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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富妻盈门-第40章

小说: 富妻盈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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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呀!

女儿既然有经商的天赋,谢嘉树也乐得支持。有时他甚至想看看,在他和谢家的帮助下,他的妙善能走到怎样的境界。

存着这样的心思,谢嘉树对于女儿的一切要求都欣然同意,所以别看谢向晚年仅六岁,她手中掌握的银钱并不少,手底下也颇有几个可用之人。

也正是有了外院的几个跑腿小厮,谢向晚今天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咕咚~~”

望着黑漆漆的粗瓷大瓮,碧桃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她再次吞咽了口吐沫,低声道:“大小姐,您有什么话只管问吧。回完了话,婢子还要回去当差呢。”

谢向晚没有理会碧桃话里的‘提醒’,而是笑盈盈的看向她,忽开口问了句题外之话:“碧桃,你是外头买来的吧?可识字?”

碧桃一怔,旋即回道:“是,婢子祖籍河东,十年前跟着家里逃难来到扬州,结果投亲不遇,爹爹又身染重病。无奈之下只得卖身为奴。婢子的命好,进了咱们谢家,吃穿不愁,同屋的姐姐闲暇时教我识了几个字。”

“哦?你还真识字呀!”

谢向晚眉梢轻挑,笑道:“既是识字,那就更便宜了。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一句成语,叫做‘请君入瓮’?”

碧桃脸色一僵。目光在那口大瓮和一堆柴火上游移不定。

谢向晚缓缓点头,“看样子,你应该知道。既是知道,那就不用废话了。来人,请咱们碧桃姑娘入瓮!”

“大小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要问话吗?为、为何要对婢子用此酷刑?”

请君入瓮可是大唐酷吏来俊臣的经典之作呀,碧桃曾经听同屋的姐姐讲过这个典故,当时听得时候都觉得汗毛直竖,这会儿。自己竟然也要成为‘入瓮’之人,她岂有不怕的道理?

不过这丫头的脑子转得快,忙把小洪氏拿出来当挡箭牌:“大小姐。婢子虽卑贱。可到底是太太身边的人,今日又是奉了太太的命令来回大小姐的话,求大小姐好歹看在太太的面子上,绕过婢子这一遭。婢子发誓,您只管问,只要婢子知道的。定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大小姐尽管放心啊!”

“嗤~”

谢向晚轻嗤一声,凉凉的说道:“我就是在问话呀,再说了,太太也没规定你回话的时候坐在哪里呀。”伸手再次敲了敲大瓮。赞道:“唔,我看坐在里面回话也不错呢。”

说着。她一扬下巴,门外涌进来两个粗壮的妈妈。

碧桃看得分明,这两人虽不是刑房的掌刑妈妈,却是被谢向晚着意调教过的恶婆娘,手上都有些厉害本事。

“大、大小姐饶命,婢子定会实话实说,您到底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呀!”

碧桃真是快要疯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逼供,好歹也问个问题再行刑呀,这样她也能思量一番,所问的问题到底能不能回答,若是能回答,也好免了皮肉之苦。

这位大小姐倒好,什么都不问,上来就给人用刑,这、这到底是逼供,还是想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碧桃一边哀求,一边拼命往后退,但她一个人哪里是两个壮硕妈妈的对手?

就见两位妈妈拎小鸡一样,一人架起一根胳膊,直接将碧桃提了起来,而后直接丢进了大瓮里。

那瓮极大,就是个成人男子也能整个装进去,更不用说一个半大的清瘦女孩子。

碧桃被塞进瓮里,头都伸不出来,整个人都被装了进去。

两个妈妈又抬起一个磨盘大小的实木圆形木板,‘嘭’的一声盖在瓮口,瓮里瞬间漆黑一片。

蜷缩在瓮中的碧桃吓得瑟瑟发抖,只觉得六识全无,整个人似是被隔绝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除了怦怦的心跳声,碧桃竟听不到任何声响。

她用力咬着下唇,用疼痛刺激着神经,不让自己就此吓昏过去。

好一会儿,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架柴堆……”

不、不,她不要被活活烤死在这个大瓮里,就算真的难逃一劫,她也想痛痛快快的死。

要不,她就招了吧?

碧桃心中的小人已经屈服了,但想到那位主子的许诺,她又有些犹豫。

就在她左右摇摆的当儿,又听到外头的谢向晚吩咐着:“生火!”

黑暗中的人听觉分外灵敏,碧桃似是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嚓’声,这是擦火折子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阵哔哔啵啵的脆响,碧桃听得分明,这是柴木燃烧的声音。

再然后,碧桃清晰的感觉到身下的翁底正在慢慢加热。

热、好热,灼人的温度从翁底一直延伸到了大瓮四周,碧桃只觉得灼热难耐,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大小姐,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您绕过婢子一条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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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活烧子鹅

“……这才对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还是懂得变通啊,”

谢向晚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摆手,示意两个婆子将已经吓得半昏半迷的碧桃拎出大瓮。

碧桃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此刻,她的身子瘫软,浑身冷汗,四肢无力,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不听不看就能抵御恐惧,她竟一直死死的闭着眼睛,是以并没有看到某件事——那大瓮下的火堆根本就没有点燃。

谢向晚不懂心理学,但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攻心为上’,心理上的摧残往往比*的折磨更能让一个人屈服。

这不,碧桃不就以为自己要被活活烤死了,听到那声擦着火折子的‘嚓’声,也不管那火到底有没有点燃,她便误以为瓮下已经着了火,心理防线瞬间被攻破,饶是背后的主子许诺了怎样多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她也统统顾不上了。

且在‘被火烤’的心理暗示下,碧桃在这阴凉的房间里,硬是热出了一身汗,汗水滚滚流过脸颊,将脸上的脂粉糊作一团,头发也被汗水打成了绺,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发梢还一颗一颗的滴着汗珠儿。

看着碧桃狼狈的样子,谢向晚表情淡然,沉声道:“把她带到外间去,对了,别忘了给她送杯温茶。”润润嗓子好招供啊。

再说谢向荣,从延寿堂出来后,带上几个壮硕的家丁。快速的来到府外,跨上仆役们早就准备好的骏马,用力一扬鞭子,一骑人仿若离弦的弓箭,飞快奔上宽敞的街道,绝尘而去。

不多会儿,谢向荣便来到一栋精致的酒楼前,门前高悬一面旗幡。上书‘百味居’三个大字。

这是扬州城有名的酒楼之一,亦是谢家的产业。

“吁~~”

谢向荣年纪虽小,身量已经张开,一身宝蓝色纻丝直裰、玄色长裤映衬得小小少年的身姿愈发挺拔。

用力扯住缰绳,胯下的骏马稳稳的停在百味居的大门前。

谢家的一个小厮已经伶俐的跑到谢向荣的马侧,直接趴下。

谢向荣翻身下马,踩着小厮的背脊,利索的站在马前,他抬头望了望酒楼二楼临窗的一个雅座。见窗边似有人影攒动,他这才暗暗点了点头。

随手将鞭子丢给身后的家丁,吩咐道:“你们且在一楼稍停片刻。吃茶也好。用些点心也罢,最多两刻钟,我便下来!”

说罢,也不等家丁回话,直接撩起衣摆,大步进了酒楼。

酒楼的掌柜早就接到伙计的通报。知道自家东家少爷来了,忙应了上来,躬身道:“小的见过大少爷!”

谢向荣目不斜视,径自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问:“客人都请到了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请到了。全都是按照老爷和大少爷的吩咐,扬州城各个衙门口外帮闲的闲人把头全都请到了。这会儿都在二楼的雅间等着您呢。”

一行人来到楼梯前,掌柜的侧着身子,恭敬的跟在谢向荣的身侧,很是殷勤的说道:“大少爷,您请!”

“嗯。”谢向荣从嗓子眼儿里轻轻应了一记,抬腿便上了台阶。

跟随谢向荣的四个心腹小厮则乖觉的坐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随便点了壶茶并几盘点心,一面悄悄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一面故作悠闲的闲聊扯皮。

两刻钟后,楼梯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谢向荣果然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体健壮、表情却有些猥琐的男子,只见他们点头哈腰的对谢向荣道:“谢大少爷您就放心吧,只要那个没长眼的混蛋还在扬州城,不管他躲在哪个耗子洞里,小的也能把他揪出来!”

谢向荣行至楼梯拐角处时顿住了脚步,转身冲着几人拱了拱手,道:“所托之事,还请诸位多多上心。事成后,谢家定有重谢!”

“哎哎,谢大少爷太客气了,”

几人悄悄摸了摸腰间鼓鼓的荷包,荷包里硬硬的银锭子,让几人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他们略带讨好的笑道:“尊下的事儿就包在哥儿几个身上了,咱们就是什么事都丢开不做,谢家的请托也定会全力办妥。”

谢家可是真正的‘金’字招牌呀,家里的银子比国库都多,若能给他们家办成此事,人家酬谢的银子绝对能让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呀。

谢向荣微微一笑,再次拱手致谢,而后利索的转身,噔噔的下楼而去。

片刻后,几骑快马迅速的朝另一处繁华的街区跑去,在一处豪华程度不亚于百味居的酒楼前停下。

谢向荣照例上了二楼雅间,而几个小厮则继续蹲在一楼大厅察看动向。

一刻钟后,谢向荣又在一群身着缁衣的衙门捕快的拥簇下,缓步下了楼。

临行前,谢向荣又把‘请托’之事重复了一遍,那些捕快也都用力捶着胸脯,表示定会帮忙。

出了这家酒楼,谢向荣还不作罢,继续跨上他的马,领着一干心腹继续朝下一家酒楼奔去。

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时辰,谢向荣便一口气跑遍了扬州城最有名的四家酒楼,将同样的一件事,先后跟市井闲人、官府差役、城门戍卫和镖局武馆等处的人请托了一个遍。

可以说,只要那拐走谢向安的人还在扬州城,有这些人全力搜寻,用不了多久定能有所收获。

至于城外,谢嘉树也早就命人在四处城门、几条官道上拿着谢向安的画像埋伏着,就是运河码头上,也有洪家的人虎视眈眈的等着。

望着天上的日头。谢向荣喃喃道:“如此安排,安儿应该能很快就找到吧?”

自从弟弟失踪后,谢向荣的心就没有一刻安宁,想当初,他可是在母亲的灵前发过誓的,有生之年定要好好看护一双弟妹。

偏今年开春时,教授他功课的夫子说,他的学业已经有所小成。今年童子试可以去下场试一试。

或许是基因突变,又许是谢家祖坟冒青烟,谢向荣做生意不行,读书却是一把好手。

大周朝的童子试共分为三个阶段:县试、府试和院试,二月谢向荣刚刚出孝,便去参加了县试,结果一考即中,成为‘准童生’一枚,只待顺利通过了府试。便是个童生了。

当然若是再一鼓作气的拿下院试,那谢向荣便是个新鲜出炉的小秀才一枚。

年仅十岁的小秀才呀,就是放在文风鼎盛的江南。也是不可多得滴。

是以。不止陈家家学的夫子们,就是整个谢家也都全力以赴,几乎是不计任何代价的支持谢向荣读书,力求他能顺利通过童子试。

而谢向荣呢,也暂时放开了其它事,一心扑在读书上。是以也就疏忽了内院的弟妹。

如今弟弟竟然在谢家内院被人拐走,这不只是对整个谢家的挑衅,更是对谢嘉树、谢向荣这对父子的打脸。

尤其是谢向荣,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幼弟竟然落入歹人之手。他就恨不得将那歹人碎尸万段。

不过,就算想手刃恶人。首先也要找到弟弟的踪迹、抓住那拐子,而后才能报仇、解气呀。

长长舒了口气,谢向荣翻身上马,按照父子两个制定的计划,继续‘打草惊蛇’,争取多弄出些动静来,好让那拐子惊慌之下露出马脚,这样才能有线索呀。

几骑快马从街道上飞驰而过,引得路人和两侧茶馆、酒肆里的人纷纷侧目。

“咦?那不是谢兄吗,马上要府试了,他不说在家用心苦读,怎的引着仆从在加上纵马?”

一个身着竹青色道袍的少年望着窗外,有些不解的问着同伴。

“许是家中出了什么急事吧。”另一个少年不甚在意的回道。

在座的另一位少年却面露沉思,他记得出门的时候,仿佛听门口的差役说了句:“谢家二少爷被拐走了”,当时还觉得荒谬,此刻见谢向荣如此模样,他也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谢向安真的被人从家里掠走了?!

想到那个白白胖胖一脸可爱的小童,又想到那个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美丽小姑娘,少年心头一动,猛地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忽想起一事,先走一步,两位兄长慢用。”

“哎,胡贤弟,你、你——”

另外两个正在八卦的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同伴丢下一个银锭子,飞快的出了茶楼。

待他们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人早就没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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