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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富妻盈门-第124章

小说: 富妻盈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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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谢方微微一笑,也还了一礼,道:“您客气了,在下并没有受伤。”

想了想方才那人的话,谢方问:“敢问阁下可是京城周家?周至忠周先生的家人?”

虽然他此行是来接大少爷的,但既然巧遇了亲家老爷。就断没有失礼的道理。

谢方知道,对于跟周家联姻,家里的老爷、大少爷和大小姐都是很积极的。虽然周家败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有根基在。说不定就能重新兴盛起来。

而且他还曾大小姐院子里的青罗提到过,说是周家那位四老爷已经有了官身,当年流放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军户,没想到入秋胡奴犯境,周四老爷身手不凡、立了个不小的功劳。没用两年,便在千户的提携下,升了百户长。

大赦后。周四老爷劝着家人暂时留在西北,趁着秋冬胡奴劫掠的时候,接连立功,被卫所都指挥使破格提拔为镇抚,从五品,正式有了官身。

而周侯爷又用着谢家送去的银钱。寻人打通关系,如今已经成功给周四老爷弄了个五城兵马司的官职,回去便是从七品的副使。

官职虽低,却是个极好的开始。

不管是周侯爷还是谢嘉树,都相信。只要周家男丁努力上进,用不了几年,周家便有复兴的可能。

对于这样的一个亲家,谢方并不敢真的得罪。

周至孝一怔,旋即点头,“没错,周至忠是我的大哥,你是——”难道又是大哥的故交同窗?

谢方赶忙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老奴是谢家的管事,早就听说亲家要来扬州,算着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所以我家老爷便派老奴每日都来城门外迎接。哎呀,可算接到贵客了。周二爷按照,不知周老爷、周太太可都安好?我家老太太和老爷总惦记着呢。”

周至孝一听是好亲家家里的仆从,也赶忙笑着回话:“哎呀,竟是亲家府上的,呵呵,总是劳烦亲家,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原想着这次来扬州就不惊动府上了,没想到还是——”

为了给周安然做脸,周家人特意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半个月,由此可见,对方并不真是来接他们的。

想想方才自己蠢弟弟的表现,聪明的周至孝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把蠢弟弟的失礼举动遮掩过去为好。

只见周至孝笑得很是灿烂,拉着谢方行礼的手,亲热的寒暄着,瞧那神情,仿佛两人是许久不见的挚友,交谈得那叫一个亲切。

周至礼阴沉着脸,见他们两个谈得如此尽兴,心中愈发鄙视:真不愧是贱人生的贱种,果然与盐商家的奴才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想看周至孝‘丢人’,周至礼磕了下马鞍子,拨转马头来到后面的马车旁。

这时,第一辆的马车里,一个中年妇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小小声的询问周至礼:“三爷,谢家来人接了?那您有没有告诉他们,咱们周家可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是那等落魄的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客舍什么的定要上好的,还有服侍的丫鬟、婆子……对了,等您见了那个什么嘉树还是宝树,告诉他,咱们肯把三小姐嫁给他们,已经是他们莫大的福气了,聘礼什么的决不能少……”

ps:二更。

☆、第009章 嫁妆嫁妆

“嘘,噤声!”

周至礼低声呵斥了一句,眼角的余光透过小小的马车车窗扫到车座上的母亲和嫂子,尤其是居于正位上的母亲,老人家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显是听到了自己娘子的胡说八道。

蠢妇,难道她想到的那些自己会想不到?还要她巴巴的当着母亲、二嫂的面儿说出来?

就算真的要提醒也换个没人的时候哇。

真是愚蠢之极!

周至礼的妻子娘家姓童,原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祖父曾经做过国子监祭酒,只可惜自童家祖父后,童家的男丁中再也没有出过有出息的,童家也就此衰落下来。

过去,童氏上头有出身高贵的大嫂压着,又讲究个清高,所以并没有露出本性。

后来大兄大嫂都过世了,丈夫忽然成了世子,而她则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夫人,一朝得势,压抑多年的性情一下子都释放出来。

在主持侯府中馈的时候,没少做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儿。

幸而上头还有个婆婆坐镇,童氏才没有太过分。

但几年前,侯府出了事,一家人被发配西北卫所充作军户。许是没了身份、礼法的限制,又许是骤逢大变导致性情有所改变,童氏从一个事事讲究规矩、处处讲究风雅的贵夫人,变成了个锱铢必较、贪婪市侩的泼妇。

整日里为了一文两文的银钱跟人计较不休,除了贪财、小气,人也变得愈发懒惰。

可以说,在西北流放那几年,童氏似是要把自己压抑多年的真性情淋漓尽致的全都挥洒一遍,偏她到底是做过宗妇的人,在家里也有些体面,就是襄阳侯夫人也不好训得太狠。

毕竟一家人能全须全尾的从大清洗中活下来已是不易,儿媳妇性情大变也不是没有原因。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侯夫人次次都给童氏留了面子。

结果,童氏没感觉到婆婆的慈爱,反而觉得婆婆老了、软弱可欺了。便愈发张狂起来。

若不是周至礼身体不好,领不了差事,而养家的是庶出的二伯,童氏多少失了些底气,否则,她会闹得更凶。

“老三家的,又胡说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咱们现在不是在西北,你若再学那等市井泼妇,就别怪我家法从事了!”

襄阳侯夫人陈氏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冷冷的训道。

过去她没有严加管教童氏,一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二来也是不想让老二媳妇仗着老二挣钱而在家里张狂起来,陈氏纵着童氏。不过是一种制衡的法子罢了。

三来嘛,西北卫所那种地方,住着的有流放的罪臣,更多的则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军户,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文绉绉的可不行,反倒是童氏那样的泼妇模样更便宜。

可现在不同了。她们不再是罪臣,而且老四已经谋得了官职,回京后,再寻些故旧走走关系,就是老三也能给他买个闲职(谢亲家真的很大方啊),如此。她们周家哪怕不再是勋爵,可终究还是官宦人家。

既然是官宦人家,那就要讲个规矩,侯府的那一套不能用了,至少也不能把在卫所时的那套不入流的恶习带回来。

所以。从上路开始,只要有机会,陈氏就会训诫、敲打童氏。

不过这次陈氏的态度更加严厉罢了。

也不能怪陈氏生气,他们此行拐弯来扬州,一是为了周安然的婚事,二则也是想再让谢亲家帮帮忙。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当年周家落罪,一应家产全部查抄入官,就是她们几个女人趁乱藏在身上的金银饰物和银票,也在流放途中和西北安家时花光了。

后来若不是有谢家的大力支援,她们一家人还真不回来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用了谢家那么多钱,慢说是陈氏了,就是想来耿直、骄傲的襄阳侯也无法说出‘不与商户为伍’的狠话来。没办法,几年贫困至极的生活,让他们都改变了许多,对于银钱也有了新的认识。

抛开了原来固守的一些规矩,襄阳侯也好、陈氏也好,对于谢家这门亲事非常看重。不管是心疼孙女、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还是念着当年谢家的援手想要报恩,亦或是为了谢家源源不断的银钱支持,陈氏都不会允许有人破坏掉这段大好姻缘。

而童氏,人还没到谢家,就开始为了些银钱胡说八道,车厢里坐着的幸好都是自家人,也没人笑话,可若是童氏不长脑子,到了谢家后还敢这么说,那岂不是要坏了家里的大事?

单冲这一点,陈氏严厉些也正常。

还有个原因,陈氏是真心疼爱周安然这个孙女。周安然的父亲是陈氏的长子,母亲是陈氏的嫡亲侄女,可以说,在周家的孙辈儿中,陈氏最喜欢周安然。

周至忠夫妇先后亡故后,陈氏更是把周安然接到了自己身边悉心照顾,竭尽可能的为她挡去童氏和周安歌的种种挑衅和慢待。

而小陈氏留下来的嫁妆,也有陈氏妥善的保管着,决不让童氏沾染半分。

只可惜,那些东西在抄家的时候也都被抄没了……曾经的侯府千金,如今出嫁,竟然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

周家不能陪送周安然什么嫁妆,已经够让陈氏觉得伤心和愧疚了,童氏倒好,居然还有脸提什么‘聘礼’,真是不知所谓。

陈氏也顾不得在外面了,她透过小小的车窗直直的看向周至礼,而后又扫了童氏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父亲与我商量过了,谢家送的聘礼,我们家一样不要,全都变作三丫头的嫁妆。三丫头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前些年又受了那么多苦,我们做长辈的,不能为她张目亦是够对不住她了,决不能再做什么让孩子为难、丢脸的事。”

陈氏的声音极低,但暗含威胁的说道:“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不管你们在西北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到了扬州,你们都给我规矩些,说话办事前先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倘或谁坏了家里的大事,或是得罪了贵人,老爷怎样我不管,我却是第一个不饶的。”

坐在一旁的周至孝娘子方氏低低的应了声,“是,母亲!”

车窗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周至礼尴尬的点点头,“母亲,儿、儿子明白。”

最后,陈氏的目光落在童氏身上,灼热而狠戾,饶是童氏的脸皮和胆量在西北锻炼得很是强悍,此刻也败下阵来,小声的应了一句:“是。”

不过刚说完,她又很是期待的抬起头,跟婆婆讨论,“娘,我们家小七和三丫头也差不了几岁,是不是她成亲的时候,也能按照三丫头的例?”

言下之意竟是在说,周家给周安然陪送多少嫁妆,那么与周安然一起在扬州‘受苦’的周安歌也不能少了。

这个童氏,竟然还盯着那点子嫁妆。

陈氏心里那个火呀,过去她怎么就没发现童氏这么市侩、无耻?

深深吸了口气,陈氏冷笑道:“没问题,将来不管七丫头的婆家给多少聘礼,我也是一样不留,统统给七丫头陪送过去。”就怕你未来的亲家不如谢家大方,给不了太多的聘礼呢?!

童氏瘪了瘪嘴,她才不会想自己未来的亲家会不会像谢家一样豪富,她只在纠结一件事,那就是婆婆在和她玩文字游戏、偷换概念的不想给自己女儿陪送与周安然一样多的嫁妆。

哼,她就知道自家的婆婆是个偏心的,不管什么事都偏向大房。大哥大嫂过世了,老婆子就一心拿那个克父又克母的臭丫头当宝贝。有了好姻缘也是先紧着周安然。

明明自己女儿也在谢家住着,听说与谢家大小姐、二少爷的关系也都不错,而且算年纪,自己女儿只比谢家大少爷小两岁,而周安然呢,却比谢向荣大三岁,两者相比,根本就是自己女儿最合适。

结果……

童氏心里各种不平,她却忘了,在最初听说周安然与谢向荣定亲的消息时,她在私下里没少和丈夫一起笑话侄女自甘下贱,竟然要嫁给个盐商子。还戏称,幸好文人大哥早去了,就算活着,听了这消息,估计也会被活活气死呢。

方氏冷眼瞧着这对婆媳言语交锋,心里暗暗好笑:这就是堂堂侯夫人和世子夫人,谈起钱来,竟也与市井的无知蠢妇强不到哪里去呢。

车厢里的三个女人心思各异,另一边的谢方和周至孝已经寒暄完毕,跟着周至孝来到马车前,给陈氏等人行礼。

而后,谢方打头,引着周家的车马进了城,一路朝康山街赶去。

谢家已经接到消息,谢嘉树领着谢向安迎了出来,客气有礼的招待周家人。

襄阳侯,哦不,现在应该叫周老爷了,他经历了五年的磨砺,人消瘦、苍老了些,但精神极好,来到正堂后,便领着三个儿子要给谢嘉树行礼,“我家的两个丫头,当年多亏亲家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朽在此多谢亲家了!”

谢嘉树忙起身闪开,笑着说道:“周老爷既然唤我一声亲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呵呵,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

话音未落,周至礼已经撇起了嘴,鼻子里轻嗤一声,“切!”

ps:有点儿晚的一更,谢谢gee亲的小粉红,这个月的第一张小粉红终于出现了,咩哈哈~

☆、第010章 亲家相见

谢家待客的厅堂极大,十几扇红漆雕花房门开着,显得空间更大了几分。

按理说,在这么大的房间里,一个人的轻声嗤笑并不会引起注意,偏周至礼出声的时候,正是大家寒暄完毕,准备落座的当儿,那会儿谁都没说话,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是以,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周至礼的那声冷哼格外清晰。

谢嘉树眉峰不动,心中却暗暗记了下来。

说起自家与周家的亲事,几年前初定的时候,任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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