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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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府中的丫鬟算是安排妥当了。月娘首先向八个丫头大致的说了府中的一些规矩,然后又认了脸,大大小小的事情弄了一下午,然后八个丫鬟分了教养的人,其中分给穆幕茗的四个丫头弄花,大菊,筱菊,招娣跟着红云学规矩,双双,荣雀,韵儿跟着月娘学习规矩,崔盼就直接安排到了张艳艳的屋里。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驯服
用过晚膳之后,双双主动的扶了穆夫人的手,将穆夫人带着进了卧室,立在一旁的月娘看到夫人绽开的笑脸,几不可见的对着双双点了点头,双双看见立马就红着脸低下了头,生怕别人看出什么,其实穆夫人和穆幕茗都已经捕捉到了刚才的一幕,心里都在暗暗的赞扬这个不足九岁的孩子确实心思细腻。
崔盼比起来就差得多了,不但张艳艳给她使了几个眼神她都装作没看见,还满不在乎的瞧向另外一方,张艳艳饶是再好的性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奴婢都不给她面子,她当时不好发作,回到屋子之后就叫紫菱三日内不得给饭崔盼吃,让崔盼自己反省反省自己的不是,这崔盼性子倒是真的烈,不但不反省,还当着紫菱的面顶张艳艳的嘴,张艳艳一气之下就说出了以下一番话:“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啊,不得了啊,你有本事就不要来做丫鬟,还是去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啊,真是可笑,我幕幕妹妹这是给我花钱找罪受,找了这么个活宝来,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了。紫菱,去跟幕幕妹妹说说,我这个庙小了,养不起这样的大菩萨。”
紫菱的脚徘徊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去穆幕茗的房间,而是轻言细语的劝着张艳艳说道:“小姐,这样的人都是死性子,您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对付的。”
张艳艳听了毛塞顿开,便对崔盼说道:“这样吧,你自己做个抉择吧,要么乖乖的留在穆府听候我的差遣,要么就让人牙子来把你卖了去。”
果然,此话一出,崔盼的脸上满是惊恐。
想当初,自己听说穆府家风对下人甚好,她变卖了身上所有的东西才好不容易换来能到穆府,本以为自己能被选中待在穆小姐的身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偏生遇上了这等事情,自己竟然被安排给了一个小小的县城的女儿做丫鬟,不但心有不甘,更是对自己的耻辱。如果是在穆小姐身边还好,不管怎么说,穆小姐父亲的官职都比自己父亲的官职大上三级,可是眼神的这个小姐的父亲却比自己的父亲官职小上三级,想到这里,崔盼只觉得自己的口中满是苦水。
望着崔盼高高的头颅微微低了下去,张艳艳暗地里吐了口气,她也是实在没法,既然穆幕茗把她给了自己,肯定是思量了一番的,一来想让自己帮助这个崔盼走出以往的生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好,如果把这个女子收拾妥帖了,将来自己身边也有了可用之人,而且像崔盼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是绝对不会有二心的,三来幕幕妹妹怕是想让自己表现一番给穆夫人看吧,让穆夫人看看自己的聪慧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样穆夫人才有把握帮自己做媒。
张艳艳在心里思量了一下,知道了穆幕茗的心意,心里更是感谢穆幕茗,下定决心定要将崔盼这匹烈马驯服。
穆幕茗有些时日未见到穆幕英了,便求了穆夫人带着自己去看穆幕英。
穆夫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穆幕茗的要求,而是一口拒绝了,穆幕茗便一脸不高兴地问道:"母亲,这是为什么呀?"
穆夫人看着穆幕茗的眼神温和而绵长,缓缓地说道:"看你大姐不急在这一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姐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而且现在身子越发的笨重了,你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去了秦家,我少不了也会去,我们这一大摊子人都去了,你大姐就要分身照顾我们,你说我们这不是好心变坏意,给你大姐添麻烦么。”
穆幕茗听了羞愧的低下头说道:"母亲,是女儿思量不周。"
穆夫人笑笑毫不责怪地说道:"你以后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穆幕茗吐了吐舌头,亲热地挽着穆夫人的胳膊撒娇说道:"女儿谨记母亲的教诲。"
立在不远处的张艳艳和崔盼看了母女俩亲热的动作,心里都是酸酸的。
张艳艳较之心里就苦涩许多,从小她都不知道母爱的滋味,连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崔盼则担心居上:"母亲,也不知道您现在在哪里?"
眼看着崔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张艳艳怕穆夫人看了不吉利,便借口说要告辞。穆幕茗见母亲不准自己出门,闷得发慌,就和张艳艳一起回了菊园。
菊园在弄花的打理下,不但菊花的品种增加了许多,还种上了许多穆幕茗见都没见过的花儿,满园子都是关不住的艳丽之色。
回到菊园,穆幕茗看张艳艳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似乎憔悴了许多,有让紫菱请个大夫瞧瞧么。"
"多谢妹妹的关爱,姐姐没什么事情,不碍事,这都是些老毛病了,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张艳艳一语双关道。
"姐姐是怪妹妹到如今都没有兑现承诺么?姐姐也知道,这婚姻大事最是不能操之过急,这件事情妹妹已经拜托给母亲了,母亲已经答应妹妹定然帮姐姐找个如意郎君。"穆幕茗直说得张艳艳娇羞不已,饶是张艳艳聪明如斯的人也是说得无话可说。
倒是红云见大家都站着也不是个事情,便说道:"我的两位好小姐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进屋说呢,外面烈日正强。"
穆幕茗便邀请张艳艳去她的屋里坐坐,张艳艳客气的拒绝了,带着紫菱和崔盼径直回了屋。
穆幕茗也不强求,吩咐红云将屋里才洗好的提子送了些到张艳艳的屋里。张艳艳不客气的接了,紫菱送红云出了屋子。
一边立着的崔盼就直直的盯着桌上的提子想着心事。
张艳艳看着崔盼瞧着提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盼儿,你想吃这提子,就吃吧!
谁知道崔盼听了这句话就大哭起来。
张艳艳声色俱厉的说道:"盼儿,你这么大声的在穆府啼哭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快止住。"
崔盼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止了声说道:"奴婢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了,奴婢在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正和母亲吃着提子,可是一道无情的圣旨就让我再也没有吃过这提子了。"
张艳艳看着崔盼充满怨恨的一双眼睛,决定从源头了解一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便给她一张洁白的帕子,耐心的问道:"你说的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盼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没用张艳艳的帕子直接还了张艳艳,无精打采的说道:"没发生什么事情。"然后说都不说就径直出了屋子。
张艳艳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看来只嫩慢慢的旁敲侧击了。
正巧碰上紫菱回屋子,紫菱见了崔盼的样子对张艳艳说道:“小姐,您以前心没这么善的,只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小姐用不着对她这么客气。”
张艳艳看着紫菱稚气未脱的样子,还是小了些,不明白人情世故,崔盼本来的确与自己无关,她的情绪,她的死活都与自己无关,但是现在幕幕妹妹看着姐妹的情分将崔盼给了自己,如果自己连个崔盼都制服不了,那还有什么聪慧可言?
张艳艳顿时忘记了刚才关于母亲的忧伤,振作了起来,对着紫菱说道:“去,去外面把崔盼给我找回来,我今个非要和她把话说清楚不可。”
紫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崔盼,急的满身大汗回来告诉了张艳艳。
张艳艳也十分的担心,紫菱见状说道:“小姐,您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张艳艳十分明确的说道:“你放心吧,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的,要是想寻短见早就寻了,不会等到现在,估计她到哪里躲着哭去了,算了,我们等着她自己回来吧。”
还真是被张艳艳猜对了,崔盼这是正在一处假山后偷偷的哭泣,这几年来,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既是为自己的遭遇所哭泣,也是为父母所哭泣,三年前的贪墨案子又不是仅仅他父亲一个人做的,但是到最后因为父亲没人扶持,所有的罪责到最后就都落到了父亲的身上,父亲似乎也早就有所预料,还告诉了她一个秘密,但是到现在她都没有找到一个能与之将秘密相告的人。
她恨老天要这么折磨她全家人,她更恨自己的无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用过晚膳之后,仍不见崔盼回屋子,张艳艳又气又急,只好带着紫菱四处去寻,等到她找到假山的时候,崔盼的双眼已经红得像两个殷桃。
“哭够了?”张艳艳一脸气急的说道:“有这个力气去哭,还不如把力气留着找出你所怀疑的地方。”
崔盼一脸诧异的看着张艳艳,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姐是如何知道我有怀疑的地方的?”
张艳艳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说你傻,你估计还不相信。你要是不怀疑,怎么会整天表现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你要是不怀疑,怎么总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总是一副哭丧的脸的样子;你要是不怀疑,怎么还是摆出大小姐的样子,三年了,还没适应丫鬟的差事。因为你心中还有希望,希望能为你自己的家人洗刷冤屈。”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相告
崔盼都快将自己的银牙咬碎了,手中的拳头也握得死死的,肯定的说道:“不错,总有一天我会为我父亲讨回公道的。”
“这可不是口说能找回就找回的,我看你这副样子,一辈子怕都是讨不回这个公道了。”张艳艳决定用激将法来刺激她。
“你,,,你,,,你既然如此侮辱我。”崔盼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张艳艳撕裂一般,让立在一旁的紫菱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别人也许不可能,但是我一定可以的。”崔盼坚定的眼神在一定程度上震撼了张艳艳,她决定再加一把火烧一烧。
“那你凭什么说你一定可以,现在你还能拿什么来证明你一定可以。你怕是连忍辱负重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你连一个正正经经的丫鬟都做不好,整日里就凭空去想怎么还自己清白。你到底弄清楚状况没有,首先你必须要查清楚你父亲到底是不是被人冤枉的,如果是被冤枉的,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如果不是被冤枉的,那你父亲是被人做了替罪羊还是以小夸大了,这些你都弄清楚了么?”张艳艳怕再说深了,吓到崔盼,只好一层一层来拨开崔盼的这个秘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知道忍辱负重怎么写,我三年前徒步从湖北走到京都,你知道我吃了多少的苦头,要不是为了父亲的案子,我早早就寻短见了。”说着就将鞋袜脱下,让张艳艳看她的脚板。
张艳艳看了饶是再铁石的心肠也不禁颤抖,是什么样的意志促使崔盼从一个让众人宠爱的世家小姐变成了一个脚上满是伤痕和茧子的丫鬟。张艳艳的眼里满是雾气。
崔盼看了张艳艳的神情,倔强的说道:“现在你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忍辱负重怎么写了吧。”
张艳艳听了后悔的站起来,握着崔盼的手说道:“盼儿,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崔盼仍旧是一脸的倔强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艳艳听了就有点恼怒道:“我并没有同情你,而是你自己把自己看得卑贱,你如果想将你认为的冤案翻案,你就必须要拿出有力的证据,你现在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做,整天只知道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呢?”
崔盼听了脸色就垮了下来,心道,是呀,自己到现在还总是认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以前的几家主顾不是嫌弃自己笨手笨脚的,就是嫌弃自己做事慢了,要不是到了穆府,恐怕这会子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想到这里她满身伤感的说道:“谈何容易。”
张艳艳见她的话有点松动,继续追击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容易不容易。”
崔盼看着张艳艳满是诚恳的样子,心里一再的犹豫有了一丝的动摇,以前的几家主顾也是达官贵人之家。可是没有一家的人像现在这里对自己百般的关心,更不用谈问自己的身世和冤案了,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先不说帮父亲翻案,起码能帮着找找母亲。
当初母亲让自己来京都找自己的舅舅,舅舅倒是对自己很是好,可是舅母和几个表哥不是无尽的使唤自己,就是垂涎自己的美色,要不是自己跑了出来,现下恐怕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张艳艳继而又在崔盼看向自己的时候朝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道:“要是你还不放心,我让幕幕妹妹也过来听听你的事情,终究解决了你才能安心的过日子。”
崔盼听了泪盈于睫,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说道:“如若小姐能帮奴婢这一马,奴婢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