我知道了。”

“那我就告辞了……王爷。”犹豫了一会儿,才吐出最后两个字。想要称呼他的名字,又觉得太过亲昵了,索性就用了尊称。

“恩。”御骏轩饮了一口酒,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羽鸢转身走出了阴影的刹那,宫灯的亮光让她觉得刺眼,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感觉的袖间的重物,才记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又转身道:“差点忘了这个呢。”说着拿出自己抄好的琴谱来。

“恩?”元君煊回头,正巧看见在光影在她的脸间交错,多了几分梦幻与瑰丽,摄人心魄。“谢谢。”元君煊呆滞的的接过琴谱。

“再会。”

“再会。”

一个看不见的人影躲在围栏后偷笑,自以为抓住了羽鸢的把柄。

……

回到席间,羽鸢依旧是带着高贵的笑容,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几杯甜酒下肚,却觉得头昏脑胀,许是刚才喝元君煊聊天,不知不觉间竟喝下了一小坛烈酒,现在在甜酒的刺激的,上头了。看着台上不停旋转的舞姬,更觉得天旋地转,移开了目光,才感觉好一些。

“皇后是身体不适吗?”瑛昭仪关切的问。

羽鸢看着她,已经隐约的有了重影,笑着道:“或许夜风太大,本宫觉得有些晕。”

“那朕就陪皇后回凤至殿吧。”元君耀的声音在右边响起,激得羽鸢一抖,清醒了好几分。还没来得及开口推诿,元君耀已经起身执了她的手。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下面的人看见两人起身,赶忙也跟着起身行礼,在一片高呼中,看似恩爱的帝后离开了含瑞殿。身后的瑛昭仪目光不善的瞪着朱红的背影,这一切都被湘妃看在眼里,冷哼了一记。

求之不得的两人,却不知羽鸢心里一直在叫苦不迭。

  乱心

走出了大殿,元君耀立刻甩开了羽鸢的手,冷哼了一声。才走了一小段,就有内监来禀报说丞相有要事上奏,于是他立刻摆驾去了书房,羽鸢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凤至殿,进了屋,觉得稍微暖和些了,醉意却再次袭来,昏昏沉沉的羽鸢屏退众人便躺下了。还是觉得头昏脑胀的,于是又让如萱拿了几个软垫放在头下,才觉得舒服些。

累了一整天,全身各处都瘫软了,到了此时,没有外人,终于可以写下自己的面具了。她不是那个母仪天下的高贵女人,她也不是那个巧笑嫣然、粉饰太平的和亲皇后,她只是夏侯羽鸢,一个寻常女子罢了。奈何命运偏偏要让她背负那些沉重的东西。想起元君耀的冷言冷语还有捉摸不定的脾性,羽鸢又是一阵苦笑。

这时却不知怎么的,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起那个人的脸来。一袭青衣的他在亭中抚琴,兀自闭目沉醉,睁开眼来是如墨一般的双眸,却掩不掉清亮的光华。

羽鸢睁开眼来,想要将刚才浮现在眼前的景象统统抹去,可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说的话来:“其实我已经把姑娘当做自己的知音了。”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像是着了魔般的无法自制,羽鸢有些惊慌,为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心悸。

掀开被子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只好再躺下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不再去想元君煊。羽鸢这才满意的闭上眼。

不料翻了个身,又想起了他的脸。月白的长袍被雨水微微浸湿,鬓发也沾上了雨水,即使这般却不减风华,笑得清润。反倒是自己十分狼狈的跌进他的怀里。

刚才在湖边,静静的听他倾诉,讲那些关于他母妃的事,才忽然觉得爽朗不羁的他,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像迷茫的孩子一样,嘶哑的声音让她不由得心痛。

她笑了,书中所说的谦谦君子,温其如玉,就是这样的人吧。掀开帷幔端茶进来的如萱险些被吓到,正看见头发蓬乱的羽鸢躺在chuang上,痴痴的笑着。

“娘娘,您没事吧?”

“啊!”羽鸢回过神,揉揉眉心以作掩饰,道:“恩,我没事。”起身喝了几口解酒茶,又睡下了,还好自己红扑扑的脸没被如萱看到。

……

漪彤殿。

“什么!夏侯羽鸢和四王爷在殿外私会饮酒?”听了宫婢的话,瑛昭仪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

“千真万确啊娘娘,这是奴婢亲眼所见。皇后和四王爷坐在湖边的露台上,一边饮酒一边谈话。奴婢本来跟丢了,正是听到她们的笑声才走过去的。”

“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个,风声太大了,奴婢没听清。”

“算了,知道这个,就足够了。”难怪皇后出去透风回来后脸色反倒不好了,原来是醉了。不知是醉酒,还是醉人,兰瑛心想,心中渐渐的酝酿出一个想法来,阴险的笑了。

“娘娘,您只要到陛下面前去参皇后一本,就有她好看的了。”

“胡闹!四王爷是什么身份,如果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本宫才不敢去动他!”

四王爷是元君耀唯一在世的弟弟,元君耀对这个不守礼法,放浪形骸的弟弟可是宠爱有加,什么都依着他的,自己还是少淌浑水。至于夏侯羽鸢么,再寻了别的由头来对付她好了,皇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不要以为和胡灵湘站在一起,就可以撼动她瑛昭仪!

……

到了清早起来,醉宿的羽鸢头痛欲裂,实在起不了床,忙差如萱吩咐下去,皇后凤体抱恙,免了各宫妃嫔今早的请安。

服了一副解酒的药,浑浑噩噩的在寝殿里睡了一天,直到黄昏才爬起来,头终于不痛了。

穿好衣服坐在矮几前,几上放着一架琴。上次元君耀来的时候绷断了弦,如今已经修好了。右手在弦上扫过,发出不成曲的调子,零散破碎。

又想起元君煊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羽鸢有些慌了。这两天反复的想他,久久挥之不去,或许,是喜欢上了他?

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使劲的摇头,怎么可以,怎么可能?他是自己的叔叔,于情于理,都不该有这种想法。自踏进宫门起,她就反复告诫自己,在宫中,不可动情,不可有情。

再一次的告诫自己。羽鸢坐正身子,弹一曲,在琴声中静心。

  情动

几天后。

刚刚散了请安,内监就上来禀告,说内务府总管求见。

“禄公公么?”羽鸢哂笑。“让他在偏殿候着,本宫稍后就到。”

“是。”

大概猜到他的来意后,羽鸢盘算着怎么给他立个威,于是品了会儿茶才优哉游哉的移步到偏殿,禄公公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不过却没有丝毫不耐的神色。

“哟,禄公公,您可是大忙人呢。本宫入主这凤至殿后,你还是第一次来请安吧。”言下之意便是你禄德先前怠慢了我。

“娘娘息怒,奴才这不是给您赔罪来了吗。这些个日子陛下刚登基,许多宫殿要修缮,还有好些个物件得准备。再加上您和陛下大婚,还有前些日子陛下的生辰,奴才实在是没空啊。”

“看来公公是觉得本宫没有瑛昭仪重要了,听说前几天你可是亲自送了新衣给她呢。”就是元君耀罚她跪在勤政殿前的第二天,那时宫里满是瑛昭仪取皇后而代之的流言。

“奴才今天给娘娘送的都是上等的东西,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的,这不,刚做成,就送来了。”

“哦?”

“这是江南织造今年献上来的千羽晴宵锦,内务府拿到以后就按照您的尺寸裁制了新衣。”

羽鸢看着托盘里的长袍,乍看是一片月白,可是仔细看菜发现上面布满了羽状暗纹,并且在阳光下,每一片羽毛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瑰丽却不艳俗,着实是上等之物。“恩。”她满意的点头。

另外还有新打造的影月凤凰簪和揢丝点翠玉兰步摇,还有其他几件首饰,看得出来,都是不凡的珍宝。内务府果然是掖得很深啊,这样的宝物总是要到恰如其分的时候才会用来讨主子的欢心的。(。wrbook。)还是那一套,逢高踩低。昨日在夜宴山两人琴瑟和谐,最后又一同离去,虽然元君耀摆驾御书房了,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皇后尊贵的地位,还是属于夏侯羽鸢,终于看清形势的内务府也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了。

“对了,凤至殿后面庭院里的一株梨树看样子是养不活了,那日本宫见御花园北角的苗圃了有一株风华正茂,不如公公与我同去,待本宫告诉你是哪颗,改日得空了差人移过来吧。”

“是,是,娘娘请!”禄德听了连连点头哈腰。

……

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羽鸢再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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