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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村姑奋斗纪-第33章

小说: 村姑奋斗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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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掀,那难闻的味道登时又重了几分,本是坐在云桑右侧的赵影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抱怨,“好难闻的味道。”

美貌丫环看得分明,原来是前头街口停着一辆破板车,车上放着四五个水缸粗的大木桶,虽然都用柳条编的盖子捂着,但从那桶和车上的斑斑污迹来看,这分明就是个运送泔水的车!

这板车是从南边的小街过来的,到了这路口,想来是见了云家马车队伍,怕抢了路才不敢过去,只是停在路口略靠里处,却没想到那气味倒是跑出来抢道了。

丫环暗咒一声,飞速地放了帘子,捂着鼻子,敲敲前头的隔板,没好气地喝道,“前头怎么回事,还不快着些!”

那赶车的车夫忙连声告罪,冲着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自己倒是紧着把马车赶离了这片臭气熏天的地界。

“没长眼的东西!看见是云府的马车还不赶紧离远着些!”

那随从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骑着马过去就给了那拉车的人劈头夹脑一顿鞭子。

那拉车的人右躲右闪,身上还是挨了不少下,却是不敢还手,弯着腰,头不停地点着,像是知道自己有错,求着对方宽恕。

“下回再敢这般不长眼,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云家随从打了几下,见那破车上几个大桶还在散发着浓烈的臭味,心想若非是这些臭东西,老子非把你这车掀了不可,骂了几声,这才骑着马追上车队去了。

“哎,云家的家仆怎么打人啊。”

“也怪不得要打人,熏着了人家大小姐,没要了他小命就不错了。”

“去,照你这和说,那这县里头还没有敢倒夜香拉粪了呢。”

“反正做这苦活计的,就是那受苦的命啊。”

“咦,那是个妇人啊,那不是张家庄那个有名的丑媳妇么?”

“啊?胡说,这人哪里看着像是妇人了。咱这般的寻常壮汉都未必拉得动那车,你看他都是用肩膀拉的!”

议论纷纷中,那被打了一顿的拉车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仍是垂着头,将车子上的粗麻绳套在肩头,拉着一车沉重的泔水,一步一步地经过这条交汇的大街,又拐进了另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

姜缨一直在盯着这拉车的人看。

这是个年轻妇人,个子挺高,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出两头,因挨了打,盘着的头发落了些下来,半遮住了一张黑碜碜的脸,下巴方方正正,塌鼻阔嘴,厚厚的嘴唇,下巴处还有几道交错的伤痕,有新的,还有旧的。身上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短打衣裤,都有好几个补丁,有几处破了洞,绽了线,当是被鞭打所致。赤着一双脚板,头上别着几根荆钗,身上竟无一样值钱的物件。

这妇人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多岁了。

身板格外健壮,露在外头的脸和手都是肌肤黑里透着红,胳膊腿儿都粗壮,隔着衣衫,也能隐约看到胳膊上隆起的肌肉,肩背宽大厚实,更显得膀大腰圆。这比爷们还爷们的身形,若非是胸前雄伟,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居然是个妇人吧?

那一大车沉重的泔水,就是用牛来拉,也是极吃力的,而现下,居然是人力来拉,还是个妇人?

只见那妇人身子前倾,两手在前拉着绳子,如一只默默耕作的老黄牛般,拖着沉重的车子,缓缓前行。

旁边也有瞧了小声议论的,“好大的力气啊!”

“可不,她家男人就是为了能多个壮劳力才娶的她么。”

“这般的媳妇,夜里搂着也会做恶梦吧?嘿嘿嘿…”

凶狠地瞪过去一眼,边上那笑得极是猥琐的小个头男人不禁缩了下身子,半晌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个小女娃给吓着了。

姜缨快走几步,也跟着进了那安静的小巷,追着轧轧作响的牛车而去。

卫浩歌纳罕不已,忙跟了上去。

自方才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儿,姜缨直楞楞地盯着那妇人看,虽然说那妇人有着惊人的神力,但也不至于稀罕到能让小丫头双眼发光,面上露出痴迷的傻笑吧?

更不说做出这种追着一个臭哄哄的泔水车跑了的傻事了。

姜缨这是中了什么邪啊?

ps:

女壮士:呜呜呜,主公你肿么才来!

姜缨(狂笑):狂风吹沙始见金!小卫,来见见你的同事!

小卫(捂鼻):以后就全靠你了啊,泔水姐。

又:好冷清啊,肿么都没有亲来留言啊,偶要留言,打滚~

☆、五八神力

安静的小巷路面不算太好,板车时不时地就在坑洼处颠簸一下,拉车的妇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道路前头站了两个半大的孩子,一男一女。

方才见后头的跑步声,两个身影越过了板车去,妇人还当是附近的小孩子们打闹,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在前头站定,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这巷子并不宽大,就算是想要掉转方向都难呐。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她看到了贵人家的马车却没法躲远些的缘由了。

“…你们让让,谢谢了。”

妇人的嗓音略粗微哑,冲着两人挥挥手,语气生硬,却也和气。

正面相对,卫浩歌终于看清了妇人的脸,原来这妇人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青印,几乎有婴儿手掌那般大,让本来就有些难看的面容更添丑陋。

但是印记下的粗眉大眼,倒是端端正正,或是这样的长相身材落在一个男子身上,也不算有多丑,还可称得上是一条汉子,爷们气十足,但搁在年轻妇人身上,就十分怪诞了。

姜缨忽然绽开一个真诚无比的笑容,开口问了声好,“这位姐姐,你的力气真大!”

卫浩歌抑制着想捂鼻的冲动,心想,自己也跟这小丫头打过不少交道了,从来没见她这般甜笑过。

年轻妇人目光闪过一丝疑惑,微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只听姜缨接着道,“我名叫姜缨,从小就最稀罕那些有本事的人了,姐姐你有这么大的力气,真让人羡慕,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着便在怀里掏摸一阵,那包点心已经送了出去,眼下就只有半瓶伤药了,这个还是姜缨自治的可以止血生肌的,不过效果平平,不像止咳丸那般见效快。

那妇人微抬了抬眼皮,见这女童笑容古怪,伸出来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瓶子,也不知道是否是什么捉弄人的玩意儿,身子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这些年,也实在是被村里的顽童们捉弄得次数多了,没想到这城里也有*捉弄人的孩子啊。

姜缨见状也不气馁,笑道,“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那恶人打得太疼了,才说不了话?”

一边的卫浩歌心下吐糟,这妇人哪里是疼得说不了话,应该是被你这怪异的举动吓得不敢说话才是。

“这个瓶子里的药是治伤口的,给你用。”

见那妇人不接,姜缨便把小瓶子放在了板车之上,那小瓶子是瓷的,不过和婴儿手掌边般大小,白底上头还有一朵小蓝花,看着倒是个素净好看的,若是在集市上买,怕是怎么也得十来文。

若是恶作剧,这成本似乎也太高了些。

那妇人迟疑地拿起小瓶,老茧遍布的手掌感到了细瓷特有的光滑细凉,再看那小姑娘的笑容,好象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我,我没钱…”

那妇人说话的速度很慢,好象每说一个字都要深思熟虑过,望着人的目光带着怯意,似乎生怕对方下一刻就是破口大骂抬手便打般。

“姐姐,这是送给你的,不要钱的。”

姜缨咧开一嘴小白牙,笑得极是灿烂。

卫浩哥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小丫头给自己药的情景,哼,那个时候她可没这般的笑脸。分明一脸嫌恶,*收不收的表情嘛。

对比过后的卫浩歌在心里酸了一下。

那妇人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姜缨,半晌才露出一个笑容——如果弯起嘴角算做笑容的话。

“…谢谢你,我名叫丑姑,王丑姑。”

卫浩哥心想,名倒是跟人很是贴切啊。

姜缨点点头,“嗯,原来是王姐姐,你今天受了伤,回去要小心,莫要沾到了冷水,那个药一天涂一次…你什么时候还进城来,请你吃好吃的点心啊。”

那妇人瞧着姜缨,大大的眼睛里,忽然就湿润起来。

原本壮如爷们的高大妇人,只有一双眼睛还有些女子的秀气,如今却带着盈盈泪光,仿若看亲人一般地看着姜缨这小丫头,卫浩歌身为旁观者,心里只觉得怪异之极。

小丫头那几句话,应该也没那么催人泪下,打动心扉吧?

“五天,我进城一次…我不吃点心,好贵的…”

尽管说的话结结巴巴,那妇人望着姜缨的目光却越发的温柔。

“姐姐,你有空就上双榆巷第二户人家里去坐坐,我表哥住在那里。有时我也会过去的。还有,你若是有了难处,也可以去那儿给我留下口信。别看我年纪小,可是能帮许多忙哦。”

自始至终未发一语的卫浩歌心想,这小丫头究竟是想做啥呀?

冷眼瞧着姜缨与那壮妇互换了地址,又依依不舍地告了别,板车轧轧而去。

姜缨站在后头,极目远送,直到王丑姑再也不见人影。

卫浩歌在一边凉凉地道,“还当你要和人家当场结拜哩。”

姜缨目光一亮,“哎呀,这是个好法子,你怎么不早说。”

卫浩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没事我先回去了,还得守着门,万一有来求药的呢?”

说到药,卫浩歌问道,“方才那外伤药可还有么?怎么不也用来作生意?”

姜缨嘿然一笑,“若是早知道你这般能干,我自然就多琢磨些出来了,不过那个药效果不是特别好,怕是不能用。等下月我想出新的来再带给你不迟。对了,这些天,若是方才那位王大姐过去寻你,你千万要帮我招呼好客人才是,吃的,用的,全都算在我帐上便是。”

卫浩歌终于问出了口,“这却是为何?”

姜缨笑道,“岂不闻千金易得,良将难求,这位王大姐可是难得一见的奇人异士,若能为我所用,嘿嘿…”

卫浩歌哼了一声,“痴人说梦。”

姜缨怒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不成,还痴人说梦?”

焉知你小子不是做着一朝富贵好衣锦还乡的美梦哩?

卫浩歌这还是头回见姜缨生气的模样,只见此刻剑眉微竖,目若寒星,倒真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不过再怎么有架势,放在一个九岁女娃身上,威力有限得很,卫浩歌分辩道,“看王大姐的模样,分明是已婚妇人,有家有口,又不是象我们一般的无家可归之人,怎么可能为你所用?再说一个女子,不过是力气大些,又抵得什么事?”

ps:

小卫:boss你太偏心鸟,你重女轻男,泔水桶会掉下来~

小缨:你举个二百斤我看看先。。。

☆、五九猎头

姜缨冷笑道,“已婚妇人怎么了,难道就不能为我所用了,你不见她这大冷的天,还衣着单薄地出来卖苦力?瞧你的意思,似乎挺瞧不上女子的么,…不过是力气大些?哼,你到她这个年纪,也未见得能有人家一半的力气吧。”

卫浩歌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了半晌,“…就算她是天生神力的大力士又如何?那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着雇佣她给赵府倒泔水不成?”

姜缨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既有那般天赐之力,难道还倒一辈子泔水不成,日后若为我所用,怎么也能做个护卫首领。”

若是在浣花朝,这王丑姑凭着一身勇武,能出将封侯,也未可知。

卫浩歌目瞪口呆,重复道,“护卫首领?”

这小丫头好大的口气!

“你,你,…”

姜缨打断他的话,扬眉笑道,“你不是说我是贵人之后,暂且隐居民间么,身边没有几个护卫怎么行?”

卫浩歌抽了抽嘴角,嘀咕道,“还说我是*看话本的,只怕你看的话本不比我少。”

哪来的*做梦*说胡话的小丫头片子,老天快降一道天雷来把她收了吧!

姜缨因沙中淘到了真金,心情甚好,也不计较卫浩歌话里的贬意,反是正色道,“反正你千万要记得,替我笼络住王大姐。”

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五钱银子,塞给卫浩歌,“这钱先放在你那里,得了空买些待客的东西,余下的劳你想法子送给王大姐去。”

卫浩歌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人家还不知道会不会来呢,这小丫头倒是剃头挑子一担热起来。

其实他是不知道,这位主儿这般的慷慨大方,完全是家学渊源:姜缨的母皇当年请一位隐士出山为相,不惜花上万两白银买那位隐士的消息。而姜缨的皇姐更是为了招揽一位武林高手,年年送她生辰礼,把大内宝库都快搬空了,惹得皇姐夫都差点吃了醋,觉得皇姐和武林高手才是真*…

且不说姜缨和卫浩歌两个商议如何挖来王丑姑这位女力士,此时阳平城郊外的栖云山中,几位贵公子已经是策马入林,游戏般地寻觅着猎物。

这四人里头,云松因是武将勋贵出身,保国公府未来的世子,自小教养严格,骑射这些都是必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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