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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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胎药!”我愤恨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松针盆景。
他突然开窍指着盆景,口气充满不可思议:“你都拿来浇花了?”
扭头,无视蠢问题,他凑近闻闻不就能确信了。
“没想到你这女人脾气挺大,连我的话都敢不回。”他拉开凳子,双手放膝盖上正襟危坐。
“我也没想到你那么无耻,竟然想这种谎言来骗自己的爹娘。”抬眼,冷冷对上他,巴不得以眼杀人,“为了短时间纳妾,你竟然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小孩?”
“如何?”他不羁的眼内没有丝毫动摇,还气死人吐出这两个字。
我只觉得血气涌上脑门,顾不得只着里衣从床上跳起:“会被揭穿的,先不说我们两个难辞其咎,你想过你双亲吗?老人家盼孙子,结果盼来盼去瞎忙活,你考虑过别人的心境吗?你这人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不知道考虑人的想法,对于我乱来一气不奇怪,可是那是你亲爹妈,用得着玩那么狠吗?”
我数落得一气呵成,他倒是颇有风度在一旁听着,只是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平放在双腿上的手也改成环胸抱的姿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先让我听听你怎么跟你爹娘说的,除了说我有孕,你一定还编了一大串,比如我们很早就认识,我的人品很可信,绝对不是突然冒出来偷看你洗澡的不正经的暗探云云……”
“噗嗤”一声,他听出了我言辞中的讽刺,捶着大腿笑。
他笑得前俯后仰,我气得怒目圆瞪,最终,他管他笑,我放弃了生闷气,脚趾头露在外面冻得冰冷,准备转身乖乖爬床上去。
“我跟爹娘说你是我在外面捡回的落难姑娘——”他笑够了,于我背后突然冒出这么句,差点把我气半死,硬拉硬拽要我嫁给他,还给自己套那么个高帽子,恩公?
“然后呢……”我放下本是被掀开的被单,定定在原地,克制住想掐他脖子的冲动,微微启口。
“然后相处时间长了,本就爱慕我的你就以生相许了……”
“噗嗤”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无奈地抿嘴笑出了声,这男人一定是本朝最自恋最会yy的富家子。
“你水银喝多了吧!”发泄完毕,我正色朝他望去。
“那是什么?本少爷喜欢的是街边老字号的半步醉。你说的水那个是什么?”
乡巴佬,水银都没听过,脸不变色心不跳:“就是一种吃了会让人产生妄想的东西。”
男人闻言再也坐不住,他几步跨到我跟前,玩起了居高临下:“你又指桑骂槐臭我,可知本少爷对你忍耐有限?”
“我不是指桑骂槐,我是明着骂!”虽然本人现代豁达妹一个,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是该把古代女子的名誉拿来做做文章,“你这样说我,无疑是在诋毁我,试问,如果当街有个女人抱住你大腿,当着所有看客的面说,你跟他有一腿,小孩都八岁大了,而你别说是这个女人,就连其他的女人,你都没接触过,手都没摸过,被人飞来一顶大帽子一扣,你恼不恼?”
“这故事编得不错。”他玩味地朝我老神在在地笑。
“这叫换位思考,请你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下,即便我是卑微的女子,也请你考虑下我这个莫名其妙被你掳来的无辜女子纪晴的感受。”
“那么巧,你也姓纪,咱们颇是有缘。”男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里闪着笑意,目中的柔和似盛了水的一汪月牙,让我忘记了他是多么凶猛不考虑人感受的纨绔子弟。盯着他好看的眼睛出神,冷不丁猪爪子已经搭上肩膀,机警斜目一瞥,原来是给我罩上外衣。
“干嘛对我那么好?”不自在,浑身像爬满了蟑螂一样不自在。
“小心动胎气!”男人是白痴吗,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的极限。
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指着自己的腹部大吼:“问题是我这里没货!”
对着我手指的方向眸子一暗,唇角扬起邪邪的弧度:“今天没有,不代表过些时日没有,所以不必担心二老受不了,你的孝心我替他们心领了。”
“你!”我实在无语,只得同他对上视线表示愤慨之情,但非但没让男人从我眼内看到熊熊燃烧的怒火,反而是自己的魂差点被那漆黑的一潭深水给吸进去。闭眼甩甩头,这人就是一伪君子,当人面衣冠禽兽举手投足是个斯文人,关起门来不是语言暗示就是yy自己是全人类的恩公,这不,还会眼神送秋波,若是长时间和他这样的老手对视,吃亏的总是纯情的自己。更何况,我是要说动他放我走的,若是莫名其妙被他骗上钩,不就成了要动摇他人反而自己先乱了分寸的白痴?
佯装心灰意冷继续方才的动作——爬回床上,实则不敢看他的勾魂眼,一边埋头专注地将自己的被子铺铺好,一边佯装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干嘛非得是我,你有目的的吧。”
“非你不可!”他接得很快,俯身拾起被我抖落在地的外衣。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话题再度兜回了最初,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只要明白他娶我的根本目的,我就能针对症结而出下策。
“因为你偷看我洗澡你要负责任。”他将衣服轻轻一甩,那块布就忽一下飘到了旁边的架子上,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不对!”气得在床板上直蹬腿,这个答案怎么就像迷宫进了死胡同,永远兜不出啊。
“别多想了——总之你嫁我我保你衣食无忧而且不会被人欺负。”他有些嫌恶地端起冒着浓浓药味的松针盆,“这玩意我替你扔掉了。”
什么不被人欺负,有你一个,我就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听着男人远去的脚步声,我暗自下了决心,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踩点
东方既白,晨曦初露。辗转反侧难以成寐的一晚就这样过去,糟糕的待嫁日又倒计时了一天。距离成亲还有两日,小茹用了之前大半日的时间四处打探,有意无意跟人热络着,打探着我要的情报。而之前几个同级的小姐妹也因为小茹一跃成了上一级而对她点头哈腰巴结讨好,自然是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茹的克格勃私底下进行的如火如荼,第二日清早就朝我汇报来了。
虽然只是草草打听还未细化,但听说纪老爷和夫人为我准备了一盒饰品,说是以此为礼金送给因落难而决然一身的我。那盒子珠宝虽然不是名贵到天下无双,但至少也是上等货色,变卖下来也是一笔对普通老百姓而言不算小的数目。
“那珠宝什么时候给我?”听闻有钱拿,我两眼冒着金光,身上散发出比小茹端来的那碗安胎药更令人难以招架的铜臭味。
“回姑娘,明日是大婚前夜,按规矩新婚夫妇不能见面,您和二少爷得各居府内两不相见。而明天,夫人会来看望您,到时候应该会将珠宝给您,顺便说些个婆媳之间的贴心话。”
什么贴心话,估计是单方面要我迁就他儿子的鬼话!不过明天那个二少就不能来骚扰我了,瞅准这点,我计上心来:“小茹,你帮我去搞几个钩子来,有大半个巴掌那样长的,材质硬点的能吃力的。还有,给我找跟长绳子,牢靠点的越长越好。”
她虽然很认真地点头表示记下了我需要的两样东西和个别要求,但不明了是写在了脸上的:“姑娘,您要这些是为的什么?”
伸出食指挡在口前示意她小声点:“记得要不动声色,谁都别透露。我这可是要给二少爷一个惊喜,好事情,快去办!”
“惊喜?”在她看来,拿这些个破玩意会有什么好事。
“小茹——”幸好我不是匹诺曹,不然鼻子一定长得能挂住桌上的茶壶把手,“知道长久以来二少爷为何就喜欢我一个?因为我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我明白了,姑娘一定是想到什么要变着法子哄二少爷开心。奴婢这就去办,这就去。”她转身要走,当然还不忘好心提醒我趁热喝了桌上的药。
没好气地对着碗内黑糊糊的液体翻了个白眼,一个翻手就将药全数倒进了空空的茶壶中,盖上盖子,心有所想地翘起二郎腿。纪二少,明天我会给你个大大的惊喜,接招吧。
当然,为了更完善地落实我的“给人惊喜”计划,我必须实际踩点,自顾自出了房门,大大方方在府中离自己房间较近的那块区域佯装散步。
纪府不愧是名门望族,外院回廊设计得大气中注重细节,独具匠心。屋顶飞檐处的神兽装饰栩栩如生,走廊的柱壁上绘满了同样能凸显宅子主人贵气的精致雕花,廊外庭院内种植着不少颜色迥异的花木,绿油油低矮的灌木,大红大紫的群芳上偶见彩蝶飞舞亲密接触,色彩缤纷交相辉映,清风拂面,带来阵阵浓烈香气。这是我头一次迈出屋子,也是我头一次亲眼所见古代的大院建筑,不知不觉在这片古宅子内游走片刻,整个人被融入在古典高雅的氛围内,原本烦躁的心也获得了洗礼。
三步一绕五步一转,我很快找到了院落中较为偏僻幽静的一处假山。假山的正前方围绕着香气四溢的花朵,而整个山势背靠高墙,这堵墙的后面,就是纪府外的大街。
大白天的,外面也听不见人生嘈杂,初步估计,外面应该不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极有可能是较为狭窄的小巷子。抬眼打量高高的院墙,目测着墙面的高度心中暗暗有了数。这墙少说也有个三米,即便用工具上墙,也多少有点难度!
正当我谋划点子之际,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偷瞄四周,见有下人经过,立马靠近假山装作赏花凑近怒放的牡丹闭眼沉醉在花海馥郁芳香之中。
匆匆经过的下人不知是留意到我还是没有,总之我没有被任何人点名,所以继续在光头天花日下开展我的“惊喜你没商量”行动。不急于直起腰杆,开始四下观望假山下有没有水塘或者坑地之类的阻碍物,确定除了环绕其周围的锦簇花团外别无他物,我放下了心,直接上墙难,那就以这座贴着墙的假山为中转站。
地理环境差不多打探完毕,我也不需要再晃来晃去免得横生枝节,佯装心情很好,满面春风地回了府,也正好在门口撞见取材归来的小茹。
“姑娘,您有事不必自己出门,尽管差小茹。”
“我就是屋里闷得慌,出去透透气。”将她引进屋内,顺手带上门,“对了,我刚才在院落附近散了散心,发现大白天的,这纪府怎么没几个下人啊?”
“回姑娘,那是因为姑娘您、您现在住的是偏院——”看得出小茹吞吞吐吐,她是在照顾我的情绪,“这里的人手配备得不多,而且现在正逢下人忙午饭的时间,所以您在外面看不到人晃悠。”
“恩——”其实我巴不得这里被冷落得一个下人都别按插,“那是不是晚饭前下人多半忙晚饭,也很少人?”
点头,她善意补充着:“下午忙完了打扫,有的下人还有其他事情,比如浣洗等等,所以忙了一天下来,晚饭后就回下人房歇息了。”
这下人也真辛苦,替古代劳动群众捏了把汗,我不忘继续循循善诱,方才那些都是铺垫,我要问的还没问出来呢:“那是不是晚上这里治安很差,下人都睡觉去了,万一有个飞贼进屋要做坏事,那我们岂不是叫天不应?”
“那倒不是,纪府正门的守卫是很可靠的,府中也有家丁定时巡逻。”
“怎么个定时?”离答案越来越近了,我激动啊,不自觉握住了小茹的双手。
“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来这里,不过是巡逻完了老爷夫人还有几位少爷小姐他们的主院才会来这里,一般都是每个时辰后半段才会来这,因为巡逻主院得特别仔细,差不多就要半个时辰了。”
“守卫真辛苦——”我别有用心同情起他们,“那这里巡逻完了不就没休息上多久又要去主院?”
小茹闻言,凑近我耳朵小声:“所以啊,有时候他们就偷懒了。”
嘴角一勾,满意地偷笑,这偷工减料走到哪里都有啊,果然,天助我也。随便找了些差事打发小茹出了屋子,关起房门,我开始了手工劳作:将四个钩子呈花瓣状排开,并将四个钩柄固定在一起,最后绑在长绳一端。望着很快就制作成功的高科技武器,我心里偷着乐,古代那些个黑衣人飞檐走壁的龙爪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微微低头乐不可支地打量桌上自己的劳动成品,冷不丁觉得脸庞发际处,几缕青丝挠得人痒痒的,腾出一只手,轻轻挠挠,顺便将那小撮发拢到耳后。唉?怎么另一边也痒痒的,以指腹轻轻揉揉,不够刺激,以指甲稍微用力来了几下子,虽然爽了,但明显另一边脸似乎也要求被公平对待。三下两下,没几个回合,我开始发现不对劲了,本来平滑细腻的皮肤变得凹凹凸凸,心虚地收起龙爪手,举起镜子站到光亮处,卖糕的!一对红色的小点点欢快地布满了人家巴掌大的小脸颊,因为不停被抓被挠,整个脸上全是红色的小疙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